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虽然深陷其中所带来的迷离感也能成为精神上的饱腹感,她本人也无所谓这份危机感,不如说很享受才是,具备绝对性优势的猎人迎来的总是无趣的捕猎,若是其中多了变数,就将成为刺激神经的厮杀,那自然会变得更加好玩。
可为了遵从神明的旨意,具备风险的禁忌无法真正踏入,就一如传教士其实本人更愿意在离澳洲不远的地方看戏,顺便持续刺杀Mei。
但以崩坏意识的视角来看,这么做的必要性并不大,除非有着绝杀Mei的把握,否则传教士作为优秀的棋子和观察对象都不应该冒着被兑掉的风险继续待在澳洲。
这导致弗洛拉的行为模式充满谨慎和拘束,但无所顾忌的内核却会在偶然间推翻这个行为模式的逻辑。
弗洛拉站在酒馆的附近,她凝望着那些觥筹交错的画面和随之成群结队,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走回家的男人们,唇角流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少女那彰显着青春的身姿映衬在收身的修女服饰之下,本就无比窈窕的线条伴随着气质的变化,从不染尘埃的圣洁沦为了促进人类幻想,勾兑出醺醺醉意的美好氛围。
她依靠于墙角处的平面,收于转合处的腰线弧度鲜明而婉转,纤细与微弯朝下的线条如茶卡盐湖的脊骨在黄昏的摇曳下晃人心神。
而掩藏至织物下的身躯即使看似正常,可在无人窥见的地方却分开了无数道深邃的裂纹,犬牙交错的口器在其中磨蹭着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伴随着情绪的亢奋,肌肤自毛孔处挣脱出一枚又一枚的眼珠,黑白分明。
传教士具备人类的大多数欲望,食欲、占有欲、权利欲、信仰欲,其中也包括着......人类最基础且最原始的需求。
兴许对于正常的人类女性来说,这份需求仅是客观存在的事物,是否具备意义都仅是看自我选择。
但于这位修女而言却并非如此。
自辐射与崩坏能纠缠而生的弗洛拉缺乏着真正意义上的粮食。
沧海市和奥兰客、以及巴塞罗纳是唯一存在着可汲取养料的地带。
可且不提那些辐射本身可提供的量并不足够,单单是将其汲取干净,引起人类注意,从而影响到后续关键计划的负面要素都逼迫着弗洛拉不能对那里的辐射地带进行大规模的吞吃。
传教士的存在与权能的挥发仅需要崩坏能便能维系,可由于扭曲的生物形态,辐射本身就一如必不可少的添加剂,缺乏了这项事物的她很难保持住正常的理性与知性。
为此便仅能疯狂且饮鸩止渴般满足着精神与肉体上的一切缺陷,去贪恋着任何意义上的快乐与美好。
而在其中......这般行径,便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弗洛拉没有基础的观念,可被挑中的男人显然不是什么得到了艳遇的幸运儿,理由在于她与正常的人类完全不一样。
换言之,唯独性格奇怪到足够凝视深渊的人类才能做到事后,还能甘之如饴。
可即便是那样奇怪足够被称之为某种领域的王者,在得知传教士抵达那份阈值,直至任务完成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会觉得自己应该去医院看看,今天还是算了,诸如此类的念想。
她凝望着在蛊惑的权能下,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唇瓣掀起,低低喃语道:
“啊,有点饿了。”
...
...
次日。
样貌秀丽,气质圣洁的少女坐在街边的长椅前,她不自觉的抚摸着平滑的小腹,神情温柔间,轻唱着悠扬的圣歌。
没人能想到,那位于收窄至正常大小的腹腔内糜烂的血肉和残存的骸骨,意味着其吃人的过程是多么骇人和可怖......
187.对苏青安心怀妄念的传教士.
