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葫芦五加皮
023 我帮你砍一刀
乌鲁克的神殿大殿内，周防召集了众人。
并迅速做出了决战开启的提示。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众从者们就开始摩拳擦掌起来，情绪激动。
若非克制地好的话，恐怕大殿内都要响起欢呼声了。
考虑到现下的劣势状况，这种情绪其实有点难以理解。
但周防倒不怎么意外。
他自己就是战斗狂……哦不，是偶尔比较热衷于战斗的人。
听到决战这种词，心里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感染，升起激昂。
不管打不打得过，先疯了再说。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我辅助伊什塔尔消灭戈尔贡，剩下的人则去大海那边，尽量拖延之后会破冰封而出的提亚马特。”
周防做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至于拉赫姆们攻城以及混沌之潮侵蚀陆地的事，不用担心，乌鲁克这边我会一直守护住的。”
“终于要到决战了么……”
吉尔伽美什脸上有沉重，也有兴奋。
其他人的情绪也差不多。
周防的计划其实很奇怪——消灭戈尔贡后，第一步竟然是拖延提亚马特抵达乌鲁克的时间。
这样做……好像没什么意义。
因为最合理的方案，是在提亚马特上岸后，就马上打穿地面，让祂落入冥界，削弱祂的第一层不死性。
接着再由周防出手，削弱第二层不死性。
最后所有人集中最大力气攻击，一举将这位创世女神的灵基摧毁。
当然，奇怪归奇怪，众人却并未对周防的安排提出质疑。
纷纷选择了无条件信任他。
这倒是让周防省去了一番解释的功夫。
拖延时间的目的之一，自然是因为他还没完成第五桥，所以想再争取一些时间。
第二个目的——刷分。
击杀拉赫姆可是算积分的，无论对伊什塔尔还是对他来说，都是不能放过的好机会。
所以提前与提亚马特开战，反而会无端损失极大的利益。
从这点考虑的话，甚至连金固手上的圣杯都不能抢，得让给提亚马特。
因为关系到全体拉赫姆的活性化。
都是刷分材料啊……
而且，周防总觉得区区一个圣杯的有无，对提亚马特根本产生不了多大影响。
夺与不夺，区别并不是太大。
“最后，”
周防换了副严肃的语气说道：
“记住，量力而行，保命优先，你们的目的不是击杀提亚马特，拖延时间也并非必须完成的任务。”
“这件事你已经提醒过了。”
牛若丸摆摆手：
“不用说第二遍啊。”
“就是因为重要，所以才要重复一遍。”
周防再度叮嘱道：
“在拖延过程中牺牲了，死亡会毫无意义，记住我的话。好了，作战开始。”
“终于可以出手了！”
伊什塔尔轻微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
“等了这么多天了，小白你要是再不开口，我可就坐不住了。”
“戈尔贡现在退回了自己的地盘，那里有她的神殿，在她的神殿作战你们会相当吃亏。”
梅林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
“要破坏鲜血神殿，你们可能需要马尔杜克手斧……”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愣，朝周防瞥了眼。
随即便摇头道：
“啊哈……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我不去海边！”
突然，安娜跳了出来。
小女孩抬起头，兜帽下的双眼紧紧盯着周防：
“我要去消灭戈尔贡，对付她是我的任务。”
“等等，你怎么又开始跟我抢了？”伊什塔尔连忙阻拦道：“我都说了交给我就好了。”
安娜瞥了伊什塔尔一眼，淡淡道：
“你不是戈尔贡的对手。”
“……你还真敢说啊，小鬼！”伊什塔尔瞪起了双眼：“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打趴下！”
“我在陈述事实，是你不肯接受。”
安娜举起了自己的大镰刀，语气依旧很平静道：
“这把镰刀才能杀死她，瓦解她的不死性。”
“安娜说的没错哦，”梅林插话进来，帮腔道：“屠戮不死之刃，这就是安娜手中的武器，拥有赫帕尔的特性，戈尔贡的不死性在这把武器面前毫无意义。”
“对！所以没有我跟着，是不行的。”
安娜趁机宣言道：
“我要参与消灭戈尔贡的任务，海边我就不去了。”
“不用了。”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伊什塔尔，而是周防。
“……为什么？”安娜蹙了蹙眉。
周防突然抬手，覆盖在安娜的兜帽上揉了揉：
“听我的，你别去了。”
“唔……”
安娜害羞地退开，发出抱怨声道：
“你突然干嘛……我需要一个理由！”
“可以。”
周防看着安娜，压低语气说道：
“你成为了你最讨厌的那种人——这句话用在戈尔贡身上，我觉得再合适不过。
现在的戈尔贡，连直视你……直视她自己的过去都不敢了，因为她在排斥纯真，拥抱仇恨。
但是，她却不应该由你来杀死。”
安娜愣了愣：“为什么？”
“安娜，你不觉得由你亲手抹消人类对你施加的罪孽，这样很残酷吗？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戈尔贡而言。”
“但这是我的使命。”安娜说道：“我降临到这个时代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我是来纠正她的错误的。”
“不，你不要把单纯的抑制力运作，当成使命。”
周防的语气，意外地严肃起来：
“你们这个世界的抑制力，是最无情的东西，不管多么高洁的正义，都会在它的摧残下折戟沉沙。不要把这种东西当成自己的使命，否则你会得到的……只有痛苦和悔恨。”
如同英灵卫宫一般。
只是抑制力操控的工具人罢了。
“我……我有点听不懂……”
安娜疑惑地看着周防。
“听不懂没关系，你听我的就好。”
周防强硬地说了句。
“可是，”
安娜问道：
“你有办法对付不死……”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愣。
她想起了一件事——周防主动承包了应对提亚马特第二层不死性的任务。
由此推断，他肯定有对付不死性的手段。
连提亚马特都可以打，换作戈尔贡……好像更容易对付？
“我有。”
周防回答了安娜没问完的问题，并笑了笑道：
“而且比你的更加温和，更加能让她从仇恨中解脱出来。”
迎着安娜疑惑的视线，他举起了举起鸣鸿刀：
“这把刀，是面向所有生灵的慈悲，它绝不会杀死任何一个人。
我会送戈尔贡所代表的三个灵魂，去展开她们新的人生。
放心的交给我吧，安娜……不，美杜莎。”
……
乌鲁克北壁。
周防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
视线越过辽阔的大地，注视着戈尔贡的鲜血神殿所在的方位。
在他身旁正放着一面大镜子，是他专门从吉尔伽美什那里要来的，可以连通冥界，和冥界女主人实现远程通话的物品。
就像是视频通话一般，镜面上显示着冥界的景色。
艾蕾的全身都被映出来，女神正保持着非常优雅的站姿，似乎很注重自己的仪容问题。
周防左边，则站着伊什塔尔和梅林。
现在的梅林是分身，戈尔贡一死，提亚马特一醒，他被召唤来的从者本体就会被捏死，分身自然会消失。
所以他根本无法参与阻击提亚马特的战斗，只能留在这里。
原作里之所以会在最后赶来救场，是因为他直接从阿瓦隆跑了过来。
“喂，我能出发了吧？”
伊什塔尔迫不及待地朝周防问了句。
“你能行吗？”
镜中，艾蕾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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