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圣子 第179章

但罗真能够相信。

这倒不是因为他自己就是近似所谓【神】的圣子，天生的特殊体质和能力都做不了假。

更关键的是，罗真这段时间来，已经接触过很多和所谓【神】有关的东西了。

罗真姑且问道：

“赫默，你听说过源石是有记忆的吗？”

赫默惊讶的眨着眼：“记忆，是吗？”

“我是有听说过，古老的萨卡兹血脉会继承祖先的记忆。但我一直以为，这是接近迷信的说法……”

罗真深有同感：“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才是一般人该有的反应对吧？”

虽然泰拉大陆的各种族里，有个别像血魔和温迪戈这种能活好几百年的长生种，对普遍寿命八十岁左右的种族来说都像是活化石了……但要说【源石有记忆】，这说法还是更接近幻想小说，一般人都不信的。

但很遗憾，这就是真的，罗真早就体验过好几次了。

可以的话他还想用萨卡兹族的魔王传承来举例，但这貌似姑且还是个秘密，罗真也不好擅自和赫默说。

所以他姑且略过这部分，只说结论：

“我相信有源石生命体这种东西，甚至能猜到它的运作方式。”

罗真像过家家一样，虚空动手说：“把源石当插拔式系统盘，插到哪个身体就控制哪个，这就是事实上的抢别人身体用了。”

“甚至再厉害点，说不定都不用源石，靠隔空的源石技艺就能转换宿体。我听说莱塔尼亚的巫术师就搞过把自己的记忆转到别人身体里来延命的方法。至于这换过去的记忆还算不算是本人，那就另说。”

其实，只要接受了【源石能承载记忆】这个设定，就很容易想出各式各样反人道的搞法。

萨卡兹的魔王传承还算比较温和的，只是前代魔王的记忆和情绪会持续影响后代，不至于马上夺舍。

但像是伊芙利特这样，本人的精神和身体里另一个精神完全不相通的情况，就是单纯的抢身体了。

甚至罗真还想起了阿丽娜，那个整合运动的源石女鬼小姐。

据她所说，她的身体早就死了。

但她的精神却依靠源石技艺，寄生在塔露拉的精神中，变成了本人都不知道的背后灵。

这就更别说，那个知道天使挖掘的遗迹武器，以及自己圣子身份的【黑蛇】了。

在有了伊芙利特这个例子后，罗真自然是很快就和那满嘴谜语的家伙对比了起来，所以很快就接受了。

不管是炎魔还是黑蛇还是魔王，罗真觉得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到头来都能解释成通过某种方法，利用源石达成力量传承或者长生的个体。

活得久又能打，这也的确能说是【神】，符合凡人想象的庸俗词汇。

所以嘛，罗真很正经的说：

“我相信有寄生在别人身上的精神生命体，也理解伊芙利特现在的状况。”

“莱茵生命的目的是批量制造伊芙利特这样的工具人？还是想把这一套做法用到别的所谓【神】身上，控制那些神？”

赫默：“………………”

赫默很长一段时间，都只呆呆的眨着眼，没能回答罗真的话。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自以为说出来也没人能理解的胡话，却得到这男人这么认真的回应。

……不对，岂止是认真。

他简直比自己还要懂。不但完全相信了自己说的话，而且还给出准确的见解。非但没怪自己的隐瞒，还无条件的帮自己……

罗真：“……喂？赫默小姐？你咋了？”

罗真只见赫默突然低下头，捂住脸，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似的。

赫默只一个劲摇着头。

她双手死死捂住脸，声音中带着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一开始就说清楚的，没能相信罗真先生，真的对不起……”

“嗨呀。都说别介意了，不客气。”

罗真好笑的回答。

得亏他现在不是昨天的龙王模式，理性还在，没那么无节操。

否则就赫默现在这浑身都是破绽的白给状态，罗真已经分分钟就已经把她抱上床，在熟睡的伊芙利特旁边办事了。

他心里花花肠子，表面还是很绅士的摸着赫默的背，哄着她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与其说对不起，不如说谢谢。我也理解你瞒着不说的理由，也没生你气。不过接着我推荐你把这些事也都告诉凯尔希和阿米娅，她们比我专业多了，更能帮到你。”

赫默哽咽着直点头。

她一手摘掉眼镜，为了不让罗真看到自己哭花的脸，干脆一头埋进了他怀里。

这就让罗真很尴尬了。

继续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这女人真就没有防备心，都不知道怎么和男人保持社交距离的。

要是随便换个坏男人，岂不是早就把她用完再擦干净了？

……拜托真的，快点来个男人收了她吧，否则我就忍不住了。

罗真无声感慨着，顺势摸着赫默的肩膀和腰背，手感真不错。

第261章：别吓我，会漏的

……作为罗真钦定的贴身秘书，惊蛰小姐一直是尽心尽责的。

虽然她本来的任务是收集罗真的情报，似乎不应该和他发展出什么私人关系。

但今非昔比，状况已经大大的不一样了。

她现在已经背叛了原本的任务，本质被罗真招安，变成双面间谍了。

本来嘛，像惊蛰这么死正经的人，是不可能做这种叛徒似的事情的。

但好巧不巧，她不光被罗真怀柔，而且还认识了罗德岛上那个叫【煌】的干员。

在确认了煌就是自己要找的，二十多年前炎国冤案的当事人后，惊蛰就已经有为了公义献身的觉悟了。

所以现在，她实打实的成了罗真的人了。

虽然她还在定时往炎国送信传情报，但都是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是会替罗真保护隐私的。

