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依轩夜听雨
……
两个同调值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自身的实力有着质变的，但还是远远不够。
立香握紧了拳头，无论是那个跟着朱利安身边嗜杀的红发萝莉，还是那隐藏在暗处，乱丢兵器的存在，都不是她现在能对付的。
“等等。”
言峰绮礼喊住了要走的立香，视线微微压低，缓缓开口，“不要冲动，你现在连恩兹华斯具体是什么都还不清楚吧？”
“获得情报，思考线索，了解目的，最后做出选择。”
在立香的注视中，言峰绮礼侧过身子，目光幽幽。
他将双手张开，像是在拥抱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陶醉，随即他以略带嘲讽的目光看向了卫宫立香。
“你的养父，卫宫切嗣选择相信，相信你会做出的选择……这样下去的话，你大概会变得让他很失望吧。”
“你认识切嗣？”
一句话便抓住了关键，抓住了立香不可能去忽视的点，言峰绮礼是一个很不得了的男人，他深深地明白着立香在意什么。
食指和拇指捏着胸前的十字架，冬木的神父面色冷漠，徐徐道来。
“我是此地废除异端神秘，或者将其管理的神父，可现在是连信仰都消失了的——【冰冷的安宁】的时代。”
“世界必然迎来终末，但即使是这样，也有不少的人在追寻着救世的方法。”
明白了，立香此刻开始真正意义上的了解这个世界，而且她也知晓言峰绮礼所说的人中，有着她无比在意的那个人。
卫宫切嗣。
“坐下来慢慢谈吧，不仅是这个世界的秘密，还有你本身，大概也需要我的帮助也说不定。”
言峰绮礼取出一个纸球，将其丢给了立香，被其下意识接住。
纸球打开，里面是一个难度不高的魔术术式，效果让立香心头一凛，微微沉默。
这东西对她压制体内的剧痛很有帮助。
第30节 第二十九章 抉择，世界还是妹妹？
立香坐在教堂里的长椅上，右手轻轻地按着左臂，听着言峰绮礼给自己提供的情报。
褪下了拉面师傅衣服的言峰绮礼，好像是久违的做回了引导主的羔羊的工作，显得非常认真，事无巨细的将关于恩兹华斯和圣杯战争的事情，告诉了需要知晓一切的卫宫立香。
“恩兹华斯，作为持续了上千年的魔术名门，虽是魔术特性只有‘置换魔术’的废物，但他们的能力相当出色。”
“只要身处于自己建设的魔术工坊中，便可以将置换魔术发挥出超远法则的效果。”
言峰绮礼敲了敲黑板，顺带着给立香补习了一些缺乏的魔道基础。
立香聚精会神的听着有关恩兹华斯的事情，顺便使用了一下言峰绮礼给了魔术术式，将其铭刻在身上实验了一下效果。
剧痛得到缓解，主要是精神层面在魔力的影响下，对于这种剧痛没那么敏感了，正好在效果上达到了立香的预期，毕竟如果能力严重影响自身她连走路都会痛的倒下。
她可不认为，自己的意志力能比神话中的喀戎更强。
“恩兹华斯的智慧和特性，是千百年来都未曾变化过的，所以令人吃惊。”
说到这里，言峰绮礼脸上泛起一阵笑意。
在立香的眼中，她的笑完全不是什么惊讶，反而带有一股讥讽的味道，显然他知道恩兹华斯家有什么难堪的隐秘。
不过在稍作犹豫之后，言峰绮礼还是没有将那个隐秘说出来，继续讲解起跟恩兹华斯有关的情报。
“朱利安·恩兹华斯，也就是你原先的同级同学，一义朱利安，是现在的恩兹华斯当家。”
“他们在上千年的时光中，不停地追寻着一个目标，你知道是什么吗？”
言峰绮礼递给了立香一瓶水，立香赶忙道谢并接过。
随即，在立香惊愕的表情中，言峰绮礼勾起嘴角，愉悦的笑了起来，“那是一个很是宏大、又极为幼稚，令人敬佩的愿望——”
“身为卫宫切嗣的养女，你应该明白的……人类史的延续，恩兹华斯追寻的是拯救必将走向灭亡的人类！”
立香呆呆地看着一脸‘怪笑’的言峰绮礼，他的‘愉悦’声线响彻在耳边。
“——那也是，卫宫切嗣的正义。”
巨大信息量的冲击，让立香哑口无言，言峰绮礼的话恍若化为利刃，击中了她的胸口。
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她放弃属于切嗣的正义之后，继承这份正义的反而是那个朱利安·恩兹华斯……
“无法从头创造出有价值的物品，只能通过置换，来制作赝品，因此恩兹华斯也被一直嘲弄为【赝品商】。”
