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奇迹和魔法都不是免费的，你早晚要为了自己的挥霍无度付出代价。”
卡西利亚斯的话语犹如诅咒一般深深的缠绕着旺达的内心，而她也知道，她其实根本就逃不过去。
欠债不还的前提是，你有能力赖债，而再一个前提是——你没有把自己卖掉。
古一这个老赖的身份不仅仅是建立在她自身的强大上，更是因为她从没有签订过什么把自己卖掉的契约。
最起码那些契约在她巧妙的操控下互相抵消，而且就算是古一，也不会去招惹赛托拉克和西索恩这样的大家伙。
旺达的确有着难以想象的天赋和能力，然而可惜的是，她将不该踩的陷阱全都踩了一遍。
尖叫着从床上起身的旺达在喘息良久之后才平息了恐惧，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掀开被子起身想要去喝口水缓解口中的干渴，她打开了门走出了走廊，老旧的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走廊投射下来的阴影黑暗而隐秘，在那似乎看不见其深邃的黑暗之中，低语与不定的影子伸展着触须。
旺达将杯中倒满了水，阴影中氤氲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氛围，那昏暗的灯光只照明了半边的墙壁，而另外半边的黑暗则吞没了一切。
吱吱吱吱~~~
墙壁中传出了老鼠抓挠墙壁的声音，旺达微微的皱起眉头，在那墙壁上有一道三厘米大的裂缝，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了。
旺达放下了水杯走近那里，那缝隙仿佛随着旺达的接近而不断的扩大，深幽的黑暗在无形中扩张着爪牙，带着浑浊的黑暗。
一股令她作呕的感官让旺达停下了脚步，她猛的回过头去，却看到了在那如泥沼般的黑暗中‘浮现’的一个身影。
那黑影宛如浑浊且难以辨认的黑泥，混沌而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其模样越是窥伺便越是感到可怖。
“你……逃不掉”
幽幽的声音从那黑影的嘴中传出，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像是从诡秘的地狱中传来的呼唤，带着摧残精神的难以名状的精神波动。
“放弃不代表不存在。”
嘲笑的低语从门的另一边传出，旺达转过头去，在那打开的门缝中透出了血红的烟雾，而门的后面，一只猩红的魔鬼正在奸笑的看着她
“没人能够摧毁我的契约！！！”
轰鸣的雷霆与天响所组成的震溃之音自天穹发出，在那窗外的月色变得猩红，而那猩红的月亮上的坑洞仿佛组成了一个影子，对旺达咆哮着
面对着这足以在瞬间摧毁常人理智的恐怖一幕，旺达却反而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恐。
她只是……麻木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回到了房间。
她知道这只是幻境，只是噩梦，他们没法伤害自己，只能通过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不断的折磨自己。
旺达已经见识过很多次这样的画面了，甚至在她肆无忌惮的使用恐惧之书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很多的黑暗。
用另一种说法，她已经是一个SAN值无限拔高并见识了诸多不可名状之物的法师，但她恐惧的只是自己没有付出的代价。
伴随着旺达关上门扉， 这恐怖骇人的一幕也如烟尘一般散去。
不去看他们就行了。
让自己忘掉这一切， 或许……就不用支付代价了。
146.AI监管体系
“我设计的智能AI系统是无害化的。”
托尼一边忙碌着构建那无数繁复代码所组成的数据，一边对旁边的科尔森还有娜塔莎解释道
“‘兄弟眼’将会负责监管全美各大主要城市所有的公共区域，并且以大数据分析监管全国每一个登记在册的公民和踏入美国国土的人，同时经过不断优化的算法对所有资源和账单进行统合计算，确保每一笔税款的每一毛钱都能最大化的被利用起来。”
“它的组成主体会是我发射上天的四颗卫星组成的覆盖信号网，但这只是第一步，紧接着我会让皮米级芯片所组建的监控网络覆盖全美的每一寸土地，以达到AI对一切危险信息绝对的掌控！”
“那他如果失控了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对付天网？”娜塔莎挑了挑眉道
“把你们脑子里关于卡梅隆电影的记忆全都去除掉！”
托尼不耐烦的看着这两个外行，作为人工智能领域的翘楚和领军人物，他烦透了跟这些只看过电影的文盲解释这一切。
