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3
秦墨向魏征和戴胄告辞离开。
鸿胪寺。
高句丽使节居住的小院。
高句丽使节高建轨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酒，高昌国的使节鞠文静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高大使，大唐皇帝陛下已经责怪我等，你还有心情喝酒？”鞠文静忧心忡忡的道，“你我两国该如何应对，还需共同进退。”
他却是向拉拢高句丽，希望达成同盟。
高建轨道，“无妨，高句丽只需要把京观摧毁，再上表向大唐请罪就行了，反倒是高昌国依附突厥，与大唐作对，大唐还没有答应你们归附，才是命运堪忧。”
这是要撇清和高昌国的联系了。
“某乏了，要休憩一下，鞠大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回去吧。”高建轨冷冷的道。
“哎！”鞠文静忧心如焚的离开了。
“主上，大唐皇帝陛下在庆功宴上怒斥我高句丽，真的不需要担忧吗？”鞠文钱走后，高建轨的属下不解的问道。
却是高建轨这几日一直在长安城闲逛，并没有向高句丽报信，让属下不解。
“你以为某这两日就是在长安城乱逛吗？”高建轨笑道，“某利用高句丽商人去探查了大唐与高句丽的武器交易，一切如常，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属下驽钝。”
“这意味着大唐没有打算向高句丽开战，我们可以高枕无忧。”
“这是为何？”
“如果大唐征伐高句丽，怎么会把那些精锋利的兵器卖给高句丽，这些可是会成为杀死大唐士兵的利器的。”高建轨得意的道，“由此可见，当日大唐皇帝不过是喝醉了，耍威风罢了。”
“主上英明。”高建成属下恭维道，“那么高昌国也可高枕无忧？”
高建轨嗤笑道，“高昌国不过是撮尔小国，凭什么和高句丽相提并论。你要记住，大唐不打高句丽，不是因为大唐的皇帝有慈悲之心，而是因为高句丽有所倚仗，前隋多次攻打高句丽，都陷入了泥潭之中，大唐皇帝正是吸取了教训，才不敢攻打我们，否则必定会被我们拖垮。”
“主上说的是。”属下恍然大悟，“那我们是否还要向国内禀报此事？”
高建轨道，“报信自然是要的，当日我为何在大唐的庆功宴之上装出惶恐不安的样子？还不是为了满足大唐皇帝的虚荣心，到时候国内把京观毁掉，再上表请罪，给大唐皇帝一个台阶下，满足他的虚荣心，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他却是对高句丽的实力有自信的很。
“主上英明。”
与此同时，秦墨也从魏征家里到了太极宫，面见了李二。
“你找朕有何事？”李二问道。
秦墨道，“我已经说服了魏征，特来向陛下复命。”
“这么快？”李二大吃一惊。
秦墨笑道，“魏征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陛下御驾亲征，我猜他定是思维一时没有转变过来，劝阻陛下之后，心中后悔得很，我一劝说，他就就坡下驴了。”
“好！”李二喜道，“现在万事具备，只差东风，只要火炮和燧发枪准备到位，便可以马上向高句丽进兵。”
“此事我会抓紧的。”秦墨点头。
李二握拳道，“那高句丽使节高建轨这几日可是轻松得很，完全没有一点恐惧之心，也不向其国内报信，看来高句丽自以为有所倚仗，不把大唐放在眼里，他以为大唐是前隋吗？朕定要他知道厉害。”
第0358章 大姨妈
听到李二说高句丽如此托大，秦墨心中也是极为恼火，“区区高句丽，卓尔小国，安敢目中无人？”
李二道，“那高句丽使节高建轨去查探了大唐与高句丽兵器交易之事，看到一切如常之后，以为大唐没有对高句丽用兵打算，从此可以高枕无忧。朕现在也是两难，若是继续向高句丽出售兵器，固然可以使其迷惑，但是那些兵器却有可能成为杀死大唐士兵的利器。军中将领也是分成两派，僵持不下，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秦墨理解李二的担心，劝慰道，“陛下无须担心，那些冷兵器已经被淘汰了，在火炮和燧发枪的面前根本毫无用处，只需要管制好床弩，不使其落入高句丽的手中便可。”
