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异界的骑士王 第2章

“呀，这种力道，你是怪物吗！”手臂上传来的力度让梅林差点以为自己的手会断掉。剑被打飞，梅林在危机时刻做出了最后的反抗。

“我投降！”

剑在他的脖子边一厘米处停了下来，梅林吞了吞口水，开始心痛自己的斗篷。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路西菲尔微笑着，打量眼前这位‘红拐’。

这位风骚的魔法师好像并没有像记忆中的那样，走到哪里都有花瓣开道。只是样子与回忆中的完全一样。最让他在意的是梅林的双眼，据说那是可以看到现在一切的千里眼。

千里眼，在你的眼中看不到的身影，这就是你想阻止我的原因吗。

“你都说好好谈了，能把你的剑拿开吗？。”话语间，梅林小心的推了推这把看似普通的剑。

“当然。让我们来心平气和的谈谈吧。”话语间，路西菲尔迅速收回自己的剑。

“谈什么？”梅林心有余悸的看着那把普通的剑，最后看向空气中还残留着的一丝火苗。

“比如说这把剑。”

伴随着路西菲尔的话，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没入石中的圣剑。传说中由精灵制造的剑，但也只是传说，也许没有人比眼前这位更明白它的来历。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梅林一脸心痛的处理着自己被烧黑的袍子，一边有种画个圈圈诅咒路西菲尔的冲动。

“这把剑诞生于旧帝国末期，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以精灵将其锻造，把‘概念’融入武器本身，最后才形成了圣剑的模样。与之一起诞生的一批武器被称之为概念武装，皇帝原本想要以此维持帝国的统治，但讽刺的是，这些武装反而成为帝国毁灭的原凶。誓约之剑、原初之火、胜利的转轮剑之类的都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武装。可惜现在锻造的工艺已经失传，无人再可以创造出同样的作品。”

旧帝国流传下来的武装并不只有眼前的这把圣剑，还有其他的同一时期的武器。这些武器随着帝国的毁灭流落到了各国，据说拥有它们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英雄。而这些遗产也成了这片大陆混乱的根源之一。

“概念武装，由旧帝国时代锻造的圣剑，其工艺已经失传。听上去很有史诗的感觉！对了，既然有圣剑，那应该也有圣枪吧。”

虽然与记忆中的传说有些偏差，但仔细想想这里并非记忆中的世界有些小偏差也是理所当然。

“你怎么知道？”

“嗯，真的有吗？”

“我劝你最好别对那东西抱有期待，那并非人类可以掌握的武器。驱使着神灵武器的人，自身也会渐渐化为神灵的影子。”梅林知道圣枪的来历，正因为如此，他不希望有人解放那种东西。

“圣枪什么的，我可没有抱有期待。”话语间，路西菲尔慢慢走向了圣剑。阳光下，闪烁着光辉的剑刃，仿佛与日后某位少女的结局形成鲜明对比似的那么忧伤。他的手慢慢握紧了剑柄。

“话说，这把剑好像是只有王室血脉才能驱……驱使？”路西菲尔正准备说这把剑只认王室的血脉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但他没怎么用力，剑就从石台中抽出。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情况，假货？”路西菲尔有些意外的动了动手中的剑，剑尖对准梅林。

“哇，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就知道自己那不好的预感是对的，果然不能让你靠近这把剑，快点把它放回去。”梅林睁大双眼，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样。他的声音和表情一样有些抓狂。

“等等，拔出此剑者即为不列颠之王。看来我也有成为王的资质啊。”路西菲尔挥动着手中的剑，微笑中带着相当的恶劣。

“随便什么都好，拜托你在其他人看到以前把它放回去啊。万一有什么人过来就全完了。”

“放回去没问题，但魔法师，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好！没问题，一个人情。我欠你的。”

看到梅林同意后，路西菲尔把剑放回了它原本所在的位置。此刻的路西菲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他有些等不及想要试验一下自己想像中可能性。

“再见，有趣的魔法师。”

留下这些话，路西菲尔独自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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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注定的未来(求票、求鲜花)

黄昏，凉风吹过庭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花的芳香。金发的少女正独自在坐在亭内的，她的表情不复之前的坚定与活力，反而有一种苦闷的感觉。然而，即便如此也丝毫无损于她的美貌。

路西菲尔刚刚回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看向一边的花园，手慢慢的接近花朵，但在最后一刻又选择了放弃。白色的蔷薇太过纯洁，不适合少女此时的心情。

“忧郁的表情可不适合你，可爱的骑士姬。它更适合深闺中的贵族大小姐。”路西菲尔径直来到少女的身边，微笑着说道。

“请不要用这种轻浮的语气开玩笑。”骑士小姐的表情十分严肃。她好像并不喜欢这种玩笑。

“好吧！看来我没有开玩笑的天分，你连笑都没有笑一下。发生了什么吗？”说着道歉的话，路西菲尔坐到了少女的对面。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对于眼前的少女而言，自己好像是为数不多可以正常交流的人。

