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3
第0123章 银行开业
贞观元年八月二十二日，宜开市。
大唐皇家银行将在这一天正式对外营业，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而且今日刚好是五日一休的休沐时间，李二辰时，大概是七点就从皇宫里出来，来到秦府，然后命人把秦墨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少年人如此惫懒，将来如何成大器。”李二来到秦墨的小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秦墨无语，古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睡得早，自然也起得早。
但是他不同啊，他是带着电脑穿越的，完全不影响他夜生活啊，打游戏，看小说，看剧，生活美滋滋。
昨晚熬夜打了几盘游戏，睡得晚了，七点多起来眼睛都还睁不开呢。
“时辰还早，银行要巳时才开业呢！”
银行开业的时间定在巳时，也就是九点整开业，时间还早着。
“陛下可用完早膳？”早餐必须得吃啊。
“朕还没用膳，就在秦府吃完早去观看银行开业。”
秦府的早点很简单，白粥，油条，咸鸭蛋，忌惮，咸菜，豆沙包。
秦府上下对于甜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从老秦到崔氏，还有秦怀道小盆友通通喜欢吃甜食。
这大概和大唐这个时候没有白糖有关，灰糖的味道只是还行。
秦墨拿着一个咸鸭蛋，喝着白粥。
而李二则是一手拿油条，一手拿豆沙，吃得不亦乐乎，“秦府的膳食果然是名不虚传。”
老秦道，“陛下谬赞了。”
吃完早饭，李二就催着秦墨动身前往银行。
银行设立在西市。
原因当然是因为长安城西是普通百姓居所，西市更是人流集中之地。
秦墨和老秦、李二共乘一辆马车。
马车外面看起来一般，但是内里都是精钢打造，可抗住强弩的攻击。
李二虽然是便服出来，但防卫工作做得也到位。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大唐皇家银行对面的一座酒楼上。
这酒楼是长孙家的产业，因为李二要来的缘故，今日已经不对外营业。
等他们到的时候，老阴货和尉迟老傻早已等候在酒楼的二层。
“参见陛下。”
众人行礼。
“免礼。”李二摆手，“都坐。”
得了李二的首肯，众人都坐下，李二的视线最好，正对着大唐贞观银行的门口。
“只有一家银行，能够多大程度上疏解民困？”李二叹道。
秦墨道，“现在是只有一家银行，一旦试点成功，将立刻向整个关中推广，到时候整个关中的穷苦百姓都能够得利。”
李二问道，“银行真不会亏钱？”
秦墨笑道，“真的不会，百姓必须有抵押物才能贷款，土地，房子都可以，就算他们还不起，土地也是到了银行手里，到时候朝廷原价赎买，也比落到权贵富人手里要强，自然也能够避免土地兼并的问题，同时银行也不会亏钱。”
李二满意的点头，“如此就好。”
秦墨继续道，“银行帮助百姓渡过危机只是其中一个功能，它还能够减少朝廷运输铜钱的累赘，在江南收的税赋，只要存进银行，拿来凭证，陛下就可以在长安的银行支取。”
“还有这个功能？”李二也不禁动容，“只是银行如何用那么多钱供朝廷支取？”
秦墨笑道，“银行可还有存款功能的。”
他把银行的便利性和存款功能和李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听得他直点头。
“若真能向你所说那般，这银行前景一片光明。”李二高兴的道。
君臣几人在随意的聊着，当然多数情况都是李二询问有关银行的情况，秦墨回答，其他人只是听众。
时间很快到巳时，大唐皇家银行也正式开业，支持开业的是老阴货府上的管事长孙武，当然他现在是大唐皇家银行的掌柜了。
虽然现在已经进行了户籍改革，没有良贱之分了，但是商贾仍被视为贱业，秦墨等人皆是勋贵，自然不方便去主持开业，李二就更加不可能了。
开业仪式也很简单，就是拜神，然后还有歌姬在跳舞吸引百姓观看。
秦墨在开业前就已经命人在百姓中宣传了，对于大唐皇家银行这个新生事物，百姓们大多是知道了。
银行开业后，就是等候的时间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银行的门前围了不少人，但是却没有百姓进去，李二看得很焦急。
“为何没有百姓进去？”李二有些焦虑。
秦墨道，“陛下稍安勿躁，只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银行的业务很快就能够展开了。”
当百姓得到实惠时，自然会传开的，银行的局面也会随之打开。
而且秦墨早就安排好了托，只要一刻钟没有人进去，托就会进去，引导百姓。
银行门外。
