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花町玩彩六 第255章

作者:Mr.Quin

  “歌牌的话……”

  服部平次下意识正准备开口,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大力从手腕处传来,隐隐作痛得很。

  他惊讶地垂下目光瞥了一眼,却见他的手腕正被坐在他身旁一副吊儿郎当样子把玩着茶杯听说书的工藤总司用两根手指用力钳制着,就像是螃蟹的蟹钳一样。

  这是意思让他别说出去?

  见服部平次当即心领神会,工藤总司内心微定,紧接着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所以阿知波会长你会认为犯人是名顷鹿雄的决定性原因到底是什么呢?一个已经失踪了五年的人,突然要搞什么爆破事件来报复社会,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总不见得仅仅只是因为他跟你的妻子有歌牌上的过节?”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阿知波会长道。

  他从西装内袋中掏出手机点开图库,在最新存入的几张图片中点出了其中一张,连带着手机一起放置到三人面前。

  手机上所显示的恰是先前大阪警府那边收到的爆破预告,与服部平藏和远山银司郎所看到的那份完全一模一样,上面除了表示自己要炸掉日卖电视台大楼外,还附上了两张歌牌的图案。

  “有鹿踏红叶,深山独自游,呦呦鸣不止,此刻最悲秋?”

  服部平次轻声念出了歌牌上的诗句。

  “没错。”

  阿知波会长缓缓点头:“这两句诗句,是歌牌众多和歌里其中一首当中的句子,而那首和歌也是名顷鹿雄最为擅长的,我因此推测这个发出犯罪预告函并且实施爆炸的犯人,很有可能就是名顷鹿雄……”

  砰!

  又是重重一拳落下,已经沉默了有一会儿的工藤总司拍案而起,目光炯炯有如火炬。

  “已经没有任何出错的可能,毫无疑问,犯人就是名顷鹿雄,走,我们现在就去把他鲨了,骨灰都给他扬了!”

  ¥¥¥¥¥¥¥¥¥¥¥

  PS:噫,热血街区真是太好康了,虽说很多情节台词都挺中二挺羞耻的,但不可否认我非常吃这套。

 

第489节 第473章 佳人有约,没空

  说走咱就走啊~

  在其他三人眼里工藤总司就好像突然间鸡血上头了一样,一拍桌子起身就自顾自朝门外走去,一副今天晚上就要把名顷鹿雄抓起来挫骨扬灰的架势,吓得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两人在急急忙忙说了声告辞之后就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然而这家伙在刚走出房门三步后就停了下来。

  脸上骤然平静下来的神色一扫先前正义感爆棚的热血青年既视感。

  “怎么了,是那位会长有什么问题么?”工藤新一忍不住从身后低声问。

  此时他们就站在京都酒店顶层豪华套房外的走廊上,脚下是红软的昂贵地毯,落脚感觉极佳,纵观整条走廊上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并无其他人,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凭借着这十几年来培养出的强大默契,他也隐约能够猜到一点工藤总司的具体想法。

  会像这样毫不犹豫果断切掉谈话,那会是一种可能,就是工藤总司认为再谈下去已经没有必要,或者说只能够得到错误的信息。

  换而言之,阿知波会长最后的某几段供词并不可信。

  不过具体是从哪里开始,这个就得看工藤总司自己怎么说了。

  “那个啊几把会长……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工藤总司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抬腿朝着垂直升降电梯的方向走去。

  “是吗?”

  “果然。”

  相比起满是意外之色的服部平次,工藤新一则要来的淡定的多,一张白净的帅脸上是三分惊讶混杂着七分了然。

  “这种事情用膝盖想想都能知道啊。”工藤总司用食指猛戳着电梯的下行键,“一个从五年前就失踪了无音讯的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搞什么爆破袭击,而且还就差把自己名字落款写在预告函上了。”

  “确实……”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点头道。

  “照理说在几年前名顷会作为能跟皋月会分庭抗礼的歌牌组织,名顷鹿雄的名气也理应是相当之大的,就好比电竞游戏的职业选手一样,擅长的角色和套路早就不是什么机密,就算是不关注歌牌的平常人想要了解到名顷鹿雄擅长的和歌也未必是什么难事,这样一来冒名犯罪的成本也就太过低廉了。”

