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3
没一会，石山就被夷为平地。
“陛下，天色已晚，是时候返航了。”秦墨提醒道。
李二遗憾的道，“恨不能与之并肩作战。”
这种战舰用来肯定是很爽的，但是李二身为帝皇之尊，想要出海亲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海凶险莫测，如果他敢露出这个念头，大臣们绝对会死谏。
何况，他自己都知道大海的凶险，都不许秦墨亲自代表出征。
“返程吧。”李二只能意犹未尽的下令。
晋阳号开始返回长安。
第0542章 实战练兵
晋阳号顺着黄河往回航行，来往的船只看着一直喷着浓烟的铁甲船风驰电掣般从身边超过，皆是感到十分新奇。
“竟是铁船？”
众所周知，铁是会沉进水里的，但是铁船却能在水里航行，这让他们感到十分不解，惊为奇迹。
“还没有风帆，也没有船桨。”
“你看它喷云吐雾，怕是个怪物！”有人大惊。
“少见多怪！”船夫一脸鄙视的样子，“长安城外有一辆火车，不用牛马来拉，只烧些石炭就能够跑，能日行千里，这铁船只怕也是如此。”
城外的试验铁轨，刚开始的时候，愚昧的百姓也以为是怪物，等到后来官方辟谣之后，皆是知道是火车。
每次试验的时候，总算围满了观看的百姓。
所以现在看到蒸汽机船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其中原理，但是也能猜到一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外来的客商旅客却是大感惊奇，赞叹道，“长安果然不愧是帝都，风物大不相同，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铁船能在水里航行，而且还不用风帆。”
船夫傲然道，“长安新奇的东西多着呢，保管你到了长安眼睛都停不下来。”
这是作为天子脚下百姓的骄傲。
蒸汽机船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进入渭水，从渭水返回船厂，停泊在码头之上。
秦墨和李二等人从船上下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一些战不稳。
有些老货甚至晕头转向的，还吐了。
“臣等失礼！”
老阴货笑道，“臣也有些晕头转向的。”
“无妨！卿等不习惯坐船也是正常。”李二没有怪罪他们。
“真是没用，哈哈。”老程拉仇恨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尉迟老傻。
那些老货对老程皆是怒目而视。
“今日真是过瘾。”李二很高兴，“有此神器，天下何处去不得。”
大海已经无法阻挡大唐的脚步了，远隔重洋的无主之地将会落入大唐的手里。
“臣等为陛下贺。”老货们拍马匹的功夫还是一流的。
李二志得意满的道，“程名振！你务必要训练出一支强大海军来。”
大唐的水师在这个世界上绝对算得上是最强大的，但是更多的时候，水师只是作为一个辅助兵种使用。
就拿着去年大唐征高句丽来说，水师的作用就是把大唐的军队运送到陆地之上，并没有参与攻城。
而且作战方式也比较落后单一，在秦墨这里，自然是要被淘汰掉的。
听到李二的嘱托，程名振出列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说完，他看向秦墨。
对于如何训练海军，他心里是没有底的。
前段时间从秦墨哪里得来了训练之法，军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是作战的方式他还是不懂的。
尤其是战舰加火炮，士兵们上燧发枪的情况下，他就更是懵逼了。
秦墨道，“回头我会把海军作战方式写出来的，你拿去训练就是了。”
程名振喜道，“多谢蓝田侯。”
秦墨摆手道，“这只是基本的训练方式，海军要真正成型，还需要通过实战。”
“实战？”李二眉头一皱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大唐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可用武的地方了，前几年江南倒是有些水匪，但是如今已经被清剿干净了。”
秦墨笑道，“用海军来清剿水匪，未免太过小材大用了。”
南方的水匪都是不成气候的，用海军去清剿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而且海军的大船进不了那些小湖小河。
李二闻言也是一笑，问道，“确实如此！那你有什么计划？”
秦墨笑道，“南洋！”
“南洋？”李二问道，“朕记得你说过那地方土地肥沃，稻谷可一年三熟。”
“没错。”秦墨点头道，“那边倒是有些海寇，可以为大军实战提供些炮灰。”
李二还没说话，戴胄就跳出来了，“大军不远万里跑去南洋练兵实在是太远了，而且耗费巨大，不如就在渭水和黄河里练兵。”
这老儿就是一个老抠。
魏征也道，“蓝田侯可有什么理由？”
对于秦墨的为人，魏征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没有直接出言反驳。
秦墨解释道，“大唐这几年所向披靡，不用多久陆地上的国家都会被大唐消灭，大唐未来扩张的方向将在海洋之上。”
对于这点，李二等人皆是点头。
政事堂里那张世界地图，他们也是可以看到的，也知道海外有着广阔无垠的无主之地。
