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可是那是.....”
“算了,事到如今,我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了。”
感觉这样下去话题有点漫长,安洛干脆的拿出了过去就想好的杀手锏,双手按在桌子上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四条真妃忍不住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什、什么.....?”
“.....虽然我想把这件事当做一生的秘密隐藏,但是现在我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瞒着你了,其实.....田沼翼不仅和你的好友有一腿,他还是个.....g(敏)ay!通俗的说就是基佬,所以他真正喜欢的是和男人打炮、或者被打炮,你还是换个正常的、配得上你的人吧。”
“哈............?”
过于突然的情报,让四条真妃整个人都傻了,好半响才缓过来猛地就站了起来:“——什、什么??g(敏)ay???骗人!怎么可能!!”
“真的,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他和其他男人亲热的照片。”
“我不信!”
“等会儿我就让人拿来给你。”
“——我不看!我不信哇啊啊啊啊啊~~~~!!!”
安洛沉稳而肯定的话语,瞬间让四条真妃泪奔着夺路而逃,不愿意相信这个过于残酷的事实。
.....当然,这“事实”是安洛捏造的,他等会儿还准备让人去靠着错位强行弄出来,虽然他现在在思考还有必要去弄这种东西吗?反正四条真妃已经信了而且不打算看。
但还没等他思考出答案,大门却被人从外面突然打开,无法接受现实泪奔着的四条真妃,脑门一下撞在了突然打开的门扉上。
在“砰!”的一声闷响之中,她当场仰躺在地上很干脆的晕了过去,这悲惨的画面让安洛都有些不能直视,单手捂脸的不住摇头:“呜哇.....真是可怜的孩子啊,她绝对是上辈子无意中发现了,幸运女神是飞机场的事情还把这件事情大肆宣扬了吧......”
“啊.....真妃同学?这....怎么办!刚才好大一声啊?真妃同学不会是死了吧?!”
突然开门的四宫辉夜望着地板上躺尸的四条真妃,因为刚才撞击的声音太大,被这莫名其妙就躺地上一动不动的四条真妃吓到了,混乱到不知所措还下意识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正单手捂脸的安洛。
正打算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怎么处理的安洛,倒也是很干脆的摆手:“没有错,从声音没判断我肯定她已经当场死亡没有救的那种,所以你快点把她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然会很麻烦的。”
“骗人?真的死了?那.....这个时候应该联系保镖把尸体带走,还有.....不、总之先封锁现场,然后......”正常情况下不会听信安洛的四宫辉夜,在慌乱中下意识听从并想到了家里的教导,本能的取出手机打算呼叫保镖。
两人过于默契、意外的没有什么违和感的对话,让跟在辉夜身旁的早坂爱没有忍住,立刻夺过了她的手机大喊道:“——等等!辉夜!她只是晕过去了吧?!而且不管有没有救倒是先抢救一下啊!话说你们两个说的太认真 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真把她谋杀了啊?”
“不对,这是她谋杀的,与我无关。”身体往后一躺,就让座椅变成躺椅的安洛,随手指向了四宫辉夜。
“喂!安洛同学!你别说的好像我真的要谋杀了她啊!这充其量只是个意外好不好!谁知道她会突然跑过来开门啊?”
“那也是你的责任,反正和我无关就对了。”
“她这明显是哭着跑出来,这房间里只有你和她,这绝对是你害的吧?!说到底是你给我发邮件让我过来的,这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在你的身上!”
注意到真妃脸上泪痕的辉夜抓住疑点立刻反驳,大有要和他将责任区分个清楚,顺便反戈一击把责任推到安洛的打算。
可安洛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人,甚至是这方面的大师级人物,转手就打算使用自己的九九一大法,将99%的责任全部推给辉夜,自己出于人之初性本善的原则,秉承人道主义精神承担1%的责任时......
