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3
“某要当司机。”这就是长安少年喊出来的口号。
不单是那些低沉穷苦百姓家的子弟，就连那些读书人，在考取科举无望的情况下，也有了转换方向的打算。
这样一来，报名的人可就更多，整个长安城都为之疯狂。
第0725章 悬在头顶的利剑
搞完招生的事情，秦墨算了算，也就只剩下蓝翔建成之后，去主持一下开学典礼了。
当然，到时候李二肯定也会去，他也就去凑一下热闹。
这么一算，他就彻底闲下来了。
至于从大唐前往西方的航线，那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这随便从网上找几条出来都行，反正都是成熟的航线，不用他花费太多的心思。
没过两日，长孙顺德拖着一脸不爽的老阴货上门拜访了。
“老泰山来得正好，我准备了牛肉火锅。”秦墨笑道。
虽然拖拉机已经出来了，但是在没有向天下推广的情况下，牛还是保护动物。
别说老阴货，就连李二也别想光明正大的吃牛肉。
整个大唐，能够光明正大的吃牛肉的也只有秦墨，这是他用发明曲辕犁换来的。
不过他吃牛肉的时候，都有给李二、老阴等人送去的。
老阴货笑道，“那敢情好，自从你离开长安之后，某都没有闻过牛肉的味道了。”
至于长孙顺德，自动的被秦墨给忽略了。
长孙顺德看着秦墨和老阴货聊到了吃火锅上面，一直给老阴货使眼色。
老阴货却故意装作没看见，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对秦墨道，“蓝田侯，某这次和辅机前来，乃是有事前来相询？”
“哦？什么事？”秦墨笑道，“有什么事，薛国公直接问我就是了，何需拖着我老泰山前来。”
对于长孙顺德的目的，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长孙顺德问道，“某听说那蒸汽机厂的新厂房已经建成了，想必产量必定有大幅提升，不知道可有多余？”
蒸汽机厂和拖拉机厂在月初建成投产的时候，李二也带了文武大臣前去主持。
长孙顺德等人自然也有陪同，李二询问公输承蒸汽机厂和拖拉机厂情况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听见了。
他们想得到蒸汽机，但是却不敢向李二加开口，只能是找秦墨。
秦墨回来之后，他们忍了几天，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只能来找秦墨了。
而长孙顺德虽然是老阴货的本家叔父，但是秦墨可不太待见他。
就连老阴货对其也不是十分的亲近，不过财帛动人心，这货厚着脸皮去求老阴货来找秦墨，老阴货也没有办法。
“多余？”秦墨看了长孙顺德一眼，“怎么会有多余，大唐的国土这么大，需要的拖拉机数量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以蒸汽机厂目前的产量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工厂都需要扩建呢。”
对于蒸汽机的生产情况，秦墨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蒸汽机此前就有相当大的规模，再新建产房之后，产量就更高了。
虽然拖拉机的数量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以拖拉机厂目前的产能，显然是消化不了蒸汽机的产能的。
于是就有，相对的剩余了。
长孙顺德急了，“蓝田侯，明人不说暗话，此前某随陛下前往蒸汽机厂和拖拉机厂，那公输承对陛下说，蒸汽机的产量已经足以满足拖拉机的生产，大唐固然需要很多拖拉机，可是拖拉机厂扩建的时候，蒸汽机厂也在扩建，剩余的蒸汽机还是有的。”
看样子，他在来之前，就摸清了情况。
秦墨迟疑道，“竟然有这事，我回头问问。”
欲擒故纵的道理，秦墨自然是知道的。
长孙顺德急切的问道，“若是有剩余，不知道蓝田侯是否可卖一些给我等？”
自从去了秦墨的纺织工坊看过了蒸汽机在纺织之中的应用，长孙顺德等开办了纺织工坊的勋贵们一个个都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秦墨已经说了，不会搞倾销那一套来挤压他们，但是这个问题还是如同一把利剑悬在他们的头顶。
当然，他们完全可以在秦墨倾销之前退出，可是如今纺织工坊就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谁愿意退出。
退出又不甘心，可是真刀实枪又竞争不过秦墨，于是只能来求秦墨了。
秦墨轻咳两声，“这事得等我问过陛下才能做决定。”
就像李二喜欢拿秦墨当挡箭牌一样，在关键时刻，秦墨也是喜欢拿李二当挡箭牌，而且效果还非常不错。
李二一搬出来，长孙顺德就泄气了，哀求道，“蓝田侯，某家里数十口人就全指望这纺织工坊吃饭呢，麻烦你帮帮忙了，实在不行，先匀一点给某，某工坊不大，用不了多少。”
老阴货不屑的撇嘴，这货是代表着其他人而来的，结果一看这秦墨这里碰了软钉子，便马上把伙伴抛之脑后了。
“辅机！”长孙顺德赶紧给老阴货使眼色。
老阴货这才慢悠悠的道，“秦墨，你尽量说服陛下吧。”
秦墨点头道，“我知道了。”
“如此便谢过蓝田侯了。”
拖拉机确实是重要，长孙顺德也无法确定是否真的要李二同意。
但秦墨这么说着，他也就姑且相信了，即使不相信也没用。
老阴货道，“无忧在哪，某去见见她。”
这是送客的节奏了。
长孙顺德就起身了，“某军中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辞了。蓝田侯莫忘了，替我等向陛下说情。”
