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嗯.....如果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拿陌生人先进行一下实验比较合适，而且这也算是在救死扶伤吧？”
暗自点了点头安洛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准备待会儿就去看一看具体的病历，是不是可以通过外科手术去解决。
恰巧也在这个时候，卫生间里也传出了少女小声的呼唤：“.....哥、哥哥.....你还在外面吗？”
“没事，还在。”
“如果方便的话.....能再麻烦你一次吗？”
“别那么客气，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的目标和理想就是救死扶伤啊，帮助别人可是让我最快乐的时候了。”
安洛满脸笑容的回应着，肩膀上的猫却是夸张的干呕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在意再度打开了卫生间，将穿着粉色病服的少女横抱而起放在了病床上。
“谢谢，哥哥，刚刚虽然感觉有些可疑.....不过，你果然是好人！”
因为被才认识的男性抱过，音无初音的难免感到有些害臊，但还是礼貌的对他致谢，安洛也是十分爽快的给予肯定的回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吗？你果然很有眼光嘛，以后必是栋梁之才啊。”
“不、不，你过赞了。”
..
在少女一阵烦恼的，不知该怎么和安洛说什么比较好，安洛倒是在和她聊了一阵子，见她因为针对陌生人的警惕心，一直没有消失因此迟迟不睡后，干脆的告别并在去查了一下她的资料。
在确定了病情性质并在看完相关报告，明白没有心脏捐献她就会死，而且他现在的身体估计也等不到器官捐献者出现，因此在心里确认了将其当做初次手术的实验体，重新来到她的病房前以闪现移动到病房内的厕所。
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她的情况后，他便在她躺下闭上眼睛似乎准备睡觉时，以睡眠的魔法令其强制陷入昏迷状态。
“.....哎，我明明是好人，而且也是在做好事情，为什么搞得就和做贼一样呢？”
一边将瘦弱的少女抱到轮椅上，安洛却也一边在嘴上不断碎碎念的，让门外听力远超人类的缪斯听了，忍不住吐槽道：“就算你现在是在做好事，但你先前想占人家小女孩便宜吧！”
“别瞎说，我可是正经人，刚刚也就开个大叔式的小玩笑而已。”
“你就不能开符合你年龄的玩笑吗？”
“但我的心理年龄对比这个小孩子，基本就是被叫大叔的份了啊，还有你不要再随便在公共场所说话了好吗？被人注意到怎么办？到时候还得我去给你处理啊！”
推着轮椅的安洛耸了耸肩，便反过来抱怨起了缪斯的行为，让不再说话的缪斯拿着爪子在他的肩膀上磨蹭。
准备妥当进入手术室后，给自己戴上了口罩的他，再度在外面大门上使用了上锁的魔法，形成暂时性的封闭空间。
为了避免减少不必要的干扰，也不想花费额外精力去操控血流，因此他懒得帮手术台上被他扒光了消毒过的少女换上无菌手术服。
他打算等手术结束的时候，随便用水冲刷一遍她的身体洗干净穿回衣服就了事，反正现场没有别的医生看到，也就不再去浪费精力反正看都看了，何必脱裤子放屁给昏迷的少女穿裤子，给上半身盖上无菌手术巾盖？
就在这样，在只有缪斯旁观的情况下，准备妥当细节却简单粗暴的安洛，开始对这少女进行人生的第一次手术。
..
..
念力汇聚成细丝，带上了被他特制切的比原本还细的可吸收缝合线，刺穿少女的胸口迅速没入其中，血液也迅速从小小的洞口里不断渗出，顺着少女的胸口滑落至手术台。
“右心衰......慢性持续性淤血得先解决，然后......”
因为安洛不会透视、少女心体内部的情况，没办法用眼睛看只能闭着眼睛，靠着念动力进行盲人摸象式感知，对少女的身体进行超高精度的调整不断切除、缝合，就算少女伤口血液越流越多也没有在意。
大概十分钟后......
