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条咸鱼
十二月的北京,已经大雪纷飞。
皑皑白雪给这座古老的都城隆上了一层雪白的新衣,也给北海增加了更多的乐趣。
琼华岛的欢声笑语中,薛霖正在逗着蹒跚学步的大儿子。
穿着厚厚冬衣的小家伙在他妈妈和乳娘等人的帮助下,已经渐渐学会了走路,只是走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在妈妈双双的帮助下,正在缓缓向薛霖走去。
忽然,小家伙左脚没有踩稳,跌在了砖石地面上,吓得双双和乳娘等人连忙上去。
“让他自己爬“四二七”起来。”薛霖却上前伸手拦住了护儿心切的双双。
薛霖一发话,乳娘等人也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双双相视护崽的老母鸡似得盯着薛霖,满脸的不解和委屈。
现场气疯有些尴尬。
小家伙也跪在地面上哇哇大叫起来。
双双这下子更着急了,连一旁带着小儿子的唐悠悠也忍不住抱紧了怀里憨憨入睡的儿子,走上前说道:“薛哥!你干嘛呀!孩子还这么小,赶紧把他拉起来,别着凉了!”
“让他自己哭一会儿。”薛霖却是铁石心肠的让乳娘等人推下去,然后自己拉着浑身颤抖的赵双双坐到了石桌旁。
作为一家之主,更是这个国家实际掌控者的薛霖,冷言之下,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看着儿子跪坐在地板上哇哇大哭的样子,满是委屈的双双也跟着哭了起来。
薛霖叹气一声,轻轻拍打着双双的背,安抚着她。
小家伙哭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哼哼着自己从地上要摇拽拽的爬了起来,然后晃着摇摆的步伐,朝着妈妈走去。
这次薛霖没有再拦着,双双飞也似地扑了上去,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呢?!对自己的儿子都这样!”唐悠悠看着抱着儿子偷偷哭泣的双双,也觉得委屈了她们母子,对薛霖恶狠狠的道:“以后儿子不给你带了!”
“诶诶诶,什么话呢?”薛霖哭笑不得,指着缩在妈妈怀里的大儿子说道:“这小子就是被你们给惯得!”
“你们是慈母,那我就来扮演这个严父,该对孩子严厉的时候,我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孩子就心软!”薛霖肃穆冷然的说道。
在十二月的时节,却给人一股更寒冷刺骨的感觉。
“哼!”唐悠悠抱着孩子,拉着双双母子回屋子里去了。
薛霖叹了口气,让退在一旁的乳娘等人也跟着下去,乳娘和几个仆人才逃也似地离开了小院儿。
“老弟,这大清早的,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刚巧赶来的李渡走进小院,看了眼擦肩而过抱着孩子偷偷擦泪的双双,一脸的疑惑。
“老哥先坐。”薛霖呼出一口气,仆人们都走了,只有他给李渡倒茶。
到了薛霖和李渡这样生死之交的关系,私下时候反而没有官场上那些拘束,更自由一些,就像家人般。
薛霖一边倒茶一边将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下。
李渡闻言,皱起了眉头,拿起茶杯的手也顿了顿。
“老哥啊,我是在担心,如果这两个孩子被我宠坏了,或者被他们妈妈宠坏了,做出写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来,我该当如何啊?!”薛霖满脸苦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0 ……
年仅二十一岁便武力统合了整个华夏,手握数百万大军,又有四亿民众拥戴,正是桀骜不驯的年纪,却非常冷静的屈位让贤,将总统的宝座给了林森,将副总统的宝座给了唐绍仪,而自己担任了国务院总理一职,仅这一点,就让各国对薛霖的评价直接提升了一个档次!
薛霖能做到这样,可他的后人能做到这样吗?哪怕是十分之一也很难吧!
对于如何教育后人这个问题来说,无论是欧美还是华夏都存在相同点。
权利会蒙蔽人的双眼,而在权利中长大的孩子,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东西方历史上已经出现过数不胜数的纨绔王室子弟,进入近代后,虽然帝制在觉醒的民主和资本势力下收敛了许多,却仍然会出现专横。
薛霖知道即使是后世的兔子,也有过一段黑暗时期,甚至在严打的时候还以流氓罪枪毙了一个老总的孙子!
据说本来罪5.4不至死的,但因为老总的妻子在北平大闹了一番,逼得上面采取了强硬态度对待。
薛霖可不想自己养出一个纨绔的儿子,更不想自己的后代成为那种人!
