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千条命能不能通关崩坏这件事情 第489章

作者:人类的本质

  “下一次。”

  “如果,还有下一次。”

  “不会再忘记了。”

  ...

  ...

  日记本跌落至地面,其内所有的笔墨缓缓褪尽。

  修正的力量抹去了记忆与痕迹。

  历史,照常轮转。

卷末语,以及悬赏.

  这一卷结束了。

  历时将近九个月,一共一百三十万字,姑且给了大家一个完整的属于那个时代的故事。

  写这一卷的中间遇到了一堆让人心态爆炸的的事情,大概每天都有想过太监这件事情,毕竟对我来说百万字之后已然足够。

  至于读者的看法,我从三十万字两百追定混过来以后就没什么感想了,在那之后纯粹就是为了自己而写。

  所以有人用写给符华的情书为理由让我别摆烂。

  我的感想就是不管我到底切不切,烂不烂,我就是乐意,你管得着?

  而且百万情书不已经过了?

  逆着市场潮流走并不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好吗?

  如果我愿意这本书的受众不会这么低,成绩更不会止步于此。

  总之,就算过程有很多魔怔人和奇怪的黑子,但还是继续写了。

  没太过影响到章节质量算是万幸。

  本来一度想砍去很多前文明的剧情,但终究是没舍得。

  毕竟还是要为全订读者负责的嘛。

  不继续倒垃圾了,谈谈关于这一卷的事情吧。

  前文明在我自己想来会是极为压抑且叫人难过的一卷,也是这本书最大的刀点。

  因为这个时代本就是这样,本应该就是那样绝望而悲苦。

  当然因为太过有崩坏本来的味道,导致成绩越来越烂这件事情,也是自作自受。

  所以在开篇的时候,我刻意想缓解这个缺点,努力将不擅长也不喜欢写的日常在前面写了长达三十万字。

  嗯,但比起这一卷的总字数,糖糖刀刀刀刀刀刀?

  其他的话。

  我自己最满意的角色是希儿,相信这也是没使用绯红之王这个替身的读者的真实感想。

  最开始所想的人物性格是主线里黑希儿和白希儿的中和,理由是我不喜欢过于软糯过于锋利,这样趋于剑走偏锋的性格。

  实际上呈现出来的味道,应该也能算是让我满意。

  怎么说呢?

  这个角色出现的理由纯粹是为了沧海市的剧情能多写一些日常,并给小苏的行动逻辑添加除却华之外的一环理由。

  毕竟没大纲,一直都很随便。

  但后续思考了人工圣痕终会燃尽,死之律者权能设定,乃至小苏和希儿之间的关系,就不自觉将之演变成了那样的剧情。

  而关于灵魂与人格不同和挣扎,外人对此的看法,刀其实已经直接落下,但却依旧还有新刀的写法,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尝试吧。

  可那时终究是受到了外界要素影响,比如追订和跳订,比如时不时跳出来的傻逼,比如很多很多,使得揭开事实的那一段剧情处理的不够完美,让我自己觉得有些遗憾。

  菜粉蝶与菜粉蝶绒茧蜂的揭开本该更震撼人心,更直击情绪的落点,更让死之律者与希儿本人更叫人感到深刻。

  还是谈谈下一卷的事情吧。

  云墨卷,一道纯粹根据后续追定和成绩来决定是否用快速结婚形式宣告本书完结的篇章。

1.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自无法理解的伟岸维度之上,莫名的力量强制追溯出一道虚幻且残破的白花,以及那沉眠的特殊灵魂。

  这是名为苏青安的概念与记录,以及他本我的【念】与灵魂,乃至被回溯至距离彻底燃尽还有一刻的【创生】。

  而由于这般作为追溯的定义过于广泛,一枚赤红的羽毛自虚数之树上的一片叶子内也一同飘落而至。

  小羽毛作为将记录转为概念性能力的特殊存在,由于苏青安收束平行世界自我的刻意规避,并未收回关于其自身的记录与痕迹。

  于是,本该断开的灵魂链接再度续上。

  这枚羽毛沉入少年的意识之海,其灵性与自我陷入了悠久的沉睡。

  苏青安的神智则亦如遥远的上一次重启,从冥冥的神秘之海里缓缓沉浮。

  但即使逐步彻底清醒,他的脑海内依旧一片空白。

  没有记忆、没有情感,乃至原初的人格都处于难以启动的微妙状态。

  神明的伟岸与强大确实逾越了苏青安的想象和认知。

  但就如他拨动灵魂天平之前所思考的那样,使得一位处于世界机制内的普通人类重启与复活,和让一位万般记录与痕迹归于己身的升维生命重启复活,完全是两个级别的难度与消耗。

  即便是祂,在随意而为之下也仅能将之回溯至这般阶段。

  所以少年沉默着,像是初生便不知悲喜的顽石,任由自我停滞在恒定的时空轴内,进行着无意义的漂流。

  直至,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入脑海。

  那是阿特洛波斯。

  【恭喜你经历了第四次死亡,你以凡人之身,抵达升维之境的伟业,成功获得了重生的资格。】

  【请问要继续开始第四次旅程吗?游戏者。】

  【通关条件:亲手击溃文明加一的崩坏。】

  这是谁?

  空白的记忆内无法回溯出任何残相,莫名的既视感恍若淡薄至极的晨雾,仅是试图思考便自然散尽于无。

  少年仅能勉强忆起自己的姓名,这似乎是作为灵魂生命独有的【念】秉持的根源与自我,只要尚且存在于世便无法将之遗忘。

  但在彼时,所谓的【念】也仅是一道留有姓名与自我人格的空壳,遍布着斑驳的裂纹与破碎的痕迹。

  苏青安能理解着目前的自己处于什么状态,那好似一具殆尽了人格情感与记忆的残骸,无法为之产生任何的波动,自然便没有对其余事物进行回应的兴趣和理由。

  若不进行回应的话,是否会一直处于这般漂泊且寂静的状态?