熟知两人性格都十分恶劣的早坂爱,却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打断道: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展现彼此的丑陋互相推卸责任?这种事情等人真的死了在做吧?先救一救这可怜的孩子吧?她还有救、还没死,别这个时候就开始推责任啊.....真的是,为什么我喜、喜欢的人,都是这样奇怪的人......”
话语的最后,早坂爱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不过两人都听了个真切。
不擅长应对好意的辉夜,脸色微红的却也冷静了下来,安洛则突然想到了刚才早坂的话里,没有再对四宫辉夜加敬语的事情。
只是这也不算是太意外,毕竟和辉夜结束主仆关系成为平等的朋友、姐妹是她的愿望,现在脱离女仆的身份自然会变成这样。
倒是地板上被撞的稍微失神了一会儿,模模糊糊重新醒过来才吃痛的,反射性捂着脑袋的四条真妃,听到这句话时就感觉冰冷的狗粮正强行往自己嘴里不断的塞,心情顿时更加崩溃了,就这么自己爬起来捂着脑袋嚎啕大哭的冲了出去。
.................
.................
学生会室里。
三人目送着被擅自认为死亡,却自己重新爬起并继续泪奔着的四条真妃,好半晌早坂爱才默默无语地关上了门扉,重新将视线看向了躺在椅子上的安洛。
还不等她开口,倒是四宫辉夜先双眉倒竖的帮助自己的姐妹质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请解释一下。”
“.....我只能说我没有做任何亏心事,只是将事实告诉了她,她就这样子了。”
“事实?”
“嘛,稍微有些扭曲的事实,不过相信我、我是在做好事。”
“真的假的?”
“.....我做好事有这么令人惊讶吗?”
安洛似乎真心有些无语了,可早坂爱这个时候却也站在了辉夜的一方,吐槽道:“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你更加远离做好事三个字吗?就算你会做好事,基本都要索求回报的吧?”
“你不要随便以己度人好吧?”望着面前短裙金发侧马尾,腰间还绑着外套的典型辣妹风格的少女,安洛摇头叹了口气摊开了双手,坦诚道:“我可是坚持日行一善了好多年的,而且每次都是日行一善我都不追求回报,只要心情好就做心情不好也可能去做,被我帮助过的人基本可以环绕我好几圈了。”
“环绕你好几圈.....这比喻太微妙了吧?”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在做好事就对了,毕竟你们也知道真妃喜欢田沼翼吧?可是她完全没有机会,还经常傻乎乎的去尾随然后被那柏木渚和田沼翼两个人秀恩爱的行为弄得嚎啕大哭,所以我一直在担心她精神崩溃啊.....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就干脆帮她斩断了这个念想。”
“那么你使用的是什么方法?”
“我说田沼翼是基佬。”
“她这么简单就信了?”
“我还说有照片证据。”
“.....真的有吗?”
“还没有,不过这个可以有,但她还没有真的看就哭着逃走了,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让人去准备几张劲爆的。”
“....你,真的是恶魔啊......”
早坂爱很是无语的摇着头,在心里是真的对自己喜欢的人,为何都性格都这么糟糕而郁闷了.....虽然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性格有多好就是了,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性格究竟如何。
“咳、总之还是先处理公务吧,真妃同学这段时间应该是没有办法处理事情,所以这些天她的工作就拜托二位了。”
“原来如此.....你叫我来就是想让我帮你处理公务吗?”这些辉夜算明白了安洛给自己发邮件的理由,同时却是很是无奈的叹道:“你到底有多懒?这点事情都不自己做,还算好了真妃同学会情绪崩溃的无法处理公务,所以就在告知你那捏造的事实同时给我们发邮件,让我们尽快赶来吗?话说我为什么要平白帮你做事情还得一下做上几天?”
“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眼里的朋友就是免费的劳动力吗?自己的事情你倒是自己做啊!”
性格应该算纯粹和善良,可家庭教育却相当糟糕的四宫辉夜并不吃他这一套想都不想的拒绝了,可安洛对此也不意外并有所准备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做事,过一阵子白银家要外出聚餐,到时候我会邀请你来一起聚餐。”
“咳、咳.....既然是朋友的邀约,我肯定还是要去的,不过家里......”