  是啊是啊,就跟某位在新加坡被迫营业的大莱莱怪盗小姐一样……

  工藤总司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这样的话……”工藤新一猛然脸色一变,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了?”服部平次好奇道。

  “我刚刚想到了两种可能性,服部你旁观者清,帮我听听看我的推断有没有什么问题。”工藤新一竖起一根手指说,“现在我们先假定制造这起爆炸案件的人并不是已经失踪了五年之久的名顷鹿雄,而是另有其人,那么阿知波会长的说辞就会出现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妻子皋月的死让阿知波会长耿耿于怀,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妻子郁郁而终都是因为受到了名顷鹿雄的侮辱,以至于当他看到犯罪预告函上出现名顷鹿雄擅长的和歌歌词时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对方,从而不惜在仅有推测的情况下就朝名顷鹿雄身上泼脏水。”

  “啊~”服部平次有些明白了。

  紧接着工藤新一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另一种则是阿知波会长其实知道名顷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也知道名顷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因为一些原因,他不得不将脏水尽力往名顷身上泼,好让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个已经失踪了五年的男人身上。”

  “也就是——不存在的犯人。”服部平次目光一下子也严肃了起来,“可是阿知波会长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他没有理由帮着外人炸毁自己的镇会之宝啊。”

  “帮着外人确实不太可能。”工藤总司翻翻白眼就开始满嘴跑火车,“那万一是阿知波会长自己想要销毁这副歌牌呢~”

  “……”

  “……”

  这话一出口,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都停住了,两人的目光呆呆地落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工藤新一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这位愚蠢的欧豆豆身上,略微惊喜道:“不得不说,有时候我发现你还真是个天才。”

  “啊?”

  工藤总司也懵比了,他刚刚讲真其实只是在不负责任地随便乱说而已,打算顺口diss两句这位阿知波会长。

  譬如说什么因为想念亡妻所以对着妻子生前用过的歌牌手冲,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溅射到了镇会之宝上变成人生最大污点什么。

  倒是完全没想到会像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

  怎么就给他说中了?

  说中啥了呀?

  工藤新一难掩脸上兴奋之情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阿知波会长自己有不得不销毁这副歌牌的理由,那么我想歌牌上一定残留着什么令他宁可让皋月会声望从此一落千丈,也必须销毁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猛地停住了,永远洋溢着自信光芒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尴尬。

  “话说那副歌牌现在应该在……”

  “在我这里。”

  服部平次突然说道,同时从身侧的单肩背包里抓出一大把歌牌,重重拍到自己的好基友手中,指了指一旁吹着口哨两眼望天的工藤总司。

  “你弟弟干的,还让我不要告诉别人。”

  “我……靠。”

  工藤新一低头看着手中那厚厚一沓歌牌,一时间只感觉自己被惊呆了。

  不是,你这是偷看过剧本了还是得到了跟死侍一样打破第四面墙的能力?

  “基操勿六啦~”

  这时工藤总司也已经从短暂的懵比中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其实一切尽在掌控”的姿态。

  “现在我们有两件事情要尽快同时进行,一件是对这副歌牌中暗藏的秘密尽快进行破解,以及必须了解到当年名顷和皋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要对歌牌进行化验的话找我老爹就可以了。”服部平次说道,“别看我那个可恶的狐狸眼老爹平时总是那副样子,但当真涉及到正事的时候,该帮的忙他还是会帮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老哥你了。”工藤总司毫不犹豫地将任务推给了自己亲爱的欧尼酱,“其次就是了解名顷和皋月之间发生的事情,这个得交给服部你去。”

  “我?”服部平次愣了一下。

  “对。”

  工藤总司再度强调:“应该说这事也只有你来办才合适,大冈红叶曾经是名顷鹿雄的关门弟子,在很多年前很小的时候就拜入名顷门下练习歌牌,也是名顷最喜爱的一位学生,如果运气好的话大冈红叶应该会知道一些其中的内幕才对。”

  “我去?”大阪黑鸡被吓了一大跳。

  “除了你还能有更合适的人选吗?”工藤总司翻翻白眼道。

  “好……好吧。”

  “我们都有任务,那你做什么?”手里捧着一大堆歌牌的工藤新一猛然反应过来。

  “我?”