所以他现在也开始在为自己的孩子们,甚至后代们的教育方式而伤脑筋,刚才那一番强硬态度,就是想让两个女人对孩子的宠溺能少一些。
因为他知道他的后代注定不会泯灭在茫茫人海中,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在接下来的不知会持续多少年的‘华夏崛起战争’中,很可能会将他推向下一个高峰,从而复活华夏两千年的帝制!.
第811章:达里罔牧场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皑皑白雪的大草原上,十几匹骏马正撒欢似得在冰封的草原上飞速奔跑,马背上的骑兵们身着厚厚的白色冬军衣,背着骑枪,手中挥舞着鞭子,时不时高声呼喊几声,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冰天雪地间释放着心中的豪迈情愫。
“吁~~”年轻的骑兵莫日根在一条被冰封的小河前勒住了缰绳,绒毛军帽下一张脸蛋通红干燥,彰显出蒙族人独特的面貌特征。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身后赶来的十几名骑兵说道:“还有多久到西刺布哩都湖?”
十几匹军马渐渐来到日耳根身旁,经过一阵奔袭后,人马都大口大口地呼出一阵阵白气。
“顺着蜿蜒的西刺布哩都河再往北八公里,就是西刺布哩都湖了,准确说来,我们已经进入达里罔牧场02腹地了,外蒙在达里罔牧场部署有一个团的骑兵,苏俄也在达里罔部署了一个连队的骑兵,十五公里外是车臣汗部的部族势力范围!”班副乌云巴尔特从挎包里拿出地图和指南针,仔细对照了周围的山峦地形后,得出了准确的结论。
“哼,外蒙那些叛逆,迟早收拾了他们!”莫日根挥了挥手中的鞭子,愤愤不平地哼哼了一声。
随后对骑兵们说道:“走吧,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沿着西刺布哩都河向北侦查八公里到西刺布哩都湖泊附近,巴尔特,你来画图。”
“是!”骑在马背上的士兵们纷纷敬礼。
很快,这支骑兵班开始行动起来,一个三人骑兵组向前方大概两公里外策马而去,负责侦查前方,另一个骑兵组则向部队后方散去,骑兵之间最大距离不过一两公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护卫阵形前进。
莫日根看着手下的十一个骑兵,不由小小的得意了下。
前年莫日根从乌拉特中旗跟随着叔叔们前往包头,见识了汉人的军队后,就心生了加入这支军队的想法,后来莫日根找到机会,在一次骑兵招募中以优秀的骑术成功通过了考核,成为了镇北军第二军第四机步师下属的独立骑兵旅中的一名侦查营骑兵,经历了新兵蛋子时期和小兵时期后,莫日根仅一年就升为了班长,而且因为以前读过书,认识八百多个字,莫日根已经通过了基层军官升职考核,即将进入短期培训,然后就可以升为排级军官了。
这次是他即将进入基层军官短期培训班前的最后一次巡逻任务。
此时他们位于察哈尔省北部的达里罔牧场腹部,这里是察哈尔省和外蒙的交界地区,而且由于达里罔牧场水草丰美,每年春夏之际周边的车臣汗部和锡林郭勒盟的部族们都会纷纷前往达里罔牧场放牧。
以前都是各部族的首领们商量着轮流放牧的时间,不过自从外蒙和华夏中央政府的关系日渐紧张,甚至后来在苏俄的怂恿下宣布‘独立’,车臣汗部与锡林郭勒盟的部族们也冲突不断。
不过自从镇北军入驻华北,实力强大的第一军和第二军进驻察哈尔、绥远两省后,有了支持的锡林郭勒盟部族们也有了底气,在几次部族冲突中将车臣汗部好好收拾了一番。
但达里罔牧场也成为了华夏国防军与外蒙军队经常冲突的地区。
自从薛霖和他的镇北军在北华夏强势崛起以来,苏俄感到了深深的威胁,在远东不断增加兵力,不仅将远东集团军的兵力从二十万人增加到了三十万人,还向外蒙增设驻军,根据情报,乌兰巴托驻扎有一个苏俄骑兵师和一个加强步兵团,在车臣汗部和土谢固汗部各增加了一个骑兵师,总计近四万兵力,而外蒙部队也有近九万人,绝大部分都是骑兵。
莫日根的骑兵班来到这里侦查还是第一次,以往华夏骑兵都没有太靠近西刺布哩都河畔,主要是因为车臣汗部是外蒙一个较大的部族,占据了外蒙东侧大部分草原,人口估摸着有十八万余人,全民皆兵的蒙族动员起来,至少能集结三万骑术精湛的骑兵,虽然这些骑兵在国防军看来和绥远、察哈尔的边483境民兵没什么区别,连国民警备队的骑兵都打不过。
不过整个外蒙此时不过一百七十万人口,车臣汗部就占据了近十分之一!
