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香，妹控巨侠 第3章

　　现实却用军队突袭，来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这里只是该国度的边陲小城市，两个发生剧烈冲突的国家在这里投入的兵力也不多，会打到现在这种程度却是出乎意料的。

　　这个小国家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大国舍弃脸面的？

　　切嗣能感受到身体已经有些不行了，不由地有些惆怅，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边上的立香，确认对方因为疲惫已经睡着。

　　熬夜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很难支撑的。

　　抽出一根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准备叼在嘴上，结果体内痛楚一窜手一滑，吧唧掉在地上。

　　呼~三秒内捡起来，不脏……

　　捡起点着，他看了眼时间，距离可以离开这里的船到来还有好久，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了。

　　将车停靠在边上，切嗣犹豫了一下，翻开了自己的风衣口袋，从里面逃出来了一个像是笔记本的东西，神色间有些煎熬。

　　昨天夜里，立香听到他准备退休不再当正义的伙伴时的表现，那份喜悦和欣慰让他记在了心底，甚至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这个记录本里的东西很可能让他再次捡起理想。

　　这个小本子是他几年前在救下立香之时偶然得到的，关于一个神秘家族的传说。

　　闭上了眼睛，回忆着曾经和养母在一块的日子，他的心中逐渐坚定了下来，那是他还在20岁时许下的愿望，追随了近乎一生的愿望。

　　“……”

　　万物宁静的沉默中，切嗣手中的烟燃尽，掉落在了地上，随即被一脚踩灭。

　　“抱歉了，立香，下次一定。”切嗣摸了摸立香的脑袋，随即翻开了手中的孤本，歪歪扭扭的字符出现在眼前。

　　‘朔月’一族，生活在冬木市的神秘家族。

　　———

　　“切嗣？”

　　在切嗣思考人生的时候，细微的声音自他的身边响起，短暂的休息让恢复了些许精力的立香睁开了眼睛。

　　视线扫过废墟和旷野，切嗣看她在观察附近的情况，不以为然的将吸了半截的烟扔掉，没有被看出一丝破绽，“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了，只是脑袋里轰轰隆隆的，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立香傻傻的笑了起来。

　　“那就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距离神父说的船到达，还有不短的时间。”

　　直接敲定了休息计划，心里担心立香身体承受不住，所以切嗣也就放弃了继续赶路的想法，他的身体大概也需要更多的休息。

　　使用过魔术后，由内到外的疲力感没有一刻消退，终究是年龄大了点，他的身体情况远不如20岁时那么勇猛。

　　岁月是把杀猪刀，哪怕杀的不是猪，是人，这把刀也能白进红出……

　　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出自于切嗣的魔术，这种以身体承受时间错位反噬的大魔术，使用代价实在是有些大了。

　　Time Alter，固有时制御，这是切嗣的拿手魔术和核心能力，可以操作自身时间流速的强悍魔术，以其父亲卫宫矩贤当年的研究来看，甚至有抵达根源的可能性。

　　根源是什么，那是一切的原因，流出一切现象之存在，世界的真理。

　　蕴含一切知识的终点，阿卡夏的记录。

　　因为是一切的原因，所以可以引导出所有的结果，魔术师种群的唯一研究课题。

　　反过来说，魔术只不过是研究通往根源方法的手段。

　　也正因如此，大多数魔术师都是冷酷的，他们的逻辑和常人的都有很大差别，以至于做出一些令人无法接受的恶劣事情。

　　虽然也有人曾经到达，但在那个瞬间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并且不能再归来。

　　因此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追求而无法学习。

　　卫宫矩贤的魔术理论上可以抵达根源，而这家伙也是最常见的冷血魔术师，做过的坏事不计其数。

　　当然，无论怎样，他想要抵达根源都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进行研究，人类的寿命无法支持这一点。

　　最终切嗣的父亲转而研究死徒这一危险课题，那是一种类似于神话中吸血鬼的生物，最终被愤怒的切嗣开枪射杀了，魔术师杀手猎杀了他人生中第一个遇到的魔术师。

　　与男孩节的那一天，他干掉了自己拥有魔术师本质的亲生父亲。

　　……

　　背靠着舒适的座椅，立香微微喘息着，红润的嘴唇轻轻抿着，眼睛的酸涩随着休息逐渐缓解，她看向了将脑袋歪到一边的切嗣，一股味道让她眼角微微一跳。

　　作为一个嗅觉不错的人，仅仅是隔着那么点距离偷偷吸烟，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切嗣是把当小孩子耍啊……