“……不过讲道理，那男人有什么隐私可言啊？”

惊蛰熟练的封装信纸，自己吐槽自己。

虽然惊蛰是怀着很大觉悟的……但实际上，现在罗真根本没什么要自己隐瞒的事情。

他和魏彦吾的外甥女陈晖洁的关系，姑且算是秘密，惊蛰是不可能上报给皇帝的。

但除此以外，那男人真就是清爽的要死。

他每天都和不同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卖卖豆浆做做饭，再去罗德岛抽点血做个检查……一天的流程就这么清晰。

所以惊蛰的工作，与其说是打探他的秘密，不如说是行房记录了。

惊蛰翻看着已经写到第三本的秘密笔记本，只能看到罗真今天几时几分和女人进入房间，几时几分从房间离开……晚上又是在谁那里过夜，尽是这种大内总管的资料。

这让惊蛰非常头疼，自己看的都脸红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什么身体这么好的……就是真龙天子，也不能一天翻几次牌子啊。”

拉特兰的圣子果然也是皇帝，很色很色的那种。

但惊蛰也很疑惑：他都这么乱搞了，为啥还没搞大女人肚子呢？

“国师大人明明说过，要让他多留下种的……但根本留不住也没办法嘛。……要不要带他去看大炎御医呢？”

罗真该不会有什么生理问题吧……惊蛰突然有点担心了。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姑且停止胡思乱想，出门把信寄出去。

结果她刚一开门，就见到隔壁房间的门同时打开。

一个体格健硕的萨科塔天使走出房间，冰蓝色的眸子瞥了惊蛰一眼。

惊蛰主动点头示意：“你好。”

惊蛰认识，他是罗真身边仅有的男性下属，代号叫送葬人。

考虑到罗真是拉特兰的皇帝（？），身边随时跟着一批禁军都很合理。

只带着送葬人这一个暗部，都让惊蛰觉得低调过头了，那男人都不怕自己遇到危险的？

但说归这么说，惊蛰并不擅长应付送葬人。

在阿葬走过时，惊蛰敏锐发现了他手上拿的东西：

“信？你要去寄信吗，帮罗真寄？”

“肯定，也否定。”送葬人停下步伐，冷漠回头：

“圣子命我送信，我当亲手送达。因此并非【寄】。”

呜哇，这人好麻烦……惊蛰嫌弃的皱起眉头。

因为移动城市彼此间交通不便，人们要互相寄送东西，都是交给专业的天灾信使来做的。

就是惊蛰要寄信回帝都，也是通过炎国官方的信使，以此确保安全。

但送葬人的意思，看来真是他要亲自去送。

拉特兰就不能再派个专业的信使来吗？非要他去送的？

惊蛰哼了一声：“罗真写信还真少见，要送给谁的？”

送葬人：“…………”

阿葬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惊蛰。

惊蛰被看的脖子发毛。

然后她突然惊觉：这送葬人，是在怀疑自己啊？

她赶紧摆起手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习惯性问一下。你要不说也无所谓，我自己问罗真。”

……阿葬就这么一言不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无声的走了。

惊蛰到他出门后才松了口气，微妙的皱着眉头：

“好奇怪啊这人，怎么话少到这地步的。”

惊蛰旁边的墙角，传来一声叹息：“此乃阁下之错。”

“对吾等忍者来说，御主的安全即是唯一。近似刺探的举动是大忌，判断危险，足以灭口。”

“噫呀——！”惊蛰差点漏了出来，一头金毛雷发都炸起来了。

她看清了躲在墙角的某人，激动的喷了：

“白雪你为什么总要吓我啊！一次次的很好玩吗！”

白雪一本正经的点头：“好玩。”

女忍者悄无声息的起身，像幽灵一样没半点气息。

她是魏彦吾的妻子送给罗真的东国忍者，名叫白雪。

名义上是保护他，但惊蛰觉得白雪多半也和自己一样，是为了刺探罗真的情报而来的。

这点罗真自己肯定更明白，只是他无所谓。

而且大概是罗真和她初次见面的时候有过什么梁子，她虽然名义上要侍奉罗真，但对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态度一直硬邦邦的。

比起硬的像块石头的送葬人，白雪好歹对周围人还有交流……虽然让惊蛰不堪其扰。

白雪回味着以前吓唬惊蛰的事情，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说：

“上次，我在阁下洗澡时，从通风口搭话，阁下的反应甚是有趣。可惜漏电跳闸，我也被坏男人训斥，身体还被玷污了……谨记，不能在有水的时候吓唬阁下，否则会吃苦头。”

惊蛰：“谁洗澡的时候被搭话会不吓到的！那当然会害我漏（电）啊！”

惊蛰小姐面红耳赤的磨着牙，浑身都噼里啪啦了。

白雪虽然是个忍者，但只是外表高冷，实际闷骚的不行，很喜欢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