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搞基能手
凌云笑着耸了耸肩，以两根手指夹住少女的长剑，固定在半空。
任凭黑贞德如何挣扎都不为所动。
“只是单纯的武技？你应该不是单纯的人类吧？”
“一位普通的弑神者罢了。”
黑贞德咬紧牙关，先前的轻视彻底消失。
与抑制力签订契约后的第一个内容就是驱逐这种存在，开什么玩笑？
身为英灵的她可不会像魔术师那样无知，抑制力在召唤她的时候，脑海中就多出了有关型月的知识。
神灵，英灵，精灵，真祖，以及其他稀奇古怪的生物。
“等着吧！不管你是神还是弑神者，都会让你见识到龙之魔女的诅咒！”
带着不甘的声音，黑贞德的体表散发出暗红的魔力。
就像是从血管中蒸发出的血气般，令人望而生畏。
魔力放出！
与此同时，她右手紧握的旗帜也绽放出血色的光，在青年的视线中，不那么稳定的颤动着。
“宝具吗？”
凌云很快反应过来。
如果说体质与魔力是英灵与人的区别，那么宝具就是代表着不同英灵最强力量的具现。
轻者对人，重者直死。
若是成功让黑贞德放出宝具，小川公寓及其附近都要化为一片火海。
和从者不同，英灵本体可没有魔力供给不足的问题。
看到这里，凌云皱了皱眉。
他虽不惧怕黑贞德的宝具，以人之身完成弑神的伟业自然不会轻易被其所伤，但青年并不想与黑贞德交恶。
想到了这里，凌云松开禁锢长剑的右手，收敛了自己的战意。
“黑贞德，以后跟着我怎么样？抑制力与你签订的契约前提，应该是我会伤到世界吧？可如你所见，我并不会对人类的生命造成威胁。”
“哈……”
黑贞德呆呆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她不太理解，人的思维竟跳跃的如此之快。
先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却如花落般寂静。
只是凌云的话，却被黑贞德听了进去。
驱逐外来者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外来者不会对所有人类的生命造成威胁。
名义上是监视，但黑贞德理所当然的曲解成解决了。
“那么我再问一遍，你愿意成为我的Sevant吗？”
从先前的表现来看，黑贞德过去并没有过任何御主，这让魔王生起了歪心思。
如果是其他英灵，例如阿尔托莉雅，或者红A那种有着明确理念的英灵，这种话他们根本听不进去。
但黑贞德的性格却是最特殊的一个。
明面上待人尖酸刻薄，但只要谁对她好，黑贞德记得比当事人都要清楚。
这可不叫坑蒙拐骗，这叫招贤纳士。
堂堂魔王，不组建一个自己的亲卫队那叫什么事。
青年诚恳的表情和话语声令黑贞德消去恶意，绽放红芒的魔枪也恢复了平静。
她愣愣的说道，指着自己：“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复仇与愤怒的龙之魔女，一个来自地狱的复仇者唉？”
“无所谓，我是受人畏惧的魔王，饲养……呃不，收养世人憎恶的魔女不是很正常吗？”凌云调侃着，话语循循善诱道。
“如果那一位神真的存在，必定会对我降下天罚的吧。”
“巧了，圣经之神就在我那，你想跟我回家看看吗？”
“荒谬！若是那一位存在的话，我又岂会诞生？”黑贞德眯起眼睛，略带嘲讽的眼眸看向青年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发掘出谎言。
可是，没有。
因为凌云家里真的养有一只圣经之神。
“抑制力的任务是让我牵制你。”
黑贞德摇头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抑制力可没有说你不准与其他人签订契约吧？”
话音落下。
黑贞德敛去冷漠的表情，挂上寒冬中凛冽的笑容：“这样啊，就是说你想被火焰烧吧？好吧，可以，迟早我会让你如愿的。”
“与龙之魔女同行之人，必定会遭受魔女的诅咒，到时候你再好好后悔吧，肯定会后悔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傲娇，真不愧是你啊。”
看着刻板而认真的黑贞德，黑发青年无奈摇了摇头。
“哼！”
黑贞德羞恼的看了他一眼。
心底与人交流的渴望驱使着她答应了这一请求。
反正她也是无依无靠的浮萍，一路上有人陪同也还不错。
她将青年的身影刻在脑海中。
若届时他仍不后悔的话，她便陪同至地狱深处。
“欢迎。”
凌云张开双臂，准备来个拥抱。
