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735章

作者:朱之月

就如罗伊让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奥帝努斯挖出自己的右眼献祭给智慧之泉一样。

僧人在完成了那天文数字般的准备后,就是将自己关在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中不吃不喝,直到将自己活活饿死成如今干尸的样子。

这就是即身佛的魔神仪式,每一位魔神在成就魔神之位时,可以说都是一种自残与自虐。

那象征的意义乃是抛却自己的凡人之身,而让肉体得到升华。

僧正本以为自己会成为真正的佛陀,超然于众生之上,以自己的大慈悲理念普渡众生,拯救这个被扭曲的世界。

但是最终僧正成功却也失败了-。

他并没有成为佛陀,而是成为了-魔神。

虽然外在的理由看他是因为人类的嫉妒与政治等因素,世人不承认他为佛。

所以他没有佛名与职责,因此成为了彷徨在地上的即身佛。

但是僧正自己知道,哪怕世人承认了他,其也依然只是一个8=3的魔神而以。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诞生过9=2的存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佛’。

他的肉体在仪式中升华,他的灵魂在仪式中升华,僧正由此获得了魔神的力量,但是精神升华的失败,让其更加迷茫。

在成为了魔神后,僧正也妄图使用魔神的力量去普渡众生,拯救世界。

但是最终僧正发现,随着他对魔神的力量用的越多,这个世界反而越来越扭曲。

就如奥帝努斯一样,这位佛教的魔神最终也失去了自己的故乡,忘记了他想要拯救的那个世界的模样。

就这样在大地之上又彷徨了许久,在某个时间点上,僧正终于被其他的魔神接纳来到隐世。

他对于格雷姆林的理念非常认同,拥有着普渡众生愿望的他,也不愿让自己的力量影响到世界。

由此僧正的人生经历化为了后世的佛教传说,而这位拥有着魔神之力的佛永远的留在了隐世之中。

他比之其他的魔神更有执念,但这份普渡众生的执念与现实失败的错落感,最终让僧正的精神萎靡,接近着死亡的终局。

就算没有罗伊,僧正终有一天也会彻底迎来自己作为魔神的死亡。

也正是因为他那份执念,在他看到了罗伊的右手后,他比之任何的魔神都想要得到方舟,想要得道而超脱。

唯有如此,他才能完成最初的宏愿。

“但是故事的结局却并没有按照老朽的想法去书写。”

“……悲剧虽然更引人入胜,但老朽却也是依然有些不甘。”

“不过就算是不甘心,老朽也只能接受这个无奈的结局。”

魔神僧正那干枯的身体出现了无数道裂纹,从那裂纹中绽放出的是十字教之光。

渐渐的,这位魔神的躯体几乎完全被光所淹没,成为了照耀在这漆黑世界的唯一光源,唯有一些身体的碎片还证明着他的存在。

但即使如此,这位魔神也还没有完全死去。

可见魔神的生命力之强悍,就算是被无限分割,他直面完整的魔神也不会轻易死亡。

“我杀死你,除了你心中的贪婪,觊觎我右手的力量并且付诸实际行动外,也是为了某个人,为他那悲惨的人生对你进行的报复。”

“……僧正你可记得,想要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想要拯救全人类,拥有着这样幼稚又伟大愿望的你,也曾为此夺走了那个人的女儿,也是我姐姐的生命。”

“我的姐姐,亚雷斯塔的女儿在还没有出生时就已经有着必然死亡的命运,这份宿命论正是来自佛教,也即是你的魔神之力的影响。”

“……宿命,是佛教最伟大的术式与理念,你成就了魔神之位,成为了佛教的魔神,让宿命论成为真实。”

“因宿命论的存在,亚雷斯塔失去了女儿,他因此而绝望陷入了对魔神的憎恨,寻找着报复魔神的契机。”

“……也因他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报复魔神上,由此忽略了他另一个女儿和儿子的生活。”

“这便是一切的起点,我由此成就了魔神之位,抵达了埃瑟尔的秘密十八层,最终我在这里将你杀死,完成了宿命的轮回。”

“……你那普渡众生的执念让你成为魔神,让宿命成真,最后你也死在了宿命之上,这岂不就是最完美的闭环,是佛家的真谛。”