将拥有英灵力量的从者，通过名为职阶卡的东西，置换到人类身上，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赝品的一种吧？
立香握紧了手，丝丝光芒从指缝溢出。
不过她也没资格在这方面议论恩兹华斯就是了，她本人现在大概也是，使用着从者之力的赝品，更何况她主要使用的能力之一投影魔术，也是制造赝品的高超技术。
能够将宝具完成复刻的那种！
“继续说吧，自两百多年起，恩兹华斯忽然开始追寻世间存在的奇迹，企图挽救必定灭绝的人类。”
“因此，他们需要超越人类的奇迹——圣杯！”
奇迹，卫宫切嗣带着立香，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一直寻找着的东西。
朔月美游，便是他们最终的收获，但立香的存在让切嗣最终放弃，选择将一切都交给了她，让她来做抉择。
从一开始她就持有着此世间也许唯一的奇迹，却从未有过使用这份奇迹的念头，因为那是她的妹妹，不是所谓的万能之釜。
圣杯的话出自基督教传说中的圣物，不过在立香看来，言峰绮礼口中的圣杯，和基督的那个应该不是一样东西。
“圣杯战争，为了夺取这份奇迹的力量，而建立的大魔术仪式，恩兹华斯与两个魔术世家联手打造了这个仪式，虽然一个已经灭亡、一个近乎名存实亡。”言峰绮礼眯起双眼，“【足以成为圣杯的容器】、【召唤英灵所需的系统】和【富有庞大灵脉的土地】，由三家分别提供。”
“以稀有的魔术礼装或肉体为媒介，刻写英灵的力量，使自身成为类似英灵的存在。”
“一共举办过四次都失败了，而第四次的结果是最恶劣的，数之不尽的黑暗吞没的小镇。”
言峰绮礼通过语言，勾起了立香的回忆，那是她和美游相遇的时候。
那场黑暗由圣杯战争产生，是朱利安制造出来的产物，朔月家的魔术防护也因此被破坏，而她和切嗣获得了奇迹的宿体……美游。
也是因为那场黑暗，她的养父卫宫切嗣，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身体机能衰退，最终导致死亡。
立香陷入沉思，表情有些阴郁，紧盯着她的言峰绮礼突然笑出了声，“对了，顺带提一句，十年前吞没了新都那边的特大火灾，也圣杯战争的结果，你的父亲是那一次的参与者。”
“切嗣？原来如此……切嗣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他参加了圣杯战争啊。”
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原来她的一切都跟圣杯战争有关——所有的一切都被圣杯战争夺走。
可恶。
立香捏紧了拳头，低着头让头发遮住了眼睛。
对于切嗣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感觉理所应当。
毕竟圣杯是奇迹，一直在追寻着拯救人类的奇迹的切嗣，会参与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此，四次圣杯战争之后，少有的幸存者朱利安·恩兹华斯，主动扛起了圣杯战争的大旗，现在他已经成功收集齐灵脉、英灵系统和奇迹之物，这是为了全人类。”
“你准备好，去承担这份会害死所有人类的，恶果了吗？”
牺牲少量的人，换取人类的存续，这是如果摆在切嗣面前，一定会选择‘牺牲少数拯救更多’的正义。
立香握紧了水晶骰，言峰绮礼看不到这个东西，只能看到立香身上掀起的惊人魔力，那仿佛万人份的海量魔力呈排山倒海的气势，死死地将冬木的这位神父压制在原地。
她忽然找到了，水晶骰的一种用法。
在极端的信念下，燃烧自己的存在，将内在的事物完全替换的奥义。
言峰绮礼嘴角不停上扬，看着被赤红色泽中混杂着混沌的黑，浓郁的魔力包裹着的立香，一杆大弓和很长的布出现在了一旁。
布围在了脖子上，大弓扛起，立香的眼眸变成了浑浊的金。
“切嗣……父亲他将选择权给了我，这是只有我才能做的选择，我答应过他的……我会保护好美游。”
自我的存在，一定会崩坏吧？
毕竟替换到的是自己的内在，水晶骰内显示的数值，阿尔喀德斯那一栏的同调值飞速提升，朝着100%进发！
体内的剧痛瞬间加剧，自我崩坏的痛苦和不死性带来的剧痛掺杂在一起，魔术的效果变得微妙起来，立香干脆加大了魔力量，全面压制自己的痛楚。
