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3
更何况现在还是灾害之年，粮食欠收，还因为林邑的粮食进来，粮价低廉。
百姓贷款的时候粮价30文一斤，要还款的时候5文钱一斤，别说是欠收，就算是粮食丰收，也还不起这个贷款。
这个问题……
李二也傻眼了，他也无法解决。
“总不能把百姓抵押的资产收回来吧。”李二沉吟道。
要是那样做了，他还不得被百姓戳脊梁骨。
老阴货道，“银行里的钱并不只是陛下的，如果不收回贷款，勋贵们只怕也不乐意。”
李二看向秦墨，他正在李丽质小声的说话。
“秦墨，你对此事可有办法？”
遇事不决问秦墨。
秦墨笑道，“陛下如今穷得只剩下钱，不如从国库里拿一笔钱出来把这个窟窿给填了。”
李二道，“国库里的钱又不是朕的，朝中大臣怎么会同意？”
钱是百姓借的，没有理由让朝廷去还，这就是朝中大臣们的逻辑。
以民为本这种思想是不存在的，大唐是封建社会，是有阶级的。
秦墨道，“让百姓分期还款，余下额度不再计算利息。”
“分期还款？”
李二和老阴货对视一眼，皆是点头。
“可行！”
分期还款在大唐算是新概念，李二和老阴货都是没有想过，秦墨一提出来，他们马上就意识到其可操作性极强。
“可是银行的其他股东有异议怎么办？”李二和老阴货也有担忧。
“若是有异议的，可以退股，我们给他们结算清楚，保证不少一文钱。”秦墨冷笑道。
免息，再加上分期还款，肯定有股东有意见，许多勋贵不会在意庶民的死活。
但秦墨的态度是有意见可以，但是不许说出来，更不许闹。
谁闹谁滚蛋。
就是这么的霸道。
不喜欢的，可以不要跟着他赚钱。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皇家银行是一个赚钱的香饽饽，如何会愿意退出？即使让出些许利益给百姓也是愿意。”老阴货抚须道。
秦墨道，“大唐皇家银行是股份制，少数服从多数。”
他和李二两人的股份已经过半了，其他的小股东根本就没有发言权，而且也没有人敢反对李二吧。
刚干掉五姓七望没几个月，不长眼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就这么办了。”李二也打定了主意。
“回头我再在报纸上给宣传一番，到时候大唐皇家银行的信誉更隆。”秦墨笑道。
“如今关中大定，大唐皇家银行也是要加快脚步对外扩张了。”老阴货道。
由于皇家银行的信誉十足，特别受商贾喜爱，一些没扩张到的地方，商贾大户们可谓是翘首以盼。
不过受限于大唐皇家银行的实力，以及要应对关中的旱灾蝗灾，主要的经营范围都是在关中。
现今蝗灾过去了，大唐皇家银行的目光自然也要投向整个天下。
有着皇家的信誉担保，甚至连准备金都不必有。
三人就此敲定百姓还款和银行扩张的事项。
回到长安之后，秦墨去了报社，在《贞观民报》上刊登了大唐皇家银行免除利息以及分期还款的事情。
待到报纸一出，天下一片称颂之声，为李二赚足的名声。
当然，大唐皇家银行也得到了实惠。
百姓对其更加的信任了。
而且百姓也都是实诚之人，一些长安城的百姓，在纺织工坊或者钢铁厂做工，工钱丰厚得很，直接拿钱去还上了，拒绝接受免息，皆是声称不能让银行亏钱。
这一切也让秦墨感动。
免息和分期还款这种骚操作一出来，印子钱将彻底没有活路了，土地兼并的风险性也将降到极低。
一切都在按照秦墨的设想在向前发展。
第0297章 武器生产的难题
军器监的作坊。
李二和老阴货对武器生产进行了视察。
钢铁厂投产之后，有钱任性的李二就雄心勃勃的要把十六卫的武器全部替换下来。
但是过了这么久，军器监生产的武器却是连一卫都无法替换。
“太慢了，太慢了。”
军器监的大堂里，李二有些不耐烦。
“大唐很快要对外用兵，难道要让将士们用那些破铜烂铁去与敌人厮杀吗？”
十六卫的兵器足以吊打周边所有国家了。
但这不是有更好的武器不用的理由。
有精钢的武器，对于那些容易生锈的生铁武器，李二已经看不上了。
“陛下，军器监已经日夜生产武器了，可是速度就是这么快了，若是要增加速度必须得加快人手了。”军器监的监正李通，额头冷汗直冒。
老阴货道，“有一部分工匠被秦墨抽走了，军器监的人手不足也是一个原因。”
李通抹了一把汗，对老阴货投以感激的眼神。
