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迦勒底所长 第1066章

他回头对身后的旧剑说道：“还能够战斗吗？Saber。”

“可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倒是戈多你……”旧剑迟疑地看着他。

他已经从第七特异点开始，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此刻他这副什么都了若指掌的状态，很接近以前……

“我和他应该是不分胜负的，而即便已经分出胜负，最后的结果应该也不是我想要的。

Saber，以前的我把你安排到这个世界，肯定有其意义。

但我不管以前的我对你下了什么指令，如果最后我出现了什么‘异常’，毫不留情对我的脑子捅过去，如果那东西显现，带这那东西离开这条时间线。”

旧剑的神色一怔：“这……”

“这并非是我现在的想法，只是强化第六阶段，还拥有强烈感性的我产生的一个想法。到了现在这个状态，我也有理解了。

不过，这也不是一定会出现。我也有一些想法，或许能够实现。”

旧剑心情沉重嗯了一声：“明白。”

“那就和我一起来吧！抓住我的手，直接跨越这道虚空。”

嗖！嗖！

两声直接从原地消失。

……

中央玉座。

杜林与旧剑的身影瞬间闪烁到其殿前的巨大白石铺砌的广场。

一条由两边的柱体所搭起的阶梯，延绵一直朝上，其最高处的神殿门口，一道王座上坐着盖提亚。

通过感知大气的流动，杜林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从各个座前传输的能量，全部涌入核心。

这里既是其他个座的核心，同时也是整个时间神殿的核。

就连头顶那颗由光带环绕的巨大太阳，其能量也仿佛与这里直接连通。

盖提亚直接从玉座上起身，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

虽说是邀请，但他也同样想看看这家伙把自己的空间破译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现在对方在其她座守护的魔神柱还没有败北，安然无恙的出现，就意味着这整个神殿差不多已经变成了‘共有’的东西了。

这一点利用对方的力量，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眸子朝身后的扫了一眼，只要这座核心被守住，所有外界被破译都无所谓了。

“作为这里的主人，还请容我说一句欢迎。欢迎来到我的固有结界，这座时间神殿，位于宇宙外部与时间隔绝的虚数空间的工房中心。至于其他的通道我就不开了，防止魔神柱的进入、也防止你们迦勒底的英灵们打扰。”他淡淡说道。

“是这样吗？尽管放在以前的我——肯定会说一句「陷入劣势就想单挑，你还真是卑鄙」，不过能够尽快抵达这里，也节省了我不少时间。”杜林平静的回应道。

“哼，这座「戴冠之时已至，以此启发万象（Ars Paulina）」，作为我的第二宝具，你能够破译到现在的程度已经足够自傲了。就算力量同源 ，也不意味什么都能够共用。只要我更改一下指令，不放你进来，你还是无法进来的。”盖提亚缓缓地说道。

“所以？”

“所以……你就在这里给我等待吧！戈多。等待吾等创造的假想第一宝具——「光带收束环（Ars Nova）」的启动计算结束。”盖提亚俯瞰说。

一旁的旧剑微微一怔：“Ars……？”

他低语对杜林说道：“我在迦勒底的图书室看过一些罗曼给我的借阅的书籍，在泛人类史之中，十九世纪有一部被称之为‘所罗门的小钥匙’的一本魔道书上记录过这段讯息。”

“哦？”

“但具体的Ars Nova是最后的总结，这项记录代表抛弃古老的全新术式。”

他们悄悄话还没有说完，以阶梯尽头的玉座为中心，这座虚空神殿周围，开始升起了一道道的金色的光带，光带汇聚成无数条形成一道笼罩四面。

“这是什么意思？”杜林皱眉看着前方尽头。

“别担心，只不过是防止波及而已。”盖提亚淡淡微笑道：“本来，要完成光带收束环的计算，是需要绝对的静寂场所，且不能够被打扰。拜你所赐，戈多。现在只需要输入原有的术式，以η为大型演算记录，它就可以自动完成！”

“接下来，你只需等待数个小时，这假想第一宝具成熟就可以释放了。不要妄想什么摧毁这里了，我完全有余力拖住这一切完成。”

“这就是烧却人类史所凝聚的能量。”杜林的眸子紧盯头顶的巨大太阳。

“又是那个东西获悉的情报吗？”盖提亚被直指出计划的本身，有些不满。

不过，他站在玉座前，高高的俯瞰着杜林：“事到如今，你既然已经失去了感性，以绝对的理性观察世界，那你应该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理解吾等。”

杜林皱了皱眉：“这个问题我早已经回答过了，依然是相同的答案。”

“不，我已经不期待在我等的阵营。

我只是无法理解你的选择，你已经看清吾等所看见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杀戮，不堪入目的愚蠢。

你已经看见一次次在错误获得了正确的道路，又从正确的道路上颠覆到错误的进程。

你看到只要生命仍存在，这个错误，这颗行星的诅咒就无法得到修正。

但是，戈多，为什么还要阻止吾等？”

“戈多，他们回收人类史的能量莫非是……让一切从头开始？”Saber从盖提亚狂热的话语之中也分析出了很多东西，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应该是摧毁行星吧，不仅仅是从世界的表层，就连里侧也一同根除。让孕育‘人类’、滋生人类的概念彻底消亡！”杜林回应说。

至于盖提亚那一副投过来的目光，杜林面无表情解释道：“我并没有阻止你，只是你挡住了我的路而已！”

“什么？”

“稍微计算一下。你们如果只是烧却这颗星球，根本不需要准备这么久。现在悬浮头顶的这历史的能量，则已经是个更大的计划了！烧却人类史……”

“正确的来说是回收人类史从公历21世纪到前10世纪一切，整整三千年的热量。”盖提亚纠正说道。

“没错……三千年的热量摆在眼前。你有一个伟大的计划要施行，我也有一段家务事需要解决。”

「如果以这个庞大的力量灌溉，是否能够令其‘η’现界摘出？」——这一可能性从魔神柱开始，终于抵达这里，杜林此刻心中差不多有了一个答案。

“你可以把这个交给我吗？”杜林直接指着盖提亚的头顶。

“什…！？”盖提亚表情一呆。

“你要抵达伟业，我也要完成自己的脱离，子嗣的自由。”杜林缓缓说道。

一边的旧剑愕然。

杜林摇头：“放在我们面前的不过是成为盖提亚计划下的残渣，或者是成为行星分解后的原子。这种时候，计划稍微疯狂一点也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