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虽然这画面可能有些奇怪,但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吗?刚才,你们说的,我.....全部听到了。”脸色阴沉至极的少女,声音也变得极为冷淡,视线的温度几乎也创造了历史新低。
“姑且问一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话说,你说话的方式是不是变得有些奇怪了?”
深刻体会到了白银御行被骂时感觉的安洛,一边努力提着裤子不让桐须真冬给拽掉,一边强颜欢笑道:“小圭,你听我解释,这只是个不幸导致的误会,这里面有着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内情!绝对和你想的不一样!”
“负心汉、恶心,别和我说话!”
“怎么这样!你小时候不是说过要做我的新娘吗?”
“.....哈?你在胡说什么?快点去死吧。”
“抱歉,玩笑的.....拜托了,别用那种看虫子的眼神看我。”
虽然想开个玩笑缓解气氛,然而白银圭那看虫子的眼神,却让习惯被当成变态、流氓什么的安洛,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主动认栽。
.....或许这是耐受的问题?
在安洛抽空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因意外人物的出现恢复些许冷静的桐须真冬,用力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裤子,上下牙床不断打颤却依旧威胁道:“你.....如果不帮我,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
“等、你在说什.....”安洛错愕的猛地低下头,可话还没说完白银圭却已经快步冲了过来,双手抓着他的衣服,不断摇晃着他的同时仰头死死的盯着他,仿佛一直以来的信赖遭到了背叛般的愤怒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明明一直那么相信你!”
“冷静一点!你别听她的一面之词!我会解释啦!”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在抛弃了这个人吗!”
“不是!我只是单方面被这女人给缠上了而已!你看!”双手都在提着裤子的安洛,腾出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洗碗池方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这起因完全只是那里有蟑......”
话还没说完安洛便卡壳了,不知道为何涌起强大力量的桐须真冬,骤然发出巨大的尖叫:“——不要!!!求你了!无论如何不要把这个那个词说出来!!”
时间似乎在这个刹那被按下了暂停键,恐惧可以激发人的力量,安洛在这一刻算是理解到了,因为.....桐须真冬在这尖叫中,硬是将他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两名女性都呆呆地看向了安洛暴露在空气中的内裤,安洛也因为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突然变得十分凉快,而不知自己还应该再说什么。
走道上骤然从吵闹,安静到不远处街道上,家庭主妇间的闲聊都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突然就变得安静了??”
似乎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惠惠,一边吃着安洛的巧克力棒泄愤,一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随后在目睹走廊上一幕时,不自觉大幅度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美丽的女性半趴在地上,脱掉了安洛的裤子且还在盯着距离她极近的内裤,而另一名面容尚且稚嫩的美少女,则抓着安洛的衣服让他可谓名副其实的衣衫不整。
在头脑风暴了一会儿之后,仰起头来小嘴快速闭合,将叼在嘴里的巧克力棒给吃掉后,惠惠不是很确信的问:“.....这就是传说中的3.P吗?”
“.....今天,真是好天气呢......”
已接近社会性死亡的安洛放弃了思考,干脆的什么都不想放空了思想,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人生的意义。
接着.....两道女生的尖叫,刺穿了他的耳膜。
................
................
十分钟后。
从放空自我状态恢复的安洛,干脆的陷入自闭状态,提着扣子都坏掉的裤子,精神恍惚的回房间。
换了一条裤子的他,坐在床铺上双手捂着脸花了好一阵子,完成了对光怪离奇的人生的妥协后,灵光一闪的为了寻求慰藉,找到手机打开录音露出险恶的笑容。
当他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白银圭和本应住隔壁却不敢回去的桐须真冬,却还是面对着桌子相对而坐。
脸上依旧有红晕化不去的银发少女,手里捧着书但却心不在焉的看不进去,另一边的职业装丽人则是低垂着脑袋,凝视着洁白的桌面嘴里一直在嘟囔着“失策”“屈辱”之类的单词。
惠惠倒是躺在沙发上,无忧无虑地逗弄着豆之助,完全没有受到先前情况的影响,就仿佛置身事外的围观群众.....不,她确实就是个置身事外的围观群众。
“.....安洛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白银圭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缓缓地合上了书本,转头看向走过来坐在惠惠身旁,从惠惠怀里抢过了豆之助的安洛。
将猫举至眼前与其对视着的安洛,侧过身避开一旁已经爬起来想抢回猫的惠惠,头也不抬的说道:“我要去旅游,帮我请假两个月吧,我要出去静一静.....不,我想去.....生与死之间寻找人生的意义。”
“哎?这是什么意思?安洛哥被惠惠传染了?还是说.....退行?”
