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云镜
“哟~凯利。”
卫宫切嗣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去,那里是一位小麦色皮肤的少女,雪白的连衣裙如同少年最美好的回忆,那酸涩的初恋本应该逝去才对可为什么……
“赶紧回去吧,不然师父他又要生气了哦。”
夏莉上来一把抓住卫宫切嗣的手这时卫宫切嗣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有了变化,而此时的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宛如人生重来了一番。
熟悉的岛屿,熟悉的玩伴,熟悉的乡间小路,熟悉的小木屋,然后木屋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卫宫切嗣的记忆一瞬间开始有点模糊,原来自己的父亲是这个模样吗?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几乎要忘记了。
“师父,我带凯利回来了。”
“嗯,一起吃饭吧。”
三个人的午饭既熟悉又陌生,但是这种淡淡的怀念感太过真实。
家中的布置和记忆之中一模一样,院子内的花花草草也是如出一辙,自己的父亲卫宫矩贤是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所以卫宫切嗣自小就和父亲东躲西藏,这里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家了。
所谓的封印指定并非是说卫宫矩贤做出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必须要被封印起来,而是在某一领域有着杰出才能的魔术师才有用的“殊荣”。
对于封印指定的魔术师教会采取名为“保护”的收押手段,将其本人制作成样本方便教会保存流传后世供后人瞻仰,这样做的话且不说性命的问题,能达到这种水平的魔术师都是在魔道之上造诣颇高之辈,例如某位“伤痛之赤”女士,这类人往往将较于性命更热衷于对根源的追寻。
若是因为被封印而无法研究魔术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卫宫切嗣知道眼下的温馨日常都是假的,真正的危机很快就会降临,父亲的死徒化实验会失控身为弟子兼试验品的夏莉会死掉,村子会被闻讯而来的圣堂教会代行者以及魔术师协会的封印指定人员剿灭,而自己的父亲则会……
“怎么了切嗣?胃口不好吗?”
卫宫切嗣泛白的面容自然引起了卫宫矩贤的注意,无论是处于亲情的角度还是魔术传承的方面卫宫矩贤对于自己这个儿子都是比较关心的。
“没事,只是最近胃口不好罢了。”
卫宫切嗣仍在迷茫,在这个不知道真假的世界之中是否还会发生记忆中的那一幕,如果历史开始重演自己的选择应该如何?
再度父慈子孝一回?可即便如此那么之后呢?娜塔莉亚该怎么办?
卫宫切嗣茫然的吃着午饭,他的食欲现在真的开始不好了。
……
“有意思,一口气侵入了所有人的意识之中试图一口气将他们全部唤醒然后宣告我的失败?弗莱格你是否太过托大?”
在此世之恶的泥沼之中弗莱格和奈亚子盘膝对坐,两人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一般在闲聊话题。
“如果连你的分身都收拾不了的话我的计划根本没法完成不是吗?”
“说的也是,毕竟那家伙的实力确实强的可怕。”
那家伙啊。
弗莱格洗洗品味着奈亚子的话语,按道理说身为三柱神之一的奈亚子应该不惧怕同为三柱神的犹格·索托斯才对,可是她在提及对方的时候依旧不敢用全名来称呼。
再联系之前奈亚子一直也没有呼唤犹格·索托斯的名字直接暴露自己的踪迹,那么很显然现在的奈亚子不想被犹格·索托斯发现,同时结合她现在被封印的状态。
犹格·索托斯下的手?再加上对我的莫名怨恨,难道说我在未来和犹格·索托斯联手将她给坑了吗?
不至于吧,弗莱格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会和犹格·索托斯联手。
“不过一遍扛着我对你的侵蚀还要将所有人从幻觉之中拯救出来,这对你而言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那么我倒是期待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奈亚子挥了挥手手一道道光幕出现在弗莱格面前。
这里有被关在高塔之中的圣女;
这里有被兵临城下的骑士;
这里有挚友惨死的君王;
这里有跪坐教堂的修士;
以及那修成正果却跌落尘埃的高僧。
他们的心中有着各自不愿意触碰的黑暗,可是都被自己隐藏得很好,不过在最擅长玩弄人心奈亚子面前这些都暴露无疑。
“这些人有着他们各自的执着,只要看不破他们就注定走不脱,弗莱格你的目的曾经是此世之恶,不过在我出现的瞬间其实就应该改变了对吧。”
弗莱格需要足够污染他自身的东西,此世之恶能承载的太过有限了,不过现在不是来了更好的材料吗?
