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教室里，黄昏下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凯莎没能苏醒，那么那颗原子便会成为唯一的她。
如果她能够从其中挣脱出来，并且能够掌握每一个原子带给自己的能力，那么她就有了和那个自我一战的力量。
如果胜利了，她会更上一层楼。
如果失败了...她会彻底消失，即使是陈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拯救她。
“虚空意志...如果你的视线能不要一直落在这里那该多好...”
如果是其他世界的人，如同凯莎这般的做法，她所分离出的神圣原子大概会随波逐流的吸收虚空的力量，最终以她的学识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握这股力量。
但以主世界和虚空对立的态度来看，以之前无数被转化为虚空生物的前辈们来看，即使只是一粒原子虚空意志也不会放过。
毕竟每一个从主世界被转化的同化者都会成为他攻击这个世界的一种力量。
“有时候我会疑惑，明明我们之间我更加聪明一些，但在战斗和实力方面却一直及不上那个男人婆。”
“大概，这就是我差她的地方吧。”
“在很多时候我会缺乏一种勇气。”
凯莎走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不过当她的气息消失之后，鹤熙和莫甘娜瞬间便感知到了，同时以她们的智慧和对凯莎的的了解，一些话不用多说她们便能明白。
“勇气？你管这个叫做勇气？”莫甘娜的声音有些嘲讽。
“九死一生那叫勇气，这种万死一生应该称之为鲁莽。”
“呵，所以你是恶魔，而我们是天使。”鹤熙撇了一眼莫甘娜冷冷的说道。
凯莎在心中对莫甘娜的想法有了一些改观，至少在这里凯莎愿意称呼对方为凉冰。
但鹤熙和她的关系却依旧冷淡。
毕竟她们之间没有亲情，所以关系也不会像凯莎和莫甘娜那样子复杂。
对于莫甘娜，在很早之前鹤熙将其当做是战友。
但之后没有多久她便遭遇到了背叛。
这种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凯莎被莫甘娜捅了那一刀一样痛彻心扉。
当然，鹤熙认为自己算不上是小气的人。
这件事生气了几年也就慢慢淡忘了。
只不过莫甘娜的任性妄为以及宣扬邪恶的行为却让她一直也忘记不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之中，经历过黑暗年代的她是最为反感那个年代的。
而莫甘娜的无序之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她偶尔会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到了这里，她们虽然报团取暖，并且愿意并肩作战，甚至于将彼此的后背交给对方。
但这种事情在鹤熙看来是一种不得已的行为。
她愿意相信战斗中的莫甘娜，但绝对不想要多和生活中的她多待太久。
“天使和恶魔有什么区别吗？”
“老娘最烦的就是你和凯莎那个碧池整天张嘴闭嘴都是正义，冠冕堂皇，惹人心烦。”
“纠正一下，你是恶魔，不是人。能够让恶魔心烦，是天使的荣耀。”鹤熙撇了她一眼平静的说道。
“呵，合着我是被开除人籍了？”
“如果举行一次投票，由民众或者武者来决定你是人还是一种名为恶魔的邪恶生物，结果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鹤熙讥笑道。
“是是是！你们多好，多伟大，能保护他们，能为他们牺牲。”
“既然你们这么伟大，为什么不愿意将真相告诉他们？”
虽然在口中在心中莫甘娜大部分时间都恨不得凯莎去死。
但当她真的这样离开之后，她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这个时候的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在见到了陈渊被威胁之后给自己制定下来的低调的计划。
现在她心中只想要和眼前这个家伙好好的抄上一架。
“真相？”鹤熙的语气更加嘲讽了。
“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了世界的不对，已经察觉到了虚空的威胁，我和卡尔将它成为终极恐惧。”
“我告诉你们，并且告诉大家，他的到来会摧毁一切。”
“但你们是怎么应对的？”
“封禁我的学说，限制的活动范围。”
“呵，你们在恐惧什么？”
“既然这么爱护他们，那就将一切都告诉他们啊！”
“告诉他们世界正在面临什么，告诉他们正在经历什么，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悠哉悠哉的活着，要拿出一切力量去战斗去拼搏！”莫甘娜双手握拳在言语之间恨不得亲自动手狠狠的锤鹤熙一顿。
而鹤熙嘴角的嘲笑的神情更加浓郁了。
“然后，虚空借着世界所有普通人对于虚空的畏惧在这个世界开辟出更多侵入的方式，投入更多的力量？”
“当时在这件事上，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无法知道虚空是否会真的这样侵入世界。但现在你还不清醒？”
“面对虚空，不论是你恐惧还是好奇，只要你产生任何的想法，虚空都会借助着你的想法出现在你的身边。”
“恶魔女王莫甘娜，连带着这一点都没有研究清楚吗？！”
“你是想要虚空直接降临在我们的世界？”
本章完
鹤熙的话让莫甘娜发出了一阵冷笑。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剥夺了他们知情的权利，剥夺了他们为自己命运拼搏的权利？”
“营造出了和平的环境，将他们当做是猪仔一样保护着，在他们的心中世界会是和平的美好的。”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失败了，世界也就毁灭了。”
