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开枪开枪开枪开枪开枪...
领头黑衣男子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他很害怕被打到,可是更加害怕任务无法完成后,无颜面对组织...
大脑在充血,思绪在混乱,心脏拼尽全力地泵动!
他狞笑着望了羽生信长一眼,眼神中已经完全是疯狂,再没有可以被称为理智情绪:“开枪!”
枪声响起!羽生信长还在这之前就跃出,身体快要贴到地面上,简直就像纪录片里游动的黑曼巴蛇!
七步而已,根本连距离都算不上。
几乎在枪响的瞬间,羽生信长杀到,身体在半空中悬停,拳脚一齐轰出,余下的两名黑衣成员脸颊与胸膛受击倒飞出去,他没有下落,单指点在地上,甚至粉碎了地板,爆发出最强劲的力量射向领头黑衣男子,双脚钳住了对方的手臂!
接着便是天旋地转,黑衣男子壮硕的身躯被一股大力狠狠抡起,持枪的强健臂膀在空中就已经被绞碎,发出}人的响动。
砰的一声,恍惚间好像地面都在晃动,黑衣男子嘴里喷出血沫,却还是强行攻击,用另一只手的刀子刺向少年。
然而羽生信长的速度更快,五指成爪捏住了黑衣男子的手腕,直接将所有能感受到的硬度全部握碎,然后翻身站起,扼住了敌人的咽喉就要继续发力。
呃...
这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羽生信长这才想起自己处于现实之中,停止了以往在印象空间里对付阴影恶魔的狠辣,看向重归清静的大厅。
握拳准备冲锋的桐生一马,傻了。
桌子后探出头的雪之下雪乃,傻了。
地上的众牛郎,傻...哦,不对,还有一个没傻,不过看那副震惊的样子和傻掉也差不远就是了。
“一点微末伎俩,让大家见笑了。”
羽生信长“含蓄”地笑笑,好像个恋爱校园类轻小说里的亚撒西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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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
桐生一马负责将黑衣人绑缚起来,羽生信长则带着雪之下解放众牛郎们。
在对方感激带着惧怕的表情中,羽生信长的十指舞动出残影,将复杂的绳扣轻而易举地解开,他看向雪之下,发现对方正看着绳结皱眉思索着什么,于是出声道:“怎么了?解不开吗?”
“不是,这个...”雪之下雪乃从沉思中被打断,连忙摇摇头否认,然后修长的葱白玉指开始活动,她看了眼羽生信长,然后撇过脸去,说道:“你刚刚的飞牌...”
“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羽生信长作为暗器飞出的正是随身携带的扑克牌,自从和圣BBA学习魔术开始,对方就要求他要随身携带纸牌,说这是羽丘家魔术的核心,要尽快熟练掌握。
飞牌的技术也是圣BBA教的,不过据她本人说,这只是花哨的伎俩而已,真正有用的还是千变万化的魔术,虽然羽生信长到现在还被说没到适合被传授魔术的程度,着实无奈。
教给别人也不是不行,反正这样的手段算不上核心,何况雪之下还是自己的关门弟子。
“嗯...”雪女抿着嘴唇,轻轻地点点头。
其实她心里还有没说出的话,那就是这样的飞牌技术,很像十几年前活跃的怪盗圣少女,羽生信长又是从何学会的呢?
不过凭借那如鬼神一般的身手,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奇怪吧?
少女的心思,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活跃着。
羽生信长倒是没想那么多,师傅早就退隐十几年了,再加上飞鸟大贵这个精明得像猴一样的人物在身边,有一万种方法证明自己不是圣少女。
他哼着轻松地旋律,专心解开一个又一个“香气扑鼻”的牛郎,之前那个震惊表情的牛郎在脱身后,只向他微微躬身,便急匆匆地离开。
“等等,”羽生信长一把抓住这个奇怪的牛郎,满脸狐疑道:“我看你好像很紧张啊?莫非是奸细!?”