“我会让人给你家的执事打电话,让他放你出来的。”
“安洛同学!谈报酬实在是太见外了~工作全部交给我就好!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嗯嗯~一生的朋友呢~!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不过你的邀请我是绝对不可能缺席的喔!”
本不给安洛好脸色甚至还在对他说教的辉夜,脸上瞬间挂上了写满友情万岁的笑容,带着200%的干劲去帮他工作。
“.....你们的友情,怎么说呢?真是丑陋到不行啊.......”
在旁边见证了两人这“友情”的早坂爱,对这物质过头的友谊心里充满了吐槽不能的想法,叹着气就跟着坐在了辉夜身旁,只是却还瞪了眼他小声抱怨:“.....明明我一个人就好了.....难得独处的机会,你这个笨蛋.....!”
“........”
沉浸在工作与幻想中的四宫辉夜,没有听到早坂爱对她这电灯泡存在的于此地的不满,而安洛虽然听了个真切却只能当做没有听见。
因为他把四宫辉夜弄来,本就是特意叫来了个电灯泡避免独处,毕竟独处的时候早坂爱会忍不住想和他撒娇、想索吻,到时候自己也会忍不住想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他发现自己比自己想象的更缺少对于美少女的抗性,或者说现在对于欲望会变得很诚实,可是才回来的他也想暂时先冷静一些,以便先妥善的解决问题。
而且没有一会儿学生会的成员,伊井野弥子与藤原千花也抵达了现场,参加并主动投入到了工作的大军中,鸣濑白羽同样很快也来这里玩了。
.....如果真在这总是会有人来的地方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怕是会引发相当大的骚动,他暂时还想安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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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表面平静背地波涛不断的生活,让安洛时不时的怀念一开始和伊蕾娜旅行时的轻松自在,即便他本人有打算克制自身欲望,可偶尔还是会犯错这让他本人也很无奈。
于是在又一个周末,星期六时他来到了自己建立的教会。
虽然往日都是他让别人去忏悔,而他这承担听取告解的牧师,可今日他却带着路边抓来的野猫,放在神父的听取室里,自己则坐在告解室里。
“缪斯大人,今天我要对自己的行为忏悔,我.....”
从未对缪斯用尊称的安洛,在将教堂大门锁紧后就很是恭敬的将被学会简单猫语的他,以恶魔的低语控制着乖乖的趴在对面听取室座椅上的野猫,将其当成缪斯的分身就开始了自己的忏悔。
尽管对方真只是只普普通通听不懂人话的野猫,缪斯本身在异世界里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神,甚至是一名邪神他甚至也不信对方。
但这并不妨碍他形式上的告诫,对形式上的.....基本等于自我欺骗的减轻罪恶感的一种方式。
使用恶魔的低语这降低幸运的基本,而不是以五花大绑的形式也算他自我惩戒的一环,就算被人听到他也不在意,就当赎罪的打算花点时间去让对方当什么也没有听见,虽然他把门锁了心里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内心也是十分矛盾的
可是.....当他结束告解推门而出时,却看到了这被他锁上大门、先前也确认了没有人的教堂内,却站着两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少女——面无表情的松坂砂糖以及神色复杂的立华奏。
第二章 坦诚与摊牌
教会在一般意义除了愚民之外,还有就是给人以心理上的安慰,至少对于没有神的世界是这样的,因此一直被罪恶感折磨的安洛才想到了来教会。
告解是私人的事,为使忏悔者悔改和清洁心灵,该告解秘密是必要条件,根据教会法典告解秘密绝对不可侵犯,教会不容许神父违反这条法典。
梵蒂冈不久前还正式重申,天主教教会永远不会泄露告解秘密,不过就算这样安洛也信不过人类,也信不过恶魔和神与任何听得懂人话的事物,因此才选择了自己的教会并控制了一只野猫代表神父与神。
到现在为止这暂命名为赞光教会的教会,依旧除了贪小便宜被骗的人外没有什么人加入,因此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幽静到了除了聘请来在门口看门的大妈外,就只有他本人并没有其他人来访,可以说是相当安全的场所。
虽然接受告解的是只猫,但他毕竟是在教会里面告解了,而且猫也代表了神了。他认为自己是这个教会的创办者、教皇、神父,有这么多身份加身神肯定可以宽恕他的罪过......即便这个神是邪神。
在被锁上的教堂内,连大妈都得到许可提前下班走了,本不应该有人出现在此地,然而......