在冷兵器之中，能够对武装了燧发枪造成威胁的就只有床弩了。
对于这点，李二也是极为清楚的，他说道，“床弩已经全部登记在案，一具也不许流出。”
秦墨点头道，“这便好，大唐出售给高句丽兵器，从其手中赚取大量的金钱，反而可以用来作为军费攻打他们。”
李二抚须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高句丽自以为得计，却不知全然落入算计之中。”
“自作孽，不可活。”秦墨沉声道，高句丽这种撮尔小国竟敢趁着隋末中原大乱之时侵占中原的土地，实在是自取灭亡。
“那一万俘虏，你拿去用吧。”李二现在心情大好，难得大方一次，这次秦墨立了大功，虽然说又下嫁了一个公主，但是说起来和没有奖赏也没什么不同。
苏定方、薛仁贵和程处默等人都是升了一级，秦墨这个神机营的统领却没有升，未免会让人说闲话。
秦墨道，“谢陛下，回头陛下莫忘了下一道圣旨，免得别人说陛下刻薄。”
“朕知道了。”李二满意的点头，秦墨的体察入微令他开心。
“你去后边看一下丽质和襄城。”李二道，“莫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秦墨脸一黑，这说的是什么话，郑丽婉又不是他自己去找的。
不过想到李二可能心情不爽，秦墨也不去撩他，毕竟他心中有种又抢了李二女人的感觉，有些心虚。
他随着李二转入后宫，便看见宫女们忙活着，有宫女端着草木灰和纸张进进出出。
“秦大郎，你来了？”李丽质眼前一亮。
秦墨摸摸李丽质的小脑袋瓜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丽质道，“母后身体不适。”
早上见到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舒服了。
秦墨有些不解，于是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可有请御医？”
李丽质秀眉轻蹙，迷惑的道，“父皇，母后说不用请御医，你劝一下她吧。”
李二尴尬道，“女人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的。”
秦墨听到李二这么说，马上就懂了，敢情这是来大姨妈了。
长孙皇后的声音从帷幕之后传来，“二哥，臣妾身体不适，无法伺候了。”
李二道，“你好好休息。”
在封建时代，人们认为大姨妈是一件十分晦气的事情，即使是贵为皇后，长孙皇后也只能也用些草木灰和纸张来止血，并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姨妈巾未发明以前，每到大姨妈来的那几天，女人就不得不忍受那难熬的日子，而且躺、坐、起、行都需处处小心。
气氛有些尴尬，秦墨和李丽质说了一会话，就告辞离开了。
回到秦府之后，发现郑丽婉也是缩在房里不出来，晚饭也是由侍女送进房中。
秦墨很好奇，于是问侍女，“婉娘怎么了？”
侍女道，“小姐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人。”
“怎么不请大夫？”
秦墨进了郑丽婉的房中，看见她正卧床休息。
“婉娘，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我请孙思邈来给你看一下。”秦墨关心的道。
郑丽婉脸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郎君，不碍事的，只是月事来了。”
说完她的脑袋几乎要埋进被子中。
秦墨这才瞥见，郑丽婉房间的桌子上也有着草木灰和布块。
在姨妈巾没有出现的时候，草木灰确实是比较好的止血之，纸张的效果要差许多。
那么问题来了，棉花在大唐已经出现了很久，怎么就没有人想过用它来止血了。
这是一个问题。
秦墨才发觉，自己一直顾着做大事，却忘记了解放广大妇女了。