“在路西菲尔你的心中，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王？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广泛，王道即为人道，但却又凌驾人道之上。不同的王所奉行的王道也都不同，有让人憧憬的贤王，有为了奉行正确的理王，追求自己欲望的霸王，凌驾众生之上以一已之力背负世界的英雄王，有为了时代延续而燃烧自己的薪王，还有其他许多的王。”

“有这么多吗？”

路西菲尔的话给了眼前的骑士姬相当的触动，在此之前，她的心中好像就只有一种王的形象。即放弃作为人的感情，升华为理想的圣王。

“当然了，我说过，王道即为人道，以人之身掌握人道却又不会超脱于人本身，此即为王者。会这么问，你终于想成为骑士王了吗？”

超脱人类本身，以另一种姿态存在于世。那并非是王，而是神，亦或是魔。也许神与魔中也会存在着神王与魔王，但神王与魔王却无法成为人之王。

至少现在的他们还是人类，以人类之身生存于此。就算是某个自大的金闪闪，也从未以神灵自居，而是以王之身存在。

“嗯，姨母对我说了很多。以后也许不能再跟你一起练剑了。”阿尔托莉娅的表情低沉了下来。

“既然如此，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起身，路西菲尔走向了亭外。

“去哪里？”

“一个与剑有关的地方。”

他们消失在花园里，白色的城堡上，一处玻璃的窗户边，两个高挑的身影正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主人，这样放任小姐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真的没关系吗？”黑长直的维多利亚的表情有些担心。

女仆的身边是不列颠的女公爵，也是公认的不列颠最强骑士，伦戈米尼亚徳。一度被人畏惧的称之为女神的人。白色的铠甲，金色的头发，绿色的双眸，女公爵的美丽更多会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即将要背负的东西对她来说过于沉重，为了背负起这份重担，她必须得放弃许多作为人的感情才行。至少，现在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在女公爵的心中，自己的侄女其实算不上一位优秀的王之人选。为了成为真正的王，少女只能放弃其他来保持王道的专注，她不想如此小的女孩就背负起沉重的负担。

然而，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恶意，整个国家只有少女能拔出选王之剑。伦戈米尼亚徳曾想，如果自己可以做到，她会自己去承担起一切，但圣剑拒绝了她。

“至于那个男人，调查清楚了吗？”女公爵继续开口说道。

“还没有。从他口中偶尔透露出的话来看，他并不是这片大陆的人。”

“那就与我们无关了。”

只要不是这个片大陆的人就意味没有利害冲突，自然也无关。

黄昏之末，夜色渐渐降下。路西菲尔第二次来到了选王这剑所在位置，眼前的黄金之剑仍旧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主人归来。

“魔法师，你这个阴暗的偷窥狂应该还在吧。”路西菲尔对着四周的空气大声说道。

在阿尔托莉娅奇怪的目光下，一位白袍的人影如果海市蜃楼般浮现在他们眼前。

“谁是偷窥狂！我只是以万事都抱有好奇，才不是你口中恶劣的偷窃狂！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她是！”看到少女的瞬间，梅林有了不好的预感。

“让她看看她拔出剑之后的未来，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到。”

“是可以做到，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但……现在，真的合适吗？”

“不管是作为骑士也好，王也好，一切都应该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人强迫拔剑。”

“好吧！”梅林同意了，他转头看向骑士少女最后一次询问着她的意见。

“你真的想看吗，那个属于你的未来？”

原本，这应该是等待明天少女拔剑的时候才会让她看到的未来，是成为王的仪式的一部分，也是给予少女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我……，是的，不管未来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我想看清楚。”阿尔托莉娅的少女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仍旧坚持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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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接触剑的瞬间，一阵朦胧扩散，少女瞬间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时代。四周的一切飞速的流过，从加冕到战乱，从休息到背叛，最后的画面定格于这一片被鲜血染红的剑丘之上。阿尔托莉娅现在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枪刺穿了某位骑士的身躯。

当幻想中的画面再度回到现实之时，阿尔托莉娅的脸色有些苍白。

“要决定吗？就像是这个男人所说的，你有放弃的权力。”此刻，作为魔法师的梅林轻声开口道。

“不用了，虽然结局……，但那里有许多人在微笑，这足够了。”阿尔托莉娅先是一惊，随之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表情，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王拯救了国家，但国家却没能拯救王。这便是将自身奉献于国家的王的悲哀。但即便如此，少女好像仍旧坚持的想要拯救这个国家。

