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想租借我 第32章

作者:指尖轻触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然后当他们看清那落在了地上的物体时,却是同时脸色大变。

  “是闪光弹!对面有内鬼!”

  嗡!

  白色的光芒瞬间占据了他们的所有视野。

  砰砰砰…

  之后便是一连串的枪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

  东神家,一处安静的院子,身穿白色浴衣的东神真希面容平静,她跪坐在院子外的环廊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头上深红发簪一头的挂坠一动不动。

  在她的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刀,短刀刀柄精美红色花纹遍布,刀鞘也是纯白。

  她的手指白皙,规规矩矩的隐藏在白色浴衣的长袖之下,只露出了粉嫩的手指,轻轻贴合在膝盖上。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浴衣领子很高,从上而下,可以看到她那白皙的的脖颈,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她的眼眸纯白,据说东神家的血脉根源并不在天海,而是北方,因为只有在那里,才会有眼眸与头发完全纯白的人类。

  过了一会,院子外有脚步声响起,她抬起头,目光中,一位身穿黑色西装,脸上有疤痕的女性有些狼狈的走进了院子。

  看到了身穿纯白浴衣的东神真希时,她微微躬身。

  “大小姐,那些人已经抓过来了。”

  东神真希闻言抬头,遂起身,白色的袖子缓缓坠落,贴合在大腿一侧。

  “走吧。”她开口了,声音清脆而又好听。

  “是!”

  ……

  京东湾,一处在天海南区的海湾,这里距离东神本家并不远,因此经常成为东神家处理一些事情与人的地点。

  而此时,在京东湾一处偏僻的海滩上,几个人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他们的手与脚已经完全被绳子绑住,微微发抖的模样,也不知是内心的恐惧,还是因为天气的寒冷,在他们的另一边,还有几个已经失去了气息,死掉的人。

  他们知道,他们完了。

  从交易被发现的那一刻,从他们之中出现了内鬼的那一刻。

  沿海的风总是很大,在寒冷的冬天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凛冽,刮在脸上,又如刀片贴合,令人发自骨子里的颤抖。

  几位身穿黑色西装,手臂上有白色猛虎的东神社人员安静的站在两边,笔直的如同黑色的柱子。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听到车声,跪在地上的几人脸上表情更加的绝望了。

  东神大小姐到了。

  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停下,一位人员走过去,身子微躬,将车门打开。

  一双穿着白色袜子,踩在红色麻绳与浅黄色木块编织而成木屐上的小脚微微探出,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平整地面之上。

  下车,如同纯白的蝶,她的下摆在起身下车之时便落下,遮住了白嫩的小腿。

  腰间的短刀微晃,与头上发簪的挂坠平行。

  她来到了那些跪着的人面前,看着他们颤抖的模样,她脸色平静。

  她开口了,声音平稳而又淡然。

  “昔日你们加入东神社之时,便已将自身性命托付于东神,东神也因此视你们为家人。

  但家有家规,既然进入了东神社,那就要明白,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你们没有经过东神本家的允许,欲私自将东神本家的机密贩卖给西区的那些人,这在东神看来,是背叛。”她轻轻将腰间的短刀取下,白嫩的小手抓住刀柄,拔出,寒芒微闪。

  “东神社内从不做自相残杀之事,因此就由东神本家来取下你们的头颅。”

  “家…家主呢,我要见家主,就算是行刑,我也要家主来进行,大小姐,你没有资格这样做。”一位浑身是血的背叛者有些恐惧的开口。

  但东神真希脸色依旧平静,她开口。

  “父亲年事已高,已不适合做杀生之事,因此就由我来代劳。”

  说完这句话,她便走了过去,将短刀分别在几人,以及那几名已经死去的背叛者的脖颈切了个口子,鲜血直流而下,那几人却更加恐惧了。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这些年来,我为东神本家做了那么多事,你们不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而杀我!你们怎么能!”

  东神真希从怀里取出了一条白色的丝巾,用其将短刀上的鲜血擦干。

  丝巾交给了一旁的刀疤女性,短刀再次入鞘,她并没有理会正在惨叫求饶的几人,而是对着一旁的手下开口。

  “把他们丢下去吧。”

  水流激荡的京东湾,在这一天,又多了几条哀嚎惨叫的亡灵。

  …

  常乐的出租屋内。

  常乐正与八千樱华大眼对小眼。

  “你的意思是,想要在我这里居住几天?”