“呼~谢谢你的帮助，神父先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恩情。”立香爽朗一笑，美眸中有些空洞，“看你的围裙，应该是比较喜欢麻辣的拉面师傅吧，我对做菜比较有习得，有机会请你吃饭。”
转身，立香朝着教堂外走去，身上的威压开始收敛，目光变得冷峻。
她要参加圣杯战争！
随着立香的走远，言峰绮礼来到了教堂门口，目送着她的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喊道：
“对了，切记一点，过多使用那个术式是会有副作用，是会产生幻觉的。”
立香摆了摆手，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第31节 第三十章 忽然寂静的世界
从那一天开始，关于立香的整个世界都悄然巨变，一切都变得陌生且寂静。
穗群原的学生会长朱利安，那天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过，毕竟无论是奇迹本身还是偷走了奇迹的人，都已经找到。
也就没有必要，在融入普通人之中浪费时间……
向大河请了一个长假，随即立香开始在冬木市中游荡，寻找着恩兹华斯的位置。
言峰绮礼说他们一直都在这座城市里，只是通过置换魔术将自家的城堡（魔术工坊）隐藏起来了。
站在新都修建中的大厦顶端，立香眯起双眼，浑浊的金色中满是死寂。
千里眼。
阿尔喀德斯并没有明确拥有的能力，立香却能目视20公里以内的一切，眼力好的简直不像话，就连天空飘落的雪花她都能看清上面的细节。
立香轻轻地呼出一口热气，在视线中形成白烟，围巾一样的‘神兽之裘’在寒风中肆意飘着。
“美游……”
找不到，即使是已经调整好自身的状态，可以将复仇者职阶的大力神的力量发挥出绝大部分，她用了将近一个月也没能找到美游的踪迹。
恩兹华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冬木市中。
言峰绮礼一定还知道些什么，但那个该死的愉悦犯什么都不说。
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一定躲在角落里很愉悦吧？
回想起偶尔间，尝过的麻婆豆腐拉面，那种体内烧起来一样的感觉，比之通过水晶骰燃烧自身还刺激，真是让人记忆犹新。
立香感觉言峰绮礼那个家伙一定是脑子秀逗了，活脱脱的一个心理变态。
拍了拍落上不少雪花的头发，立香从高处跃下，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平稳着陆，她拉了拉帽子戴在了头上。
父亲、妹妹、朋友，身边的一切都不见了……
恩兹华斯夺走了她的一切，让整个世界都变回了最开始的灰色，宛如上一世自一出生就待着的，直到死去都无法忘掉的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地狱一般的房间。
——【White Room】
可惜，她永远都是个残次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前辈？”
诶。
立香脚步停顿，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着头的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
一缕紫闯入了视线，笑的很惊喜的少女，将撑着的伞递到了立香头顶，帮她遮挡了从天上落下的大雪。
略显邪异的暗金色的眼睛与樱那宝石一般的紫色对视着，立香有些惊讶，“樱，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前辈好久都没有去学校，所以我就来看看。”
樱的脸颊微微泛红，扭捏的表情很是可爱。
犹豫了一下，立香叹了口气，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随即微微回头。
“……先进来吧。”
———
上一篇：娱乐：开局扮演秦始皇
下一篇：斗罗之以剑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