“‘兄弟眼’只是一个单纯的监管和大数据判定系统，他是由无数的区域网覆盖所组成的格式塔网络。他不会并入任何国防部的内联网——而且你们难道不知道五角大楼这些地方的网络现在都是与外界完全断开的吗？当初为了预防瓦坎达的智械军团我们对全美的网络安全都做过一次最大程度的休整和评估！超级武器还没简单到敲两行代码就能劫持的地步！”
“但是你设计的这个AI系统已经侵犯了全美所有人的隐私权！”科尔森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是违反美国宪法精神的！”
“所以他不会深入监管他人的隐私问题。”托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你在自家家里做什么都不会被兄弟眼检测到，他只会监管所有的公共区域！在这里我可比FBI还有你们神盾局靠谱多了！但他会通过大数据分析和大范围监控覆盖还有足够像素的摄影装置以及全世界最强的微表情分析能力以达到对案件近乎百分之百的侦破！我可以向你保证，福尔摩斯破不了的案子我的兄弟眼不要三分钟就能把凶手抓出来！”
托尼其实蛮喜欢侦探小说的，但可惜这类题材和侦探本身一起都正在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消失。
毕竟在监控摄像日渐发达，刑讯检测能力逐步提高的现在，侦探这个职业存在的土壤几乎全都消失了，本格派推理小说现在几乎绝迹，这些可都要得益于犯罪鉴定学的长足进步。
托尼当然有那个自信可以确保自己的兄弟眼做到最大程度对犯罪案件的侦破正确率。毕竟能骗得过他的AI的罪犯，正常人就更不可能识破的了。
娜塔莎和科尔森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后，娜塔莎说道
“好吧托尼，我知道你的AI很厉害，但是你设置的这个有关所有公职人员的密集监控计划……”
“这是我们的星条旗偶像要求的，与我无关！”托尼打断道
但他顿了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个特工，玩味道
“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个糟糕的设想。”
史蒂夫要求托尼制造的智能AI，其所监管和控制的主要目标就是再任的那些公职人员。
祖国人无法忍受美国低效率的资源利用和无度挥霍，他已经厌烦了花三万美元买一只羊的扯淡事情——他要杜绝一切资源的浪费！
毕竟美元的霸权体系现在正不可避免的即将崩溃，除非他们打算打一场世界大战，否则必须学会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而且说实话，美国人的生活水准根本就没有下降。
有斯塔克的方舟反应堆技术，还有沐风无偿提供的轻核聚变等能源技术，美国内部的生产力和资源还有能源根本就不是问题，至于物资就更不是问题了，漫威世界的黑科技的堆积早就能够做到让全世界都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级别。
可以说大家的日子不会比以前难过甚至有多少的贬值，这种‘糟糕’所针对的对象仅仅是那些奢华无度的家伙！
对于那些浪费资源，玩弄金融，习惯了坐在办公室里敲敲键盘就诱骗那些老百姓花光自己兜里的每一分钱，然后将他们一把收割走的吸血鬼！
史蒂夫的出发点仅仅只是在于对资源绝对的利用与整合，而托尼十分赞同这个观点。
他始终认为公职人员就应该接受比普通人更加严密的管控和监控，就应该以更高的标准被要求者。
当然，薪资也可以随之得到相应的调整。如果能做到杜绝贪腐问题，将公务员体系的整体工资提升五倍都还有的剩的多。
托尼·斯塔克是个崇尚自由的人，然而在这一点上，他绝对支持史蒂夫！
“你们总是高喊着践踏自由自由，但是你们的权力和自由是对等的吗？”
托尼直接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科尔森，对着这两个特工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你和你们的那个黑头老大可不就是特权持有人？但你们好歹付出了和权力差不多水平的付出，但其他那些废物官员除了混日子之外还会做什么？”
“哦抱歉我说错了，混日子的都算是好的了。那些个公职人员里有几个是不会打着小算盘给自己捞好处的？有能力没节操的的混蛋，有节操没能力的老顽固，还有没节操没能力的废物！”
托尼也是读过政治的，他深刻明白所有的政治体系无法做到相对完美的最大原因就是缺乏一个绝对公正的监管体系。
几乎大部分国家在他们的政治体系之外都会设置一套监察体系，但问题监察体系本身也是政治体系的一部分，只要有人组成，那就少不了腐败的问题。