他将牛郎转过来,仔细打量着对方的面容,身高和自己相仿,头发烫染成金黄色,在脑后束成单马尾,修剪过的眉毛细长有型,棕色的瞳孔闪烁着不安的光。
这谁?完全没印象啊...
羽生信长搜遍脑海中的番剧,漫画,轻小说,也找不到相似的人,但这个牛郎行迹可疑,总觉得有猫腻,他抓握的手微微发力道:“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你真的心虚了?”
“我...”
牛郎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然后尴尬地事情发生了...
卟——噗~
某种气体排出的声音带着悠扬的节奏响起,在大厅中回荡。
羽生信长:“...”
我tm...
你肚子不舒服就早说啊!呆呆傻傻地被当成卧底干掉怎么办?
羽生信长早已屏住呼吸,拍了拍牛郎的肩膀道:“去吧,记得带纸...”
“谢、谢谢!”牛郎躬身道谢,便仓皇地跑往厕所。
羽生信长无语地摇头,用手在鼻子前扇动。
此时,桐生一马也将黑衣人绑缚完毕,走到羽生信长的身边:“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不是全程都看着呢么?”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把大哥的关心当成驴肝肺。
“那就好,”桐生一马挠挠头,停顿了下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身手已经完全超越我了啊...”
“我好像不记得有比你弱的时候吧?”羽生信长摩挲着下巴,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实。
在他四五岁的时候,除了不会现在的招式,力气方面可是一点也不小,正是一拳把桐生一马打吐了,两人才相识的,然后就有了传授格斗技巧,发展成兄弟一样的关系。
“嘛,也是...”桐生一马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腹部,也想起了自己和羽生信长结识的那一拳。
身穿白色西服的长发牛郎走了过来,身后还带着已经脱困的“莺莺燕燕”们,在羽生信长的面前深深地鞠躬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您可以称呼我为一辉,证词多亏了您的相助,我们才能就此逃过一劫!”
“感谢相助!”众牛郎齐声道谢。
来自男人的道谢就是这样索然无味。
羽生信长撇嘴,不在意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略微沉吟了会儿后,问道:“这群黑衣人是什么时候到的?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边?”
老板一辉活动僵硬的手腕,面色沉重地说道:“就在你们来之前十几分钟,我们本来正在开会,为这个月的业绩做总结,没想到这群人突然就冲进来,把我们全部劫持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你们要来,这个其实我也很奇怪...”他摇了摇头,也露出疑惑地神色。
羽生信长点头,知道问下去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没有再继续了。
内奸?
不太可能,这群牛郎都不知道他们要来,怎么事先埋伏?而且黑衣人要杀他们的决心也不像是假的,如果是一伙的,不至于痛击队友。
那是犬金组那边出现了内奸?
这个有可能,毕竟当时人多眼杂,把这个消息传出来也不算是难事,可是为什么要杀桐生一马?一个刚刚蹲了十年苦窑的人,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关键信息太少,羽生信长推断不出什么有用的思绪,只得摇头放弃。
“那个...”一辉看向桐生一马,略带恭敬地问道:“请问您是堂岛组的桐生大哥吗?”
桐生一马点头,反问:“你认识我?”
“是,有人曾跟我说过您的事,”一辉看了眼在场的牛郎们,皱眉道:“还请您给我点时间处理一下事情,待会再详谈可以吗?”
“有人?”桐生一马联想到犬金鬼万次郎说的话,立即明白这很有可能是关于风间老爹的消息,他有些激动,但没有露骨地表现出来:“你先忙你的事情吧,我可以等。”
“谢谢,请就坐,我马上就来。”一辉站在大厅边上的楼梯,伸手引导他们前往最上方的座位。
羽生信长耸肩,带着雪之下,跟在桐生一马的后面走道最上方的座位坐下,静静地看着下方的牛郎群哄闹。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嘈杂的声音才安静下来,一辉对着酒红色西服的强壮牛郎道:“雄哉,你来清点一下人数。”
酒红色西服的牛郎点头,抬起手开始在场的“莺莺燕燕”们,然后对着一辉道:“老板,共计十八人,实到十七人。”
“少了一个?”一辉愣了下,连忙问道:“是谁不在?”