“到了那个时候，到了死亡之时，他们才知道。哦，原来我们的世界一直都不安全，原来我们每个人一直都不安全！？”
理念这种东西所产生的矛盾是一般人难以调和的。
在最开始的时候，莫甘娜并没有现在这样邪恶，但当虚空出现，当终极恐惧出现之后她就成为了邪恶的化身。
就像凯莎，武神他们认为自己可以挽救这个世界一样，莫甘娜认为挽救世界的方式不应该是那样子。
应该要有更多的人站出来。
和平的环境之中孕育不出太多的强者，只有那个所有人都不愿意回忆的黑暗的时代才可以。
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除了武神催生出来的那些王者之外，当黑暗年代结束之后，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实力进步的速度比起那个时候要落后的多。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资质的！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资源供给他们！”鹤熙看着莫甘娜感觉她有些无可救药。
联合政府对武道的支持从来都是空前的。
从出生开始到了适合习武的年龄，都会进行资质检测，同时之后的高中大学更会因为你的表现而授予你更多的资源。
即使是那些天资不佳，但只要他们有心向武，联合政府就不会断绝他们的希望。
无论是军方还是私人机构都会对这些人抛出橄榄枝，只要敢搏命至少中品之前的路途是坦途的。
至于中品之后，那就需要改命的机会，联合政府依旧有这样子的手段，比方说溶血之类危险性极大的道路。
武道难，开始难，中间难，后边更是难上加难。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这条路，同时世界之中也不能都是武者。
也需要有人去做后勤，有人去搞科研，有人去钻研出更加适合人类体质修行的方式...
在鹤熙凯莎甚至是绝大部分王者看来，那个时候联合政府的制度趋近于完美。
他给了所有人一个奋斗的目标，甚至于也庇护了那些不愿意去奋斗去主宰自己命运的人一个庇佑。
但莫甘娜不是那样子认为。
“所以我的方式才是正确的！”
“恶魔基因，那是跨时代的发明，只要能够挨过基因转化的痛楚，每一个恶魔战士都是天生的武者！”
“他们在最初或许只是蓝色资质的武者，但只要愿意战斗和杀戮，甚至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获取紫色资质武者才有的进度！”
“阿托就是那样子宝贵的成果，如果时间再向后拖上几年，他甚至于可以和我一起来到这里！”
听上去很完美，但鹤熙却被她气笑了。
“昆萨国，巅峰时期接近千万人口，经过你恶魔转化之后呢？”
“那个时候昆萨还有多少人，或者说恶魔？”
“连一千人都凑不齐吧。”
别说一千了，这个数目甚至于连五百都不到。
“他们原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或许他们大多数人没有武道的资质，但却可以在其他方面为这个世界做贡献。”
“甚至于即使是他们没有办法从任何方面为这个世界做贡献，他们的子嗣也是一种希望。”
“或许他们的后代中会诞生类似于武神那样子的存在。”
“而这种希望，因为你那恶魔一般的行径就此断绝。”
面对着鹤熙的指责莫甘娜毫不退让。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们自己的选择？你TM敢说自己没有用自己的力量进行诱导吗？”
莫甘娜走的武道之路是自由其终极目标是仙道。
但她的武道之路却走歪了，在中间搞出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支线。
其中便有魅力。
在这样子的魅力之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的选择算不得真。
“昆萨还算是一个好的国度，其他的地方你的恶魔转化率又是多少？”
“有的地方甚至于能够达到百万比一。”
“这就是你对抗虚空，对抗终极恐惧的方法？”
“很好的方法啊，等到人全死了，皇道直接被废，天道也失去了奋斗的目标，仙道也可以直接超脱了。”
“世界文明也不用发展了，都开始相互残杀，我要是虚空真的会因为你的选择笑出声来。”
“那是因为他们的恐惧还不够！”莫甘娜面不改色，“在黑暗纪元时期，在所有人心中都充斥着绝望，也是他们内心最为强大的时候。”
“天使的基因在最初进化的概率比起恶魔基因成功率又高上多少？”
“梅洛天庭不依旧一次性凑出了万人吗？”
最初的天使基因和现在的恶魔基因相差不多，不过对比于恶魔基因不成功就会因为基因崩溃而死亡，天使基因若是不成功会转移到后代的身上。
理论上来说，只要有着充足的能源，每一个天使基因都意味着一名天使的诞生。
只不过天使基因的造价从最初到现在都高昂无比，激活所需要的能量更是天文数字。
对比之下，恶魔基因的确如同莫甘娜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划时代的创举——只要能够挨过去他们就会很快的转化为一名成熟的战士一名有着强大潜力的战士。
“希望之力铸造天使，绝望之力铸造恶魔。”
“之所以进度这么低，只是因为绝望还不够而已。”
“只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而已！”
“只要他们知道了一切，梅洛天庭一座城市可以出现一万天使，其他地方也能出现一万甚至是百万千万的恶魔！”
“他们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我做出那样子多胆大妄为的事情，武神却一直包庇我。”
“现在我就告诉你原因。”
“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卡尔那个死变态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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