根据以往的经验,莫日根并不担心外蒙或者苏俄的骑兵部队,同样作为骑兵,但受过严格训练的莫日根知道华夏国防军中的骑兵可不是外蒙那些民兵骑兵或者苏俄那些红色骑兵可以相提并论的,即使在达里罔的那一个连队的苏俄骑兵过来,他也有信心带着战友们全身而退。
蜿蜒的西刺布哩都河在草原上犹如一条蠕动的长蛇,即使白雪皑皑,也无法阻挡她的魅力。
不过正当莫日根带着部队走到一半,已经能看见被冰封的西刺布哩都湖泊时,班里的通讯员背着的电报机忽然滋滋滋地响了起来。
所有骑兵的注意力都被通讯员的电报机吸引了,连负责画周围地形图的巴特尔也停下了笔。.
第812章:冰雪残兵
骑兵们不禁挽住了手中的缰绳,让战马缓缓前进,而背着电报机的年轻通讯员满脸通红地将耳机调整了位置,仔细听着。
莫日根记得这个新兵叫吴为有,是个南方来的汉人,是从苏北一带逃难过来的。
嗯,在莫日根心里,长城以南都叫南方。
一年前吴有为一家五口出关,在宝昌分到了五十亩地,虽然都是中等田地,但也足够养活一家五口还有余了,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曾读过小学,认识一千个字的吴为有选择了入伍,因为军人直属家庭可以享有免田税政策,还有很多补助。
而吴为有也因为骑过驴子,练了三个月的马术后,就被编入了骑兵部队,靠着死记硬背下来的电报密码本,成为了侦查骑兵部队中的一名通讯员。
“班长!是营部的电报!”吴有为靠着强大的死记硬背下来的电报密码本翻译完后,脸色突变,对莫日根道:“营部命令我们侦查班立刻前往西刺布哩都湖侦查周围情况,如果遇到打着蓝色或青色旗子的骑兵,立刻向营部报告!”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嗡鸣声,骑兵们抬头望去,只见南方飞过来了好几架银色机翼的飞机,呼啸着从他们头顶而过,随后分散而去。
“是空军的侦察机,至少一个大队!”班副巴特尔拿起望远镜看了两眼,就认出了自家的飞机。
“看来是有大事儿发生了々‖!”莫日根呼出一口浓浓的白色雾气,原本就红润干燥的脸庞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加火辣了几分。
“打旗语,全班向北方加速前进!”激动过后,莫日根大吼道。
“是!”通讯组的另外两名骑兵立刻策马向南北而去,从腰间的挎包里拿出了红色和蓝色的旗子,向外围的警戒骑兵转达了命令。
很快,莫日根的骑兵侦查班开始策马而动,向北方加速前进。
一架银翼侦察机从骑兵侦查班头顶飞过,看着地面上加速前进的友军骑兵部队,轻轻摇摆了下机翼,随后也跟加快了速度,冲入了外蒙草原。
当莫日根的骑兵侦查班接到命令的时候,整个驻扎在达里罔牧场的骑兵营都动员了起来,三百多名骑兵从驻地内呼啸而出,马蹄踏破了冰封的草原,开始向达里罔牧场深处而去。
而在更南边驻扎在苏尼特旗的第四机步师,已经开始调动起来,全师三万余人,四千多辆汽车、坦克和六千马匹向北开拔!
……
车臣汗部中末旗,一支仓皇落魄的蒙族骑兵正在翻越被皑皑白雪覆盖的茫茫草原,刚从一场大雪中走出来的他们已经丢失了所有干粮,只能靠着蒙族人在草原上千百年来的古老求生方式得到一些食物,甚至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已经杀了三匹马了。
但此时的这支蒙族骑兵已经精疲力竭了,从出逃时的三百人,到现在不足五十人,在苏俄骑兵和其他蒙族骑兵的连番围剿下,这支骑兵仿佛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
看着充满绝望的队伍,这支骑兵的首领博勒吉德·根登满脸沧桑地望着天空,任由稀稀疏疏的雪花拍打在干燥没有血色的脸上,绝望道:“佛陀啊!为何要抛弃您的信徒!”
