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矮鹤
顾恒生顿时笑了：“当然可以，将军。您现在就可以将她叫起来，嗯，我们也不可能太鲁莽，得先让特蕾西娅和凯尔希女士给她诊断一下，确定了病灶之后，我才能给她进行治疗……”
“她的病灶在肺部，起码就现在而言，我们所知道的，她最严重的病情是在肺部的位置。”博卓卡斯替道，“这是我们可以确定的，先生，嗯……您今天似乎也有些累了，我明天就让她去找您？”
显而易见的一点是，在因为感染矿石病、源石技艺觉醒而获得了强大的施法力量的同时，霜星的健康状况也是他们所有人当中最不容乐观的一个。甚至她的情况比博卓卡斯替自己还要可怕，起码博卓卡斯替的源石结晶集中于体表，而霜星却密布于脏腑，随时都有可能致命。
而她毕竟是整个游击队的中流砥柱，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他的骄傲，最爱的女儿。在他们的共同理想完成之前，她绝对不能出事，所以即便博卓卡斯替现在已经欠了顾恒生诸多人情，他还是要开口，说出这个请求，希望顾恒生能够帮他这一个忙。
顾恒生微愣，随后露出了一个微笑：“当然可以，将军。”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实际上，嗯，等明天到了你们的大本营之后，凡是那些情况比较糟糕的，不能继续拖延下去的人，都可以叫过来，让我帮他们诊疗一下。我大概还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应该足够我治疗几十位状态比较严重的感染者了。”
毕竟在治疗的过程中有升华的源石结晶作为补充，他真正的消耗也不过是专心致志时的精力消耗罢了。这份成本非常低廉，但却可以获得对方的感恩，何乐而不为呢？
博卓卡斯替微微低头：“感激不尽！”
他不会像一个政客一样巧言令色，只能用这种郑重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感激。并且，他也只能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为何绝不会与顾恒生为敌！
在后方，听了顾恒生的话语之后，特蕾西娅也略微有一些动容。但她没有立刻表现出什么，只是将一些心思暗暗藏在心底。
一行人随后准备回去休息了，他们的休息地点在不同的地方，因此只能分开来走。
在分开了之后，特蕾西娅依旧憋着自己的心思，没有说话。直到和凯尔希一同回到了睡袋所在的地方，两人都钻进去之后，这才开口道：“凯尔希，顾恒生今天的表现……我有点看不太懂。”
“嗯？”正准备睡了的凯尔希扭头，神色略微有一些不解，“怎么了？”
“我感觉他像个好人唉。”特蕾西娅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说好人或许有点不太对，但……我就感觉，他竟然免费给这里的游击队战士治疗矿石病，给他们做生意的时候还给了那么多优惠条件……”
“我看不到他的任何企图，真的，我感觉他就是单纯的想帮这些人，才会这么做。”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凯尔希突然吐出了一句在另一个世界早已众所周知，但在这个世界却尚且无人知晓的道理，“命运中一切馈赠，其实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金钱上的低廉支付只不过是一种掩盖罢了，顾恒生不缺钱，所以这点利润可有可无。”
“但他会得到更多，这份馈赠，他们最终必然会为其支付代价。”
特蕾西娅皱着眉头，依旧想不通：“可游击队战士又穷又苦，而且还不会离开乌萨斯，能给他带来什么呢？”
她苦恼着，怎么也想不通顾恒生的目的：“那些矿石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凯尔希笑了：“他们还有生命啊。”
特蕾西娅微愕，而凯尔希则是扭过头去，不再多言。但这些话语已经够了，特蕾西娅已经能够想到，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当顾恒生有需要时，游击队的战士们心甘情愿悍不畏死地为他而战，直至死去的前一刻，都念诵着他的名字，脸上挂着微笑的样子……
“就像一个神明……”她喃喃自语道，“他的野心……会有那么大吗？”
凯尔希扭过头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随后她又把头扭回去，不再管她是怎么想的。
君王为士兵吮吸伤口，换来士兵以死报国的故事，她亲眼见过太多了。特蕾西娅还在以“对方是一个商人”的态度看待顾恒生，而她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另一些，更高层面的目的与追求。
虽然这个追求，顾恒生尚且没有表现出来过。但结合自己的人生经验，凯尔希依旧作出了这个判断。
PS：今天睡午觉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面我妈在叫我的名字，我起来想去开门的时候，却忽然想起来我妈在老家不在这里……
第526节 第521章 贺喜
时间逐渐流逝，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翌日，清晨，自律的雪怪战士们纷纷起床，稍微有几个赖床的也被战友们连拖带拽叫起来。除了几个伤势真的特别重，非常需要休息的以外，其他人都早早地起来。
