作者:爆炸鱼
捏着易拉罐的五指微微收紧,她眼角的余光悄悄锁定了身边少年的侧颜:
“亦或是说,你有不能对外人说的苦衷?”
羽生信长背过身来,靠着冰凉的铁栏杆,抬头仰望天上的星空,语调中包含的情绪模糊不清:
“是你想得太复杂了,”
“由种种巧合与刻意组成的日常生活,如果你非要追究其中的含义,那么到最后只会收获空白。”
“不是每件事,每个细节都有清晰的逻辑可循,”
“与其去追根究底,不如任其自流,”
“别告诉我,你活了三十多年,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谁三十多年了...”平冢静不悦地撇了撇嘴,小声且心虚地抗议着:“明明是二十九岁又...”
她摇了摇头,决定不去在意这种让自己回忆起厚重枯燥的前半生的细节,学着少年的动作,背靠着栏杆仰望星空:
“你看看你,说得不挺好的么?”
“为什么性格就那么别扭呢?”
“接受那些指向你的好意,对你来说并不是那么难吧?”
确实不难,但关键是好意太多了啊!
要不是现在还有点力气,怕不是早就被你们这些烦人精玩到恶堕了!
羽生信长扯了扯嘴角,排空大脑中的小小纠结,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白嫖来的草莓牛奶:
“道理都是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你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就好像你在课上讲解过的万叶集,”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你怎么就敢肯定里面写的就一定是爱情呢?”
“也许只是两个人在吵架,其中一人委婉地诅咒另一个人回不了家呢?”
平冢静差点没一拳打死恶意揣度古人的少年,她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狠狠地剜了一眼:
“就你歪理多!”
被羽生信长这么一打岔,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严肃气氛陡然消解,她叹息一声: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麻烦了...”
“还是我当年好,每天就知道上学参加社团,然后打打游戏...”
“哪有这么多无谓的事...”
难道你就不想想自己现在单身的原因吗!?
羽生信长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态度,不再跟美人教师耍嘴皮子,静静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平冢静倒是没有止住话头的意思,在旁边絮絮叨叨了一大段话,无非就是些抱怨学校里领导的话,以及越来越不安分的学生。
说到最后,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肩膀松懈下去显得有些脆弱:
“为什么这一年多会发生这么多事呢?”
“先是组织邪教,又来个恐怖分子,真是够了...”
“这下好了,连妹妹都下落不明了,真的值得么...?”
羽生信长心中一动,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妹妹失踪?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根本没来过学校的家伙吗?”平冢静咂咂嘴,白了少年一眼,在她看来自己都这么不高兴了,对方却还注意别的地方,简直...
自己帮过他那么多,就不会说两句好话听听吗!
羽生信长将这个消息记在心底,望着将脑袋撇向一边赌气的美人教师,试探着张开了双手:
“不然,我让你爽一下?”
“什、什么!?”大龄处女平冢静老脸一红,连忙向旁边挪动几步,用手背半遮住红透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呢!”
“笨蛋!不准调戏老师!”
所以说人还真是种奇妙的生物...
明明跟自己医坏氖焙蚰敲词炝罚却会对这种小小的调戏无法招架。
活该你一直被我单方面吊打啊!
羽生信长清晰的眉毛挑动着,路灯照耀下的清秀面庞格外白嫩,搭配嘴角勾起的坏笑,活像个业务娴熟的牛郎:
“只是让你抱一下,别想太多,”
“不收钱的哦。”
他一步步逼近不住后退的美人教师,如同即将吞食小白兔的大hentai,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就凭大龄处女的羞耻心,肯定不敢抱上来,最终只能掩面而逃,留下几句不痛不痒的威胁。
否则,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嫁不出去了。
“你、你想干嘛...”平冢静退着退着,发现自己已经碰到了桥上的长椅,再没有了余地。
可是她心又有些不甘,自己好歹也是个长辈,总是被这个臭小子单方面调戏,还一直吃亏,怎么想都亏了好几十个亿!
【有时候主动一些,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某个讨厌的小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平冢静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就像之前去接臭小子的时候,对着车外面议论的欧巴桑们发飙,他脸上有很明显的震惊!
主动出击...么?
她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逼近过来的少年的怀抱,鬼使神差地搂了上去,脸颊贴上了温暖一片的胸膛,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我、我真的做到了...?
我真的...占到便宜了...?
YES!
YES!!
YE——咳咳咳...不能激动,这只是反攻的第一步而已...
平冢静虽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脸,但面颊上火热的感觉提醒着她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红很红,她清咳两声,故作镇定道:
“这、这是昨天的...”