说完他便走了。
出去之后，他便起码到了一处隐秘酒楼。
进去之后，便看到了张亮、张士贵等人，都是办了纺织工坊之人。
“怎么样？”众人着急的问道。
长孙顺德道，“秦墨已经答应去询问陛下，具体如何还不得而知。”
“若是不得到蒸汽机，我等始终寝食难安啊。”
蒸汽机就如同一把达利摩斯之剑，随时都会落下来。
“只能等了。”长孙顺德叹道。
众人也皆是叹气，“希望有个好结果吧。”
第0726章 推广蒸汽机
长孙顺德走后，老阴货问秦墨，“那蒸汽机可有剩余？”
虽然长孙顺德是他本家堂叔，但是老阴货对其并不亲近。
“却是有剩余。”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秦墨如实的道，“确切一点来说，是蒸汽机厂的产能比拖拉机厂的产能大，即使是造船厂和拖拉机厂加起来，也不能将蒸汽机厂生产的蒸汽机消化掉，会有一些剩余。”
这些多出来的蒸汽机，秦墨当然可以先当做库存给存起来，但是这并没有太大的必要。
老阴货接着问道，“那蒸汽机是否能向他们提供？”
秦墨笑道，“自然是可以的，蒸汽机本来就是要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向天下的推广的，如今产量有盈余，正是好时机。”
他发明蒸汽机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推动大唐版的工业革命，若是敝帚自珍，岂不是本末倒置。
蒸汽机虽然要向天下推广，但是如何推广却是也得有讲究。
“若是把蒸汽机给了他们，是否会对纺织工坊有冲击？”老阴货却是有些担心了。
这纺织工坊，可并不是秦墨一个人的，李二、老阴货等人在其中都是有股份的。
虽然说蒸汽机厂是秦墨的产业，推广他可以说了算，但是也必须考虑到蒸汽机推广之后的后果。
秦墨知道老阴货的担心，于是解释道，“不会有影响的，纺织工坊最大的利润来源是羊毛织品，大唐的其他工坊没有这个技术。至于棉布，在推广蒸汽机的时候，我也会限制他们进行恶性竞争，而且目前我们工坊的棉布价格并不比他们低。”
棉布的利益虽然不小，但是和羊毛比起就算不得什么了。
听了秦墨所说，老阴货终于放心了，“那便好。”
“今日早朝之后，陛下招我等前往政事堂议事，突然说要打天竺，此事可是你提议？”老阴货突然问道。
李二之前只向老阴货等人说了蓝翔招生以及海军即将环球航行的事情，至于大唐攻打天竺之事却是没有提起。
今日既然向老阴货等宰辅提起，想必是已经考虑清楚了。
不过对于老阴货能够猜到是他的建议，秦墨还是很好奇的，问道，“老泰山为何有此猜测？”
老阴货脸上现出得意之色，“这有何难，陛下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对天竺的情况了若指掌，想必是你告诉他。”
秦墨点头道，“老泰山真是体察入微。”
老阴货的洞察力使秦墨感到震惊。
老阴货笑道，“某追随陛下多年，自然对陛下深为了解。”
谈完政事，老阴货就开始关心吃火锅的事情，“某看天色已经不早，已经到了吃晚饭时间的，赶紧把牛肉给老夫端起来。”
这货也是一个吃货。
于是秦墨便命婢女把火锅端出来，并叫李丽质和长孙无忧等人出来。
第二日，天气放晴。
秦墨在午后便前往太极宫寻找李二，将准备把蒸汽机向天下推广的事情，和李二说一下。
李二在政事堂接见了秦墨，当听到秦墨的来意之后，李二有些兴奋的道，“现在已经是时候将蒸汽机向天下推广了？”
秦墨点头道，“没错。”
“好！”李二兴奋的站起来，“那蒸汽机乃是神器，朕当初听你说，蒸汽机除了用来制造火车和拖拉机，还能用于纺织、采矿和抽水灌溉等各个方面，一旦推广天下，大唐国力必定又要上一个台阶。”
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对于事物的看法自然也不一样，老阴货担心的是纺织工坊受冲击，而李二身为皇帝，考虑得更多的更是大唐的利益。
“正是。”秦墨点头道，“蒸汽机的推广，将带来一场巨大的技术变革，大唐的国力肯定会上升。”
蒸汽机可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标志，其作用自不必多言。
李二轻捻胡须道，“蒸汽机是要推广的，但是不能影响拖拉机的制造。”
秦墨笑道，“我有分寸的。”
在和李二说了一下情况之后，秦墨便转去尚书省。
老阴货现在就在那里办公。
在尚书省属官的带路下，秦墨见到了老阴货。
“你怎么有空来某这里？”老阴货对于秦墨的到来感到很意外。
秦墨笑道，“我刚去政事堂见了陛下，说了一下蒸汽机推广的事情。”
老阴货点头道，“这是应该的，蒸汽机厂虽然是你的产业，但是和陛下说一声也是应该的。”
秦墨道，“麻烦老泰山转告一下薛国公等人，就说我说服了陛下，可以出售少量蒸汽机。”
老阴货点头道，“此事包在某身上。”
“那我就不打扰老泰山处理政务了。”
秦墨脚底抹油，便马上开溜。
对外出售蒸汽机这个消息的影响比秦墨想象的要大得多。
酉时，也就是下午五点的时候，高士廉、长孙顺德、张士贵、张亮、段志玄等朝廷的大佬全部涌进秦墨府里。
“诸位这是所为何事？”秦墨也有些吃惊。
高士廉道，“某听辅机说，你要出售蒸汽机，可有此事？”
秦墨点头道，“确有此事，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陛下，将多余的蒸汽机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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