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时刻认为自身处在危境当中，这是他们融合战士一贯的思考法则，也是前文明那个因为看不到明天和未来而极度理智的时代的生存法则！
第467节 第二十六幕：奥托狗贼，给我死来！
“说起来，我还得好好地感谢你呢？我的老伙计....”
一件反着符华风格的黑色古装，双腿和左肩裸露在外，衣服上有着大量的银色云朵、星星和羽毛的金属装饰。
金色的束腰下，是仅能遮住关键部位的半透明短下摆，识之律者头上原本的金属头饰换成了金色。
在额头的位置显露出一枚菱形红宝石。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项圈，左大腿有黑色的腿环。
“你是....？她....？”
奥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熟悉的面孔，因为她知道，她，不是她。
“她....？”
幽兰黛尔和丽塔听得奥托的迟疑，在看着那略微有些熟悉的面庞，内心已经猜到那个少女是谁了。
“对了，你应该不认得我这个样子，觉得不习惯很正常，我换一下。”
只见黑色的羽毛在她的身上散去，一个造型近似炽翎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少女显露出来，她的发梢渐变黑色，扎着低马尾，刘海右侧有一束黑发。
头的左边佩戴一个金属角状头饰，其上有一根如火焰般飘摇的黑红色残羽。
穿着一身露出腹部和后腰的黑色贴身长袍，肩膀上挂着两条白色绒毛，在胸口和后背处交接。
右臂套着白色的长筒袖，与左臂的黑色长筒袖相对称。双腿则穿着不对称的黑丝与长筒靴。
“符华....！？你又来做什么！？”
幽兰黛尔率先踏出一步，看着面前的识之律者，以为她想要再度对奥托进行袭击。
“你真是符华！？”
奥托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她身上有种不对劲的气息，那种气息，她在琪亚娜的身上感觉到过。
“别装腔作势了，狗贼！你可以叫我符华，不过那是今天之后的事情，现在的我，是律者，掌控意识的律者！！”
识之律者呸了一口奥托，倚靠在斜插在地面上的剑澜匣上，鄙夷地看着她。
“她死了....临死前的愿望是想在见你一面，可惜，崩坏没有给她那个时间.....”
识之律者叹了口气，摊开了双手无奈地说道。
“所以，琪亚娜她们给她举行了葬礼，遵从她的遗愿，邀请你过去参加，顺带跟你说一下，以后，我就是符华.....”
“是高肃教你这么说的？”
奥托看着面前悠然自得的识之律者，背负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握紧了虚空万藏拟态出来的天火圣裁。
“怎么，你以为我是那种脑子里面缺了半根筋的弱智吗？嗯？需要高肃教我怎么做事！？”
识之律者唰的一下从剑澜匣上站了起来，怒瞪着奥托，声音落下的一刻，她的身影出现在了奥托的身后。
识之律者深喑能跟奥托动手，就绝对不跟他多哔哔的道理，用脚踹飞拟态天火圣裁缴了他的械后，识之律者再度挥出一拳。
“我以前就是太优柔寡断了，如果五百年前，将你和卡莲在钦察草原的时候杀死，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的事情了！”
“而且，这一次，我不会在针对你的身体！我就不行，泯灭了你的意识，你还能够在复活！”
然而，还没有等她接近奥托，幽兰黛尔便挡在了奥托的身后，抓着识之律者准备攻击奥托的手，璀璨金黄的星铠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有趣，她们两个要合为一体才是我的对手，如今如同孤魂野鬼且又形单影只的你，想要对付我，凭的是什么！？对奥托的忠心么？”
