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迦勒底所长 第9章

仅仅距离不到十公分，吓得奥尔加连忙后退了几步。

“这并非是我主动停下，而是近乎本能地出现‘干涉大气与干涉人体的不协调感’而自动截断了‘道路’，不过实验了这么久，这个魔术应该并不会出现奥尔加你所提到的撞倒、摔倒的可能性。因为大气气态的材质与固态墙壁的材质的干涉效果是截然不同的，既然‘每一步都需要运算’、那就应该很清楚的能够得到反馈。”杜林把这一次的体验说给少女听。

奥尔加露出了然的神情，无语说：“这种说法只适合你。”

她的兴致不高啊……是因为受到了打击吗？杜林敏锐地察觉到少女的不开心。

杜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实际上他刚刚的连续使用，是为了熟悉自己的肌肉记忆。他解释道：“这个魔术对我的适应性，肌肉记忆的熟悉感，我认为以前肯定老师那里学过。如果你不教我的话，我还不知道自己会这个魔术呢。”

我并不是初学者，我只是遗忘了、现在又记起来了，这些都是你帮助……这样解释就没有问题了吧？杜林觉得自己很机智。

“父亲以前教过你吗？”奥尔加抬头，情绪依旧不高。她现在关注的已经不是这个魔术被怎么玩的天花乱坠了，而是杜林·戈多这个本身存在。

“嗯。”杜林点点头。

其实更有可能是我开发的……杜林的内心深处这样说。因为他在刚刚的实验中，又出现使用强化魔术的轮廓，更正确的说是某个女性魔术回路启动时的大腿。

“是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

“……”奥尔加认真盯着他几秒后无言。

那样的连续使用魔术完全没有魔力减弱的迹象，眼皮中也没有通过计算的疲惫感……这真的是魔术师！？

奥尔加咬了咬牙，看着面前的身影装不甘心说道：“不要消耗多余的魔力，你之后还有空消耗吗？”

“我感觉魔力还有一些。。”

“你有多少条魔术回路？”奥尔加立刻顺势说。

杜林发现了少女态度的转变是在套他的话，他也并未在意：“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脱掉外套、杜林张开双手，两只手臂浮现的银白流光。

顺着手臂的方向可以看到连接到他的脖颈、从脖颈到衬衫里面释放的回路光晕、以及连接到腰际之下的双腿。奥尔加此刻浑然没有淑女的自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杜林的全身、直至最终无语。

魔术回路的数量达到了EX吗？她还没有观测到一些隐秘的地方，而那些地方也能遍布，甚至内脏也覆盖着魔术也说不定。

魔术回路的数量，他已经碾压了时钟塔所谓的所有名门子弟。

尽管魔术回路还有质量上的区别，可数量上先天性几乎是不可能增加。

“……”奥尔加抿了抿嘴唇。

事到如今，今天所见闻的事迹、她已经完全发现了父亲为什么会看上这个‘普普通通’的家伙作为弟子，甚至是安排分担她的压力。

父亲把这个家伙也藏得太深了吧？

一些关于【他不会是父亲以前在迦勒底悄悄制造的人工生命体？】、【爱因兹贝伦的人造魔术回路？】、【这家伙可能是未来人】……等等奇怪想法在脑海里短暂地一闪而过。

这些让奥尔加对自己的嫉妒心态感到羞耻。

“我是不是没有担任所长的天分？要不我把所长还给你吧？如果早知道你这家伙很优秀，我就没有必要让父亲的意愿作废了。”奥尔加心虚地说，她有点不想面对杜林了。

“呃……这种话我不知道怎么该回应你，奥尔加。”杜林尴尬一笑。

无可奈何。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身体变成了这种情况，在时钟塔截断之前的记忆里他应该是12条回路。

缺失的部分记忆当中，在某个时间点原来的自己的身体甚至灵魂出现了变化，亦或他根本就不是杜林·戈多、只是某个无知的灵魂被塞入这个身体。

他期待着自己与原来的自己不存在任何联系，最好是对方删除的那部分‘让他背锅’的记忆、连肉体也是替换了新的肉体。当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妄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啊……我的所长。

