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迦勒底所长 第668章

说完，他再对山中老人恳求道：“初代大人……”

山中老人摇头：“咒腕之翁啊，吾清楚汝心中所求。然而，吾这把剑，只能斩杀一切却无法拯救一切。”

咒腕的表情一怔。

“汝之欲望太过膨胀了。要想解救山之民，仅仅虚影斩杀狮子王可不够。汝需要解决眼前的威胁，在狮子王的裁决过后大地让土地恢复生机，进行水车灌溉，种植粮食，这些吾可不会……”

“可是，初代大人——”

“汝所求为「吾与冥界庇佑者联手击败狮子王」本身就是一个虚无的想法，站在吾眼前这位的魔术师的心中，并不存在对狮子王的杀念。”

“哎？”咒腕不可思议地朝杜林看过去。

杜林摊了摊手：“我还有一些想要弄清楚的东西，然后再做打算。当然，她最后还是会败在我的手中的。”

“恐怕汝之所愿，是应败在汝之怀中臣服吧？真是令吾都倍感吃惊的想法。”山中老人补充一句。

杜林：“……”

斯卡哈疑惑地看着杜林：“你还有这么浪漫的想法，这一条刚好在御主的「如果他想要对从者动手动脚」之内，我会报告给御主的。”

“请务必不要。”

咒腕听着两个的对话，有些难以置信：“魔术师阁下……”

山中老人沉声说：“况且，狮子王的真正意图，太阳王那小子的胡言，人理烧却，以及一切的开始。恐怕汝等都没有完全弄清楚。这等毫无目的战斗，吾之剑该往何处挥去？”

杜林听到他的话之后，不禁露出诧异的神色：“太阳王是？”

“西边的沙漠，那位太阳王的宫殿就落于那里，等汝等抵达就清楚了。还有……沙漠正中的异界，汝等人理延续机构想要获得的东西，知识宝库也都存放于那里。汝等来自于未来，应该知晓阿特拉斯院的存在？”

杜林神色一凝：“竟然是阿特拉斯院？”

斯卡哈疑惑不解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我们迦勒底的灵子演算装置就是由阿特拉斯院提供。迄今为止一切修复特异点都需要用到那台演算机。而且，作为魔术协会三大机构之一，如果阿特拉斯院在这里……”

杜林话语没有说下去，如果搞到阿特拉斯院的黑科技，搞不好一直以来处于断层化的‘数据化英灵殿’也许能够获得真正的可能性。

毕竟，在抵达第六特异点之前，他都已经想放弃直接动用守护英灵召唤系统·命运了，追究其原因，都是他颅内的η核心与灵子演算装置无法达到真正的兼容性。

“看样子，汝等想要的已经从吾手中获得了。”山中老人说。

杜林嗯了一声。

“那么还请两位离去。”山中老人单手大剑走到咒腕面前，高大的身躯俯视咒腕低沉说道：“那么咒腕之翁啊，汝所求之物，待他们真正弄清楚目标之后，吾边会现身于战场，作为告死之剑抵达那座圣都。现在——交出首级吧！”

“什么？”杜林与斯卡哈一怔。

咒腕单膝跪在山中老人面前：“是，初代大人，咒腕哈桑愿意接受惩罚。”

“等一下，为何要杀他？”

山中老人身形一顿：“他未曾告知你们吗？吾之面乃翁之死，吾之剑即翁之裁。冥府的庇佑者，吾乃斩杀哈桑的哈桑。

当山中老人心灵堕落腐化、偏离暗杀者道路之时，吾便会在其身前显现。

其罪之一：身为哈桑却沉浸于山之民的救赎之路，偏离道路之罪。

其罪之二：受到汝等的恩情，偿还引领你们外乡人抵达这座寺庙，腐败之罪。

其罪之三：身处魔神之手，即将陷入暴走，堕落之罪。”

三大罪状从山中老人口中得出，这话听得杜林与斯卡哈眉头均是一皱。

偿还恩情也算是罪过，这还真是严格。

杜林复杂地看着咒腕：“你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吗？他现身，你必死。”

咒腕微微一笑：“是的，历代山中老人临终之时都会见到初代大人的身影。我作为当代的山中老人，向初代大人寻求帮助，已经等同于宣告了‘自身没有资格成为山中老人’这一事实。我自然会被剥夺面具，而这一切……自然是我等山中老人的荣耀！”

山中老人应声：“没错，没有一人能够逃脱吾之剑下。因此，得见吾之面具者，即为真正老人。”

杜林询问道：“那山之民呢？按照静谧的说法，你应该已经在暗中召集军队了吧！”

“是如此……但是能够用在下归于荣耀的命换得一次初代大人出手的机会已经足够。至于东之村，那就拜托阁下多照顾一下静谧了。阁下能够陪伴200山之民护送到东之村，可见其心地善良……”

他还没有说完，杜林脸色一黑：“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打算再次欠人情，照顾一群弱鸡。”

“呵呵呵……虽然不知道阁下受过什么偏激的事情或是偿还罪孽之类的，但你毫无疑问内心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这是一开始我就发现的。”咒腕轻轻的回应一句，然后低下头：“初代大人，请动手吧……”

山中老人嗯了一声：“正该如此！”

说完，他的黑色大剑一击劈下。

杜林口中低沉说道：“拦下他！斯卡哈。”

一声令下，一道紫发的身影闪耀着猩红的长枪瞬至落下的大剑面前。

叮！

清脆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在大殿中清晰的响起，幽暗之中迸溅出一缕闪耀的火花把大剑击退稍稍偏移了一段距离。

攻击落于咒腕的身侧的大殿地面，剑尖劈斩出一道裂痕。

咒腕一呆，山中老人一怔转头看向袭来的女人：“汝等为何阻止这场仪式？”

“我只是听从命令。”斯卡哈表情平淡的回应说。

不，你出手的速度简直根本不需要命令就早已经准备好了吧？

“那——冥府庇佑者。你要玷污咒腕的决心吗？”山中老人转向杜林。

“抱歉，死亡虽然需要莫大的勇气，但在我的认知之中，可称不上什么决心。”杜林微微摇头。

“况且，要击败狮子王，并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自己单独也可以。”

咒腕复杂喃喃：“魔术师阁下……”

山中老人摇头，一股冰冷的杀意笼罩着杜林：“笑话。咒腕之翁已经见过吾之面，这就是山之翁的宿命！”

杜林缓缓地捏紧匕首：“那看来今天你们的宿命要被打破了。无关于信仰问题，践踏问题。在我的家里，我定下的一天一次规矩，从来都是被践踏的。”

“是吗？那汝等今日要打破这一宿命，就要问过吾之剑了，失败者归于冥土，汝等可曾想好……”

杜林低喝一声：“动手，斯卡哈。”

“是！”斯卡哈一顿，定格在剑身上的枪尖，忽然一顿，汇聚猩红的闪电猛然抬起朝山中老人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