当整个北半球变得炎热的时候,北极圈内的格陵兰岛也告别漫长的冬季极夜,迎来了短暂的夏天。
向太阳歌唱、捕海豹、种植蔬菜和粮食,甚至是庆祝国庆,这些都是岛上的因纽特居民对夏日的期待。
他们在黑暗的冬天里度过了长达半年之久,在前一阵子,还需要靠狗拉雪橇在雪地上出行,面对着太阳不再落下的漫长时光。
而此时正值盛夏,人们终于能在裸露的地面上步行、骑自行车,偶尔还能在海面上划船和皮划艇。
所以在这些天里总是有些人会在酒馆里高兴的喝得酩酊大醉,庆祝着来之不易的盛夏。
弗洛拉吞吃掉的那个人显然也是由此才会出去喝酒,可惜喜事变成了死亡事件,只能说很是倒霉。
人类在这样的怪物眼中就是这样脆弱而易碎,像是精致的玻璃玩具,连把玩都要刻意收敛手上施加的力度。
这件事情暂且没能引起居民的注意。
理由很简单,这般人数对于她的权能来说,用可以为所欲为来形容都并不过。
从那个男人的记忆里,修女得知这是位居住在峡湾沿线的农民,他和其他人一样,在农田里种了胡萝卜、西红柿、生菜等等植物。
这些都需要在夏天完成的务农作业,可惜如今却注定无法如他最初所愿。
夏天是格陵兰岛最好的季节,太阳为这里带来了幸运。
传教士的旅游经验可谓很是丰富,正常探险家的旅游效率估计还没她的十分之一高,所以哪怕不用刻意学习,她也明白夏天受当地居民礼赞的理由。
在大部分地区,历法和节日都会随着月亮发生变化。
但在昼夜的交换被拉长的格陵兰,夏天却不只是一个季节那么简单,它还代表太阳重新回到了身边。
六月份,当地的居民迎来了旷别已久的日轮。
而自那天之后,每天的阳光都会比前一天多15分钟,直至太阳不再落下。
在北欧神话史诗萨迦中,红胡子埃里克因为犯了谋杀罪,被从冰岛流放到此处,埃里克一家和奴隶一路向西北航行,希望能够找到传说中存在的岛屿。
当他在岛上定居下来之后,便把这里命名为Greenland,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绿色的土地”。
或许埃里克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6月。
毕竟至少在夏天,格陵兰的南端看起来还能算是绿草丛生。
但实际上,这个名字的意义只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移民而做出的广告。
至少从如今这里有着一定人数可以看出,广告效果并不算是太差。
弗洛拉优哉游哉的漫步在这个小镇,她听着居民怀念以往有北极探险爱好者会陆续来到岛屿的日子,望着那些成群结队出门猎杀海豹的男人们,轻唱着挪威的歌谣,心情不错。
其实在修女看来,这里除了没有大巴车外,和冰岛西部的峡湾几乎没什么不同,野花田覆盖了土地,农场散布在低地山谷中,整个场景几乎是从安德鲁o怀斯的田园画册中撕下来的一页,很有诗情画意的味道。
她想,兴许待上一段时日也不会感到腻味。
少女柔美的面容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内心里却展露出了漆黑的念想。
干脆......待到把人吃完再走好了。
当然,指得是各种意义的食用方式。
...
...
几经周折,苏青安自远方的海岸线,踏足在了白雪皑皑的山脉,他朝着远方渡步,其上是变化多端的极光。
那一如天边一缕淡淡的烟霭,在久久不动的须臾间,时而像是一幅拉开的帐幕,又会迅速卷成螺旋的条带。
这里是格陵兰岛,听闻此处罕有耕地,所有的日常用品基本都要依赖每周一次从丹麦驶来的轮船,来提供给当地人必需品,码头更是连接它与现代的社会的纽带。
传教士并不会在这种地方。
目前总人口都未到五万人的格陵兰岛无疑不适合潜藏和居住,但这却是符合万年冰产出的地带之一,所以在排查了一遍整个冰岛之后,苏青安便选择先行来到了格陵兰岛。
可仅是一块万年冰能代表什么呢?