识之律者强行挣脱幽兰黛尔的抓握，伸手摆开架势，对着她轻蔑一笑。
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奥托微微侧过头，如同蛇一般幽冷的碧绿瞳孔中，闪过一丝杀意。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且不说符华身为羽渡尘的掌控者，现在变成识之律者的她自然也能够看出幽兰黛尔意识上的缺陷。
但是她又想到从虚空万藏那里看到的前文明纪元依托识之律者打算进行的实验，仿佛出现了一抹卡莲复活的希望，就如同黑暗中浮现的曙光！
幽兰黛尔盯着识之律者，目光认真，她第一次见这种起手式，以掌起手不奇怪，她在练习八卦掌的对手身上见过一次。
奇怪的是识之律者身体站得很直，又不像是八卦掌，难道是什么她没见过的格斗术？
阳光照着铺满冰霜的空地，清亮又带有一丝朦胧，两人沉默对峙，偶尔有风吹过周围的建筑，穿过窗户的风儿发出一阵刷啦作响的声音。
幽兰黛尔定定盯着识之律者，既是为了找时机，也是为了确认对方的对敌素质，这是一种认真对敌的心态，对方也值得她尊重，而识之律者显然能稳住，让她战意也被一点点勾动起来。
先动的是识之律者，脚下用力，蹿出的同时，也握紧了拳头在蓄力。
幽兰黛尔最先捕捉到的是蓄力动作，让她惊讶的是，识之律者的短期爆发速度比之前跑步的速度更快，而且这一跃的高度很高。
两人对峙时的距离不算近，她估算过，如果她先攻，最少要三步，但识之律者这一跃，居然只是一步就到了她面前！
她相信，如果从侧方看，那绝对是一条与识之律者体重不相符的抛物线，就像整个人的体重在跃起之后被减轻了一样。
除了跃起时脚下爆发力够强，应该还有别的技巧！
心里分析归分析，幽兰黛尔的动作也没慢，虽然目前识之律者还是没有落地，攻击几乎是从她前上方降下，但没落地也是破绽，战斗习惯几乎让她不加思索地卡着识之律者扑过来的时候，侧身抬脚横踢。
这一下要是被踢中，估计识之律者还没碰到幽兰黛尔的边，就飞到一边去了。
不过识之律者突然在空中改变了重心，移动的轨迹突然偏移，又踩着幽兰黛尔扫过的腿借力，反向另一边偏移，在一脚落地的瞬间，另一只脚已经屈膝磕向幽兰黛尔的后腰。
幽兰黛尔扫踢的动作去势未止，发现识之律者抓住了她攻击的破绽反击，扫踢的一脚立刻落地，让身体重心转移，避开识之律者攻击的同时，也顺势一个反身踢再次扫向识之律者。
在她看来，识之律者占据灵巧、速度的优势，应该会先拉开距离，避免硬碰硬，不过识之律者的反应再次让她意外了。
识之律者非但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更近一步，贴身顺着她移动，手指直指她的眼睛。
幽兰黛尔立刻抬手防御，踢腿的力道也收了几分，察觉识之律者又以作为重心支撑的腿为目标，立刻收势防御。
识之律者也没指望踢中幽兰黛尔，就算踢中了，她也不信幽兰黛尔的下盘会不稳，最可能的就是她踢中了幽兰黛尔，没踢倒，而幽兰黛尔扫过来的腿也会踢中她。
幽兰黛尔也是寻找着反击的策略，然而从小锻炼的人骨头有多硬，她最清楚不过。
以她现在这具加练起来的身体，互换一击，伤得绝对会比面前自称为符华的人重。
抛除骨头比她硬这一点，符华的力量比她强，上限未知，这一点在她看符华训练视频的时候就惊叹过，互换一击不是明智的选择。
力量惊人，耐力惊人，抗打击能力惊人，近战格斗技巧登峰造极，速度和反应也不慢，符华她根本就是个怪物。
既然这样，她就把距离拉到最短，让符华找不到机会借力爆发，不给她足够出拳的距离，虽她也可以膝击、肘击，但踢击技就别想用了。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天命最强的女武神也就不过如此吧！有点令我失望啊.....”
