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黑云遮天蔽日，长夜永劫无期，身陷空无囹圄，何日方破境极？空无之境·永劫，这是它现在的名字，琪亚娜，你可以去实验一下，新武器的威力如何，嘛，希望女王大人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哦。”
高肃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仰躺在沙发上，淡淡地说道。
“嘁，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看着琪亚娜那爱不释手的样子，西琳不屑地撇了撇嘴，但是她眼中的喜悦之色却清晰的落入高肃的眼前。
“是是是，女王大人最厉害了。”
高肃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进了洗手间，用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脸后，取下了自己身后的崩坏圆环，理之律者，布洛妮娅·扎伊切克的卡牌飘浮在了空中。
无数根蓝色的丝线扎根于虚空当中。那些根须代表了每个叶片世界获得理之律者的权能的人。
“看起来，这个世界的布洛妮娅也获得了理之律者的权能。”
人类文明的诞生会耗费虚数之树的力量，虚数之树为了更快的筛选有资格使用自己的力量继续发展文明的叶片，基于人心和人性，利用崩坏创造出理之律者, 想引起人类的内斗,从内部来考验人类。
但是，过于强大的理性，让通晓万物，明辨是非的理性，反而被人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呼，好像这股力量被人掌握太多了...要不要削减一点呢？”
看着面前那密密麻麻的根须，高肃苦恼的挠了挠头，没有理性，或者是只有较少的理性，会导致那些文明无法发展，而理性过多，则会导致人类轻而易举地通过他体内的筛选机制，每通过一个文明，那些文明的发展便会加速耗费他体内的力量。
虽然文明最后开花结果的反馈是大于供给文明发展的消耗的，但是为了求稳，为了保证不被量子之海淹没，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加强体内的文明筛选机制，来保留自己的力量用于和量子之海进行竞争。
“嗨呀，真是头疼，要不加强一下崩坏？加大对人类文明的筛选进度？”
高肃这么想到，检视了一下体内，紫色的正六面体上的裂痕正在缓缓地修复着，看着这情况，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是体内这情况不允许啊，即便是分了部分权能出去，那片叶片还是没有发展成为枝干，这可真是令人头疼。”
第30节 第二十九幕：潜入
夜色下，丽塔如影子般落在神城医药工业区研究大楼的走道中，如同猫咪走路的声音一般，悄无声息，凭借手上琪亚娜给予的ID卡，这里大部分区域的门关对于丽塔来说几乎毫无阻碍。
“请随时保持联络，丽塔小姐。我会好好扮演一个可靠的工具人，为你提供支援的。”
“呵....好的，我现在正位于神城医药的资料库，让我们来看看，他们在背后搞什么鬼！”
丽塔站在资料库内，桌子上一份文件吸引了她的眼球。
“嗯？神城医药的医疗援助计划书，亚尔薇特，关于神城医药的资料念给我听听。”
丽塔轻轻地拿起这份文件，“刺啦”翻动文件那微小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资料库当中，在阅览了几页后，她对着别在耳朵上的无线联络装置说道。
“是，丽塔小姐，从第二次崩坏降临开始，这家企业就提出了要对全球被崩坏侵害的城市进行道义援助，到第三次崩坏之后，他们开始加大对极东和神州的支援，这座工业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建造的。”
亚尔薇特将手头上查找到的有关神城医药的讯息，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丽塔，忽然，一行字吸引住了她的眼球。
“为受崩坏能感染的市民提供免费的特效药，对崩坏能重症患者提供免费的临床治疗，这些都是免费的？呵，看起来这家老板，真是财力雄厚的慈善家。”
上面那些项目后面的免费字样，落入了丽塔的眼中，即便是天命，要进行这些都需要大笔大笔的资金，而神城医药中这些项目全部免费，这不免让丽塔微微觉得有些吃惊。
“不过，免费的东西常常代价更昂贵，有时候更要拿命来支付，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将那份文件蹑手蹑脚的放回原处，丽塔继续在资料库内搜寻了起来。
“这是.....《关于天命专利抗崩坏能疫苗HBA-022的研究》?”
在另外一张桌子上，丽塔将凌乱的资料扒拉开，发现了有关于天命的资料，随着翻阅，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对HBA-022的药物分析报告...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从总部运往神州的疫苗型号吗?”
“难道说，是神城医药想要分析并盗用我们的药物配方?”
亚尔薇特的声音从通讯器里面传了出来，听得她的话语，丽塔微微地摇了摇头。
“从注射器里改良的药剂来看，他们似乎不需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在路过到一台电脑的时候，显示屏上面HBA-022型号的疫苗库存为零的信息，震惊了丽塔。
“连这一次运送来的将近三万支疫苗也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亚尔薇特的脑容量已经不够她分析现下的情况了。
“呵，真是有趣....”