“是啊,如果把你作为铸材的话倒也合适。”
此世之恶配上奈亚子的灵魂铸就的容器,那样才称得上完美吧。
第七十五章 魔女审判
这里是哪里?
贞德看着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而四周尽是一些衣冠楚楚之辈,贵族、商贾、法官、牧师……各式各样的人都在围观自己,仿佛是在等一场精彩的马戏上演。
“魔女贞德,你可认罪?”
魔女?多么熟悉的称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贞德终于想起来自己在那里了,在这个教堂之中自己被冠以魔女之名下了审判,然后没过过久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处以火刑了。
“真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魔女,你已经在认罪书上画押在场众人有目共睹。”
那满脸肥肉的神父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记载了贞德这些年来的累累“罪行”,并且在最后的落款之处有她的画押。
“你们明知道我不识字却诓骗我,这等谎言你就一点也不怕神罚吗?”
“我乃是虔诚的神父何以受罚?若是诸位不信那么我能将手放在圣经之上发誓。”
神父掏出了一本精装的圣经,这本书单论工艺就算是一个农户工作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
疯王发明了廉价的纸张可是英国总是限制其出产量以及出口量,所以那种成本低廉的纸即便在欧陆也只有上层贵族能用得起。
神父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发誓,说着若是自己撒谎就要下地狱之类的恶毒誓言,可是贞德明白他根本没有把誓言放在心上。
神职人员早已经不是耶稣在世之时那般纯粹,而自己眼前这个小人就是为了利益将自己污蔑成魔女,本来按照规矩吉尔他们是能通过筹集赎金将自己赎出去的,可是对方却从中作梗。
“动手吧,眼前的枷锁限制不了你的行动,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吗?”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一个不知道何处传来的声音如此蛊惑道。
“反正只是一个幻觉罢了,把眼前这个人给杀掉吧,你难道不恨对方假借神名的嘴脸吗?你难道忘记了烈焰焚身的痛苦吗?你难道对自己死后四十年才被平反不愤怒?杀了他吧。”
那个声音还在蛊惑可是贞德的心情确实越来越差,因为她想要等的人不是奈亚子。
“你不是撒旦。”
“撒旦?”
奈亚子愣了,你好好一个圣女天天提起恶魔君主的名字干嘛?
“如果这里是原本的历史那么撒旦应该就在一旁看我的笑话才是,可是他却不在,如果你用他的面目出现的话也许能够动摇我,可是现在并不可能。”
当年的贞德就是因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就是被复仇的欲望遮蔽而来双眼才会看不清当时法国国内的局势,不然也不会落到那么一个孤立无援的地步。
撒旦当时再三提示了贞德,可是贞德依旧认为自己是有神眷顾的人,她必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然后她就落到了如今的这般田地。
因为撤退的时候太匆忙了所以直接放下了城门导致了自己被俘虏?
这种话连贞德这种村姑都骗不到。
当年的局势已然将英国侵占的大部分土地给收回无论是国王还是贵族都不希望战斗继续下去了,而一直嚷嚷着要收复全部失地的自己显得太过碍眼了。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依稀还记得那家伙的话语环绕在自己的耳边,可是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一句话也头听不进去呢?
“哦?那倒奇怪了,你人生最大的执着就是在这里,这一点你骗不了我的,可你说你并不想要复仇这也不像是假话,那么我明白了。”
“嗒~”
奈亚子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贞德脚下的地板仿佛被人给抽掉了一般,她开始坠入了黑暗之中。
“我之前可没有对你的记忆全面搜索,不过既然如此那么就重演一遍你的人生吧,现在让我们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哪里对于贞德而言是开始的地方?
