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一统
多用一份力气就是浪费，少用一份力气就无法将眼前的敌人消灭。
“厉害么？”
收回自己的目光，钟离将视线转向了自己身侧的菜月昴。
“太厉害了！”
菜月昴激动的喊道：“我也可以锻炼的像他们这么厉害么？”
“不可能。”钟离轻轻摇头，手上不知何时起多了一份空白的书籍，他虚空用手指在上面书写着什么东西。
“一方通行的能力，是只属于他自己的超能力，也是他所在世界独有的，你不可能学的会。那个巫女灵梦的力量更加强大，虽然普遍性感觉不差，但是能到她这种程度，肯定不缺少背后的支援。以我的拙见，她的大部分力量来源于某个【契约】。”
“至于赤鸢仙人，她的力量倒是可以模仿一下。她所使用的都是凡人的武技，简单锤炼到了极致的武技，除此之外，她身上的武装也给她提供了不少的力量。不过，这种武装应该也是可以制作的。”
菜月昴一下子精神了，兴致勃勃的追问道：“我达到这种程度，大概需要多久？”
“嗯....”钟离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至少百年吧。这已经是很简单的估算了。”
“百...百年？？”菜月昴的心气顿时下去了：“算了算了，我还是依靠自己的死亡回归想想办法吧。”
“百年的时间不过是估算，你的成长并非是一层不变的直线。现在你连面对一只行走缓慢，攻击无力的死士都如此的惧怕....嗯.....好吧，你看看这边”钟离指了指被岩石固定在角落里的死士，又指了指身侧得的房间。
那里面，贝尔面对的三只死士，已经有两只倒在了地上
只留下了一只挥舞着镰刀，强化了一次的死士正在和他周旋。
“贝尔小哥的力量也并不算多强，与你相比，差距只在于他习惯了战斗，不惧怕战斗。”钟离点评着菜月昴和贝尔的差距。
“贝尔小哥所在的世界，似乎也经常发生战斗，并不太平。而你原本出身的地球世界，是和平的代名词。如果你还处在地球世界，自然不需要战斗的经验，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穿越了，自然就要多多练习。”
“根据你的描述，你现在所处的世界可不太平。你喜爱的，名为艾米利亚的半精灵女性，是王国的继承者之一，她将来如果走下去，必然会面临诸多的困难。难道你想要看到她一次接着一次的死亡，然后你再一次接一次的复活重生？”
钟离的声音平静，仿佛并非在述说着关于未来的猜测，而只是在陈述事实。
“甚至，终归有一天，你将要面临的敌人，是怎么【死亡回归】都无法战胜的敌人。一万次，十万次，一百万次，一千万次，你轮回了千百万年，但终究无法战胜那样的敌人，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钟离的话语似乎激起了菜月昴的心思，他恍然间想起了自己穿越到魔女世界第一天下午见到的那个人。
剑圣莱因哈鲁特o范o阿斯特雷亚，
那火红色的长剑，那完美的身姿，那让人自行惭愧的操行。
如果有朝一日，站在艾米利亚身前的敌人是他的话，又该如何呢？？
菜月昴有一种感觉，恐怕就算是死亡再怎么多的次数，都无法战胜他，更别说杀死他了。
“我知道了。”
菜月昴咬了咬牙，举起钟离提前为其准备的长刀，缓缓走入了室内。
钟离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轻轻一拍手，原本束缚死士的岩石枷锁顿时溃散，对于活人血肉的渴望，让她不自觉的朝着菜月昴晃晃悠悠的走去。
“你的【死亡轮回】，在你死亡之后，会进行时间的回溯，这种关于时间的力量就算是我也仅仅掌握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所以我只能根据你的述说，提供判断。”
“属于身体的力量对于你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死亡轮回】之后，你掌握的力量都会消失。反而意识上，以及武技这种无形无质的东西，能够保留下来。”
“你现在要学习的，就是有关凡人的武技。”
注意到眼前的菜月昴进入了状态，钟离将视线转移到了隔壁的贝尔身上。
他与镰刀死士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他虽然气喘吁吁，但是身上却没有丝毫的伤痕，而那进攻死士却步履蹒跚，看样子很快就要步入死亡的行列。
果不其然，在钟离注视到的数秒后。
贝尔躲过一次大范围的镰刀斩击之后，迅速的弯腰向前踏出，手中的短刃，在死士的脖颈处画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没有鲜血冒出，死士娘手持的镰刀无力的跌倒在地，身体也软软的瘫倒。
随后渐渐的化为星星点点的崩坏能量，消融于世间。
这种现象在常人看来，是彻底死亡消散的影像。
但是在钟离的眼中，不过是满布着整个世界的崩坏能量，稍微的改变了一点自己的形态。
就像是水变成了水蒸气和云朵。
它并非是消失，而是转化。
这个世界.....
