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3
李二带着文武大臣观赏风景，老秦则是带着秦墨返家祭祖了……
第0583章 天不生秦墨，万古如长夜
这首贺知章的《回乡偶书》道尽了老秦的心声，他年少离家，如今人近中年才得回家一趟。
往年清明时节，老秦也只是命家中仆人回来祭祖，如今回乡，老秦却是近乡情怯。
秦墨和老秦自然不能和老程一样，虽然他们跟随李二前来封禅也没有带随从和金银，但是别忘了，大唐皇家银行已经开遍了大唐，秦墨作为最大的股东，是可以随意的支取的。
当然，回头也还是要把账给填上，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秦墨自己立的规矩，自然不会自己去破坏。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不必动用到这招，李二给秦墨和老秦赏赐了大量的财物，还派了五百兵马护送两人回家。
齐州历城。
两人抵达的时候，历城县令已经是带人前来迎接。
小小的一个历城，今日却人头涌动，万人空巷，比过年还热闹。
“下官秦明言拜见翼国公，拜见蓝田侯。”
秦墨和老程乃是武勋，按道理，地方文官不接待也属正常。
不过李二却是提前下令，让历城县接待秦墨和老秦了。
“这是……”
秦墨看见道路两旁的老百姓，眉头皱了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当官的为了媚上而折腾百姓。
那县官秦明言道，“百姓听说蓝田侯还乡，皆是心情激动难耐，看见官府的人来迎接，便也跟着来了。”
老秦对秦墨道，“这就是民心所向，某虽然立功无数，博得高官厚禄，却未能为家乡父老做些实事，实在有愧于心，幸好你弥补了某这个缺憾。”
他虽然贵为国公，但是百姓没有享受到他的恩惠，对他自然是没有对秦墨那般崇敬。
“蓝田侯！你有功于天下，使我等贫苦百姓皆能吃饱饭，我等感激不尽，请受某一拜。”
说着，那县令秦明言缓缓给秦墨拜下。
“快快请起。”秦墨赶紧将他扶起。
那些百姓也是对着秦墨缓缓拜下。
“各位乡亲，快快起来，我当不得你们如此大礼。”
历城的百姓如此热情，让秦墨有些吃不消。
“这就是蓝田侯，有经天纬地之才。”
“历城出了蓝田侯和翼国公这样的大才，真乃家乡之福。”
“我将领来长大之后，也要像蓝田侯一样。”
……
历城的百姓皆是以出了秦墨和老秦这样的大人物而感到自豪。
街道两旁堆满了人，秦墨只能缓慢前行，对着百姓抱拳示意。
秦明言跟在旁边为秦墨等人开路，走道半途之时，指着一处高大的建筑道，“蓝田侯，那里就是农圣庙，陛下封你为农圣之后，当地百姓就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建立了这座庙，平日里这农圣庙是香火最鼎盛的，城东的洪福寺都没落下了，百姓都说求神拜佛，还不如拜蓝田侯管用。”
老百姓都是朴素的，谁对他们好，他们都会感恩。
“值了！”
秦墨感觉到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是百姓对他的认可。
秦墨和老秦缓缓前行，百姓们尾随其后，久久不愿离去。
回到老宅，族人都来迎接，秦墨把一些财物散给族人，当夜就住在老宅里。
“某本以为这老宅已经荒废，却未曾想竟还有人照看。”秦墨感叹，当日离开历城前往长安，他就没有再回来的打算了，田地都卖出去了，只留下这座老宅，但也没有派人照看。
却是族人自发的帮助他维护了。
当然，这是秦墨的老宅，老秦家的宅子早就没了。
两人休息一夜，第二天就在族老的主持之下祭祖。
秦家的祖上倒也曾经阔过，但到了老秦这一代的时候已经没落了，人丁倒是十分兴旺，但却不算是历城大族。
“祖宗显灵，先后出了翼国公和蓝田侯这般人物，我等与有荣焉。”
秦氏之人皆是为秦墨和老秦的回来而感到喜悦，这两人可是秦氏的骄傲。
只是可惜两人远在长安对家里照应不了许多。
“族里生计如何？”老秦关切的问。
虽然不能回来，但是在秦墨和他都有命令手下关照。
“托你们的福，大家伙都能够过上好日子。”族老很高兴的说着，“族中子弟虽然没有出什么人才，但是也没有借着你们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
“那就好。”老秦点头道。
当他们开始祭祖的时候，外面却是一阵轰动。
“陛下来了。”
李二也跑来凑热闹了。
“陛下怎么来了？”秦墨和老秦都很意外。
李二身着常服走进了秦氏的祠堂，“历城秦氏出了这般大才，朕经过此地，岂能不来给他们上一株香？”
秦氏的族人皆是轰动起来了，当朝皇帝来给秦氏的祖先上香，这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啊。
“哪个是你家大人的牌位？”李二问。
“那个！”秦墨指着。
“点香！”
秦墨只好给李二点香。
“先生生了秦墨这样的儿子，足以含笑九泉，朕代天下黎民百姓谢过了。”李二给秦墨的便宜父亲上香。
这世上有谁能够当得上李二一声先生，打天下的时候或许还能有，当是如今却是没有了。
更何况谁又能当得起李二一声多谢。
秦墨那便宜父亲也只是一个乡下的小地主而已，这都是沾了秦墨的光。
“这第二柱香便为秦氏祖先所上。”李二再上一柱香，秦氏的祖先也算是跟着沾光了。
不说秦氏的其他族人，就连老秦也是觉得脸上有光。
