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青之林
今夜的战斗已经落幕，但伊莉雅出现引起的风波远远没有平息。
爱因兹贝伦城堡。
爱丽丝菲尔情绪激动地对卫宫切嗣说：“那是伊莉雅，银发赤瞳，名字和容貌都一模一样，她一定就是伊莉雅！”
切嗣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地面，平静地说道：“不，她不是，我们女儿在德国，在爱因兹贝伦家族。”
“那她又是谁？”爱丽丝菲尔痛苦地流下泪水，她想起了那天余闲对她说的话，让她为了伊莉雅不要放弃生的希望。
“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雅上前扶住她，“除了伊莉雅之外，那位红衣从者又是谁？”
切嗣低声说道：“他叫卫宫士郎，一年前和伊莉雅一起出现在冬木市。”
“卫宫？！”爱丽丝菲尔很惊讶这个姓氏，“他会不会像伊莉雅一样是……”
“不会，应该是巧合。”切嗣表情很冷静，脑中回想起在岛上发生的一切，他已经没有任何姓卫宫的亲人在世，“不管如何，先解决其他人再说。”
……
远坂家，远坂时臣的魔术工坊。
言峰绮礼向远坂时臣汇报：“老师，我已经派遣assassin去间桐家附近监视。”
“恩，你做的很好。”时臣点点头，若有所思，“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拥有三名从者，决不可轻视。再加上间桐雁夜和berserker，间桐家已经成为我们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对手。”
“父亲说这三名从者并不是通过圣杯违规召唤，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言峰绮礼继续说道。
“情报显示，他们应该是用未知手段借用了英灵的力量。”时臣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躬身向坐在一旁的金闪闪行礼，“王，可否告知臣下那三名从者的信息。”
“啊？你是让我去关注三只虫子吗？”金闪闪脸上神色傲慢，对时臣的请求非常不满。
……
第二天，伊莉雅依然还很虚弱，她向学校请了假，在家休息。
傍晚，余闲接到征服王的邀请，一起去爱因兹贝伦城堡喝酒。
圣杯问答吗？
余闲对此很感兴趣，欣然答应前往。
他让卫宫准备了一些美食，有酒无菜可不行。
当余闲和玛修到爱因兹贝伦城堡时，三位王者已经在城堡的庭院中席地而坐，互相对酌。
“啊呀，不好意思来晚了。”余闲嘴上说着抱歉，脸上丝毫没有迟到的歉意。
接着又道：“王者聚会怎么可以这般寒酸！玛修，把桌子架起来。”
“是，前辈。”玛修立刻把手中的盾牌变化为圆桌架在庭院中央。
“哦？这就是骑士王的圆桌吗？”征服王用力地拍拍桌子，对这传说中的【英雄聚集之所】颇为好奇。
阿尔托莉雅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圆桌，面露怀念之色，她清晰地记得每一位骑士曾经坐的位置。
金闪闪非常不满地说：“杂种，你是想让我成为骑士王的臣下吗？！”
“咦？你不是说所有的宝物都是属于你的吗？难道这张圆桌是个例外？”余闲脸上假装出非常诧异的神情，怼了过去。
“哼！”金闪闪不再言语。
余闲不再管中二晚期的金闪闪，继续对面前的三位历史上有名的王者说道：“喝酒没有菜，你们这王做得真简朴，一点不懂享受。”
“卫宫，上菜。”
卫宫将一盘盘精致的食物放到圆桌上，把整个圆桌排得满满当当的。
不愧是厨艺ex的英灵，余闲只说让他随便准备一点下酒小菜，卫宫愣是整出一桌子的丰盛菜肴，像是进行豪华宴会一般。
所有人都看呆了，余闲似乎听到了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余闲热情地招呼众人：“来来来，韦伯和爱丽丝菲尔也一起来尝尝，我跟你们说，卫宫的厨艺可是所有英灵当中最棒的。”
“听你话的意思你见过很多英灵？”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一点没有客气，立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挺多的，有……”余闲说到一半，转头问玛修：“迦勒底有多少英灵来着？”
“前辈难得不记得吗？做前辈的从者真是太可怜了。”玛修吐槽道。
余闲有点惭愧，他马上转移话题：“金闪闪，你再拿几个杯子出来。”
金闪闪瞪着余闲，对他的无礼不满。
余闲睁大眼睛瞪了回去，挤兑他道：“身为英雄王，连和子民分享美酒美食都不愿意吗？还是你只是单纯的小气？”
金闪闪不爽地又扔出几只黄金酒杯。
余闲立刻拿过一只，先给自己满上，迫不及待地饮上一口，这可是金闪闪宝库珍藏的美酒，他早就想尝一尝了。