哪怕弗洛拉喝了那杯酒,也可能仅是一时兴起罢了。
说不定这仅是受害者的临死前不久所倒的酒,那枚万年冰也是她心心念念的从别处带来,与传教士之间不具备任何联系。
以这个为线索进行排查,前往各地就无疑是浪费时间的做法,因为里面的逻辑不足够支撑起一个完整的闭环。
但苏青安还是来了。
是为了散心也好,还是出于直觉也罢,目前的他都在无限地接近着那位修女。
凭借着【羽渡尘o临界】的大面积覆盖,灵魂的检索对于仅仅几万余人的数量来说,具备着极端恐怖的效率。
理论上而言,只要少年以这种形式进行大规模的检索,传教士的踪迹根本无路可逃,甚至只需要几分钟,她的一切就将无所遁形。
但苏青安的性子却决定了那种大规模的检索仅能在迫不得已的状况使用,例如当初的雅拉达事件,可建立在本人并不认为传教士就在此处,他不可能使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进行查询。
灵魂压迫确实简单有效,可对于被波及到的普通人来说却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那天在雅拉达,让全城进入昏睡是最温柔的结果。
否则以清醒的神智回味着那份被压迫进尘埃的绝望与恐怖,反而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在对方大概率不再此处的前提,苏青安的检索方式则改变成近似于灵魂波长的共振检测,精准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缓慢,缓慢的很符合散步的节奏。
少年眺望着远方随波逐流的大片浮冰,目光悠远。
白雀儿则晃悠着那双翅膀,那袖珍的身躯像是雪团子般落在了山脉的雪堆里,在里面打了个滚儿,它用着红色的鸟喙啄了啄柔软而冰冷的白色地表,又抬眼看向了身边人的模样,认真说道:
“雪不好吃。”
苏青安捻住白雀的绒毛将其提溜起来,放在了胸腔前的口袋里,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道:
“羽渡尘的记录里,没有告诉你雪不是食物吗?”
苏暮汐想了想,回道:
“可是小符说不能盲目的相信羽渡尘的记录,她说自己亲身得出的经验和答案才是有意义的东西。”
苏青安沉默了会儿,说道:
“话是没说错啦,但不能随意应用到所有的地方。”
她歪了歪脑袋,似懂非懂,然后说道:
“我懂了。”
苏青安不清楚这孩子懂了什么,他只是指了指天幕上绚丽的极光,低语道:
“你的记录里有着极光吗?”
苏暮汐诚实的回答:
“没有,羽渡尘的记录是从小符把我给你以后,才开始正式启动的,至于之前的事情除了对一些事情记录的很清晰以外,都好模糊。”
少年笑了笑,轻声说道:
“就当你以前的记录里有过极光吧。”
“华的意思是即使你记录里有着极光的景象,但在亲眼见证之后,所给予的感想和心情依旧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样,小汐以后会懂的。”
苏青安望着她可爱的模样,想到。
兴许羽渡尘的存在本就不是什么浪漫的意外,所谓的神之键和灵魂链接是否能抵御重启的伟岸力量一直是一个需要去打上问号的未知数。
在如今羽渡尘都还未诞生的世界线里,这道羽毛的存在就等于驳论本身,可与自己的记忆需要被剑心本身保护才能不被修正不同,它似乎从未被世界本身的修正力所针对。
若非那位神明的应允,这枚羽毛从最初就无法从上个世界线跟随着自己来到前文明。
而假设真当如此。
祂的目标,便是眼下的苏暮汐。
只要当羽渡尘真正拥有了自我,被自己给予了姓名,那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无法割舍的羁绊。
在苏暮汐与自我进行灵魂绑定之后,哪怕后续与作为原主人的符华建立了灵魂链接,也无法再切断与苏青安的链接。
这就使得原本只会取决于自身意愿的死亡重启,变成了一旦放弃就会殃及对方的选择。
道德绑架,强制约束。
这般不择手段的算计,所谓的神明简直......就像是比苏青安自己本人更执着于那个完美结局。
“第四个结局。”
少年低低喃喃,轻若蚊鸣的声线在杂乱的风雪间吹远,又掩埋在飒飒的琐碎中,无人听闻。
这般举措所能迎来的结果,无人知晓会是如何。
...
...
这里没有教堂。
或者说曾经有,但那座木质的小教堂早在那场暴风雪间被一同撕成了粉碎。
目前的一切建筑物都是再度建立起的产物,优先实用性更大的房屋,将教堂的重建计划放在之后也是很合理的判断。
可这对于一位修女来说,实在是叫人为难的事情。
若是正常情况,弗洛拉现在应该在盘算着让镇民建立什么样式的崭新教堂,可伴随着脑内意识的蓦然低语,平静的生活却就此不再反复。
【他来了。】
上一篇:武侠之神级剑仙
下一篇:人在柯南我的师傅是妃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