钟离皱起了眉头。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了，符华所说的和聊天群系统所说的话的意思。
【崩坏是所有秩序与文明的敌人。】
【欢迎来到崩坏的世界。】
第十八章 焦灼
一脚踏出，一方通行利用自己矢量操纵的能力，将自己高高的抛起。
数百只崩坏兽看到他的动作，同时一跃而起，铺天盖地一般的朝他压了过去。
“切~~~！”
一方通行朝着地面唾了一口，一只手伸向天空，仿佛随意的一般冲着空气划了一个圆圈。
庞大的风压瞬间化为了分裂天地的龙卷，狂风如同刀刃一样在天地之间席卷。
和那个无能力者上条当麻的战斗，让一方通行的计算力和战斗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原先完全用不出甚至想不到的战术，在这几天之内疯狂的在他脑内浮现。
在原本的学院都市之中，他并没有验证自己力量的机会，今天却是有了。
矢量席卷大地之上的气流，化为庞然的龙卷。远超所有超能力者的计算力，掌控着者龙卷之中的大部分的矢量，让其按照一方通行的愿望席卷眼前的一切。
一方通行立于龙卷之中，黑色的狂风仿佛化为了双翼。
他双手插兜，睥睨的注视着下方的怪物。
龙卷风所过之处，无穷狂风化为了一道道锐利的风刃，所有被席卷的东西，无论是怪物还是建筑，都会碾灭成了粉末。
“你这家伙，超强的啊！！”
博丽灵梦仰头看着天穹之上的一方通行，不由得乍了乍舌头。
“不过，我可不会输给你啊。我可是幻想乡乐园的巫女，八百万神的代言人，永远的博丽神社的博丽灵梦啊。”
“这些积分都是我的！”
久违的被激起了胜负心的博丽灵梦降下了地面。
在她周身环绕的庞大阴阳玉渐渐地缩小，闪着白莹莹光辉的御币对着空中拜了两下，数十道她亲手绘制的符箓被一瞬间甩出，开始围绕着她上下的翻飞。
玄奥的无人可懂得文字，开始在她的周身浮现。
“神技【八方龙杀阵】”
清脆的话语说出，一瞬间，无色透明的力量以博丽灵梦的身体向外扩散，每一秒扩散的范围，都是上一秒的一倍以上。
那些原本向她涌来的崩坏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不停的向后涌动，仿佛开始害怕了一样。
但它们的速度已经慢了。
没有任何的声息，也没有任何的光影之色。
所有接触到巫女灵梦的神技“八方龙杀阵”的怪物，无论多么高大，无论多么迅捷，都在一瞬间化为了星光消失于天际。
一方通行和博丽灵梦都用出了自己最强的力量之一。
他们目之所及的所有怪物，都被消灭的干干静静。
但是依然有着仿佛数不胜数的崩坏兽和死士在向他们涌来，甚至在无人注意的城市边角之处，新生的崩坏兽凭空生出，而那些还活着的死士也在渐渐地强化着。
符华注意到了这一幕，微微摇头。
她手上的动作并不慢，每一次动作动能带走一只怪物------她依然在按照自己的效率杀戮着这些崩坏造就的怪物。
比起博丽灵梦和一方通行两人，她更懂得和崩坏作战的方法，保留体力和力量对她来说已经是常识。
她甚至还有余力注意一方通行和博丽灵梦两人的动作和力量留存的程度。
----聊天群中的战斗组果然都很厉害，虽然事情超过了我的预料，但是事情并不坏。
---一方通行和博丽灵梦的战斗力绝对能够比得上S级的女武神，与一名律者争斗应该不会落于下风。
----这个万界聊天群，或许真的是这个星球上的文明跨越过崩坏的一线生机。
心中带着这样的想法，符华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她的目光就转向了战场边角处的三人。
拥有奇特时光系能力的菜月昴，真正被神灵眷顾的贝尔，还有让她完全看不透的自称未来可期真君的钟离。