.......
.....
...
(PS:退行作用(regression),一种心理防御机制,指当人们遇到挫折时,放弃已经习惯的成人方式,而恢复使用早期幼稚的方法去回避现实,摆脱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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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长大了当哥哥的新娘?
“好过分!小圭眼里我是什么传染源吗!”
趴在安洛背上想抢猫的惠惠,先是愤慨的抗议,可接着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的从后面抱住了安洛的脖子,兴奋道:“在生与死之间寻找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意思?总感觉很厉害,带我一个!我也要去寻找!”
“.....简单说就是去试着死一死,惠惠你要也一起吗?”
“啊~~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反射性松开了安洛的惠惠,讪笑着从桌面上取过了刚刚才放下的盒子,从中抽出一根巧克力棒:“来,我请你吃巧克力棒?吃点甜的冷静一点吧?”
“.....这是我的,而且是我准备明天吃的,不过都给你也无所谓,反正.....呵呵......”
“呃、看上去真的被打击的很严重啊?那.....我的布丁,我的布丁分你一个、不,两个!”
安洛那生无可恋的状态,令感觉事情似乎真有些严重的惠惠,不由有些慌的从冰箱里一分为三的领地中,找出了属于她的零食忍痛割爱的向后取出了两个,本来打算晚上洗完澡吃的焦糖布丁。
然而相对于她的不舍,安洛却依旧死气沉沉的样子,甚至连平日里偶尔会去偷吃的惠惠的布丁,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过于异常的状态,令这黑发少女忍不住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不远处的银发少女。
想到自己刚才说了让他去死的话,因此白银圭在收到了惠惠的求助时立刻就站了起来,慌忙劝阻了起来:“安洛哥刚才、刚才虽然确实是我让你去死,但那只是气话,绝对不是真的想要你去死!安洛哥如果真的去死,我会很难过的!”
“.....反正我只是没有意义的人,不.....是没有人在意的变态.....果然还是变成化肥算了,是吧?豆之助。”
安洛不为所动的望着面前的豆之助,颓废的对着猫自语,似乎已经因为重大的心灵创伤,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别、别这样啦,吃了你的点心是我的不对,我道歉!拜托别这样了。”惠惠真有些被安洛吓到了,久违诚恳地道起歉来,白银圭也蹲到了沙发旁边,抓住了他的手认真的道:“没有这回事!我很在意安洛哥的!这次虽然确实很生气、很失望,可这也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喜欢、非常信赖你啊!如果是不在意的人,我又怎么可以会生气?”
“.....真的、吗?”安洛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看向了她们,白银圭和惠惠二人,小脑袋一齐用力的点了点:“真的!”“当然了!”
“长大了当哥哥的新娘那种?”
“不是。”“不可能的。”
“.....啧。”
两名可爱的美少女,毫不犹豫地否定,让安洛忍不住撇过头小声咂舌。
“咦?.....咂舌了?”
白银圭小小的愣了一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安洛会咂舌?不过.....刚才那个问题是不是和现在状态不太符合。
另一边更加熟悉安洛.....或者说因为过去与他一起行骗的关系,某种程度是臭味相投,所以对他有更深理解的惠惠,瞬间沉下了脸瞪了过去:“喂,你.....难道刚才都是装的吗?”
“.......”安洛撇过头默不作声的伸手进入口袋里,将手机的录音关闭。
“别看向别处!难道你觉得沉默就能解决问题吗?”
“好吧,我承认也不能说全部,有一半是真的。”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家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才会渐渐消失的啊!!”明白被算计的惠惠,被气到抓住安洛的衣领,想给他脸上来上一拳。
“等等、你没有理由生气吧?你什么好话都没有说,对我道歉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你确实吃掉了我的零食啊!”
“哦、这么说好像也是......”惠惠下意识点了点头,可才放下拳头却又想到了什么,气愤道:“才不是!你不也经常吃掉我的零食!而且从来没有和我道歉!还有你骗了我!我可以给你来一发吗?可以吗?可以吧!”