让人监管人是不靠谱的，所以既然如此，就干脆让AI监管算了。
从每一条输入的铁律一般的法规入手，做到规则内最大化的监管和控制，这就是托尼的目标！
“但是你这样助纣为虐下去，队长……史蒂夫早晚会变成一个独裁的暴君！”
知道自己辩驳不赢托尼的科尔森换了个方向语重心长道
“那又怎么样？”托尼看着科尔森，幽幽的说道
“我也讨厌独裁更讨厌国王，两个结合起来我更是十分厌恶。但现阶段他是我们唯一的最优解不是吗？”
“你是要我等待你们继续在那里互相扯皮，互相推卸责任，然后一起去讨好选民，最后弄出来一个只会忽悠人的废物上台统帅我们吗？”
“但他们至少是民选的！”
“呵，你不会不知道选票操控有多简单吧？”托尼嗤之以鼻道
“而且你打算让我们民选上去的废物总统和外国人谈论人权自由还是讨论金融贸易？”
“你们明明一切都心知肚明，但却选择把脑袋埋进沙里当鸵鸟！”
托尼高傲而不屑的看着这两个神盾局特工，这也是他最看不起这群人的地方。
他们可能是全美国看这些问题最透彻的人了，甚至他们自己都是这个体系的一部分。
然而很可惜，他们似乎并没有正确认识问题，并且做出改变的想法和勇气。
史蒂夫提议建设的体系并不完美，他本人更是有着朝独裁者发展的趋势——但那又如何？最起码他做出了好的改变，最起码在这个日益操蛋，外星人和各色鬼东西天天闹事儿的时代里他愿意扛起这个大梁！
托尼实在是烦透了那些没主张，没主见，没脑子，遇到问题就只会喊同心协力的家伙了。
“如果你们是想说服我帮你们对付史蒂夫，那就滚吧！”
托尼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而事实上他也知道这两个家伙找上自己的目的
科尔森还想说些什么，而娜塔莎阻止了他，看着托尼轻声道
“那么钢铁侠，你会选择站在祖国人那边吗？”
“……我只负责将这个AI制造出来。”托尼烦躁的摇头道
“现在，滚出我家！”
……
“天父,我的上主,在地上如同在天上,请您饶恕我们，正如我们饶恕得罪我们的人.而荣耀都是归于您的……”
华盛顿 国会灵骨堂
这里曾经埋葬了美国数十任的总统，也埋葬了那些美国的伟人。在举行国葬仪式之后，这些人都曾经埋葬于此。
当然，在被瓦坎达肆虐一番之后，这里只剩下了一片空掉的衣冠冢。
不过这也没什么的，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里唯一存在的意义也只有当做旅游景点一般供人观赏罢了。
但今天，这空置已久的国葬之地，迎来了它重建之后的第一个住客。
史蒂夫远远的看着那漆黑的棺材被缓缓的放入泥土之中，看着那上面洒下第一捧尘土，默然无言。
“她在临走前一直再问你在哪儿。”
莎伦·卡特打着一顶黑伞走到了史蒂夫的旁边，轻声说道
“你其实听得到她的声音对吗？你就算隔着半个地球，也能听到另一端求救的声音。”
“她不应该被葬在这里。”史蒂夫轻声道
“她说过她死后更希望回到英国，回到汉普尔顿去……”
“她为了美国奉献了一生。”莎伦面无表情，但捏紧的双拳却暴露了她忍受着的怒火
“但她或许并不希望如此。”史蒂夫轻声道
“她等了你七十年！”
“但我并不希望她等着我。”史蒂夫淡淡的回应着激动的莎伦
“相信我莎伦，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佩姬能得到属于她的美好生活……我错过了和她的约定七十年，我无法在她的生前偿还一丝一毫。”
“但你就连她死前的愿望都没满足！”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史蒂夫看着莎伦的双眼，淡淡的说道
“崇拜疯王艾瑞克的瓦坎达狂信徒的黑人罪犯正在洛杉矶肆虐，灯戒的持有者正在暗中积蓄力量，尼克弗瑞放出去的绿色变形虫我必须抓出来，就连这场雪也已经……”
史蒂夫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莎伦一拳。他不偏不躲的用脸接下，甚至还特意放软了脸皮去承受。
“你不配她的等待！”
莎伦转身离去，史蒂夫看着走向佩姬坟墓前的杀戮，沉默的转身离去了。
他的确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整个美国都在等待着他，他肩膀上的责任早就不是感情能够衡量的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史蒂夫的确有些失神。
一向敏锐的他，因为这失神，甚至没有注意到莎伦的不对劲。
没有注意到她眼底深深的怨恨。
佩姬的葬礼结束后，在这礼堂的角落，莎伦打开手机拨出了一段号码。
在连续转接了数次之后，号码被接通，莎伦则是敲击着手机打出了一段摩斯电码。
“你们做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