“今天教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也累了。下午我跟你背后处理一些工作吧？怎么样？”杜林提议说。

奥尔加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仔细想一下，时钟塔那边寄过来的文件已经囤积到不得不处理了、再加上迦勒底这一边的……啊啊，想想我已经快疯了。”

“那我们走吧！”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会好好操练你的，杜林·戈多！。”奥尔加振作起来的程度出乎杜林预料。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所长代理。”她再次说出可怕的话。

事实距离她不在的一段日子已经不远了，几天后就会前往阿特拉斯院对灵子演算装置进行调试……

不过好在有这个家伙呢。

第11章 管理工作

几天后。

「近未来观测透镜·示巴的观测报告总结——回车键（键盘敲击）

未来不可避免地又在冬木市海滨公园发生改变了，失控AI‘BB’所布置的虚数空间侵蚀开始扩散（以电波的形式）、预测在2018/03月02日将覆盖整颗星球。如果不尽早筹够灵子演算装置实验资金、尽早修复这个特异点的话、想必我们的历史都会歪曲、甚至毁灭？」

“这样说会不会有点恐吓的成分？虽然这些有一定的几率可能会变成真实，而且藤丸立香出现之日就代表人理烧却的时候来临，世界线注定要跳跃到动荡时代……”工作室里，杜林戴着黑框眼镜双手敲击着办公桌上的键盘，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接下了奥尔加的管理工作，这个报告也是其中之一。

提取事象记录电脑魔·拉普拉斯记录的观测信息，杜林用PC复述一下事象记录电脑的内容，再用文件打印出来盖章寄给几个国家的投资者、这就是他今天的工作了。

出于迦勒底资金链的问题、暂时担任‘管理工作’必须要要给那些剩余提供迦勒底30%的各国投资人代表延续人理是有必要的。这一点也正因为是迦勒底前所长的自杀死亡的原因、才会导致迦勒底管理工作出现了这种需要应付到‘找投资’的问题上来。

现在迦勒底很像是杜林脑子里‘公司董事长GG、各股东蠢蠢欲动、继承人羸弱’这样的状况——

“理论上迦勒底观测信息是不能够外泄给外部人员，但这则报告是交给那些提供资金的‘股东’应该不算吧？”杜林思索着。

他不认为那些上位者会拿着这些信息出去宣传末日之类的言论，这个报告即使写得严重一点，也未尝没有可能让那些人觉得问题很严重、产生一种‘我氪金就能够拯救人理’的诱导。

第一次工作，人们总是抱着格外的热情想要办得漂漂亮亮的……杜林也不例外。

只是昨天奥尔加小姐说的‘等下一次我把学派的地位稳固下来就不用担心他们了，你先帮我稳住……’

“不，即使我想冲动一点，那些上位者也应该不傻。以公司的比喻‘阿尼姆斯菲亚’占股70%、现在要求那些上位者的资金， 肯定要稀释自己的股份的。”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再给奥尔加增加压力了。”键盘敲到一半，杜林想了想还是修饰了一下其中的语句。

他只把那些看起来悚然听闻的信息摘除，而是用‘AI可能会制造一个让人类也无法意识到的虚拟空间把人类囚禁’这种充满暗示又肤浅的话提交。

越过这条信息，杜林又把办公桌上研究员需要申请的拟似地球环境模型·迦勒底亚斯维护材料通过、资金缩水一部分让杜林感到牙疼、但这并没有完、还有灵子演算装置部分机能的调试，需要阿特拉斯院那边的魔术师帮忙。

还有特异点“杀人鬼”、“冬木海滨花园的失控AI”观测信息、以及后续的‘御主候补’名单、在灵子演算装置完成之前，这些在未来都是需要尽快完成的。

这些天帮助奥尔加的管理工作中，其实杜林也收获了不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