“回答得这么干脆，想想还真是可怕。”路西菲尔感叹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那个在火焰将熄的世界作为薪王燃烧的自己。

你又能烧多久呢？记得那个时候好像也有谁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的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在你眼中，我不适合成为王？”

“如果是你的话，无疑会是一位高洁的圣王。但……”路西菲尔停顿片刻，换了一种语气继续说道。

“王是国家运行的齿轮，某位眯眯眼曾这么说过。以王为基础，整个国家将化为一个座巨大而精密的机械。然而，支持着这座机械的，除了王之外，还有其他小型的齿轮。越是精密的机械就越发的容易坏掉，一旦其中一些小齿轮出了问题，整个机械就会走向毁灭。”

“王是国家的齿轮。如果说王的责任便是推动国家的运行，我愿意成为那个齿轮。”

少女的表情非常坚定。但正因如此才让人怜爱。

“看来你还明白啊，作为王之前，你先是一个人。人无法将自己的心完全冷却，化身为冷冰无情的机械。这是人类的可悲之处，但也是可幸之处。”

“如果我所选择的王道注定只能以机械的方式运行，我愿意接受这份冰冷的命运。”

骑士少女坚持的说出了自己的选择，但路西菲尔却在此刻说出了最为寒冷的话语。

“放弃吧，莉娅。”

“什么！？”

一瞬间，阿尔托莉娅的大脑充满了愤怒。那是一种来源于被否定的感情。意志被否定比嘲笑更加让人火大。她下意识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懂，只是在那里说着自以为是的话。她死死的盯着他，好像想要逼问他那个理由。

“刚刚通过魔法师的双眼，你已经看到了自己注定的未来，那个未来太过悲哀，那并不是你应该有的结局。”路西菲尔平静的述说着自己的理由。

然而，这个理由却不被接受。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被接受。

“如果我放弃了，谁来承担起作为王的责任，谁来背负所有人民的希望，又会有谁来拯救这个濒临破碎的国家！”阿尔托莉娅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向路西菲尔咆哮着。

濒临破碎的国家，希望却寄托于一位骑士少女身上。不知道应该说是讽刺，还是悲哀。

“我来承担，我来背负，我会让这个国家新生。”话语间，路西菲尔来到了圣剑边。他的手放到圣剑上，毫不犹豫的拔起了圣剑。

这一刻，惊愕淹没了怒火。骑士少女的大脑有些当机。

“……”

传说中无人可以拔出的圣剑，现在正在路西菲尔的手中。

“放下吧，那份负担对于你而言过于沉重，你无法平息心中作为王的冲动，最后只会与它完全割裂，被绑上名为圣王的十字架。然而即便如此，你仍旧让这个国家延续下去。最终，你的牺牲毫无意义。在这个国家的毁灭中，你只是材薪，燃烧自己也仅仅只是在拖延它消亡的时间。”

洛斯里克人说的也许没错，传火注定是条被诅咒的道路。旧的时代不结束，新的时代就会不来临。这次，好像又是因为同一个原因。但我又不同的选择。

“我……”

路西菲尔的话击溃了少女最后的防线。没错，如果她拯救了这个国家，她也许为自己感到自豪。但她并没有完全拯救这个国家，反而让它再度在她自己手中毁灭。

也许自己并不会是一位合格的王吧，这种想法在少女的心中蔓延。

“剑之名为，坚定的胜利。而你的心却已经动摇，你那颤动的双手还有勇气拿起眼前的胜利之剑吗，阿尔托莉娅。”

路西菲尔把剑横在少女眼前，但少女却仿佛失去了接受它的勇气。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

被教育着作为王而生存的少女，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动摇。如果她看到的未来是一个完全被拯救的不列颠，她也许不会如此，但并不是，那是一个悲惨的未来。如果眼前的男人没有拔起圣剑，她仍旧可以抱有一丝坚持。但……

“放下剑，成为我的人吧。”*

no.7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夜色渐深，月光下，两个身影慢慢走回了公爵的城堡。一路上，阿尔托莉娅的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我当时的我不同意呢？”昨尽城堡的大道上，阿尔托莉娅看向路西菲尔问道。

最终，少女还是同意路西菲尔的决定。她放弃作为王，而是一名骑士的身份为路西菲尔所用。作为交换，路西菲尔会带领这个国家走向和平与繁荣。这是他们彼此之间订下的誓约。

“圣剑即为王者之证，剑已然在我的手中，如果你想成为王就只有打败我这一条路可以选择。至于战斗的结果，根本不用说，不是吗？”路西菲尔微笑着回应了少女。

拔出圣剑的人有资格为王，但如果突然出现两位被选中者。那最好的方式就是通过决斗而判定谁更加适合成为王。路西菲尔以半强迫性的方式让少女放弃了成为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