他接着说道，“大海与江河的水文条件是完全不相同的，只有在大海里练兵，才能练出真正的强兵。”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得彩虹。没有经历实战，练不出百战强兵。
南洋的海寇，还有那些土人都是大唐练兵的对象。
听了秦墨的理由，戴胄这下也不反对了，虽然抠，但是戴胄只省该省的钱，该花的钱，戴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李二乾纲独断的道，“那就去南洋练兵，现在朝廷也不差钱。”
第0543章 香料
程名振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
虽然他是海军提督，但是对于海军接下来将要面临着的状况，他也没有头绪。
面对未知的挑战，人的正常反应是抗拒。
但是身为一名军人，程名振和海军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李二负着手，看向秦墨问道，“你有什么安排？”
对于海军的事宜，李二也是不懂的，这和水师不一样，层次完全不同。
秦墨道，“先给海军补充兵员，人数要足够操作六七十艘船的，另外还要再派一万军队跟船，以进行战斗。”
明年还有一批战舰下水，于是秦墨就打算派遣双倍的操作人员，加上这随军的士兵，约莫两万人的样子。
李二道，“那就从左武卫里抽调一万人出来听从海军指挥。”
“海军这次的只要目的是为了练兵，不以攻城略地为主。”秦墨道，“除了兵员武器，药物、食物也要跟上，大军长时间在海上航行，会有坏血病的。”
在原来的历史上，西方国家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决掉这个难题，但是这对秦墨而言，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
“准备的事宜由你和戴爱卿负责。”李二把后勤的食物丢给了秦墨和戴胄。
秦墨习惯了当甩手掌柜，自然不会负责具体的事务，笑道，“回头我会把清单列出来给戴尚书的。”
戴胄一直皱眉沉思，听了秦墨的话突然道，“如今已是九月，大军到了南洋，只怕已经是冬季，到时候如何作战？”
如今已是九月底，关中之地已经变凉，众人皆是穿着秋装了。
秦墨从网上购买了一只水银温度计，丢在家里，显示今天早上的温度是10度。
大唐这时候用的的农历，九月底，已经相当于后世新历11月初了。
对于戴胄的疑问，秦墨笑道，“戴尚书难道忘记了南北气温不同了吗？越是往南边，气温越热，冬季的南洋，气温大概相当于大唐的八月，若是再往南，到了澳州大陆，大唐冬季的时候，那边正是夏季，与大唐截然相反。”
赤道将地球分成了南北半球，季节截然相反。
当然，秦墨不会和戴胄说这些，反正说了他也不懂。
戴胄叹道，“老夫孤陋寡闻了，天地造化，变幻莫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没想到天地这般神奇。”李二等人也是感到新奇。
秦墨笑道，“日后等交通便利了，冬季的时候，我等到南方避冬也不是难事。”
后世的北方人就是这样。
下了战舰，秦墨等人就骑马返回长安，当他们回到的时候，已经是天色还没黑下来。
秦墨正要和老秦返回秦府的时候，就被戴胄叫住了，“蓝田侯请留步。”
“戴尚书有什么事？”秦墨问道。
不用想，这老货叫住他，肯定是为了钱的事。
戴胄施施然走过来，“这趟练兵需要多少钱？蓝田侯说一个数，好让老夫心里有个底。”
秦墨笑道，“这次练兵可是一个赚钱的大买卖，甚至比大唐攻打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得到的好处更多？”
听秦墨这么一说，戴胄眼睛都亮起来了，“怎么说？”
秦墨问道，“戴尚书知道南洋之地有什么吗？”
戴胄迟疑道，“除了肥沃的土地，还有什么？那些土人也没多少吧。”
“那里有着无穷无尽的香料，只要海军找到，这就是源源不断的财源。”
在大唐，香料的价格是极为昂贵的，普通百姓家几乎都用不起。
“当真？”戴胄追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秦墨反问。
戴胄已经拿出算盘，开始在拨打着，“三十艘船，每艘船装百万斤……大唐要发了。”
秦墨赶紧摆手，“停！戴尚书，海军还是要以训练为主，运送香料只是顺便的，等他们找到香料，朝廷再派人去，不过这次大赚一笔也是肯定的事情。”
在大唐，香料就是硬通货。
戴胄道，“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咳咳！”旁边传来咳嗽的声音。
却老阴货和老程。
戴胄转头看见这两人脸都绿了，“某有事先走了。”
“陛下请留步！”
这老儿骑着马匹向李二追去了。
戴胄想要朝廷独占香料的好处，结果却被老阴货和老程听见了，图谋就失败了。
于是就想着去搬救兵，香料这么大的好处，就算朝廷无法独占，怎么也得占得大头。
“这个老货！”老阴货笑着摇头，看向秦墨问道，“那南洋当真有无穷无尽的香料？”
老阴货脸上有着激动之色。
老程也是很期待的看着秦墨，老秦也是一脸心动的样子。
秦墨点头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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