罗伊平静的注视着已经被光彻底淹没,即将走入死亡深渊的魔神僧正,用着平静至极的语气,向他诉说了这份宿命的终结。

·········求鲜花···

心有不甘的僧正听到罗伊的这番话,他就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一般,整个人在死前终于是觉悟。

僧正盘起自己干枯的双腿,对于那从身体中涌出的光视若无睹。

他闭上了自己漆黑的双瞳,露出了一抹模糊的笑容。

僧正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男人,一个明明是彻底铁石心肠的合理主义者,却会像是个狂热分子那样大吵大闹的男人。

他一边诅咒着不完美的人类,却一边又因为爱情和一个女人结婚。

他一边将人情否定为杂质,一边又不正经的写下日记。

他虽在魔法方面登峰造极,却又对科学的道路抱有兴趣。

0....

为了进行实验,他更是做出过许多惨无人道的事,将大量的少年少女投入药物去进行实验得出结论。

但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男人,却又在亲生女儿死去的时候,在自己的日记本上留下了一片泪痕。

其名为亚雷斯塔.克劳利,一个拒绝成为魔法之神的人之王者。

僧正在这一刻彻底觉悟,他终于明白名为僧正的存在,应该在作为人时就选择涅槃,走向下一世。

而不是在明知自己绝对不可能成佛的情况下,选择成为魔神。

他没有那个名为亚雷斯塔的男人的魄力,他否定了自己作为人的身份,明知是错误却偏偏要向前行。

最终,他为自己的错误买了单,就如同佛教的宿命那样,僧正在决定了那个错误的选择后,他的死亡就已经被注定。

“老朽终于明悟,原来这才是老朽彷徨迷茫的根源,老朽本就不应该成为魔神,而是应在作为人类时,就选择涅槃。”

“……十字教之神,就为老朽传达最后一份歉意吧,向那个银之星,向那个被宿命论否定了生命,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死亡的孩子说一声——”

“——对不起!”

“……本想普渡众生的老朽,最后却是带给了众生更大的绝望。”

伴随着这最后的话语,魔神僧正在欣喜中走向了死亡。

没有任何对错,没有任何善恶,仅仅只是立场的不同。

每一位魔神都是伟大的人物,有着常人不可企及的智慧与力量,也正因如此,祂们才能成为魔神!乃.

第六十六章 魔神的舍利子

罗伊沉默的看着魔神僧正的逝去,微微的叹息一声。

一柱魔神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总是让人感到唏嘘不已。

每一位成就魔神之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这个过程里历经了多少千难万险,经受了怎样的苦难悲伤。

最终才是在耗尽自己的一切,在那千万中唯一的机会里摘下头顶的星辰,登临绝顶。

而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位位于一切之顶点的神明陨落,就如这个世界上最是灿烂的一朵烟花炸开,那宏伟与壮丽足以震撼任何人的心。

“带着笑容没有悲伤,在彻底觉悟之后欣然迎向死亡,相比于那些被这世界所囚禁,悲苦而没有前路的绝望魔神们而言,僧正你也算是幸福的。”

“……最起码在你死亡前,你终于是开悟,知晓了自己的人生错误在哪“四二零”,不必再彷徨于大地之上,说是佛,但更像是一个可悲的幽灵。”

罗伊就如同在铭刻着魔神的墓志铭一样,注视着僧正逝去的地方,为他的一生做出最后的解说与总结。

光辉彻底消散,世界再次化为了空无的漆黑,唯有罗伊脚下所站的地面如有水波荡漾,给这寂静的世界里带来一丝的活力。

而在僧正死去的地方,却留下了一颗微小的骨粒。

那正是传闻中大德高僧在涅槃时才能留下的佛骨舍利。

被罗伊的十字教之光照耀,正常情况而言僧正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再留下一丝的痕迹。