这并不是什么小事，纺织工坊有数千女工，大姨妈会对他们的工作造成影响，也不知道是如何解决的。
“婉娘，你且先稍等。”秦墨出了她房间，拿了一些棉花，并命侍女按照后世的姨妈巾缝制成布包，并让郑丽婉使用。
郑丽婉使用了姨妈巾，终于从房里出来，“郎君你心思真是巧妙。”
秦墨笑道，“此乃小道尔，看样子要将此物推行天下，以解女子之困。”
现在大唐的人口严重不足，女子也是重要的劳动力，自然要把他们解放出来。而且秦墨也不希望大姨妈被妖魔化。
郑丽婉柔声道，“郎君真是心怀天下。”
秦墨笑道，“此物名为姨妈巾，乃是女子之物，就说是你发明的如何？”
即使以秦墨放荡不羁的性格，也不敢把这个方面揽在自己头上，免得被人说闲话，他以前没想过发明姨妈巾，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为了让所有人都好过，干脆把发明者说成是郑丽婉，反正她是他的妾侍，也没有亏。
郑丽婉道，“我岂不是占了郎君的发明成果？”
秦墨摆手道，“无妨，一家人何须分彼此。”
“是。”听到秦墨这般说，郑丽婉也只好服从。
秦墨道，“皇后娘娘今日也来了月事，明日以你的名义给她送几个姨妈巾。”
“是。”郑丽婉点头，“我这便赶制。”
第0359章 火爆的棉花
第二天早上，秦墨把管家秦文叫来，问他工坊女工的月事来了如何处理？可有假期？
打理纺织工坊的事秦文的妻子林氏，但是大姨妈这个东西在大唐是一个忌讳，秦墨和林氏谈此事，说不定会被人说是耍流氓。
为了避免麻烦，秦墨只能是通过秦文来从中传话。
秦文去了之后很快回来，纺织工坊在女工月事来了之后，是有假期的，但是这期间的工钱要被扣去。
毕竟止血的东西太少，活动不方便。但是女工们为了多赚工钱，很多都是硬撑着。
于是秦墨决定，把姨妈巾先在女工里推广。
他种的棉花，除了给大家缝制棉衣棉裤之后，还剩下一万三千斤。
“此物名为姨妈巾，乃是我新纳的妾发明，是女子月事来时止血的妙物，你拿去给林婶，让她大量生产。”秦墨拿了一个姨妈巾给秦文，让林氏作为样板生产。
可以想见，姨妈巾这东西的需求量极大，甚至比棉衣要赚钱，毕竟这东西是一次性的，必定是一个大财源。
“是。”秦文嫌弃的拎着姨妈巾，仿佛手中的是什么可怕事物一般，由此也可见古人对大姨妈的忌讳。
“府中棉花不够，你去长安的市面上看能不能收购一些，姨妈巾推出之后，必定供不应求。”
“是。”
秦文全身起了鸡皮，拎着姨妈巾，如同拿着烫手山芋一般走了。
昨夜，郑丽婉和两个侍女赶制了十个姨妈巾，除了给秦文一个，还剩下九个秦墨拿了五个便往皇宫去了。
皇宫乃是是非之地，秦墨不想让郑丽婉去。
秦墨特意挑下午，李二下朝的时候去，这东西却是不好直接送给长孙皇后。
“你又有何事？”秦墨来皇宫实在太频繁了，李二都习以为常了。
秦墨提着一个篮子，指着上面的姨妈巾道，“郑丽婉发明了一个名为姨妈巾的事物，乃是女子月事的恩物，托我送给皇后娘娘。”
李二撇嘴道，“你倒是有心了，朕替皇后谢过你好意。”
送完东西，秦墨和李二扯了一会家常，才离开皇宫。
李二提着姨妈巾到长孙皇后那里，“秦墨拿了一样东西过来，说是女子月事的恩物，你试试。”
长孙皇后脸色羞红的去了屏风后更衣，出来后面带喜色，“此乃妙物，臣妾现在可以活动自如了。”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快了，大姨妈来了之后，不仅是行动上的不便，在心理上也有压力，仿佛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姨妈巾此物却是将一切阴霾都一扫而空，称之为妇女之友也不为过。
“秦墨脑子倒是挺好用的，只是不能奖赏他。”长孙皇后心情大好，不过这东西毕竟是女子私物，奖赏秦墨名声却是不好听。
李二道，“他说此物乃是他的妾侍郑丽婉发明，观音婢倒是可以赏赐她。”
长孙皇后笑道，“他倒是机灵，假借了郑氏女的名头，却是不会再有什么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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