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四宫财团明知才虎背后的存在,仍然敢出手,那就说明他们势必有把握,甚至有可能已经受了灯塔的光照耀。
而才虎趁此机会绝地反击,这里面有没有拉着大家一起死的想法...
很难说。
其他有头有脸的财阀还好说,但是新生的rouge en rouge以及东城会还是太弱小了,参与进这场混战中攫取利益无异于火中取栗。
万一惹得某大财阀不爽了,从各方面出手打压,自己这边起不到很好的作用。
毕竟斩首再强,总不能把人全家,乃至整个派系的骨灰都扬了吧?
怕不是有成千上万人...
这太邪恶,也不符合自己的风格。
“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不适合你们去做。”
“我明白的,羽生君,”雪之下雪乃知道少年是在为自己担忧,但她有着自己的考量:
“东城会自从转型到现在,虽然暂时有了不错的开局,”
“但是各方面的拓展一直都遭受钳制,如履薄冰。”
“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只要赢得一两场拳愿比赛,就足以为以后的发展争取更加有力的条件,”
“更何况...”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霞之丘诗羽,好像有什么顾忌。
霞之丘诗羽敏锐地捕捉到这样的小动作,脑海中的捉奸雷达警报大响,不自觉地开始踮脚抖动:“现在是同盟关系,雪之下学妹可不要藏私呢。”
羽生信长愣了下,略一思索就明白雪之下顾虑的事,大概就是之前自己曾经跟她提过的一些政治上的事。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霞老肥掏心掏肺,自己再有所保留,总感觉...
有点点点点人渣?
嗯,就点点点点而已,不能再多了。
“学姐不是外人,直说吧。”
“哦呀?”霞之丘诗羽抿唇忍住溢出来的笑意,双手捏住羽生信长的肩膀,将脑袋凑近他的耳畔,呼出旖旎的气息:
“总算肯正面承认我妻子的身份了呢...”
“不过已经没用了,我只给你打五十九分,离及格线还有一分,多多努力呢...”
前言收回,肥婆就是个烦人精!
不过味道香香的,总感觉有点红茶的味道...?
羽生信长没有多想,只翻了个白眼,在雪之下眼角抽搐中挣开了学姐:
“是桐生哥那边有了进展吗?”
雪之下雪乃的脸色稍稍转暖,轻轻地深呼吸着,沉吟道:“会长前些天通过直系日侠连里的叔父引荐,正式加入了...”
她停顿了下,还是说出了日本政坛禁忌的词汇:“赤色。”
新晋的无产阶级斗士——桐生一马...
太艹了太艹了...
虽然是自己这边的提议,但陡然听见,羽生信长还是觉得心情相当之微妙...
不过,真的要算起来,桐生一马确实非常符合这样的身份。
首先,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其次从小过着艰苦的生活,蒙受过不白之冤仍然坚定思想不被世俗腐蚀,最后亲人爱人皆被资产阶级所害...
简直完美模板啊...
不过说是这么说,日本的赤色必须要严加防范,毕竟在全是敌人的国家里苟活至今,怕不是内部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了。
无论是无孔不入的CIA,还是本国的政治派系,都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
“是吗?”
“也算是个不错的开始吧...”
“不过你们要多加小心,毕竟那里面的水很深。”
雪之下雪乃点头,微笑中带着丝丝自信:“明白,作为会长钦定的秘书人员,我自会尽力的。”
秘书...?
羽生信长捕捉到这个关键性的词语,有些惊讶地看了眼雪之下,倒不是因为情色之类的肮脏思想,而是在日本政坛里,秘书就代表着接班人,政客会将自己所积累的人脉资源全部交给秘书。
这也就意味着...
“你也...加入了?”
雪之下雪乃干脆利落地点头,连丝毫的犹豫都不存在,明晰的眸中只有热烈的光,像是燃烧的星星:“是!”
“我自小的理想,就是成为政客,为那些诸如歌舞伎町里的底层失声者争取生存的机会。”
“这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伟大的无产阶级斗士——雪之下雪乃!?
更艹了更艹了!
羽生信长算是彻底服气了,只得点头语气微妙道:“行吧...”
这总算是条正大光明的路子,总比那群天天想着怎么维持自身封建统治的内阁马鹿要好得多...
他不担心少女会走上歪路,毕竟少女坚定的信念不逊于任何人,甚至更强于自己。
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力保护好她,不让那些蝇营狗苟聚集。
想到这里,羽生信长忽地反应过来,不确定道:“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
“想要获得更多组织内的话语权...”
“所以才决定参加拳愿?”