菜月昴和贝尔姑且不论，那个表现出对这个世界十分有兴趣的钟离现在却在战场的边角处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名照顾小孩子的保姆。
她心中一动，身侧的几只崩坏兽一同跃起，就要朝着她压了过来。
她侧身闪避的同时，轻轻一脚，几只崩坏兽就被她用风压送到了钟离等人的面前。
咔咔咔咔~~~！
那些崩坏兽还在半空之中，一道道闪烁着金光的岩石之枪顿时竖起。
仿佛穿刺豆腐一样的，将那些崩坏兽捅了个对穿。
钟离顺着崩坏兽，看向了符华，神色平静。
数秒后，他又将视线转回在身旁的菜月昴和贝尔身上。
菜月昴看起来疲惫急了，双手扶着膝盖，半弓着身体气喘吁吁 。
在他前方，是整片头颅缺失，倒地不起的死士。
“很不错，记住今天的感觉，用大脑去记住。普通人比起大脑对武技的记忆，更愿意去用身体肌肉去记忆。但是你不同，你必须用你的大脑和意识将其记住。”
“谢谢~！”菜月昴微微点头，伸手擦了一把头上淋漓的汗水：“我肯定忘不了今天您对我的教导。”
“嗯，无需如此。这只是公平的【契约】。”钟离微微摇头，视线转向了同样气喘吁吁的贝尔。
作为神灵的眷属，他本身就会一些呼吸的技巧，比起菜月昴更快的恢复了一定的状态。
他向着钟离微微鞠躬：“谢谢您今日的教导。耽误您获取积分，真是十分的过意不去。我会在回去后，将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内的积分交予您，还请您收下。”
钟离微微挥手，对着两人说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这是公平的【契约】，无需如此。我虽然有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你们这边，但是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在这个长空市的崩坏能量上。所以，这是公平的【契约】。”
“但无论如何，都谢谢您，钟离师范。”菜月昴大声地吼了一句：“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再逃避了，我会认真的提高自己，让自己成为配的上艾米莉亚的男人！！”
“很有精神！”钟离轻声赞叹：“很好。”
第十九章 聚集吧！
赞叹完菜月昴的精神，钟离向着两人说道：
“他们三个似乎已经有点疲惫的感觉了。”
“一方通行，博丽灵梦以及符华，都是强大的人物，但是经过了这么长久的消耗，应该已经累了。”
“那些崩坏的怪物数量实在是太多，消灭了一茬还有一茬。对于这三人而言是个麻烦，就算他们将自己的力量消耗殆尽，恐怕也无法完全将这些怪物剿灭。”
“未免他们出现意外，我不能在这边教导你们了，很抱歉。”
“这次的教学就到这里，下回还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再教导你们一下。”
“保护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钟离便双手负于身后，一步跨出。
下一个瞬间，他便来到了符华的身侧。
这名守护了神州数千载的赤鸢仙人攻击的节奏瞬间一顿，急速的退后百米，拉开了和钟离的距离。
“你好，符华仙人。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钟离的声音似乎在强硬的忍耐着什么。
“请说。”符华眯着眼睛，紧紧盯着钟离的身影，生怕漏掉了他的动作----刚刚钟离的速度超乎了她的预料，让她心中警铃大放。
“你...晓得 ...青璃这个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