“哈——”美酒的香味在余闲的口中萦绕不散，这是余闲喝过的最好的酒，他转头对玛修说：“记下来，记下来，下次遇到金闪闪一定要向他讨要一些美酒。”
玛修无语地说：“前辈，你这样会被金先生打死的。”
“那……问幼吉尔要？”余闲也觉得问金闪闪要东西有点困难，当即改变目标。
幼吉尔就好说话多了，肯定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一桌人围着圆桌用餐，爱丽丝菲尔终于忍不住问起了伊莉雅的事情。
余闲答道：“她没事，她的力量来源于宝石翁制作的那柄宝石魔杖，身体有点透支，休息几天就好了。”
“宝石翁！？”韦伯惊讶地叫出声，“是那位魔道元帅吗？”
余闲点头：“对，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第二魔法’的魔法使，远坂家的宝石魔术就是传承自他。”
“难怪有那等威力。”作为时钟塔的学生，韦伯对宝石翁的事迹如雷贯耳。
爱丽丝菲尔对宝石翁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她关心的是伊莉雅：“她真的是伊莉雅吗？”
“你是想问她是不是你的女儿吧。”余闲知道她想问什么，思索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于是解释道：“这么说吧，她的父亲是卫宫切嗣，她的母亲是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她是来自平行世界的伊莉雅。
事实上我们都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一个叫做迦勒底的人理保障机构，我是那里唯一的御主。在座的所有人我都很熟悉，因为在迦勒底有和你们相似的存在。”
“咦？也有我吗？”韦伯用手指着自己，惊奇地问道。
“当然有你。”余闲认真地看着他，“你可不要妄自菲薄，韦伯·维尔维特同学，你在迦勒底可是最重要的从者。”
“哈哈，不愧是我征服王的御主。”征服王大笑，用手猛地拍韦伯的后背。
玛修睁大眼睛看着余闲，前额亮晶晶地问：“前辈最重要的从者难道不是阿拉什先生吗？”
另一边的卫宫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玛修，你这是污蔑，我可是一位有良心的master，我只是和阿什拉关系比较好。”余闲义正辞严地纠正她，内心中暗暗决定，以后遇到阿什拉一定好好款待他。
阿什拉是余闲第一个满羁绊的从者。
第12节 第十二章 吾王剑之所指，吾等心之所向
在愉快欢乐的氛围中，一大桌子的菜肴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余闲偷偷地瞥了一眼阿尔托莉雅，整个过程中她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正优雅地擦拭着嘴边。
酒足饭饱后，微醺的征服王问众人：“你们在圣杯上寄托了怎样的宏愿？”
“归根结底那本来就是本王的东西，世上一切宝物的起源都可以追溯至本王的宝库。想把它从本王的宝库中盗走，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金闪闪对圣杯宣示了所有权。
余闲淡淡地说：“我家龙娘每年都会为我捡来一个圣杯，房间里快摆不下了，原来是你到处乱丢东西啊。”
众人看向他，余闲连忙摆摆手：“圣杯没什么用处，摆在房间里亮晶晶的还很晃眼。”
征服王大笑：“那还真是了不得，我可是非常想要圣杯。想要就去掠夺，这就是我的做法，毕竟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
阿尔托莉雅问：“不惜用武力夺取，你是想要向圣杯追求什么？”
“肉体。”征服王略感羞耻地低声说道。
“啊！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韦伯很诧异地问。
“蠢货！让一个杯子替我征服世界有何意义？征服是寄托在我自己身上的梦想。”
征服王举杯痛饮一番后，继续说道：“以我的肉身挑战天地，亲手去完成征服这个过程，才是我的霸道。”
“我决定了，rider，本王要亲手杀死你。”金闪闪嘴角带笑，征服王的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征服王完全不虚：“我也很想将你宝库中的财宝全部抢走，你可要小心点。”
“这样做并非王者之道。”阿尔托莉雅对征服王的做法不认同。
征服王闻言看向阿尔托莉雅：“那就说说你的心中所想吧。”