丽塔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继续在资料库里面搜寻着，但是压抑安静的环境却是让她内心的不安感增加了，并且随着时间缓缓流逝。
丽塔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收集到的信息看似杂乱无章，却隐约指向一个可怕的答案，她抬起头望向了那座灯火通明的金字塔，不详的预感在她的心头徘徊着。
“亚尔薇特，让所有女武神进入待命状态，将Eos号开至神城医药工业上空，我有种直觉，这工业区的地底下埋藏着更加见不得光的东西。”
而后，丽塔胸前有光芒闪烁，神城医药工业区的三维结构图浮现在了丽塔的身前，她细细地查看着地图上的每一处细节。
“啧，这里的结构图上没有标识出任何地下建筑层，但雷达却捕捉到地底深处有崩坏能反应，果然...在这片工业区的最深处，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轻轻一挑眉，丽塔对着Eos号上的不灭之刃小队下达了命令。
“亚尔薇特，让全员女武神进行空降，潜藏在神城医药工业区的暗处，时刻等候我的命令。”
“是！副队长！”
亚尔薇特恭敬的声音传来，而后通讯器便快速归于平静，丽塔则是继续检视着身前的三维结构图，仍然没有所获，不过，有些地方人类的视觉无法看见，但丽塔忠诚的猎犬却可以。
她向身后待命许久的机械猎犬发出一道指令，猎犬一跃而起开始进行探查，它四处的嗅着，为丽塔寻找着神城医药工业区潜藏着的秘密，过了一会儿，机械猎犬蹲在一个地方，对着丽塔叫了两声。
“干得不错，乖狗狗，现在替我打开通道。”
看着机械猎犬所在的位置，丽塔那有着酒红色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机械猎犬闻声便开始对自己发现的东西进行破解，只消一会儿，一声嗡鸣，电梯大门打开，黑暗中，谜团的答案正在向丽塔发出邀请。
丽塔带着机械猎犬踏上了面前巨大的电梯平台，轰鸣声响起，载着丽塔和她的猎犬往充满迷雾的地下城区行进，经过漫长的等待，巨大的电梯平台终于落到了底部。
实验舱鳞次栉比地排开，悬浮在其中的实验体，对丽塔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现在位于丽塔面前的是那如同教会的圣堂一般的，天花板老高的一个宽阔房间。
而代替教会的彩色玻璃排列在墙壁边缘的则是圆简形的水槽，每个水槽直径约一米，高两米左右吧，而这些东西左右合计大约二十多个，被整齐地排列着。
而在水槽中，盛满了琥珀色的浑浊液体，虽然从采光窗中射进来的光线将溶液淡淡地照耀着，但是这跟能称为美丽的光景要差得远了。
漂浮在琥珀色溶液中的是，体型接近幼犬的奇特的生物们，那个身姿，既像是传说中的魔兽，又像是美丽的妖精一般，不管怎么样这姿态都不是自然界存在的生物所应有的。
不仅如此，那些死士，在这些丽塔无数次与之战斗过的行尸走肉的肌肤上，细密的纹路交织在一起，绘出一个个发光的印记，那些发光的印记是圣痕。
直到天命研发出人工圣痕之前，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上，唯有极少数被命运选中的人身上会显现出这种特殊的印痕，看着这些培养皿中的物体，丽塔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气愤之情开始在她的心头升腾徘徊，即便是她在天命，也没有见过数量如此之多的培养皿，亦没有见过有人用婴儿来进行实验。
这些实验体身高、大小、年龄各不相同，有的体内植入了崩坏兽的组织，体表覆盖着白色的硅基外壳，有的身体某个部分被摘走，替换成了电子义体。
这里仿佛是一座奇形怪状的人类博物馆，向闯入的来客展示着人类身躯究竟能被改造到什么地步，丽塔开始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抵达了这座工业区深埋着的秘密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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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日常番就好了》
第31节 第三十幕：古道热肠琪亚娜
“生于凛冬的寒风，长于人类企图通天的高塔，心怀复仇的怒火，铭记曾经许下的血债承诺，人性和人心的扭曲，带给她艰难的折磨，诚心祈求神明的失去一切的孩子，得到了神明的回应，获得力量，赋予世间崩坏的怒火。”
高肃从厕所里面走出来，看着正在符华的指导下修身静心的琪亚娜，又看着她头顶学得有模有样的西琳，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让这两个人现在和谐相处的场面一直持续下去，自己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准备走了！依照丽塔的性子，算算时间，她也应该动手了。”
看着高肃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琪亚娜睁开了眼睛，用那双灵动的异色瞳孔看着他。
“简单又有效的思考，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琪亚娜·卡斯兰娜吗？”
听着琪亚娜的话语，高肃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没有了，这都是班长说的，我只是将她的话复述一遍罢了。”
“这样吗.....？”
高肃点了点头，果然，只能到先前能够推测出世界蛇是幕后黑手的那一个智商阶段吗。
“不过，说真的，你的那个纹路真的挺好用的，我现在使用体律者核心的力量，并没有感觉到有被崩坏能侵蚀身体的那种撕裂的感觉，它现在似乎对我充满了亲和感，要是能够解决掉体内的律者人格就更好了。”