“陛下何至于如此？”秦墨叹道。
“天不生秦墨，万古如长夜。”李二道，“如果没有你，大唐的百姓又岂能永无饥瑾之忧，大唐又岂有今日的盛世。”
如果没有秦墨，天下的百姓就如同生活在黑夜里一般，永远看不到黎明，看不到光明。
“天不生秦墨，万古如长夜。”
这句李二在秦氏祭祖时说的话立刻传遍天下，更将秦墨的地位推高，甚至隐隐之间有成为圣人的节奏……
第0584章 战备
这是圣人才能够当得起的评价，但是对于李二这句话却是得到了天下人的赞同。
哪怕是因为变革而利益受损之人，也不得不承认秦墨对大唐的贡献。
这是对秦墨最好的褒奖，更是令秦墨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其实持有和李二相同看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们没有李二的权势，说出来的话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罢了。
秦墨在想，日后如果他死了，墓志铭上刻上这句话，那将是对他一生最完美的诠释。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民族。
“秦墨是大唐的太阳，但却是我等异族的黑夜。”
李二的话传开，那些异族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边的异族也终于知道他们是败在谁的手里。
秦墨虽然不一定亲自出征，但是他的发明却是异族失败的重要原因。
祭祖之后，秦墨陪着李二在齐州逛了几圈，泡了几天温泉才出发去莱州。
齐州距离莱州还有五百余里。
一路上，李二则是走走停停，或是游山玩水，或是体察民情，硬是用二十天才走完这五百余里的路程，这速度可谓是龟速了。
“山东风物与关中却是大不同。”李二很是感慨，“这大好河山却是不能走完，实在可惜。”
以后却是没有像这么好的机会了，大臣们恨不得把皇帝圈养在皇宫里，最好当一个寸步不离的宅男，这样他们就放心了。
莱州是海军基地，李二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看海。
为了征伐倭国，从去年开始，李二已经是命令户部在此堆积物资。
程名振率海军赴长安之后，莱州的海军基地就只剩下了一些小猫小狗几只，只有一名游击将军带领五千人守卫着基地。
“这物资准备得如何了？”李二开始询问。
这事是由戴胄负责的，但是他手上的事情太多，岑文本从辽东回来之后，李二就把相关的事宜就交给他负责了。
岑文本道，“先前户部已经在此准备了足够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物资，臣接手之后按照陛下的旨意，继续从地方官仓征集以及从民间购买物资，现在莱州的物资已经足够海军半年之需。”
现在大唐打仗，已经不像隋朝那样直接从民间搜刮了，如果地方的官仓里有就从官仓里调，如果没有就从民间购买。
实在是地方上没有，又买不到，才会从长安运来。
不过这种事情，目前还没有发生过。
魏征对于这个方法十分的赞同，“蓝田侯此法甚好，朝廷打仗，百姓不但没有受害，反而能够从中得利。”
这个法子自然也是秦墨向李二建议的，李二觉得还就让户部推行了。
隋朝的时候，杨广征高丽皆是收刮民间，百姓深受其害，对于战争是害怕的。
但是大唐的对外战争却反而民间受益，于是对于战争的态度又转向了支持和期待。
“带朕去看看。”
为了看守这批物资，除了海军的将士，李二还派了五千装备了燧发枪和火炮的军队来看守，可谓是万无一失了。
粮仓里堆满了粮食和各种罐头，仓库里还有各种衣物、药材等物资。
“这些应该足够了。”
李二满意的点头。
秦墨道，“这些只是后续的供应，长安还有一批的，将士们出征的时候会直接在长安携带一些，不来莱州，等将士们抵达倭国之后，飞剪船才会返回运送物资。”
“那就好。”李二的目光投向了东边的那片大海，“倭国的金银铜矿乃是大唐急需，不容有失。”
大唐这几年发展得太快了，本来就有一些钱荒的征兆了，幸好有大唐皇家银行的存在，才能勉强的压下来。
因为民间一些大额的交易几乎不在使用铜钱了，甚至为了钱荒的问题，秦墨海还让银行制造了一贯的凭证。
钱荒的问题，令大唐的君臣对于征伐倭国事情都给了高度的重视，就连一些反对战争的老夫子也保持了沉默。
“陛下尽管放心，区区倭国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秦墨沉声道。
在装备了热武器的大唐军队面前，倭国根本没有一点抵抗之力，所虑的唯有大风浪。
后世的蒙元征伐倭国之时，倭国便是因为风浪逃过一劫，但这其中也有元廷决心不坚定的缘故在内，只征伐了一次。
但这次倭国必定是在劫难逃，不灭倭国，秦墨是不会罢休的。
“蓝田侯所言甚是，某愿提两卫兵马荡平倭国。”
军中那些老货纷纷请战，挂在政事堂的世界地图他们也看了，大唐消灭的国家越来越多，以后征战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了，所以他们都十分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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