阿尔托莉雅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地说：“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征服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迟疑地问道：“我确认一下，你说的不列颠毁灭是发生在你统治的时代吧，你是想要改变自己所创造的历史？”
“没错，正因如此我才无法接受，正因如此我才后悔，我想要改变那个结局，那是我的责任。”阿尔托莉雅眼神坚定，她说的正是她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
“哈哈哈哈！”金闪闪在一边大笑起来。
余闲面无表情地盯着金闪闪，阿尔托莉雅的愿望虽然听上去有些可笑，但他不允许金闪闪如此肆意地嘲笑她的悲愿。
金闪闪察觉到余闲不善的目光，切地一声，止住了笑声。
“吾王。”余闲起身向阿尔托莉雅行了一礼，“我曾听一位伟大的王者说过，人类的本质就是责任。”
“作为王者的责任，你没有善加引导自己的臣民，将所有的一切肩负在自己的身上，妄图依靠一个小小的圣杯来改变自己所创造的历史，拯救故乡毁灭的命运。”
余闲顿了顿，转头对玛修说：“记一下，下次遇见梅林，什么都别管，先揍一顿再说。”
“是，前辈。”玛修毫不犹豫点头同意，可见梅林这个老流氓在迦勒底有多不得人心，连和和气气的玛修都对他颇有不满。
“梅林吗……”阿尔托莉雅喃喃低语。
“不错，他干涉了你的命运，却没有善加引导，难道不应该挨揍吗？”
“你放任兰斯洛特的错误，不加以惩罚，让他陷入无尽的内疚与悔恨之中；你的子嗣叛逆骑士莫德雷德一直憧憬着他的父王，却始终得不到你得承认。”
“正如你的骑士崔斯坦所说，‘王，不懂人心。’”
阿尔托莉雅面露悲伤，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正因如此，我更希望能够改变这个命运。”
余闲摇摇头：“吾王，你是一位品行高洁的王者，你应该向前看，你的剑锋应当始终指向前方。”
“吾王剑之所指，即吾等心之所向。”
“你将自己的时间停留在剑栏之丘，以被永世奴役作为代价，与抑制力签订契约，你知道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吗？”余闲语气变得悲伤，身为王厨的他，绝对不愿意阿尔托莉雅出现那样的结局。
他伸手一指卫宫：“你可以问问他，做抑制力的走狗，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卫宫沉默，那是他不愿意提及的记忆。
“王，梦该醒了，你的骑士们在等着你再次为他们指明方向。”
余闲说完，心情非常低落，转身离席：“抱歉，我心情不好，先告辞了。”
就在他还未迈开步伐的时候，整个庭院周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余闲勃然大怒，本以为有他在，远坂时臣会放弃这次袭击，没想到时臣还是让百貌哈桑来了。
他此刻心情糟糕，哈桑的出现更是令他怒火中烧，他大声怒道：“晚钟已经响起，你该退场了。”
卫宫见余闲有些失态，想要动手清理这些惹怒余闲的不速之客。
不等他反应，征服王先一步起身：“真是不识趣的搅局者啊，就让我来向这位小姑娘展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与臣子之间的羁绊吧。”
庞大的魔力从征服王身上散发，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拉入固有结界之中。
【王之军势】
余闲眼前出现一片无垠的沙漠，漫漫黄沙在风中扬起，远处出现一支浩荡的军队，缓缓行来。
这是征服王心象世界的具象化，这里是他的大军曾经驰骋过的大地，是与他苦乐与共的勇士们永存于心中的景色。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张开双臂，呐喊：“看吧，我举世无双的大军，其肉体毁灭，灵魂作为英灵被召集，仍然为我尽忠的传说中的勇士们。我与他们的牵绊正是我的至宝，我的王道，我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王！王！王！
整支军队的所有人齐声呼喊着，等待着他们的王再次带领他们去征服世界。
征服王轻轻拥抱他的爱马‘布西发拉斯’，翻身跨上马背。
他高声道：“所谓王，就是活得比谁都出色，是所有人为之着迷的人。只有将所有勇士的羡慕集于一身，成为其前进方向的人才能称之为王。”
“因此，王并不孤高，其伟大的志向，即是其所有臣民志向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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