“当然不行了!这个距离上你是想同归于尽吗?!”
“那我拉开距离给你来一发!”
“你傻吗?!既然都说了我肯定不会让你走了啊!”
就和过去的日常一样,安洛与惠惠不知道第几次吵了起来,他们对话的内容倒是让另外两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可是在这种时候她们却已经没有在意两人说了什么了。
白银圭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缓缓的开口了:“.......你,骗了我吗?”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很消沉,所以才需要一点治愈能量啊。”
“骗了呢。”
“我道歉行不?”
“不行!”
“这个月零花钱翻倍?”
“我才不是小孩子!”
“这个月,你的青椒都由惠惠吃了。”
“.....这个......”
本还想着绝对不原谅他,至少三天都不理他了的白银圭,在这人生一大难题面前犹豫了,还抓着安洛衣领的惠惠倒是仿佛遭遇背叛一般,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犹豫了!而且为什么是我吃?!”
“那、那个,因为我讨厌青椒......”白银圭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
“嗯,我也讨厌青椒。”安洛接过话茬并看向惠惠:“你的话不是什么都会吃吗?”
“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我更想吃肉!”
“这样吧?这个月你的零花钱翻倍?然后你帮小圭吃青椒?”
“.....成交!”
突然出现的闹剧,便是以闹剧的形式落下帷幕,即便白银圭实际依旧心存不满,可在已经被收买、看在前的面子上妥协了的惠惠劝说下,还是放弃了在安洛欺骗她们的事情上继续计较。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探究,安洛与桐须真冬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故打击,桐须真冬一直处于自闭状态就像坏掉的机器人似的,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
第十一章 不理我就袭胸了!
在白银圭准备等桐须真冬冷静一点再询问之前,安洛却抢先一步下手给惠惠使了个眼神,并悄悄地冲她竖起了一根手指,随即指了指刚刚她喝剩下的牛奶,以及指向还在生闷气的银发少女。
可是惠惠却无言的摇头,并举起手伸出三根手指,但安洛却只是增加了一根手指。
这倒是让惠惠瞪了他一眼,改为伸出五根手指,并且态度坚定的伸出手要求现付。
这让安洛在权衡利弊,为了挽回在白银圭面前自己作为兄长的尊严和信誉,他还是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五千元的钞票,无言的在桌子下面达成了这见不得人的交易。
和安洛差不多做人可能不太行的惠惠,但倒也算是信守承诺,收了钱便站起身来取过牛奶,似乎打算带回房间喝可在半道上,可却在白银圭的身旁突然上演了一个华丽的平地摔。
“——啊~不好~~~”
在惠惠相当死板和刻意的惊呼声中,玻璃瓶装的牛奶呈现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随即掉在了白银圭的怀里。
乳白色的液体,瞬间泼洒了那银发少女一身。
“——抱歉小圭!快点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吧!快点快点,这交给我打扫就好!”
“没、没事的,不用这么急。”
惠惠推着搞不清楚起来,下意识以为是意外的白银圭,直接就进入到了浴室之中,还热情的帮她拿换洗的衣服。
客厅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安洛,以及受到了多重精神打击,陷入比安洛还深自闭状态的桐须真冬二人。
安洛干咳了一声,就来到了桐须真冬的旁边,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提出了个建议:“真冬老师,我想你肯定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和高中生一起睡过一晚上吧?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耻辱.....耻辱....耻辱......”
“喂,理我一下好吗?不然我摸你胸了哦?”
浑身都要散发出黑色怨气的桐须真冬,如诅咒某人似的不断重复着低语,甚至安洛的话都完全没有听进去。
可安洛却也没有机会为自己的言语付诸行动,就发现拿着白银圭衣服的惠惠,正满脸期待的将手机对准他,似乎在等他袭胸的样子。
“.....我刚刚那是开玩笑的。”
“嗯,我信。”惠惠微笑的点头。
“那你倒是把手机放下啊!”
.....其实也真只是在开玩笑,不打算犯罪的安洛在说完也感觉真有些心累了,甚至都快和桐须真冬一样再度陷入自闭状态。
迫于惠惠的存在,没有办法恐吓对方的他只能换个手段,沉思片刻之后便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快点回过神,不然我就要说出你的洗碗池里,所寄宿的昆虫的名字,蟑......”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