“我、我只是讨回来而已!”
羽生信长瞪大了眼睛,竟有些怀疑人生...
什么时候扭扭捏捏的老处女这么大胆了???
就算阳乃那个害人精在背后撺掇,也不至于这么放得开吧...
他的嘴角抽搐两下,语气微妙道:“过时不候,一向是我的原则...”
“我不管!”平冢静索性闭上眼睛,来个王八念经不听不听,加大缠绕的力度,顺带着将两只脚也盘到了少年的腰上:
“反正今天我一定要!”
你tm三十了啊大姐!
不是幼稚的十三岁小姑娘!
羽生信长感受着怀中线条强健,手感不输霞老肥的躯体,白眼直翻道:“赶紧撒手!”
“不撒!”平冢静嘴上说着,不断调整搂抱地角度,整个人如同鲜活的八爪鱼一般,攀附在少年的身上,顺带着将双手穿过他的肩膀,紧紧囚住脖颈,耳鬓贴住侧脸,使两人完美地嵌合在一起: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锁我喉是吧!?
羽生信长虎躯一震,就要用自身的力量逼开蹬鼻子上脸的美人教师,接着便感受到耳边吹来温热的气息:
“别动,”
“否则我放在车上的一万夷憔捅鹣胍了。”
呵,区区一万叶已...
羽生信长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腰杆,像个伟大的老者般任凭平冢装甲覆盖在自己的前胸上,望着波涛阵阵的海面,声音铿锵有力:
“起码两万。”
“成交!”大富婆平冢静丝毫不在意这点小数字,只要她想,自己一年在家族企业中的分红就足以抱到死为止。
得到了首肯,她的行为更加放肆,像只善于攀爬的猴子,三两下骑到羽生信长的脖子上,神清气爽地对着海面大喊:
“啊——!!!”
“我是世界之王!!!”
喊着喊着,平冢静发出如大叔一般爽朗的笑声,连日来的繁忙与郁结的心绪一扫而空,就像回到了孩童时期一样单纯地开心着。
幼稚!
你三十岁嫁不出去就是因为这个啊!
羽生信长的白眼快要突破天际,毫不留情地打断美人教师的开心时光,伸出四根手指比划着:
“骑脖子,价钱翻倍,现在是四万了。”
“给你给你都给你!!!”平冢静根本就不受到死要钱的某人影响,用大腿夹了夹少年的脖子,大手一指前方:
“给我冲啊!!”
“关东皆鼠辈,百万军中唯我平冢乃真丈夫!”
“哈哈哈哈哈...”
你是哪来的战国武将吗!?
我也不是马!
是人称第六天魔王的男人啊!
羽生信长无奈地摇摇头,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美人教师给了钱那么自己这边就要给出相应的服务。
他抓紧了肩膀上丰腴的大腿,对着像个孩子般大喊大叫的美人教师道:“坐稳了,掉下来我可不管。”
微微躬身,屈服于金钱力量的少年全身的肌肉在衣服的遮盖下运作起来,像一只健壮的猎豹,随时准备冲锋。
“快走快走!”
“哈哈哈哈哈...”
平冢静笑得很开心,就好像回到了去年家族旅行的那段时间,自己骑在少年的脖子上,彻底无视外界的眼光,自由自在地呼喊着心中的童真。
“真是...给我注意点影响啊...”羽生信长感受到路人投来的眼光,摇了摇头,两腿发力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
开朗的笑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大桥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驻足遥望着快要看不见的男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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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到了周五,
连续几天的大雨,让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湿气,校园道路两旁的樱花被拍打下满地狼藉尸骸,随着学生的踩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羽生信长随手擦拭着肩膀上濡湿的地方,走进了教室之中,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与加藤惠亲密地靠在一起聊天的安乐冈花火。
他挑了挑眉毛,走到座位上放好书包,偏过头去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其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别看安乐冈花火脸上总挂着笑意,好像谁看见都如沐春风,但她骨子里的性格甚至比起雪之下还要冷淡,除去在意的人之外绝对不会跟其他的人主动交好。
而加藤惠虽然说不上疏离,可自身的存在感实在不高,也缺乏主动出击的意愿,所以在学校里能说得上话的人除了援X部的中二们,就只剩下一两个认识的同学。
这都能混到一起去,简直不亚于材木座交到了女朋友...
“要你管!”安乐冈花火冲着羽生信长皱了下鼻翼,粉嫩的舌尖吐出一小截,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凑近往加藤惠的方向:
“连奶茶都舍不得请我喝,才不告诉你。”
这都tm哪一年的事了,你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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