  工藤总司表情逐渐滑稽。

  “抱歉,佳人有约,没空。”

  ¥¥¥¥¥¥¥¥

  PS:淦,我爸给我整了两个十八公斤的大哑铃,让我腿好了以后天天锻炼,我感觉我要到头了。

 

第490节 第474章 惆怅的园子大小姐

  工藤总司当然没有忘记之前他还跟某位铃木大小姐约好了今晚要在宾馆的套房里约谈人生来着。

  调查爆炸案件是眼下非常要紧的事情,但也没有那么的要紧。

  再说放人鸽子也是个很糟糕的习惯。

  所以为了避免让自己变成一只大鸽子,工藤总司毫无心理压力地在一通胡乱交代后,将所有的调查任务都丢给了自己亲爱的老哥以及服部平次两个人,自己则是一路晃荡晃荡乘着电梯下到了他们居住的客房所在的楼层。

  I'm coming~

  房间中,淡黄色的床头灯将空间微微照亮。

  换上了一身干净纯白浴衣的窈窕少女双手向后支撑着坐在床边,黔首上扬咖啡色的齐肩短直发向后垂落,尚带着水气湿漉漉的刘海搭在她的额前。

  本该充满活力与八卦的眼瞳中时而无神时而聚焦,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面色舒缓,仿佛正迷失于人生的十字路口,犹豫着不知该往哪里走好。

  园子莫名有点小紧张。

  说起来也是有些搞笑,对她来说,像这样穿着浴衣跟工藤总司见面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小时候洗完澡之后两人在卧室里打枕头大战可以说是相当常有的事,几乎每年夏天都会频繁发生很多次。

  虽说一直以来她都是输多赢少吧。

  除去体能上的差距这种天生注定的因素,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工藤总司每一次使用的战术都非常赖皮。

  正常来说枕头大战这种事情就跟扔沙包一样,你一下我一下打的是个回合制,输赢根本不重要,重在参与就好。

  然而这回合制到了工藤总司手中就会往往变成即时战斗制,并且还是只有他用枕头打别人的份,就跟狂战士开了双刀一样,双手双持两只大枕头疯狂挥舞,追着她满卧室到处乱跑。

  现在想想她能跟这么个奇葩货保持如此之久的关系,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犯贱啊……

  屡战屡败然后再屡败屡战什么的,总想着有一天能把丢掉的场子都找回来,结果战着战着就从幼儿园一直战到了高中。

  而这份最初从咬牙切齿不爽不甘中诞生的感情也慢慢发酵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话说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工藤总司还是个不错的家伙呢?

  应该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吧。

  园子心想。

  当时小兰还没有开始练习空手道,性格也比较软,外加上同班的孩子们年纪大都比较小,都是同龄人嘛,行事风格也更偏向于幼兽的本能,像什么抢夺玩具欺负老实人什么的那都是常有的事。

  她清晰地记得那次是个班上身高第二高的男孩子抢走了小兰体育课上老师发给每个人的皮球,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他的那个气有点不足,而小兰手上的那只不仅气足,还更干净新亮。

  工藤新一当时在足球场上踢足球,压根没有顾及到小兰这边发生的事情,她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去找工藤总司帮忙,心想着就算碰碰运气也好。

  本来以为会很困难,结果却没想到这家伙在听完自己的诉求后点点就将他的那只球递给了小兰,然后回头揪着那个抢了小兰皮球的男生头发就进了操场的洗手间。

  虽然她不知道当时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后来每次回想起那人浑身湿透鼻青脸肿着被工藤总司从洗手间里拖出来的那一幕时,回忆里总会莫名有股挥之不去的尿骚味。

  想来当时在洗手间里确实发生了不少耐人寻味的事情……

  自那之后园子对工藤总司的评价就从“整天就知道欺负人的坏家伙”上升到了“整天就知道欺负人但关键时刻还挺讲义气的坏家伙”,连带着整体印象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之后的剧情就如同小说里的那样,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小学到国中,他们四个每次分班都是被在同一个,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一直会持续到高中甚至是大学毕业。

  然而就在她过完了国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来到帝丹高中报道的时候,却意外的没有在自己班级名单里找到工藤总司的名字,工藤新一和小兰的倒是都还在,唯独只有工藤总司的名字,她找遍了整张新生名单都没有找到。

  当她后来向工藤新一问起这事的时候,却只得到了一个完全无法让她满意的答案。

  “噢,我弟弟啊,他被我老爸带国外去了,估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