博卓卡斯替也早早起床，他的身上依旧穿着那一身盔甲，提着盾牌拄着战戟，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战斗状态之中。
“早上好啊，大爹。”
一个起床的雪怪小队战士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随口打了个招呼。博卓卡斯替也对着他微微点头，道：“早上好，洛托夫斯基。”
流畅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一瞬间，那个被叫出名字的雪怪小队战士身体僵在了原地。
他随后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瞪大了眼睛，本来还有些困倦的大脑立刻精神了起来。不仅仅是他，旁边，还有几个离得不远的游击队战士也僵硬地扭过身子来，带着震撼的神情，望着表情云淡风轻的博卓卡斯替，连手中正在做的事情都忘了。
博卓卡斯替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反应，因此表情泰然自若，丝毫不慌。
“不是，大爹，这……”
那个游击队战士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的嗓子，好了？”
他问出了所有人都在关心的一个问题，而博卓卡斯替则是点头，道：“是的，昨晚顾恒生先生用他独特的源石技艺给我治疗了一下。虽然矿石病依旧严重，但起码说话的问题是解决了。”
他不过没有掩饰顾恒生在这件事之中的功劳，而且说着，他那张怪物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不过熟悉了他这个样子的游击队战士们并不感觉恐怖，反而心中浮现了一阵激动之情。
“太好了！”
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欢呼，随后其中一个扭头，朝着远方飞奔而去：“我去告诉大姐，她肯定很高兴！”
博卓卡斯替的嗓音恢复，这是游击队今天的第一条喜讯。
另一边，霜星同样已经起床。她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但接着，她便听到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她扭过头，便看到几个游击队的弟兄正朝这边跑着，脸上笑得像几个傻孩子：“大姐，大爹的病治好了！”
霜星：“？！”
“你说什么？”她忍不住问道，脸上满是震撼之色，“大爹的病……”
她的情绪一阵激动，连带着周围的温度也都降低了许多。那个跑过来的游击队战士连忙停住，看着激动地似乎想放几个冰锥助助兴的霜星，连忙改口道：“啊，是他的嗓子好了，大爹现在已经可以连贯地说话了。”
霜星忍不住想到，当年博卓卡斯替从矿场里将她救下的时候，他的嗓子就已经如现在这般，不能连贯地讲话。她从未听过大爹完整地说一句话会是怎么样的，现在想着，心情自然激动得难以自已。
“他在哪里？”她立刻问道，“我去找他！”
“在那边！”游击队战士嘿嘿一笑，随后给她指明了方向。霜星没有耽搁，立刻快步向那边走过去，而这个战士也飞速跟上，两人一同去见大爹。
很快，博卓卡斯替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他的周围围拢着一圈游击队的战士，显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博卓卡斯替嗓子痊愈的事情，于是纷纷过来庆祝。热闹的人声在这片荒野里鼎沸，让霜星的心中也不自主地带上了诸多欣喜。
“大爹！”她高声呼唤道，“你的嗓子好了？”
围着博卓卡斯替的游击队战士们听到霜星过来了，立刻自发地让开一条路，让她过去。博卓卡斯替扭过头来，随后笑呵呵地对她说道：“是啊，已经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费力地讲话了，我也可以再次深入一线进行指挥了。说实话，之前看你指挥的时候，有很多低级的错误，我都因为这个嗓子的缘故，没办法立刻给你指出来。现在嗓子好了，就可以……”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让霜星的欣喜之情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尴尬。几个游击队的战士开始偷偷窃笑，但等霜星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又立刻假装得神色严肃，闭嘴，不再多言。
看着博卓卡斯替还有继续滔滔不绝下去的样子，霜星急忙转移话题道：“大爹，您的嗓子……是怎么好的？突然就痊愈了？”
博卓卡斯替还没开口回答，旁边，另一个游击队战士就率先开口了：“是顾恒生先生，他的法术可以治好这种病。”
“不是治好，只是缓解局部的病灶。”博卓卡斯替纠正道，“我和殿下还有勋爵都确认过，病情并没有根治，只是嗓子处的病灶被解除了。如果后续不进行配套的长线治疗的话，依旧会被这个病夺走生命！”
“所以，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有了暂时治疗手段，就松懈斗争，心怀侥幸啊！现在的技术早就可以让感染者过上衣食无忧的后半生生活，但那些代价，只有大户人家、权贵世家才能支付得起啊！”
他像个老顽固一样，喋喋不休地教育着自己的战士们。游击队的战士们会心一笑，他们并不会因此放松，但大爹这幅说教个不停的样子，倒让他们觉得很是有趣。
