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罗伊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见到那个小学生还在偷偷的往自己这里瞧，他想了想就是把纸条给收了起来。
毕竟是小女孩的‘初恋’，如果自己当着她的面把纸条扔掉，估计小姑娘会绝望的吧。
要是因此从小出现什么心理问题就不好了，学园都市这地方的孩子太容易出现心理问题了。
“学园都市的教育是不是出现问题我不知道，不过我看理解者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站在罗伊身旁的奥帝努斯双手环着胸，斜眼看着罗伊，娇哼了一声。
“不要露出否定的表情，蕾薇妮雅只有十二岁吧？如果她在上学的话也差不多是六年级的样子，和前面那个给你送纸条的小鬼有什么不同？”
奥帝努斯的话语让罗伊哑口无言。
罗伊或许能够瞒过其她人，但是他在用相位改变世界时，绝对瞒不过同样在这个位界的奥帝努斯。
然后，奥帝努斯又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她略有些后悔的道：“……早知如此，当初在丹麦时我就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你了。”
“……本以为创造一个所有女人都爱上你的世界，就能消磨你的意志，摧毁你的上进心，打败你的精神，从而让你沉沦其中被毁灭。”
“现在看来只不过是我选错了方向，是我一厢情愿。”
“……我本以为你的审美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喜欢匈大腿长的成熟女性，才是将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变成了这样。”
“若是我早知道你的癖好，就应该把所有女人都变成小学生，那样的话或许胜利者早就是我了。”
奥帝努斯就像是不服输一样，傲娇的说道。
随即她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那身材大概是介于萝莉和少女之间，勉强接近少女的样子，恰好应该在罗伊的‘狩猎’范围内。
虽说对魔神而言，改变外貌与身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是奥帝努斯不屑去那样做。
因为她现在的样子正是她的本相。
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补充道：“……不，这很可能只是你的癖好之一，我就不能用主观的方式去臆想你的思维深邃。”
“……我就应该将刚出生的小孩和上到八十岁的老妪都放在你面前，以此来了解你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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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帝努斯懊恼的说道。
罗伊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讽刺自己和莉莉丝。
不过罗伊对这种语言的攻势完全免疫，他只是笑着道：“……看来我是不小心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是喜欢老太太。”
“哦？理解者魔现在连反驳都不反驳了吗？”
奥帝努斯看着罗伊，翡翠色的只眼中带着笑意。
“这有什么可反驳的，我就喜欢像是奥帝努斯你这样，明明一把年纪了却还在装嫩的老太太。”
“……外表的年轻与内心的沧桑造成的矛盾感，本就是吸引人的东西。”
听到罗伊的话，奥帝努斯不出声了，她直接伸出手来放在了罗伊的腰间，然后用力一拧。
那是足以将幻想杀手，将寄宿在其中的‘龙’，甚至是世界都扭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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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的是罗伊的身体比世界要结实，才没有出现支离破碎的惨状。
不过不得不说魔神的手劲儿真是挺大的，这拧了一下还挺疼。
“嘶，你可是女神啊，大娇娇……怎么能用这种小女孩子的做法。”
罗伊倒吸口凉气，假装很痛的道。
“在成为神之前，我也是个人，是一个女人，可不要随便拿一个女人的年龄来开玩笑，那可能会造成世界的毁灭。”
“……还有，大娇娇是什么东西？”
奥帝努斯哼了一声，放开了罗伊，她当然知道罗伊是装的，但是他愿意在自己的面前装，奥帝努斯就已经很开心了。
“大娇娇是对你的爱称，怎么，不喜欢吗？”
罗伊笑看着面前的只眼魔神，眉头一扬说道。
“这种称呼太令人害羞了！”
“那我下次换个称呼？”
“你可以私底下这么叫我，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算了，理解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连变通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
见到金发翠眼的女神那傲娇的样子，罗伊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他抓住了奥帝努斯如竹笋般的柔荑，秀窄修长，丰润白皙，将这只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中，两人漫步在学园都市的街头。
“这是不是叫做约会？理解者。”
只眼的魔神突然问道。
“这就是约会，奥帝努斯。”
罗伊如此肯定着。入.