“是星矢,我看到他刚脱困就去厕所了。”雄哉属于最开始就被解放的人,在场的牛郎都是他亲眼看着被解开绳索的。
一辉挥挥手,吩咐道:“你去一趟厕所看看,确认他有没有事。”
“是!”雄哉转身离开。
星矢...
打天马流星拳的那个?
羽生信长手扶栏杆注意着下方的情况,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面色古怪,他出声问道:“打断一下,请问星矢就是那个人的本名吗?”
一辉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回头见是羽生信长问出的,便毫不犹豫地解释道:“星矢是他的花名,来这里工作的,都不会使用本名的。”
花名?就和天朝古代名妓一样,都会取个好听的名字?
羽生信长挑眉,心中有一丝丝不对劲的感觉,:“那可以告诉我他的本名是什么吗?”
一辉皱眉思索了会,有些困扰地说道:“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
可能因为这是救命恩人的问题,他望了一圈在场的牛郎问道:“有谁知道星矢的本名吗?”
微胖的牛郎举手回应:“我知道!好像是叫佑太,姓什么就不清楚了!”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是叫D太来着?”另一位灰色头发的牛郎反驳:“之前我跟他吃饭,接电话里面有人好像是这么称呼他的。”
“明明是翔太,前段时间我们聚餐的时候,他就坐我旁边,喝醉后好像是这么说的!”又一位牛郎出来,给出了第三答案。
争论好像是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引发了成片的叽叽喳喳声:
“是勇太!一定没错!”
“不对,应该是叫悠太!”
“我这边的印象是亮太!”
接着,什么贤太、俊太都跑出来了,唯一可能有用的线索,就是那位牛郎应该带有“太”字。
羽生信长内心的不安感在渐渐加深,他走下台阶,来到这群牛郎面前,问道:“那你们知道他是哪里人吗?”
“没有。”这下倒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怎么了?星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一辉的脸上有些凝重,他手底下的牛郎个个都是身家清白的人,除非真的有必要,否则他真的不想怀疑任何人。
羽生信长沉吟,正准备回答时,名为雄哉的牛郎,一个人跑回来了,嘴里还在不住地念叨着:“奇怪,厕所里没有人,刚刚我明明看着他进去的啊...难道星矢先回去了?”
不见了?
羽生信长的脑海中闪过制服黑衣男子时,扫过大厅看到的景象:
那位震惊的“星矢”,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情绪,就好像...
认识他一样!
羽生信长当机立断,身形快到极点,只一个眨眼就冲进了厕所之中!
只见厕所隔间的门全都敞开着,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使用过。
他仔细观察四周,而后眼角余光瞥到厕所尽头的小窗上好像有什么,走过去后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只见窗台上,一个清晰地脚印印在那里,窗棂上的灰尘还有被穿过这里的人碰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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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那瞬间萌发的芽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星尘。
东倒西歪的桌子,蜿蜒龟裂的墙壁,长长的白色的痕迹在地上一拉而过,指向焦黑的弹孔。
各种牌子的香水,打破的酒水混杂着血的铁锈,以及火药燃烧后的淡淡焦灼味,在空气中弥漫,狼藉而刺鼻。
惊魂未定的牛郎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谈论着什么,时不时会向最上方的座位处,投去忌惮的视线。
“你之前...”雪之下雪乃看向身边正在沉思的少年,犹豫着问出自己内心的疑惑:“是发现什么了吗?”
“一点怀疑而已。”
羽生信长没有详细解释自己刚才异常的行为,那位跑掉的牛郎如果说是将桐生一马的行踪出卖给敌人的内奸,这种可能性不大。
因为没有必要逃跑,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还不如继续隐藏下去,为那群来历不明的敌人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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