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在虚数空间的沉浸体验，所有的疲惫在此刻一瞬间反馈到大脑当中只让杜林感到一阵刺痛。
杜林摘下头戴的设备从床上坐起身，就感觉到肚子的剧痛感，不知道是被人打了一拳还是沉浸虚数空间太久的后遗症。
在对面仅隔不到两米的距离，奥尔加躺在床上捂头皱眉样子让他打消了自己在沉睡时挨了一拳的假设。
对方与他的情况差不多。
“好沉……”奥尔加略显心虚，装作刚醒的样子揉了揉头。
她接受了阿尼姆斯菲亚家的魔术刻印，还不至于像杜林一样那么严重。
不过也有一种重感冒发烧的晕沉感，她与杜林彼此对视一眼，都能够确认到对方的状态不是很好
“这个系统看来还需要一些优化或是沉浸比率调低……”杜林喃喃自语着。
奥尔加皱眉对他说道：“对大脑造成负担的原因果然还是你把那个世界创造的太真实了，这样给迦勒底的御主们使用几次就会出现脑损伤的。所以说我是无意义的点缀了吧？”
杜林否定她的话摇头：“真实的场景才会真实的经验值，如果一眼看出来就是假的，那只会让那些御主候补们站在上帝视角思考战斗问题。真正的现实战斗中变化是瞬息万千的，到时候他们可无法保证能够以模拟战斗系统那样理性。沉浸式体验是单纯消耗脑力，如何进行更好的优化系统看来是今后的方案了。”
“哈？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放在这个模拟战斗系统身上，别忘记你的职责是所长，不是什么开发员。”奥尔加不满瞪着他。
“哪怕是研究卢恩符文也好，我不喜欢你把精力放在这些毫无意义的数据上面。”
“毫无意义？”杜林一愣。
“难道不是毫无意义？”奥尔加嗤声。
杜林失笑摇头：“看来达芬奇还没有和你说过吧。”
杜林解开了自己衣服的纽扣，把上衣交给奥尔加：“穿上试试看。”
“什么啊？”奥尔加狐疑接过白色的迦勒底服，尽管很是疑惑、她还是穿上了杜林的衣服。带着男性的气味让她心神有些扑通扑通的跳动，脸上也隐晦地浮现一抹羞涩。
不过她掩饰的很好，也拜此刻昏沉状态所赐、对方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穿上衣服后，奥尔加明显感觉到了衣服上存在着魔术方面的东西，她愣了一下，随后摸了摸其中三个纽扣，旋即诧异道：“术式？”
“试试用使用魔力注入。”
奥尔加点点头，她很也诧异这到底是什么术式。
仅仅不到三秒……
【瞬间强化】、【应急治疗】、【紧急回避】……来自于在虚数空间所一模一样的体验，她的手背隐隐作痛感在使用应急治疗后痛感逐渐消失、瞬间强化让使用灵子潜入消耗脑力的疲惫感短暂祛除，紧急回避让她的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
令奥尔加不禁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盯着杜林：“难道……”
杜林微笑地点点头：“所以不是无意义的，这样的衣服我想在未来迦勒底御主入学前制作好四十八套，扣子用适应性强一些的水银效果也许会更好。材料由我们出，费用由那些管理委员会出，制作交给达芬奇，拯救人理交给御主们……我是这么想的！”
那你作为一个所长已经合格了，奥尔加看着他认真的面庞，内心不禁一阵惭愧。
她压下这种感觉，继续问道：“这是你通过卢恩符文解读后的魔术吗？”
“嗯。”
奥尔加：“……”
“抱歉，其实我早就醒了。而且在你身上打了一下。”奥尔加懊悔地看了一眼杜林的胸口。
杜林一怔，莞尔失笑：“难怪……”
“对不起。”奥尔加脱掉穿在身上的外套，坐到杜林的身边：“你自己使用一下应急治疗吧！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
杜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那么脆弱：“算了，其实模拟对战的时候，我也有故意欺负你不懂规则的成分。”
“诶？”奥尔加微微一怔。
“我想你理解它具备的特性：那些从者，我们未来都可能遇到结缘。而那些概念礼装，我们也有可能实现。它存在的意义在于我们可以通过它，提前接受自己‘失败’的代价，一次次的失败累积的经验，就能够在现实中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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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诗和远方”
尽管杜林的态度无比认真，奥尔加听到这番话后第一的印象便是错愕。
她并没有在意杜林语气承认的小心机，反而对于杜林的理念她不禁感到无语。
这种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不，简直是白日梦想家了！
“你是打算把虚数空间作为实验场所？通过在那里进行模拟，然后在现实当中实践？不可能的！虚数空间的法则与现实世界的法则并不一样。况且你在游戏里那些特效的概念礼装你清楚是什么吗？”
她在登入模拟战斗系统时候的概念礼装选择上，看到那些近乎‘想象力’具象出来的东西就基本判定是不可能在现实完成。
就一个最基础概念礼装【万华镜】的特效是NP80%的状态、杜林在游戏里制造这个礼装的想法也许只是想到了第二魔法使‘宝石翁’使用的魔法的衍生能力之一【从平行世界抽取魔力或制作成物体】延伸而来的概念。
但要应用于现实世界，那基础的要求就是掌握‘第二法’或关于空间类的成就抵达‘冠位’的程度。
单单这一个礼装制作基础，就属于‘法’与魔术最高领域当中。而那么多华丽的特效，除了达到魔术师千百年来都渴望达到的‘根源’之外，她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
“现在暂且还不急，以后慢慢把虚数空间的法则与现实世界进行对接就好了。”杜林认真解说。
奥尔加无语了，要不是这家伙脑部动手术还没有好，奥尔加真想给她普及一下现实与虚幻的区别，再给对方的脑袋来一巴掌让他认清现实。
她没好气说道：“为了你的泳装代码英灵，你打算创造世界吗？”
“难道就不能创造一个吗？”
“你怎么创造？抵达魔术师的根源？研究概念礼装的极致得到‘冠位’？别开玩笑了，你这连基础都忘得差不多的家伙……”奥尔加直接三连。她觉得这不是自己在培养一个能干的右腕，而是教育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简直是噩梦。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杜林郑重地说。
他的语气让奥尔加不禁脑海一阵无奈……
她本能地想说‘靠一个原初符文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但看到那个眼神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
“好吧，虽然我想说办不到，但看来是无法让你磨灭这个想法。”说到这里，奥尔加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记忆不禁失笑：“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我的母亲劝阻父亲一样。告诉了你这么多，你也毫无知难而退的想法，就如同父亲在创建迦勒底之前一样。”
“？”
奥尔加看着杜林感慨了一句：“现在我有点理解为什么父亲原本的打算是把迦勒底交给你了。”
“那已经不是我了。”杜林皱眉，从根源上厌恶原来的自己。
奥尔加笑了笑：“我的父亲当初也是被其他的魔术师嘲笑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人理保障机构，但是，在我年幼时期的仅仅数年，我的父亲就得到了创建迦勒底的充足资金，包括那些嘲笑的人最后也转而加入其中，要知道迦勒底创建的资金已经远超一个小国的财富了。这简直是一种奇迹……”
“嗯。”杜林言不由衷地点头，他其实更想说出刚刚从脑海里冒出来的‘你老爸的奇迹是靠许愿圣杯完成的’
“所谓奇迹的种子……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诞生出来的。有的会枯萎，有的也会开花结果。”奥尔加说了一句充满寓意的话，随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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