琪亚娜伸出手，在自己的身前召唤出带有紫色电路花纹的空间传送门，回过头来对着高肃嫣然一笑，而后踏了进去，对于琪亚娜现在越来越熟练的使用空之律者的能力，高肃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风尘困顿，谋算人心猜度，血泪倾尽，未能参透自身命运的对错，失去一切的少女，神明给予宠爱，在抵达道路的终点，她会发现，答案就在身边。”
当高肃的身形消失在空间传送门的时候，他的声音余音绕梁在了那间小小的地下居所当中回荡，述说着，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少女的羽化以及蜕变。
“果然，天命的女武神们开始行动了。”
琪亚娜站在神城医药工业区的屋顶，看着下方火光和警报声四起的工业区内，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都说了，天命的女武神很弱的了，连和世界蛇的战斗都赢不了，估计天命的女武神在崩坏面前不堪一击！你看，又一位女武神牺牲了。”
高肃轻佻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对于不把女武神当人看的话语，让琪亚娜觉得很气愤，琪亚娜转过头来看着高肃，虽然她很平静，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但是，在那宁静下，却潜藏着可以摧毁一切的暴风雨。
“女武神在你眼里成什么了？虽然对于天命，我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觉得厌恶，但是女武神对于人类所作出的贡献是不可或缺的。”
“包括内斗？”
高肃指了指下方仍在每时每刻都有人员损失的不灭之刃小队，淡淡地说道。
“人类，你太轻敌了！即便是我，也不敢轻视那些女武神！”
这时西琳的声音也在高肃的耳畔中回荡，但是下一刻她却消失不见，因为身上带着律者宝石的琪亚娜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好好，是我的错，”
望了望四周的一片寂静，高肃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这年头，说实话都被人骂，唉，然后又小声地嗫嚅了几句。
“自己是怎么变成律者的还不知道么？还是说，你不愿意去面对人类的敌人就是人类本身这个事实呢？力量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掌握力量的主人！”
话音刚落，高肃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地枯萎的叶片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在这里站过。
“砰！”
女武神们手中的武器和死士的剑刃交织在了一起，在刚才她们的副队长，丽塔·洛丝薇瑟下达了对神城医药发动总攻的命令，可是，在进攻的途中，敌人释放了能够中和她们体内崩坏能的瓦斯气体，让她们恢复成为了普通人。
“怎么回事?这些女武神毫无还手之力....？”
琪亚娜的身形落定，符华看着周围被死士还有一些机械怪物压着打的女武神们，不由得发出声警告着琪亚娜。
“简直像是普通人在对抗崩坏兽? ...这不对劲。琪亚娜，你要小心。”
“班长，我去救她们，虽然我对天命有仇恨，但是这些和崩坏抗击的女武神们是无辜的....”
琪亚娜握紧了手中的空无之境·永劫，对着那些朝着女武神们袭击的崩坏兽和机械怪物开了火，将它们吸引了过来，凭借着符华在梦中传授的武学以及精湛的技巧，三下五除二便将这片战场归于宁静。
看着琪亚娜的背影，被救下的女武神艰难地支起身子，突然像见到死神一般，害怕地退向墙角，这道身影数个月之前在天命总部大肆破坏的场景仍旧是历历在目。
“空...空之律者....”
“即便我们身陷囹圄，也要向律者举起武器！”
但是强硬的话语伴随着琪亚娜的靠近消失了。
“不...你别过来....！”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妈妈....我爱你...”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亚尔薇特将惊慌失措的女武神们护在自己的身后，看着面前的琪亚娜，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伤势不算重，为什么这里的女武神一边倒地被屠杀了?”
琪亚娜蹲下身子，尽量将自己的视线和亚尔薇特平视着，殊不知，这样子的做法反而更加让她们感到心惊胆战。
“敌人用了能够中和我们体内崩坏能的催泪瓦斯，这些瓦斯邪门的很，仅仅通过和皮肤接触便能够让我们失去战斗力，很多的战友都是因为这个，牺牲在了敌人的魔爪之下。”
亚尔薇特眼角带着泪花，抽搐着说道。
“唉....”
琪亚娜叹了口气，站起身，侧了一下身子对着亚尔薇特她们说道。
“带着她们走吧，此地不便久留。”
看着琪亚娜离去的背影，受伤的女武神一瞬间想起了什么。她忽然紧紧扣住琪亚娜的手臂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让对方不要靠近。
“诶诶，你这样子抓她，说不定到时候就被她拉入虚数空间然后被崩坏兽们五马分尸嗷！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空之律者哦，你就这么确信她不是趁着你们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来要你们命的吗？”
就在这时，一双手强行的将亚尔薇特和琪亚娜分开，裹着披风的高肃出现在了她们的中间将她们分割开来，语气带着那么一丝挑拨离间的意味，但是，亚尔薇特咬了咬牙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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