钢铁厂建立之后，秦墨除了把军器监炼钢的工匠抽走，还有一些其他岗位上的工匠，李通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李二皱眉道，“那怎么办？这种速度下来，莫说武器贸易，就是十六卫换装都是一个问题。”
难道拿那些破铜烂铁去和突厥人战斗？
现在突厥都快打出狗脑子了，如不意外，很快将会对突厥用兵了。
而军队却没有换装完毕，这让李二有点动肝火。
李通急得团团转，他自认不是此事不是自己之过，但是面对皇帝的诘难却没办法，只好看向老阴货，向他求助。
老阴货道，“不如叫秦墨过来，看他有什么办法。”
遇事不决问秦墨。
这套路很熟。
一个时辰之后，秦墨来到了军器监。
“参见陛下！”
秦墨向李二行礼。
李二摆手，和颜悦色的道，“朕叫你来是因为军器监的武器制造遇见了一些难题，看你是否能够解决？”
李通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心想那么多大匠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你叫一个小儿过来顶什么用。
不过这话他也只是心里想想，却是不敢多说些什么。
“什么问题？”
秦墨道。
技术的问题对他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大难题。
李二道，“军器监生产兵器实在太慢了，等全部换装完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你去看看有什么问题？”
李通有点尴尬。
“那么我们去看看吧。”秦墨对于军器监生产效率低下的也有了基本的猜测。
于是在李通的带领下，秦墨和李二进入了军器监作坊。
工匠们在忙碌的工作着。
在他们的眼前一个工匠把一个废掉的部件丢进一个竹筐里。
“又废掉一个。”
工匠嘟囔着。
秦墨看了一下竹筐，发现已经丢尽了不少的零部件。
“合格率低。”秦墨心中有了判断。
然后再看那个工匠在进行着的是整个武器的安装。
工序分配不合理。
“怎么样？”
李二问道。
秦墨道，“各格率太低，而且也不懂得分工，一个人完成全部工序，也不合理。”
话刚说完，李通就急了，“这些工匠已经是手艺最好的了，合格率已经是最好的了。”
秦墨问道，“合格率是多少？”
李通道，“八成。”
“陛下以为如何？”秦墨问道。
李二道，“还算不错，就是速度慢了一点。”
这个合格率在大唐来说算不错了，李二等人皆是感到满意就是嫌弃速度慢了一点。
但是对秦墨而言，这个合格率简直是太低了。
秦墨拿起两把武器，“一个人做的两把武器都有所不同，更不比说不同工匠了，需要改进的地方太多了。”
现在军器监的问题是标准不统一，生产效率低下。
李通拱手道，“不知道该如何改造？还请蓝田侯言明。”
李二也道，“可以办法提高效率？”
秦墨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陛下可曾视察过武器研究所的作坊？”
李二点头道，“去过。”
秦墨问道，“那么陛下可曾发现两个作坊有什么不同之处？”
李二尴尬道，“倒是未曾注意有什么不同之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对于武器的制造，李二显然是属于外行，他武器研究所，只是看一下工匠们制造了多少燧发枪，制造了多少火炮，至于具体的流程，却是没有关注过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再去看一次。”秦墨道，“看完之后，陛下就会知道为什么军器监的生产效率会不尽人意了。”
李二点头，“那就去看看。”
武器研究所就在军器监隔壁，离得不远，一刻钟就到了地方。
在秦墨的陪同下，李二等人开始视察作坊。
一圈下来，秦墨问道，“陛下看出来了什么？”
李二尴尬的摇头。
秦墨道，“每一个工匠都只生产其中一个部件，每一个部件都是有统一标准的，最后才是组装。术业有专攻，每一个人只做一个部件，熟能生巧，速度必定会大大提升。”
“不但是速度快，还有合格率也高，武器研究生的所有部件都是统一标准，任何一个地方坏掉了，都可以找出替换的部件。”秦墨道，“这就叫流水线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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