随后,根登略微丰满的身子从马上下来,在侍官的搀扶下,缓缓跪在地上,向着西南方向跪拜。
根登的行为引起了无数蒙族骑兵的相应,四十多骑兵至少有一半都跪了下来,朝着西南方向跪拜。
而另外一些面向和蒙族明显不同的骑兵则有些颇为无奈的看着他们。
“` …与其求佛,还不如靠自己!”一名骑兵大汉正骑在一批白马上,右手打着绷带,左手在马背上艰难地摊开了一张地图。
“许强你是汉人,不懂我们的信仰。”跪拜之礼完成后,根登从雪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
他看向许强,这个在血色之夜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这些天来的逃往让他们有了过命的交情,但他的来历也让根登知道当自己被他救下的时候,无论自己是否愿意,都已经与布尔什维克分道扬镳了。
“怎么,你还在幻想着苏俄的那一套能给蒙族能给外蒙带来更好的改变?”许强收起地图,嘴角一抽,带着一丝嘲笑道:“根登总理。” (好得赵)
一声‘总理’的称呼,让根登气哼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总理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被自己的祖国驱逐的人罢了。”
博勒吉德·根登,曾经的外蒙总理,而如今,却因为苏俄内部的肃反和对斯大林的反对,成为了第二批被攻击的目标,险些成为阶下囚。
“根登,你的祖国,所有蒙族人民的祖国,是华夏!”许强指向了南方,义正言辞道:“这片土地,不应该被分裂出去,你的罪行我无权审判,但我舍命救你,却是希望你能看到国家的统一和富强,毕竟相比乔巴山和巴奥齐尔,你才是真正为蒙族和这片土地着想的人。”.
第813章:政治斗争的失败者
“华夏吗……”根登顺着许强的手指的方向,望向被大雪封路的南方草原,呢喃了一句。
根登早年也曾去过关内,那个时候正是辛亥革命之后的动荡岁月,各地军阀崛起,袁大头称帝,张勋复辟,年年战火民不聊生!
一个内战中的华夏,让根登早已失去了对中央政府的敬重和畏惧,转而寻求其他方式拯救外蒙。
可以说根登对于关内的感情是比较淡的,因为他正是从那个战乱不休的年代中走出来的,但同时根登对华夏内部的整合也一直在关注着。
知道哪位将华夏重新统合的华夏国防军总司令,可不是一个善茬,即使在跟南方的南京政府逐鹿中原的时候,依然保持着在近三十万兵力在草原上对北方形成军事震慑和压力。
其实根登是很矛盾的,他一方面希望外蒙能够独立,但一方面却又不得不寻求强国的帮助。
以前他觉得布尔什维克能170够救外蒙,但布尔什维克却只带来了矛盾和纷争,在学习苏俄经济模式的集体化中,乌兰巴托红色政府遭到了僧侣和旧贵族的反对,从而在1930年到1932年间多个省份爆发叛乱。
尽管很快就纠正了过来,但还是造成了至少三万名僧侣和十万人被抓捕!
根登引以为戒,在之后的改革中获得了不错的成效,也获得了蒙族人民的信任和拥戴,而对苏俄有着抵制情绪的根登也同样可以保持着与莫斯科的关系,甚至寻求中立。
但莫斯科以中央号令要求根登清洗外蒙的僧侣和旧贵族,这将会造成至少十数万人的死伤,根登严词拒绝,并与斯大林发生了争执,夺下了斯大林心爱的玉米烟斗并砸碎,并(acfc)斥责斯大林‘你这该死的格鲁吉亚人,你已经快成为俄国沙皇了!’
如此无礼、傲慢的行径在斯大林眼中自然成为了极大的威胁,于是在根登刚回到乌兰巴托的时候,斯大林借着肃反运动的深入,要求乔巴山和外蒙布尔什维克党员们将根登赶下台。
1934年12月,根登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被乔巴山以‘破坏了外蒙与苏俄的亲密关系’为由,撤除了总理和外交部长的职位,并将其软禁。
一同被软禁的还有与根登同属一个政治集团的外蒙陆军总司令德米德。
北方的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马嘶之声,让艰难行进的骑兵队伍顿时紧张了起来。
“所有人提高警戒,准备战斗!”许强指挥着骑兵们开始小心加速前进,并且派遣了骑兵侦查。
“听声音应该只有几匹马。”根登右手持枪,左手勒紧缰绳策马来到许强身旁,哈着气询问道:“是你派去救德米德的人吗?”
“我不清楚。”许强右臂受伤,只能用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用左手拔出了一把毛瑟手枪,咬着牙哈着白气对根登道:“我们留下的标记虽然只有自己人能看懂,但不保证断后的人有没有被俘虏甚至叛变。”
作为情报人员,许强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留下断后的那些人虽然有几个跟自己一样出身红警系的,但还有一些普通人训练出来的间谍,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能相信任何人。
在他们的警戒中,很快侦查骑兵回来了,一边策马奔腾,一边挥舞着手臂打了一个特殊的暗号。
“自己人。”许强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并未全部松懈。
等三名侦查骑兵带着五个牧民装扮的骑兵回来并确认身份后,许强上前询问道:“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