贞德睁开的眼的到了答案。
那是大火,熊熊燃烧的大火。
村庄的房屋尽数被混焚毁,其中男女老幼都被锁在一件破屋子之中在汹汹燃烧的火焰之中烤成了焦炭。
这是贞德永远不会忘记的一个夜晚。
她奔跑回了已然是人间炼狱的村中,她的家已经被付之一炬,炙热的温度将她烤地精神恍惚,就在这时天上毫无征兆地降下大雨,那倔强的火焰将一切弥平拯救了这位深陷火海的少女。
可是雨水浇不灭少女心中的怒火,她跟随着记忆的指引来到了村内最好的教堂。
如果一切都是按照她记忆的发展那么那东西还在教堂之中。
圣杯。
并非是圣杯战争所用的大圣杯,那是教堂举办弥撒之时盛放神血也就是葡萄酒的杯子。
当年贞德就是听到神的话语来到了这里,在她饮下圣杯之中的神血之后,那改变她一生只有她一人能看到的幻影终于出现了。
而这一次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贞德扭转教堂内的烛台机关,然后神像挪动露出了里面的圣杯。
那纯金打造上面镶有宝石的杯子是村子之中有名的宝贝,故而会被十分小心的保管着,除了神父之外无人知晓它被安防的位置。
贞德小心翼翼地捧过酒杯,她紧张的心情和当年如出一辙。
当年的她将其视作神物不敢有半分亵渎,而如今的她则是模仿当年的动作并且真挚的希望那个幻影能够出现。
那个被祂称呼为撒旦的幻影。
昏暗的月光之下那劣质的葡萄酒仿佛鲜血一般被贞德一饮而尽,很快那酒精就冲向她的脑门,就在她将要昏睡过去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是你唤醒了我吗?”
“撒旦”如此说道。
“我……”
可惜贞德已经不胜酒力直接跌到在地上,而藏在一旁的奈亚子这是看着那被称为“撒旦”的人露出了笑容。
这不是老朋友了吗?
哈哈,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看来弗莱格穿梭的时间还真的是多啊,看着贞德那模样难道英国的王还和法国的圣女谈过恋爱?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第七十六章 耶路撒冷的时光
没想到竟然是回到了这里。
威严的宫殿之中阿尔托莉雅自冰冷的王座之上醒来,她看向眼前的骑士们,那都是愿意为她而战斗的骑士。
“高文卿呢?”
阿尔托莉雅环顾四周发现那位高洁的太阳骑士没有在大殿之中。
“陛下,城外那些暴民试图攻入圣城之中,高文已然去镇压叛乱了。”
阿格规文上前回答。
“是迦勒底的那些人吧?”
阿尔托莉雅回想着自己的记忆,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在耶路撒冷进行圣拔乃是公元1273年,自己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左右彻底被圣枪夺取了意识开始了人类标本计划,即面对无法对抗的人理烧却式唯有利用圣枪的特性将被定义为“优秀”的人类封入圣枪制作为标本,进而在另一方面完成人类文明的记录。
现在阿尔托莉雅回想起来也是令人感到羞耻的计划,连反抗都没反抗就直接十五投,这种事情就算阿尔托莉雅修炼了一千年的厚脸皮神功也不自觉面红耳赤,若不是两自己同时出现会产生时间悖论,阿尔托莉雅恨不得立刻投资迦勒底然后杀回公元1273年把自己给扬了。
不过她那时候的状态确实是太差了,弗莱格的死去虽然短暂的拯救了凯尔特人的文明,但是由于莫德雷德的过度神话所以她不能留下任何的子嗣,不然她的子嗣一旦没有任何神权定然会怀疑她的王权正统性。
再加上她自己的任性所以终生未嫁,而她死后王位空悬根据血脉的远近悬着继承人的话只有阿格规文和高文这两支最适合。
可阿格规文自身陷入权力漩涡之中再加上接手“蜘蛛”做了太多脏活,没人愿意让他的子嗣登基,最后选择了高文的后裔。
那可完了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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