第四十五章 父母

  “你想要来我这里居住几天?”出租屋内,常乐眉头微皱,他下意识看了她领口的“纽扣”一眼。

  “嗯。”

  坐在沙发上,八千樱华看着常乐,她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一边的书桌上,纤细的小腿在沙发上微微晃动,因为是在屋内,她已将外面的红色羽绒服脱下,她的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毛衣,胸口,一条紫宝石项链悬挂,她的下身穿着一条漆黑的格子厚长裙,长裙直到腰间,将上身的毛衣束在其中,显示出了纤纤细腰,黑色的厚丝袜穿在腿上,脚上则是穿着长筒高跟鞋。

  “毕竟在外面,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人了。”她如此开口。

  听她这么说,常乐眉头皱起。

  “你就没有其他的女性朋友吗?我记得你在学校挺受欢迎的,找一个同性的同学居住在她家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又看了那“纽扣”一眼。

  听常乐这么说,八千樱华有些无奈。

  “毕竟我在学校的样子你也知道的,我总不能一直装成那副样子去住在别人家吧?”

  “装成…”常乐嘴角微抽,他刚想说些什么…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愣了一下。

  取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常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着八千樱华开口。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嗯。”

  来到出租屋外,常乐便看到不远处正站在黑色“出租车”一旁的身穿黑色西装的男性,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手机,又指了指常乐。

  常乐按了接通接通键。

  “喂?”

  “是常乐先生吗?”对面传来了有些沉闷的声音。

  “嗯,请问…”

  然而,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我们老爷要见你…”

  常乐:“………”

  “明白了。”

  …

  回到出租屋,正在好奇打量房间内东西的八千樱华立马看了过来,她似乎对打给常乐的电话有了猜测。

  “是谁打过来的?该不会是我父亲吧?”

  常乐摇了摇头,他看向少女。

  “一会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不要随意外出,等我回来,嗯,顺便再帮我一个忙。”

  “嗯?”八千樱华微愣。

  “什么忙?”

  “租借我。”常乐拿出了手机,划到了订单页面。

  ……

  八千樱华的父母就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咖啡厅中,因此乘坐“黑色的出租车”,常乐很快便来到这这里。

  而此时,在这间普普通通的包厢中,常乐有些拘谨的坐在一对中年夫妻的对面,他身前的桌子上,一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摆放着。

  而在他的两侧,分别站着四位身穿黑衣服的保镖,呈夹角之势,稳稳的将常乐围在了中心。

  “你是常乐同学吧?我们叫你来只是商量一些事情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还请不要拘谨。”包厢内,那位有着黑色短发的美妇率先开口了,她似乎看出了常乐的紧张。

  听她这么说,常乐看了周围的那几位保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好的。”

  “嗯…”八千樱华的母亲微微一笑,而在她的一旁,有着淡金色头发的八千樱华父亲则是看了常乐一眼,没有说话。

  “这位是我的丈夫,也是樱华的父亲,八千家族的现任族长——八千流火,而我是他的妻子,也是樱华的母亲,八千冷华。”

  “叔叔阿姨好,我叫常乐。”常乐规规矩矩的开口,他无比端正的坐在位置上,只求周围的那些“虎视眈眈”的保镖能离他远一点。

  “嗯,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解决樱华的问题…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了,这孩子,昨天和她父亲吵了一架,竟然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

  “哼!这个不孝子!”八千父亲似乎被昨天的事情气的不轻,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常乐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在他旁边的八千母亲则是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再次转头看向常乐。

  “不好意思,请你不要在意。”

  “嗯,没什么的…与女儿吵架了,生气是正常的。”常乐面色不变,他接着开口。

  “要是我有女儿了,她要是不经我的允许偷偷跑出去,我肯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你要教训我女儿?”八千父亲却是猛然盯向了他。

  常乐:“……”

  “当然,八千大小姐这么做也的确有些不理智,就算是与叔叔闹矛盾,也不应该吵架,更不应该偷偷跑出来,我觉得她当时更应该多与叔叔沟通,毕竟,叔叔做的事情也是为她好。”

  常乐面无表情的快速说完了上面一段话。

  听他这么说,八千父亲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一眼,遂“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你能理解就好,樱华这个孩子从小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也因此性格有些娇惯。”八千母亲有些歉意看过来。

  “还不是你惯的!”八千父亲现在就好像一个炸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听他这么说,八千母亲也不高兴了。

  “你也有资格说我?要不是在她出生的时候,你擅自把家族的大部分公司继承人写上了她的名字,她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吗?”

  “区区一些公司,我八千流火的女儿这么优秀,继承大部分公司怎么了?反正八千家以后要交给她,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八千父亲此时却是莫名的骄傲了起来。

  “那你儿子呢?”八千母亲却是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开口。

  “我有儿子吗?”八千流火也愣了一下,似乎是真的被气的脑子有些糊涂了,又或许是真的忘了他的那个儿子,他过了好长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冷哼了一声。

  “原来是那个没用的东西!”

  八千母亲:“……”

  常乐:“……”

  八千家某个偏僻的小公司,被家族安排过来,从“基层”做起的八千木猛然一个哆嗦,他从桌上爬起,周围的纸张掉落一地,他眼神有些茫然,看着身边堆满了的表格与纸张,揉了揉太阳穴。

  啊,不小心又熬夜工作了…他又看了一眼那些纸张,表情有些绝望。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随即他的脸上又露出了期待,似乎是在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