　　等等，今年她十岁，好像确实还是小孩子来着？

　　立香陷入了沉默。

　　“对了，切嗣，为什么不去救那些人呢？”

　　立香视线平移，看向了身旁一脸沉静的卫宫切嗣，那些人是哪些人，当然是被军队突袭的当地武装集团。

　　那些家伙不是坏人，在组建完成后经常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都是被战争波及的可怜人。

　　“这是必要的牺牲。”

　　烟头悄然地落在地上。

　　“我们没能力左右战争，在没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甚至无法对抗一支装备精良的小队。”切嗣发动汽车，“在那种火力的奇袭下，即使对方是临时拉起的杂牌军，废墟那边也不会有多少人存活，原因是毫无预料的袭击。”

　　“比起正统的米国士兵，那些由非洲、中东等地拉起的挂牌士兵，大概率也不会参与进大型正面战场，而是搜寻幸存者进行屠杀。毕竟他们本来也是被欺压的人，会很乐意从别人身上找寻报复的快感。”

　　“而且只是牺牲那些必定会死的家伙，就有可能换得更多幸存者的活，没道理不这样做吧？”

　　切嗣不以为然，轻轻地咬断了口中的饼干棒。

　　轻轻地咀嚼着，他还伸出手想要再拿一根。

　　“果然，我还是没法成为‘正义的伙伴’。”立香低垂着眼帘，拍掉了切嗣的手，“我也许不会对面前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但也无法去刻意舍弃他们。”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立香也不是什么圣母性格。

　　又一次确认了切嗣心中的正义，立香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两人之间的氛围分外僵硬，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立香自认不是什么特别善良的人，但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残忍，那对自己对别人都太不友好了，穷尽一生又能得到点什么？

　　一身骂名吗？

　　“走吧，必须继续赶路了。”

　　车子发动，没有等立香做出回答，越野车便朝着一个既定的方向开拔，道路的尽头、视线的尽头便是海洋。

　　失去了交流，切嗣反而心里有点高兴，他很早以前就看明白了，自己的理想中的缺陷所在，在那一次刻骨铭心的失败中。

　　说实话立香的回答，让他心里没有落寞和不忿，只有对于女儿长大了、思想成熟了的欣慰……

　　即使，这个女儿才十岁。

　　话说女儿十岁，思想层次就堪比已经四十左右的他，还真是让人有些挫败，果然——

　　他还得努力加把劲啊。

　　PS：日本男孩节播放，是玩了个播放时间梗。

　　当初这一集的内容播放时间是2012年5月5日，刚好是日本男孩节，与之后的两次官方恶意相关联。

　　第二次是2012年5月12日，当时的母亲节时间，卫宫切嗣干掉了被他视为母亲的娜塔莉亚。

　　第三次是2012年六月17日，父亲节当天，与圣杯看到的幻境中，卫宫切嗣一枪崩了自己的父亲

　　（以上，摘取自萌娘百科）

第5节 第五章 有关朔月的传说

　　船只靠岸，在海上颠簸了好久的立香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眼才蒙蒙亮的天空，月亮还未完全消失。

　　大约四、五点左右吧……

　　心里默默地嘀咕着，感受着吹过脸颊和脖颈的凉风，立香默默地将外套领子竖起。

　　冬木市的气候略微偏热，再加上目前的季节还没入夏，按理说不应该会让她感觉到冷，好歹也是战场附近咕噜了好几圈的人了，问题大概出自于夜里有些清凉海风。

　　站在一边搓手取暖，立香的视线始终放在船只出口处，等待着去拿行李的切嗣出来，她可不知道冬木卫宫宅的具体位置在哪。

　　宛如傻子一般站在风口不一会儿，看着黑风衣加身、缓缓从船只出口走出来的切嗣，立香果断凑了过去。

　　“切嗣。”

　　“走吧，我们回家。”