滴——！！
连接着少女的心电监护仪上，心跳线条突然从不断起伏的状态变成一条直线，并发出致命性错误报警音，闪烁着醒目的红光，监护仪报警提示栏上也显示着心脏停博的字样。
“.....呼.....这样就没有心跳了吗？是哪里错了？”
长舒了一口气的安洛，看向嘴里涌出鲜血本人却依旧没有意识的少女，伸手虚握让钻入少女胸口的念力形成无形之手，进行心脏骤停的抢救，顺带让附近准备好的肾上腺素进行注射，同时气管插管让已经事先准备好的呼吸机进行辅助通气。
但是......直到心脏骤停的生物学死亡期抵达，少女却也没有恢复过来。
“果然.....纸上谈兵再厉害，没有实际操作还是会有不小的问题存在啊。”
对着已经成为尸体的音无初音，那冰凉的躯体发了一会儿呆，安洛忍不住就想挠头了，要知道他在一开始可是对自己有着相当大的信心，不过现实倒是相当的残酷。
但这也没有办法，就算他的能力超乎常人，可在一般意义上只能通过心脏移植才能解决的心脏问题，根本没有外科手术的资料给他借鉴，他只能靠着过去了解到的丰富医学体系，进行半研究、半治愈的手术。
“别感叹了，快点把可疑的地方调整回原来的样子！不然就算复活还是会死的。”恢复到御姐模样的缪斯，推了一下安洛让他回过神开始排除可能存在的问题。
毕竟就是脑袋上被插了一把刀的死者，就算复活了刀却还插在脑袋上没有拔出了，那也是复活的瞬间死掉，肉体也因为异物存在没办法愈合，如果不先将问题排除只是在白浪费缪斯的魔力。
大概在三个半小时之后，音无初音死了九次，安洛才排除了各种问题让病变器官变成缝上许多线，还被切除了不少坏死、病变部分后，成为单纯只是虚弱的器官。
对，切除部分。
或许一般人觉得心脏切掉一点人就会死，事实上正常人怎么操作肯定会死，但专业的外科医生却不一定了，心肌增生或者心肌部分坏死就是要切除的，心脏被切开的位置也会自己愈合起来.....当然在魔法下是瞬间就愈合了，只是线就没有拆过得等一阵子被人体吸收掉。
至于虚弱也是不可避免的，恢复魔法不是强化魔法，解决病灶后的长年累月下来的虚弱魔法解决不了，毕竟让虚弱的人变强壮那是强化魔法的事情，跟恢复魔法没有关系。
...
...
“哈啊.....真是不容易啊。”
在结束手术之际，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汗的安洛，看着地板上的超过致死率的血液，忍不住就在心里感叹，还好治愈魔法可以大幅度促进人体的造血能力，能在超短的时间里促进再生、制造出大量血液，否则这少女绝对是要挂掉了。
明明是微创手术却搞得到处是血，这样的情况令他也是由衷的郁闷，但一开始都在摸索技术不好他也没有办法。
很快以魔法制造出水把她洗一遍后，就用准备好的浴巾将音无初音擦干，最后在用魔法将病房洗干净，就把音无初音重新放回病房，并减弱了睡眠魔法的效果让她第二天自己醒来。
紧接着趁手感还在，他直接横抱起了昏睡的立华奏，将其带到了另一间Ⅰ类无菌净化手术室前。
和先前的情况差不多，为了避免耽误还得把它洗衣服洗干净，他事先将少女扒干净并进行消毒处理。
“总感觉我像个‘捡尸’的流氓？捡的还是个小萝莉......”