“是的,”雪之下雪乃嘴角的笑更加明朗,她很高兴羽生信长能如此轻易猜到自己心中所想,这就好像彼此之间没有了隔阂一样:
“会长这段时间正准备竞选议员,再过几天就会第一次在车站前演讲。”
“我希望能加快这个进程。”
“羽生君...”她的眸倒映着少年的身影,蕴含着某种期待:“到时候...”
“你会来吗?”
羽生信长的眼中闪过感叹之色,一转眼物是人非,他还清晰地记得桐生一马从狱中出来的那天,脸上满是对陌生的世界的迷茫。
到了今天,已经彻底有了自己的目标,甚至完完全全改邪归正了啊...
这样值得铭记的日子,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如果不去就太不像话了。
桐生一马一定也希望自己能过去,亲眼见证他的新生吧?
“去,当然要去。”
“不仅要去,还要送花圈!”
送花圈,是日本与天朝截然相反的习俗,寓意着祝福,当然,丧礼上也有专用的另一种花圈就是了。
雪之下雪乃眉眼间带着笑意,郑重地点头:“我会通知会长这个消息的。”
说罢,她似是无意地瞥了眼晾在一边的霞老肥,嘴角浮现转瞬即逝的得意弧度。
敏锐的女人——霞之丘诗羽理所当然地接收到了恶意,只觉怒气从心底每一个角落升腾而起,踮起的脚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她不喜欢这种羽生信长跟雪之下心有灵犀,并且有共鸣的场面!
就算要有,也得让她来。
明明这位学妹平日里表现得一副冷淡禁欲的模样,没想到内里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啊啦,到时候作为合作伙伴的rouge en rouge,自然也要送上花圈呢...”
“那就先谢过霞之丘学姐了。”雪之下雪乃不亢不卑,风轻云淡。
“太客气了,雪之下学妹。”霞之丘诗羽带着残虐的笑,发起进攻。
羽生信长无语,他就在面前这俩都敢互相挤兑?
看来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站起身,默默地举起手,活像个窝里横的渣男...
第一更!
最近着实太忙,不好意思!
第227章 罪孽的裁决者!
四月十三,青空流云,
稍显喧闹的开学伊始过后,一切似乎又回归了平淡得异常的日子。
今天是周末,也是由比滨结衣离开千叶,前往北海道的最后期限。
一身黑衣的羽生信长等候在车站前的樱花树下,等待美人教师开车过来接自己。
轻柔的春风拂过,落下满地芬芳,三两片樱花打着转停在他的肩头,半长的黑色发丝轻轻飘动,面容上却稍显冷淡禁欲,吸引了来往不少女性的目光。
不过他不怎么在意,都是些欧巴桑,若是回以笑脸,大概马上就得受到调戏了吧?
背后的挎包耸动了下,拉链自动打开,从中钻出个狗头,瞪大了眼睛吐着舌头,惊喜道:
“信长!那边那位太太在看你耶!”
你都说是太太了,我能怎么办?
跟她玩昼颜吗!?
羽生信长没什么兴致去吐槽,他反倒是有点好奇,狗子今天要去见很久没见的主人了,而且主人即将远行,它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
不都说狗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吗!?
这么薄情寡义的狗子,跟那群自大高傲的猫又有什么区别!
“我说你啊,”
“今天这么严肃的日子,难道不应该感到难过吗?”
“难过?”萨布雷歪着脑袋,乌黑的大眼睛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要难过呀?”
竟然是反问???
羽生信长着实震惊了,他扯了扯嘴角:“你的主人,今天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有可能要带你走,也有可能把你留下来,”
“但无论是哪个选择,对你来说都应该感到难过吧?”
“好像是诶...?”狗子的眼神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但随即便消散无踪,它甩了甩头,语气稍显奇怪:“其实,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结衣离开我是很难过,可是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呀?”
“这不是你跟我说过的吗?”
“既然是好事,我又为什么要难过?”
“有道理,”羽生信长看似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在狗子的脑袋瓜上敲击了下:“但显得无情。”
“她可是你的主人,养育了你很多年的人,”
“不能忘记她曾经为你做过的一切。”
“可是...”萨布雷的表情愈发困惑了,它搜刮着小脑袋瓜里的词汇,但就是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只得打了个响鼻气馁道:“我就是难过不起来嘛...”
羽生信长大概能明白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堵在心底里,阻碍正常感情的抒发。
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也差不多是这样。
想哭,但没有眼泪,想笑,太过于痴心妄想。
如同一夜落尽花瓣,只剩满地狼藉,以及寂寥摇晃的枝桠。
只有当注视到自身以外的美满时,才会触景生情,忽觉得自己竟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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