　　僵硬的脸难得的流露出一点点笑意，一只手提着行李的切嗣，摸了摸立香的头。

　　离开冬木港口区，因为时间还太早所以并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乘坐，两人选择徒步前进，良好的身体素质提供了最关键的条件。

　　毕竟是能在战场附近徘徊的一老一小，如果连走远路的体力都没有，岂不是太过可笑。

　　沿路的樱花开放，和中东地区完全不一样的风景，让立香的眼中有些惊喜，坐船太久的恶心感被新鲜感冲散。

　　他们一路上是有换船的，长达十几天二十天的海上旅途，单调无味不说，一直给那海面上晃荡也让人很恶心，至少立香觉得有些恶心。

　　如果可以的话，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坐船了，这次算是一次性坐个够……

　　闲来无事，立香从兜里摸出了一盒pocky，掏出了一根缓缓咀嚼，同时又掏出一根递给了切嗣。

　　一老一少并排走在马路边，嘴上都叼着一根同款的pocky，以此来缓解肚子里的略微饥饿感，充满了莫名的亲子味。

　　即使本质上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已经一块生活了这么久，立香已经将切嗣当做父亲看待了。

　　稍微对比一下，以前那个最初的亲生的，反而什么都不是……

　　“切嗣，你真的要放弃吗？”

　　没头没尾的，立香突然出声，让一旁的切嗣眉头轻挑，黑色的瞳微微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思虑再三，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将其丢给了身旁的立香，“看看吧。”

　　“真的假的？”

　　立香当即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眼切嗣，随即翻开了小本本。

　　神稚子的传说，冬木市当地的地方神话，里面有着关于神稚子诡异情况的描写。

　　大概看了眼里面的内容，立香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因为上面说的神的鬼的，她这些年跟切嗣一起走南闯北，见过的怪异事情比本上记得多得多。

　　“这什么玩意儿？”

　　“冬木市的地方传说，大概率是假的。”

　　切嗣提着行李，表情严肃。

　　因为，根据他最初对于这个传说的调查，上面是有疑点存在的，这说不定是他实现夙愿的机会。

　　“朔月，自天正时期就起家于冬木的古老家族，表面看来除了历史悠久以外什么都没有，但却有疑点存在。”

　　“在那个家里诞生的小孩……准确的说是七岁以下的女孩，就都不会出现在外人面前。”

　　这是最大的疑点，根据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切嗣心中有着极其大胆的推论。

　　当然，立香跟着他全世界乱跑，也是根据这些捕风捉影的信息，可惜最后基本都是假的，他们两人忙碌了差不多五年也没有什么收获。

　　也只是一个极低的可能性而已。

　　不过在未见识到之前，一切的猜测都只是猜测罢了，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半放弃的愿望，直接硬闯到朔月一族中去探查。

　　“见不到七岁前的女孩，这是为什么？”

　　立香翻看着手中的记录本。

　　神稚子、人之子，文绉绉的让她的脑袋有点不舒服，刚刚坐完船的后遗症仿佛都要发作了。

　　简称，脑壳疼。

　　“朔月家的女孩，只有等到七岁后才会露面，并用‘体弱多病的体质治好了’或‘被亲戚收养了’这种理由掩埋过去，让人不去在意。”

　　“可即使是遗传式的家族病弱，也不至于到了七岁这个固定的时间后，才能见人吧？”切嗣目光微凝，“而且只有女孩如此，男孩的情况又不相同。”

　　所有的线索和猜测都汇聚起来，在心中勾勒出了完整的图画，朔月家的秘密可能很有意思。

　　结合当地具有的神稚子信仰中流传下来的习俗，他能明显感觉的到，这个家族有着巨大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和神稚子有关。

　　切嗣‘笃定’的说道，“神稚子，朔月家的孩子可能是天然的神稚子，堪比神话中的圣杯。”

　　“神稚子？那是……幼小的孩童处于神的庇护下，比起人类更像是精灵、神灵化身一类的东西吗？”

　　本身并没有博览群书，但通过手中的本子，立香还是得出了自己的结论，“难不成朔月家的孩子都是神稚子，切嗣你是脑袋坏掉了吗？这种东西可信度太低，地方神话多个版本，咱们俩也不是第一次被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