当他滔滔不绝的阐述自己的心灵历程,以及内心纠葛的之后结束告解,神清气爽的从告解室里走出来,还伸了个懒腰时却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离奇了不少。
凡事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可能.....目睹了粉发与银发的少女这个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非常清楚的了解到,自己本就不稳定的日常又一次完蛋了。
....
....
“那个.....我应该说什么比较好......?”
神色复杂的银发少女,站在不知何时没有了门的教堂入口处,以困惑与复杂的眼神望着他。
.....好苦好苦好苦好苦.....嘴里、脑袋里.....全部是苦的味道.....!
粉发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的紧咬着唇瓣,只是脑海里却已经波涛汹涌般闪过无数想法:为什么?为什么甜的味道全部变成了苦涩的味道?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甜的爱也会有变得这么苦的时候.....?
而如遭雷击般呆立原地的安洛,先是望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出来,就相当离奇的消失不见了的教堂大门,接着看向立华奏并又看了看砂糖。
虽然表面上看砂糖很平静的样子,但从她瞪大的双眼与用力过度从唇瓣流出的血来看,她的内心绝对谈不上平静两个字。
不过就和这两名少女一样,同样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更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自己这教堂的大门,究竟为何会突然消失不见的安洛内心同样不平静。
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覆盖了这没有门的教堂。
三人谁也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两名少女无言地注视着安洛,而安洛却望着消失不见的大门方向逃避她们的视线,思考这光怪离奇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唉......”好半晌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并且迈开脚步走到了边上给信徒坐的长椅,弯腰驼背的将双手交叉的抵着下巴一幅沉思者模样。
这似乎不打算主动开口解释的样子,让本应是三无少女的立华奏不禁在走过去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犹豫的问道:“.....安洛,不不打算解释吗?”
“不了,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所以我坦白吧......”
可以应付过去借口虽只是想想就能想到许多,最通俗和让人可以接受的就是给演艺部帮忙的戏剧练习什么的,在谎言上经验丰富的他有充分的自信,可以骗过这两名在不同意义上都称得上单纯的少女。
可是.....他也有不是很想骗人、想坦诚的时候,当然也有对方不是会瞬间令他完蛋的对象这成分在里面,因此他带着些释怀感与罪恶感以及些许的自虐的复杂心情,缓缓说道:“诚如你们刚刚先前所听的那样,我是个正脚踏三条船的人渣,而且还立志于开辟后宫。”
“是.....是这样啊......”
本还认为他会说些借口,下意识就认为这应该只是话剧排练什么的立华奏,被这过于坦诚的说法给惊讶到了,一时间反而不知该作何表情,只是愣愣下意识道:“好坦诚的说法.....不愧你.....有些被吓到了......”
“嗯......你这是在夸我吗?”
“不是.....我感觉,这个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吧?”
“确实如此,可我没有犯罪。”
“.....你不是打算开后宫吗?也就是每个都结婚?那是重婚罪吧?”
“嘿~原来你竟然也知道重婚罪啊。”从立华奏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嘴里,吐露出重婚罪让安洛不由惊讶地抬起头看了过去:“不过这种事情可以通过更换国籍来解决,问题倒是不大。”
“.....总感觉,有些不快。”
“因为我一直以为你相当没有常识?还是.......”
“大概是.....全部吧.....?”
本身就不擅长这方面问题的奏,在垂下脑袋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给出了不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