然而，识之律者却是瞅准了时机，手上泛起幽黑的光芒，一声低喝：
“寸劲·开天！”
一拳，将幽兰黛尔打得倒退了数步，凭借着化作鞋跟的斧刃插入地面，才停止了倒退。
“好了，幽兰黛尔，你不是她的对手，可以这么说，天命历代的最强女武神，都不是全盛时期的赤鸢仙人的对手。”
奥托拍了拍幽兰黛尔的肩膀，从后面饶了出来，看着面前的识之律者。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见识见识，冰之律者的力量呢，奥托主教~”
将剑澜匣召过来，识之律者轻轻地坐在上面，轻蔑地看着那边搀扶着幽兰黛尔的丽塔。
“不不不，不用了，你想私底下请教丽塔，我也不会多说些什么，而且，你该不会想和我争个你死我活吧？”
奥托摇了摇头，血色的雾气从他的身体上蔓延开来，化作尖锐的矛尖对着识之律者。
“塞西莉亚圣血？有趣，你该不会认为，这东西对我有用吧？要知道，空之律者的力量之所以能够被琪亚娜控制，还是多亏了这个圣血。”
“当初，也是你故意放出那些资料给逆熵那个特斯拉博士还有姬子她们的吧？”
“聪明，确实如此，那也算，我的底牌之一，不过，很不错，逆熵的那个特斯拉博士完全的达成了我的目的。”
见识之律者揭穿，奥托没有被看穿的恼羞成怒，而是有着欣喜，终于有人能够看出自己的计划了，虽然，是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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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节 第二十七幕：无解的死局（上）
“要不要加入虚数之树？丽塔？算是我个人对你的奉告，以律者的身份，呆在天命，可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识之律者将一张黑白两色的请柬飞入奥托的手中，然后踩在剑澜匣上看着丽塔，挑拨离间，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哦？”
听着识之律者的话，丽塔眯起了眼睛看着她，难道是舰长大人要自己撤离天命了吗？可是扶持德丽莎大人上位的计划，又没有取消。
“可是，丽塔，为什么要听您的呢？符华大人？”
将幽兰黛尔的身形扶正，丽塔看着识之律者，绽放着冰蓝色蔷薇的瑰丽瞳孔中闪烁着询问的神色。
“理之律者因为奥托而死，因此曾经属于天命的科学家们悉数叛离。”
“本应该与阿波卡利斯家族，沙尼亚特家族休戚一体的卡斯兰娜家族，天命的武器，却被历代主教视为阿喀琉斯之踵。”
“流转至这代家主齐格飞·卡斯兰娜一代，却遭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这种下场。”
“卡斯兰娜家族的大小姐也因为奥托，母亲尸骨无存，父亲不知所踪，恩师失去下落，就连那个老古董都牺牲了。”
“她也因为这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还患上了人格认知障碍，你说，有着律者身份的你，留在天命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就连德丽莎听了，都要连夜赶回天命接任大主教这个位置，以防你遭遇来自奥托的不测，你说，奥托执掌着的天命留在这里有什么好？”
识之律者的嗓音阴恻恻地在空荡荡的停机坪上回荡着，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
“既然您已经改投门庭，又何必在此挑拨离间呢？符华大人，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只言片语就能够改变的.....”
丽塔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神州有句古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劝你好自为之，好好反思，前面已经有这么多的例子了，毋需我再来赘叙。”
“而且，如果你们要来吊唁那个老古董或者接回德丽莎也好，都不要去触碰芽衣的霉头。”
“老实人发起火来可是毁天灭地的，特别是，完全掌握了律者力量的老实人......”
“对了，奥托主教，以上这些.....”
说道一半，识之律者转过来神州，食指和拇指比划成一把枪的模样。
“我没有说谎，砰~！”
而后，踏上剑澜匣，识之律者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东方的太虚山疾驰而去，只留下脸上阴晴不定的三人。
“主教大人，我们，还去参加那个律者说的，符华大人的葬礼么？”
丽塔转过身，将手放在小腹上，一个90度标准得不能在标准的鞠躬，微微低头的说道。
“屠龙的勇士与恶龙缠斗过久，不小心沾染上了恶龙的血液，旧的恶龙死去，但新的恶龙正在诞生。”
奥托说着不明所以的话，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幽兰黛尔看着旁边的主教，他的神态依然平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诫着什么。
幽兰黛尔沉默了一会儿，她会变成恶龙吗？她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变成律者的，曾经都是天命的女武神.....
“如果勇士能坚守初心呢？”
“那要看勇士的初心到底是什么了。大多时候，初心这种东西是会随着勇士的斗争不断被污染的。”
奥托的话一出，幽兰黛尔陷入了沉默，听着他说话，既没赞同，也没否定。
“人的信息中是有限的，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神。当勇士出现判断失误，那也离勇士的覆灭不远了。”
“所以，对于想覆灭恶龙的勇士来说，不能踏错一步！一旦踏错，那便是掉入了万丈深渊.....”
奥托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之后，踏入了琥珀早已经准备好的飞船，幽兰黛尔叹了口气。
“幽兰黛尔大人，如果您有所感悟，想要去训练的话，就让丽塔陪着主教大人去深入那龙塘虎穴，可好？”
看着幽兰黛尔少有的露出这副思索的模样，丽塔依旧是那般不落下礼数地恭敬。
“不必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幽兰黛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丽塔和她并肩走着，琥珀注视着飞船远去。
“搞定了！真累，奥托那个狗东西果然起疑心了，他怀疑我们是在诈死骗他。”
“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的想法我早就摸的一干二净了！”
识之律者来到高肃还有符华的身边，像是邀功一样对着他们二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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