但被黑贞德白了一眼，让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看来先前的行为，给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啊。
“大叔，她是谁？”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两仪式的声音。
第0079章 无垢识·空之境界
千疮百孔的一楼大厅，迎来了短发的和服少女。
她的右手撑着墙壁，扑面而来的灼烧感让两仪式皱眉，明明是中春，但却给人一种蒸桑拿房一样炎热。
点缀着樱花的和服有部分破碎，那是之前受到荒耶宗莲攻击而碎掉的地方。
灰白色的裹胸布将春光遮掩的严严实实，不留一点令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咳咳……”
肋骨断了几根，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杀死几百年的老怪物简直就是奇迹。
若不是她信念通达，抱着将僧侣必杀的决心，否则也不会赢。
虽说现在也很狼狈就是了。
她蹒跚着回到一楼，到处都是轰炸的痕迹令她侧目，心中一紧。
只是在看到凌云那熟悉的背影后，又松了下去。
“喂……大叔。”
她喊了一声。
头一次生出可以让凌云扶着她的想法。
没有回应。
两仪式加大了音量，这才让黑发青年回过头。
而她也注意到了容颜与气质令人侧目的灰白发少女，若不是小川公寓的异常，那身穿的黑色铠甲就如同Cosplay大会那般滑稽。
“式，看样子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
青年走过去，将靠着墙壁的短发少女搀扶起来。
肢体与肢体的接触令两仪式下意识抗拒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让她“嘶”了一声。
“先别动。”
肋骨断掉还随意行动的话很可能让骨头刺穿脏器，引发内出血。
青年的左手放在了两仪式胸部以下，腹部以上的位置，温和的治愈性术式流入她的身体，断骨重生，只是几个呼吸就恢复了痊愈。
“骨头接回来了，但失去了血气和精力我就没办法了，接下来好好休息几天，我会照顾好你的。”
“谁要让你照顾。”
两仪式撇了撇嘴，看向身着怪异的女性。
年纪看上去和她差不了多少，但却给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继续打量，美丽的面容上挂得表情令式心生不爽的同时，也有些淡淡的熟悉。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仪式总觉得她们俩好像认识。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不仅是两仪式，黑贞德也有同样的感觉。
但毫无疑问，她们俩是出生在不同时代的人，再加上自己又是第一次被召唤，认识的人到目前为止仅有凌云一个。
“因为你们俩的声优都是坂本真绫啊。”
凌云说道。
“声优是什么？”
黑贞德吊起了眉毛。
“咳咳……就是声音很像，没别的意思，别放在心上。”
凌云故意盖过了话题。
不过这种跨越时代的见面却很喜感。
两仪式的声色偏向低沉，而黑贞德的语气稍显尖锐而邪魅，如果用同一种语气说话，没人能分辨出来。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凌云抬头看着窗外，乌云消散，皎洁的月光重回大地。
“既然荒耶宗莲已经死掉，小川公寓的结界也很快消失，不想进警局做笔录的话就回去吧。”
“可是房间里的尸体跟地下室的大脑……”
两仪式担心那里会留下指纹。
“放心，我已经解决了。”
凌云耸肩道。
漩涡在深层的地下室中盘旋，将那些逐渐死去的大脑吞噬进空洞的漩涡中心。
小川公寓聚集着人死的负面情绪，再加上荒耶宗莲临门一脚的努力付诸东流，悔恨，恐惧，不甘，绝望都是漩涡成长的最好养料。
如果凌云心血来潮突然准备灭世，吸收全世界负面情感的漩涡将会继续进化，先不说他懒得做，真做的话，阿赖耶绝对会拼命阻止自己，甚至连到手的根源式也得反目成仇。
得不偿失。
“走吧。”
两仪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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