在将身形娇小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少女放在手术台上时，也已经再度换上手术服的安洛，忍不住就抱怨了起来。
可旁边的缪斯闻言，却是忍不住惊讶道：“你竟然认为自己不是流氓吗？”
“喂！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就成流氓了？？”
“.....初见面就闯入我包场的温泉，还在享受温泉的时候扯我的毛巾，逼我答应你的条件.....这样的你还真敢说自己不是流氓，如果连你都不是流氓，那世界上还有流氓吗......”缪斯嘴角微抽的，对于他的自我评价实在无法认同。
“那只是非常时期采用了一点必要的手段而已，正常情况下我也不会做那事情的！还有现在是手术时间请不要打扰作为主治医生的我。”
反驳了一句自知理亏的安洛就强行中断了话题，开始进行最后的准备、调试好呼吸机便靠着先前的经验，对少女进行超高精度的微创手术。
本来他以为这一次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就算都是心脏手术不同病情带来的偏差，却依旧令他出现了一些意外，令奏不小心就连死了两次。
甚至于.....在第三次死亡时，奏的灵魂还脱离了身体，与现在可以看到灵魂的安洛来了个对视。
“喂......缪斯，普通情况下，死者灵魂出窍时具备视觉吗？”安洛下意识移开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女神，缪斯却是摆手道：“不用担心，一般是不具备视觉，只能感觉到附近有谁的灵魂存在，想区分出哪个灵魂是谁，对于一般人是很难的.....大概，嘛总之，现在这情况肯定会被她当成梦。”
“这就好，那你就快点复活了，我们进行下一次尝试。”
放心下来了然的点了点头，安洛便将先前可能存在问题的项目拆除，继续将这手术贯彻了下去。
比起上一次九次死亡的记录，这一回奏只死了五次，安洛就完成了手术。
轻车熟路的将少女洗了一遍，再把衣服重新穿好之后放回了病房，准备过些天以极北会的名义说是进行最尖端的实验性微创手术，安排着让她们合理的康复，顺便将功劳全部归结于自己，增加一些立华江世的忠诚心。
考虑着具体安排之余，他倒是没有在这医院久留，就在打了个电话给早坂爱，却没有人接时烦恼了一下，就先回到了自己家里打算睡一觉顺便逃了明天的课。
路途中天空还逐渐飘落下雨点，密集的云层间还闪耀着电光，可他却风雨无阻的顺利抵达了家门口，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只是才打开门，黑不溜秋的客厅内却突然有个小小的身影，猛地转过身来警惕的，不确定道：“安洛先生.....吗？”
“爱丽丝？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开灯？”
听见是安洛的声音，并未使用夜视的魔法，或者说虽然可以制造出光芒，却不会夜视的爱丽丝轻轻松了口气：“安洛先生，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救死扶伤刚刚回来，倒是你大晚上在客厅干什么？”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来.....摘花的，不过这里实在是太暗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麻烦你陪我.....陪我去厕所吗？”
爱丽丝在黑暗中小步朝着他走来，并怯生生地伸出手，这可爱的样子让安洛想都不想握住了少女的小手，并在心里感叹同一天竟然遇到两个想上厕所的女孩，忍不住笑道：“为了我们的公主殿下，就算去火山口都没有问题，区区厕所我陪你一起上都不是问题。”
“这就不必了.....还有请不要对除了我以外的人，进行这种性..骚扰。”
“我这不是担心你，担心你怕打雷吗？”
看着断然拒绝后满脸都是认真与不满的少女，本就是在开玩笑，她要是答应反而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安洛笑着耸了耸肩，便带着她走向了厕所的位置。
虽然他还是想对爱丽丝说教一下，既然现在外面城市灯光已经暗了、不能靠外部灯光视物，那么直接开个灯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不过他也明白，这孩子从小就不会耍任性，对周遭的人一向都很客气，到现在这本性依旧未改变，因为现在只是刚刚入秋，各个房间的门都没有关，客厅开灯就有些太亮了，她一定是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开灯而被吵醒。
...