但比起其他战士们的轻松写意，霜星倒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顾恒生……”她喃喃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眸中有了一些莫名的色彩。
“好了，大家不要围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就在这个时候，博卓卡斯替突然再度开口，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起码要把我们手头上拿到的货物赶紧运回我们的大本营里，大家还在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此话一出，顿时，大家都不再忙着贺喜，很有纪律地立刻散开，该干什么的都去干什么。大家都带上自己的行李，先是准备早饭。
第527节 第522章 夜话
一些个游击队的战士希望能让顾恒生再次使用他的源石技艺烧开水做热饭，但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只能拿着饭和水壶，跑到顾恒生休息的地方，让人感觉好笑又可爱。
顾恒生自然不会拒绝这种请求，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儿，还能搞好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见到他答应，于是游击队战士们又是一阵欢呼。立刻有的人去收集雪水，有的人去支开锅山谷之中升起了一些烟雾，一众人吃饱喝足，这才整装上路。
将车子发动起来之后，他们继续向着隐藏于荒野之中的大本营进发。中午的时候，他们又吃了一顿热乎饭。直到了到了下午，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在山的深处，找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
村子的旁边有一条结冰的小河，看来这里确实就是他们长期定居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说是村子，但顾恒生一眼望过去，就知道这个地方刚刚建成不久。建筑物虽然是草泥糊成的危房，但几乎都是崭新的，一看就知道是刚建成不久的东西。估计建成这个村子的就是游击队的成员，而且这些人也不打算在这里久居。等过了这个寒冷的冬天之后，他们还是要继续过着游击的生活，和乌萨斯帝国对抗到底。
他的心中浮现着这些猜测，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博卓卡斯替带着人走进营地，立刻，整个村子都是一阵欢呼。
而当他们知道，是顾恒生治好了他们的领袖之后，立刻，以顾恒生为首的三位来客，便被他们奉为上宾。晚宴的时候这帮人更是轮流对顾恒生表达敬意，那份热情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即便是表达敬意，也不过是以茶代酒罢了。游击队条件艰苦，自然不可能去弄到真的酒去。就算某次战斗缴获了一些酒水，往往也会首先充当，给医护人员酒精使用——这里需要赞美乌萨斯特产的高度酒，起码在酒精浓度上，它们真的可以满足这方面的需要。
总之，这个夜晚又是一场热热闹闹的盛宴。
热闹之后，便是分配物资了。万幸在这之前，他们便已经整理出了一份名单，关于谁迫切需要新的东西，谁现在并不着急要，所以可以先给别人等等。因为游击队的总人数并不多，这张名单因此也都人人知晓，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争议，所以即便他们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原定的物资出现了巨大的匮乏，战士们也没有太多的怨言。
分配物资的过程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等一切结束之后，时间几乎已经来到了后半夜。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但起码心情是开心的，大多数人都带着满意的心情，然后钻回自己的房子里去，享受安眠。
顾恒生作为他们的上宾，几乎是分到了最好的一个单间里。本来他们的房间就非常紧张，他却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想想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而博卓卡斯替却并没有休息，虽然嗓子被治好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处理，尤其是现在交易结束之后，他接下来还要和顾恒生进行生意，自然要赶紧看看，自己游击队的账目上还剩多少东西，物资上有多大的缺口，自己能拿出来多少，才能显得自己有诚意，又不至于亏损太多。
他正在核算着这些，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抬头，望向门外，随后轻声说道：“进来吧，霜星。”
嘎吱——
门开了，霜星走了进来。屋内的烛火立刻开始摇曳，冰冷的寒风让它看上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熄灭。
霜星连忙关上门，退开了一点距离，于是那烛火这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至于立刻熄灭。