但是在临死前的开悟,在临死前对那些因自己的缘故,在宿命论中绝望死去的人们的忏悔与歉意。

却是让僧正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大德,由此留下了舍利子。

这是魔神的舍利子,其虽不可能拥有魔神的种种大威能。

但那也是足以媲美幻想杀手,甚至能够超越世界基准点的灵装。

不需要任何的人为对其改造,光是这一颗舍利子,就已然能跨越凡人魔法师的理解。

曾经的黄金黎明之所以能够发展壮大,幻想杀手可谓是居功至伟。

正是因为黄金黎明掌握了幻想杀手,他们才可以随意的召唤圣殿领袖的灵降临。

从圣殿领袖那里得到知识,再用幻想杀手将其灵送回更高的位界。

要知道召唤圣殿领袖的灵这种魔法仪式是极其危险的,十个魔法师里有九个都会失败而死亡。

但是掌握了幻想杀手的黄金黎明,就像是掌握了这个世界本身的bug一样,肆意的掠夺圣殿领袖们的知识,从而壮大了黄金黎明这个组织。

可以说幻想杀手就是黄金黎明压箱底的镇社之宝,亚雷斯塔之所以能够毁掉黄金黎明,也是他把幻想杀手给偷走了的原因。

假如面前的这颗舍利子出现在二十世纪初,估计黄金黎明的成员见到它,会把它当做比之幻想杀手还要珍贵的宝物去对待。

“既然这是你对那些因你的宿命而悲哀死去人们的忏悔,那么你的这颗舍利,我就交给莉莉丝吧,这样你也会安息。”

罗伊信手一招,那颗佛骨舍利就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作为魔神最后的遗馈,佛骨舍利虽然拥有着凡人难以触及的威能。

但对身为魔神的罗伊而言,这东西也没有什么用,最多就是一个观赏品。

那么如此的话,就把它交给自己的姐姐,本身莉莉丝就是魔神、是僧正的受害者。

作为克劳利一族的人,莉莉丝的人生必然会面临许多的危险。

而莉莉丝魔法师的天赋不错,但想要达到亚雷斯塔乃至于是罗伊这样的境界,那也是近乎不可能做到的。

既然如此的话,有了这颗佛骨舍利对她进行保护,除非魔神亲自出手,恐怕任何凡人的术式与魔法,都再不可能突破佛教的宿命。

罗伊将这颗舍利收起,他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这虚无的,曾让奥帝努斯无限恐惧的世界,笑了一声。

世界被摧毁,但是其他的魔神当然没有死,只不过在这个没有任何空间与时间概念的虚无里,每一位魔神其实都相隔甚远。

只要有魔神自己不愿意的话,其他的任何魔神都是找不到祂。

不再多想,罗伊又是往前走了两步,如同神的灵行于水上。

随即他就是右手抬起,右手上的光再次绽放,初生之光就是带给了这个空虚的世界以生命。

创世纪的手段对现在的罗伊而言已经是非常熟悉了。

“要有光!”

刹那之间,天与地分离,白天与黑夜分开.........

在罗伊的身旁如同处在飓风之眼中活下来的上条当麻三人,就是见到了这创世纪的壮丽景象。

宇宙形成,物质喷发,时间快速流逝,星体从气态变成固态,最终人们耳熟能详的宇宙星空出现在眼前。

走马观花一样的景观在眼前急速闪动,只是刹那之间,就仿佛历经了整个地球与人类的文明史。

当上条当麻三人回过神来时,他们发现自己竟然又站在了学园都市第七学区的马路旁。

那曾经被僧正挖开的大地被填补。

曾经倒塌的高楼恢复成原貌。

就连那些无意间被魔神之力的对撞而惨死的人类们,也是再次复生。

这样的神迹,这样的奇迹让上条当麻、土御门元春还有神裂火织都是张大了嘴,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这是完完全全超越了凡人的伟力,是唯有人们想象中的神明才能拥有的神力。

甚至这还是现代人的想象,古代人因为信息差异的原因,就连思想都跟不上这份魔神的力量。

“神裂,你不是在打扫卫生吗,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做完创世纪的简单工作,罗伊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了披着一件宽大外套,藏着自己里面身穿三丶式涩情女仆装的女圣人,就是开口问道。

他的语气很平缓,甚至可以说是柔和。

但是在刚刚见识到了罗伊那一番十字教之神的神迹,真切的相信他就是自1.6己所信奉的主的神裂火织来说,这样的话语无疑已经是质问了。

女圣人紧张万分,她微微的垂下首,两只纤细白嫩的长腿因为局促而肌肉紧绷,交缠在一起。

她连忙解释道:“……我是担心茵蒂克丝的安危,才来到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