“真是懂事到令人想要忍不住疼爱的孩子啊，不过.....为什么就是有时候唯独对我比较严厉呢？”
牵着少女纤细小巧的手，带着她走向厕所之余，安洛也是忍不住小声叹气。
这叹气声让爱丽丝不由得微笑着凑近，亲昵地贴在他的身旁：“因为有的时候安洛先生会很胡闹，不能随便配合呀。”
“是是是，公主殿下说的都对。”
稍有些郁闷的敷衍的点头，安洛随手就打开了厕所的灯，并目送少女进入其中。
只是爱丽丝才稍稍关上一些门，却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安洛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等我一下待会儿也送我回房间吗？”
“当然没有问题，如果一个人睡会怕的话，要我陪你一起睡我也完全没有问题！”
“——那就说好了，一起睡吧？”
安洛才说完爱丽丝便用力地点头，脸上也跟着绽放出憨态可掬的笑容。
“嗯！说好......”下意识跟着笑着点头就要同意的安洛，在意识到情况不对时，脸色骤然一僵：“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怎么了？”
“这里普通来说不是应该拒绝的吗？”
“可是我喜欢安洛先生喔~这样就不普通了吧？”
“但你刚才不是都拒绝了一起上厕所的提议吗？”
“那是变态行为，但这个不是呀。”
“.....怎么办，突然感觉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套路的安洛，自闭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想理清现状，可爱丽丝却没有在意他的心情，便在将门再度关紧不少时还叮嘱了一句：“安洛先生，还请先堵上耳朵等一会儿再自闭，我相信你不会是想听淑女摘花时声音的那种变态对吧？”
第十章 反算计爱丽丝·想同归于尽的惠惠
“你在说什么啊？！爱丽丝！”无故被怀疑成变态令安洛十分不满，不由得气愤反驳：“不就是流水的声音吗？我怎么可能会无聊的去趴在门上，屏息闭气的去偷听、借此认真细致的想象你尿尿的样子！？”
“.....为什么安洛先生形容的如此具体？难道做过这种事情？”
本也只是在开玩笑的爱丽丝，脸色突然由晴转阴，重新打开了厕所的大门，俏丽的脸蛋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安洛先生，你过去难道对谁做过这种事情吗？是谁呢？能说一下吗？”
“等等，不要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盯着我；所以这是误会啦，只是以前和男生聊天的时候，我有问过他们为什么有人喜欢听女孩子小便，被告诉了原因而已啊。”
“真的？”
爱丽丝的大眼睛眨了眨，狐疑之色却并未消失。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说到底，我真没有那么变态.....不，错了。”被人说久了变态的安洛，差点都以为自己真有些变态，但话到一半还是立刻摇头否定道：“我真不是变态，我最多只是口头上调戏一下，正常让人真心讨厌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啊。”
“.....那，堵上耳朵。”并不认为安洛在撒谎，而且本也非常明白他性格的爱丽丝，不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追究。
“不是.....我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可是，我在意被听到.....！”
声音一时间小到了几乎听不到的爱丽丝，害羞地脸红了，这可爱的样子让安洛不由在失笑：“这样吗？抱歉，我理解了，确实有很多女孩子会在意这方面的事情，我这就堵住耳朵，您请放心的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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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奇怪的性癖，同时也懒得去堵耳朵的安洛，在爱丽丝关上厕所门时，在望着厕所大门犯困之余也想到了，今天一不留神就“杀”了两名少女合计十四次，最后才成功下来的体验。
“果然，救人要比杀人难的多得多啊.....不过第二次进行同样病情的手术，应该可以一步到位的解决问题吧？”
仔细思考仿佛盲人摸象，又和摸着石头过河似地手术，再想到随便谁都可以扼杀掉的生命，就忍不住在感叹修复永远比破坏要难得多，特别人体内最精密的器官，本来就是难以再使用只能更换，修复起来各种未知问题也是数不胜数。
某种程度上能控制在两位数以下的死亡率，就能修好本来坏掉的器官，他都觉得自己运气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过去完全没有行医经验，这种手术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简直就是神农尝百草的翻版，虽然尝百草的时候会倒霉的不是他。
“那个、安洛先生，你还在吗？”
就在安洛意识神游天外之际，厕所内传出了爱丽丝担心吵到了别人而放低了的声音，安洛则下意识回了一句：“在在，我不会走的放心好了。”
“——安洛先生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会堵住耳朵吗！骗子！又骗我！变态！安洛先生是变态！流氓！色狼！”安洛话音才落地，厕所大门一下打开了，金发的少女立刻就冲了出来泪汪汪的，两只小拳头不断锤着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