博卓卡斯替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让自己骄傲的女儿，随后轻声问道：“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霜星说道，他们父女之间的交流有时候就是会很……尴尬。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她很关心自己的父亲，但有些话就是说不出口。
看着那摇曳的烛火，霜星微微皱眉，随后说道：“什么事情，明天白天的时候再弄不行吗？非得凑晚上？你那个眼睛……用坏了的话，可指挥不了战斗。”
博卓卡斯替默默笑了笑，但笑容也很快隐去了。他本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放松。
更何况他很明白，女儿不过是关心自己罢了。和她的源石技艺一样，她一直是看上去很冷漠的样子，把关心都藏在她自己心里。
他也不在意，只是缓慢地开口说道：“我在核算账目的事情，明天就要和顾先生讨论这方面的问题了，我们之前没有准备，不能明天的时候一问三不知啊。”
霜星微微蹙眉，随后道：“这件事情应该有人在管才对，您也不要设呢么事情都亲自做，不然肯定是管不过来的。”
博卓卡斯替抬了抬头：“你觉得，以他的能力，如果我不亲自出面的话，有哪个能和他谈成一个我们可以接受的好结果？”
霜星：“……也对。”
今天白天的时候，她凑机会和特蕾西娅聊了两句。通过她的只言片语，她大约也知道了顾恒生的威名。对于这个家伙，她的心情自然也是越发复杂，毕竟一个能力如此出众的男性就在自己身边，昨天还那么暧昧地给自己喂水喝……
她的思绪不由得开始有些飘，不知道自己在想的究竟是什么。最后，她自己也是微微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更何况他还给您治好了喉咙。这也是一个条件，如果他重提此事的话，我们要付出的东西要比想象的更多。”
想着这些，她微微叹了口气，暗暗感觉这件事情是如此棘手。博卓卡斯替是她们的共同领袖，他的身份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在想到顾恒生治好了
博卓卡斯替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这也不一定就必然是一件坏事，我感觉得到，他确确实实是想和我们进行合作的，不然他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第528节 第523章 博卓卡斯替的打算
霜星不解，但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等着博卓卡斯替继续说下去。
“他毕竟帮我解决了嗓子的问题，而且还答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帮我们之中的重症者缓解症状。不管明天谈出来的具体条件如何，仅凭这一点，他表现出来的诚意就比我们之前合作过的所有黑市商人多太多了。”博卓卡斯替继续说着，不知自己是真心这么想的，还是在安慰霜星罢了，“从这一方面上来讲，他不会太刁难我们，也不会在条件上面太苛刻。”
“毕竟我们穷，再怎么压榨，也不会有太多收益出来。甚至我感觉，他会主动提出非常优厚的物质条件，让我们能够和他长期合作。”
霜星看向博卓卡斯替的眼神顿时有一点怪异：“你怎么这么对他这么有信心？我甚至感觉就好像你……很了解他，知道他对我们心怀巨大的好感一样。”
“不是对他有信心，也不是感觉他对我们有好感，而是从收益的角度去计算的。”博卓卡斯替道，“你应该也听说了，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大商人。能做到这么大，他的眼里必然不可能只有那些蝇头小利。”
“我担心他会在其他方面提出要求，比如我们要为他而战，跨过国境线而战一类的。我担心他在这上面，进行一些看似合理，实则严重损害我们利益，违背我们的原则的要求。所以，我才要和他亲自谈。”
听自己父亲说得居然这么严重，霜星自己却是一阵不以为然。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顾恒生的那张脸，他的笑容，以及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
如果是他的话，想要要挟某个人，某个群体，付出一些代价，会怎么做呢？
而且还是治好了大爹的嗓子这种大恩，记得当年，祖母还在世的时候，每每到了寒夜之中，她就会搂着自己，给自己讲一些世界各地的童话故事。在一些故事里，这种情况下，一般都要女儿以身相许……
呸呸呸！
想什么呢，他只是治好了大爹的嗓子，又不是彻底治好了他的矿石病。
而且我一个感染者，对方也不一定要我……
她的脑海里思绪翻腾，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治好了您的嗓子这种事情，大概能够值得多大的代价？”
她的实际问题是，您打算支付他多大的代价。这么多年，在亲眼看到过诸多战场上的得失之后，她对于“代价”这个词的理解，早就无比深入。
博卓卡斯替也是微微摇头，道：“这个大家，说大可大，说小……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啊……毕竟是矿石病，这就很难准确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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