百姓围在门前议论纷纷。
“这大唐皇家银行当真年息一成？”
“这银行的伙计这几日在西市宣传说是陛下怜悯百姓困苦，才把内库的钱都拿出来帮助百姓。”
“不会骗人的吧？”
“不会，里面一个伙计是我远房亲戚，他亲口说的。”
百姓议论纷纷，却不见有人进去。
一个衣裳打着补丁，高瘦汉子捏着一张纸，手筋暴起。
“某相信陛下不会骗我等。”
这汉子跨进银行大门。
“这汉子是我邻居，叫赵树，家里老母病重，钱都花光了，可谓是穷途末路了。”有人道。
“跟去看看。”有人道。
百姓都爱看热闹，有人带头，于是都涌到门口处。
“你请坐，你是办理贷款？”伙计看见赵树进来，很热情的招到。
这让赵树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道，“是，某想……想借些钱，不知道利息如何算？”
“年息一成，上面不到写着吗？”伙计指着一个告示板，“不过你得有抵押。”
赵树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伙计，“这是房契和地契。”
伙计道，“你要借多少钱？”
赵树不安的道，“不知道可以借多少钱？”
“你家的土地有100亩，每亩地5贯，可借500贯。”唐朝地多人少，价格倒是不贵，只有5贯一亩地。
“当真！”赵树感觉自己好像被馅饼砸中了一般。
“5贯一亩，乖乖，叶青给他的价格是一贯一亩，而且利息是四成。”
叶青自然是放贷的富人。
门外听到对话的百姓立即轰动起来了。
“那叶青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要借多少？”伙计问。
“我想借50贯。”赵树道。
“可以，出示户籍，签字画押就行了。”伙计熟练的拿出一份借贷合同，“旁边有长安县书吏，可做见证。”
旁边果然坐着一名官府的书吏。
赵树不识字，就在上面按手印画押了，书吏再签字盖印，合同就算完成。
接着就有几名伙计推着一个重重木箱过来，打开后，里面慢慢都是铜钱。
一枚铜钱3.8克，一贯就是3.8千克，7.6斤，50贯就是380斤了。
“太重了，拿不动。”赵树傻眼了。
伙计趁机道，“我们银行还有存款的业务，少于一千贯不收利钱，你可以在我们这里开一个账户，需要钱的时候再来支取，我们银行乃是陛下体恤百姓疾苦，不为赚钱，就为了不让百姓流离失所。”
“陛下圣明！”
赵树对着皇宫的方向跪下，磕头。
“给某办一个账号。”皇帝的名头还是好用的，赵树就此办了一个账号，存了48贯钱，只拿走2贯。
有了赵树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门外的百姓纷纷涌进来借钱。
干旱让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酒楼二层，李二看得眉开眼笑。
到中午时，掌柜来汇报，“银行借出了1万贯。”
李二惊道，“这么多？100万贯能撑多久？”
秦墨笑道，“陛下稍安勿躁，存钱的百姓想必不少。”
掌柜道，“蓝田伯所言甚是，存款足有九千三贯，拿走的只有七百贯。”
会有这种局面，一个是铜钱笨重携带不便，二个是皇家的信誉值得信赖，这也是秦墨愿意给皇家两成股份的缘故。
“立刻把银行向关中进行推广以解民困。”
李二兴奋的道。
第0124章 竖子丧心病狂
李二野心勃勃的想要把银行推广到整个关中，缓解百姓的困难。
“陛下，人手怕不是很足。”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一批人手是从长孙家，尉迟家，秦家，程家里抽调出来的，足有八十人之多。
按照一个门店八人计算，最多是能开十家银行的分店，这已是人手几位缩减了。
“不够就从民部抽取。”
看到了银行的好处，李二现在可谓是寄以厚望了。
秦墨提醒道，“陛下，银行和官府可不能混淆。”
他怕李二头脑一时发热，把银行当成自己的产业了。
“朕难道不知道？”李二瞪了秦墨一眼，“辅机，从抽调民部低级官员和书吏去银行帮忙，再渡过了困境再说。”
银行可是众多勋贵的产业，李二也不敢乱动。
“诺！”老阴货点头。
他是尚书右仆射兼吏部尚书，这事自然归他处理。
秦墨提议道，“陛下，银行的业务要扩展到乡下，否则穷苦的百姓只能借高利贷。”
“朕会行文地方，命地方官府配合工作。”李二对秦墨的提议很满意，“只是百万贯能够维持多久？虽然百姓把钱存在银行里，但是始终会花掉的，如果借贷的钱超过百万贯，到时去哪里拿钱给百姓？”
“陛下，银行不会超额借贷的。”李二都能够看到的危机，秦墨自然不会看不到。
“那一百万贯能借多少人？”李二不甘的道，“若是再多一点钱就好了。”
说着，他就看向秦墨。
“不要看我，我的钱全部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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