  但欲望和情感的殆尽,极大干涉并影响了目前的人格,使得他即使意识到那样的结局,也并无理解持续这个下场的后果。

  简单来说,目前的苏青安的智商并无太大改变,但行为逻辑的极大遏制使得他表现的很像是一道纯粹的人偶与笨蛋。

  比如,虽然残留的常识让其认为意识海内有一根睡着大觉的陌生羽毛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他依旧认为没有对此进行细究思考的必要。

  阿特洛波斯沉默了一会儿,它明白苏青安目前的状况。

  按照升维生命和灵魂的寿命,它估计等到地老天荒都无法得到对方的主动答应。

  目前的少年需要的是外界的刺激,在这个纯粹漆黑且毫无信息能得以接受的空间内,他只会如一道沉默的顽石,内核无法在岁月的流逝下发生任何改变。

  于是,

  它决定开始倒计时:

  【若游戏者不自主回应,将在十秒后自行进入下一次重启。】

  少年任由自己升华为末那识的灵魂,漂泊在这片诡异的地带,思量了一会儿,依旧觉得没有刻意回应的必要。

  在十秒的倒数声于死寂的漆黑内缓缓落于零,它的低语再度回响:

  【那么,旅途将再度开始。】

  【祝你此次可以达成所愿,游戏者。】

  无限的光辉盈满视野,整道时空轴与记录机制再度随机回归至一个节点。

  只不过和以往的重启具备着强烈不同。

  苏青安作为灵魂生命,与利用剑心进行升华,抵达短暂升维的道路不同,他已然永久恒定于了末那识的状态。

  理论上来说,神明能将那枚装载着少年本我以及行星级胚胎的【神国】回溯至完好,但却没办法为之进行塑造完好的躯壳。

  升维生命的位格难以挤压进一道孱弱的血肉之躯。

  可由于拨动灵魂天平的代价,【念】接近残骸,末那识被斩落至如风中残烛,哪怕灵魂的特殊性由于此次的经历过于丰富正在疯狂膨胀加强,却依旧无法改变人格残缺,记录缺失使得落下升维之境的现实。

  所以这次重启所进行的复活过程显得很微妙。

  莫名的力量就这样碾碎了名为【神国】的外壳,直接以这道行星级胚胎融合至了回溯出的那道血肉之躯当中,勉强与之残破的末那识层级相同,使其能不被强制同化。

  于是在这般扭曲的脆弱平衡之下,他由此再度获得了人类的身躯。

  ...

  ...

  北宋末年。

  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时代。

  在漆黑的统治手段之下,社会趋于极端腐朽,日益众多的农民由于生产力的衰退从而破家荡产。

  人不堪命,遂皆去而为盗,逐步成为常见的现象。

  外界的兵荒马乱乃至百姓们的悲苦,并不为如今的统治阶级所在乎。

  权贵们忙着争权夺利,之下的人们蝇营狗苟。

  位于最顶层的那位皇帝则醉心琴棋书画,喜好诗词,不问朝政。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座依旧繁华亮丽的汴京城,坐拥着天下偌大的进贡与财富,呈现出歌舞升平的谴倦,勾着所有来临此处的游客为之梦魂牵绕,所蚕食的......却是万千百姓的血。

  整道城的中轴线,被称为御街。

  这条道路无比宽敞,自宣德门到朱雀门里的州桥之北不断绵延,从远处望去便一如宫廷前南北向的广场,若是顺着一路走高的建筑移动着视野,便能望见宏伟的繁华宫城,两侧还布设着诸多中央官署。

  而此时一位少女撑着油纸伞,走在簌簌而落的小雪间,她一身芙蓉祥云样式的纯色襦裙,外搭着相得益彰的雪狐棉衣,身披淡色的衫衣,单薄的背影依稀看见腰肢似不足一握般的纤细。

  她的容颜秀美,肌若凝脂,年岁已过及笄之年,似是梅花微冷的气质夹杂着几分淡淡书卷气,精致的眉眼则偏生又裹挟着红尘的妩媚,叫人一时难以分辨出具体的身世。

  少女的身后是两位带着刀的侍卫,从打扮和配给的武器来看,大约与远方的那道皇城有着关系。

  街的两边为御廊,中心则按着两行朱漆杈子作为分化人流的栏杆。

  从其并未自中心御道的出行,又可以看出其身份的一些端倪。

  她的眼眸低垂,瞥了眼行马之旁的用砖石甃砌的两道御沟,其内尽植莲荷,附近的岸处则满是桃李梨杏。

  可惜时节有些不对,往日的春夏之间,此处望之如绣。

  而此刻正值临近冬末初春的时节。

  午后的阳光虽然明媚,可天上却下起了有些不合时宜的小雪。

  少女朝着位于东侧的大相国寺走去,她抬首透过用着笔墨绘制出几句诗词的伞面,微亮的光辉似将那人提笔勾勒的词句照耀的愈发明晰。

  她的唇瓣掀起几分意味不明的笑,神情却依旧寥寥。

  大相国寺。

  那个曾经赋予自己姓名的地方。

  “李花魁,大相国寺到了。”

  “需要送你进去吗?”

  李师师沉默地迎着风雪,她的姓氏因收养的那人而改,唯独与佛寺有所渊源的名字得以保留。

  少女极目远望,依稀能见其内的建筑物重檐歇山,层层斗拱相迭,覆盖着黄绿琉璃瓦,殿与月台周围有白石栏杆相围,八角琉璃殿于中央高高耸起,四周游廊附围,顶盖琉璃瓦件,翼角皆悬持铃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