第二十一章 只眼姬
学园都市第十五学区人群络绎不绝，摩肩擦踵。
道路两边开着许多零食小店，排起一条条的长龙。
学园都市的八成人口都是学生，而这些学生中绝大部分零花钱有限。
因此作为这种人群聚集地开的店铺，也都是一些经济实惠的小吃。
罗伊和奥帝努斯坐在街边的咖啡屋洋伞下，手中捧着一杯冰美式，桌子上还放了两块蛋糕。
奥帝努斯用灵动纤细的手指，拿着小勺子切下一块蛋糕，含进自己水润的红唇中，一边咀嚼着口中的甜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罗伊聊着天。
“接下来你准备要做什么，理解者。”
咽下口中的草莓，奥帝努斯抬起头来，用她似是宝石般清澈透丽的只眼凝望着罗伊。
魔神的语气平淡，但是在那声音中，又有着一抹娇美的腻人。
“没有什么想做的，上一“零八七”次来到这个世界我的目标是跨越深渊，从而得到达成魔神的条件。”
“……而这一次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目标，这个世界也不可能满足我想要再前进一步的愿望。”
“哪怕是现在对自身力量的调整，也只要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就好了。”
罗伊的语气平静。
虽然说着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目标，但是他的话语中却没有任何的迷茫与空虚，反而有着无法磨灭的坚韧意志。
这正是罗伊的精神得到升华的体现。
当年的罗伊和奥帝努斯在无尽轮回的世界里，经历了亿万次人生。
在那轮回中，不管是罗伊还是奥帝努斯都感到了痛苦与精神即将崩溃的绝望。
但是如果现在两人再次经历那可怕的轮回，罗伊甚至能以平常心直面奥帝努斯的精神崩溃，而他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如今的罗伊甚至能够做到枯坐在虚空中，从宇宙的开始直到终结，他的心灵依然能够平静无波，不起一丝涟漪。
甚至只要他愿意，甚至还能让自己的情绪一直保持高昂与不灭。
肉体、精神与灵魂的三位一体，完美的‘神化’。
时光已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尘埃。
佛与道，悟与禅都已被罗伊所得到。
“如果当年就有你这样陪着我，就算每天只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不至于在孤寂与痛苦中放弃所有的力量。”
“……独自一人的流浪在大地之上，只能靠回想着故乡来确认自己还活着，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奥帝努斯的语气有些低沉，她编织整齐的贝齿上咬着一根吸管，一只手托着自己的香腮，那本应冷漠的只眼中透出了一股迷离。
“现在还在怀念自己的故乡吗，奥帝努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将那些叠加的多余相位全部撤销掉，让世界回到你最熟悉的样子。”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会为你实现。”
罗伊的声音中带上了令人心动的诱惑，就像是一只恶魔在蛊惑人心。
奥帝努斯瞪了她一眼，娇哼道：“……不要开玩笑了，你明明知道那可不是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只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理解我，知晓我心中真正念想的人。”
“所谓的想要回到故乡，也只不过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这个借口带给了我继续前行与活下去的动力。”
“……至于我的愿望，现在不是已经实现了。”
只眼的魔神语气温柔，她的目光中再无任何的迷茫与空虚，只剩下了坚定与对未来的期待。
那只眼睛就像是翠绿的湖水，碧波荡漾。
罗伊注视在其中，只感到自己的心神都是泛起涟漪，被奥帝努斯的眼睛卷入了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湖水中。
那份波涛的汹涌，就是奥帝努斯滚动的炽热情感。
“魔神的自灭性还真是强啊。”
罗伊感叹了一声。
“理解者你并没有真的经历过那漫长的空虚时光，只用了短短千百年的时间就抵达了魔神们所渴望的境界。”
“……虽然你和我之间曾经一起经历过亿万次的轮回与人生，但是哪一位魔神没有经历过这些。”
“对于能够将世界按照自己的意志随便揉捏的魔神们而言，祂们都曾有过亿万人生的淬炼。”
“……力量、权力、知识、智慧、衣、食、住、行、性、尊重、认可、快乐、自信、幸福、自由。”
“这类物质或精神的需求体现，对魔神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所有的欲望都能满足，所有的向往都能得到。”
“……多彩纷呈的世界，千姿百态的人生也变得毫无意义，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有缺陷的‘神’，最终剩下的也只有空虚和勉强留有自我的意志。”
“所以魔神们见到你那只右手时才会这样激动，因你的右手给予了祂们新的欲望，新的可能性，新世界的念想0....”
“……当时的我亦是如此，在见到你的那只右手时，只想着把它砍下来，哪里还有其他的想法。”
奥帝努斯用着殊为平淡的语气，诉说着魔神们的悲哀。
那是罗伊不能理解的东西，也是他永远不会再理解的东西。
因为现在的罗伊其精神意志已经昂扬不灭，不可能再出现魔神们的缺陷与错误。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罗伊温柔的开口道。
“嗯？”
只眼的魔神轻轻的‘嗯’了一声，用的是疑惑的二声。
“你不是说如果在很久以前就遇到我，你就不会经历那样独自流浪的人生。”
“……过去的已经过去，虽然对你我来说就算是修改过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那就缺少了人生的感动，我们完全可以从现在开始，去想念未来。”
“……你曾经所经历的那无数苦难，等待的只是为了这一刻我们的相遇。”
罗伊的面色淡雅柔和，他抓起奥帝努斯的左手，摆弄着她纤细的手指。
她的五指修长，像是白瓷的玉器，温润而清凉。
奥帝努斯好笑道：“……你想说这是命运的使然吗？就是从我们的口中说出命运这个词汇，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所谓的命运，也只不过是魔神的思考与意志的碰撞结果，魔神绝对不可能相信命运这种东西，因为祂们才是命运的主人。
罗伊笑了一声道：“……有的时候4.7奥帝努斯你应该和某只金毛猎犬学学，你应该要学会浪漫啊。”
“……命运这个词，有的时候就是浪漫。”
这样说着的罗伊抬起自己的右手递到了奥帝努斯的眼前，在魔神的疑惑眼神下，他就是揶揄道：“……你说见到这只手就想砍掉它。”
“……现在它归你了，砍了它吧。”
奥帝努斯毫不客气地张开嘴，一口咬住了罗伊的右手。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的罗伊就是感觉到自己右手被咬的地方，有一阵温热的柔软扫过。
就在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旖旎暧昧时，两人身旁的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孩开朗的笑声：“……初春，上升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