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普通人 第385章

作者:Aldoni

在玛修感动的表情中,立香微微眯起了眼睛,表情并不像是玛修或者迦勒底的职员那样高兴。

“当初安徒生先生这么说过。在他还没调查前,就有人已经整理好了。那原来是福尔摩斯先生做的啊!”

“Yes.如果整理得过于简单易懂,就会被玛奇里发现。所以我整理成,只有真正拥有智慧的人在寻求真实目的时才能具备意义的排列。你们必须知道那个情报。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而是为了成为这杀人事件的解决者。”

“……杀人事件?”玛修有些疑惑地看着福尔摩斯似乎有些激动的神情问道。

“对,杀人事件!连我都从未体验过的大规模事件。‘通过人理烧却来彻底杀害灵长类’。简直就是神话级的杀人事件。如此看来,我出现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没错!既然是案件,那就是侦探出马的时候了!而解决这样庞大的案件,果然非世界上最有名的侦探——福尔摩斯先生莫属!”迦勒底那边的福尔摩斯粉已经开始欢庆了。自从进入阿特拉斯院内部,之前在沙漠中被隔绝的大部分通讯就又能够完整运作了。

“嘁!”

不过在大家的欢乐之中,似乎却有几个不太合群的家伙。

“所长/前辈,这样太不礼貌了!!!”紧接着这两位不够合群的就被淹没在专属从者/迦勒底职员的声讨中了。

至于某位站在一边的黑袍老爷子……这就无人敢管了。

“不好意思,玛修,虽然降临时获得了能与你们交流的现代常识,但是我却完全不清楚这位的身份呢。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解释一下吗?”

大概是看出立香的兴致不高的模样,示巴决定通过玛修了解一下这个让迦勒底的御主难得地露出了冷漠表情的从者。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是这样的……福尔摩斯先生是世界上最有名的侦探。职阶……大概是Caster吧?真真正正的所有侦探的始祖之一。啊啊,如果现在是医生值班的话,他一定会狂喜乱舞的!同时我也非常感动!夏洛克·福尔摩斯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柯南·道尔爵士的小说就是华生医生写的传记!”

“呵,如果能让纯洁少女如此由衷高兴,我和华生那赚小零花钱的工作也算是有点价值了。但Miss基列莱特,我的真面目、本质与您想象的略有些差异。但可悲的是,这件事与这次的主题无关。因为我尚未接受Mr.藤丸的委托。”

“哎……是这样的吗?”玛修看了一眼立香,感觉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对委托什么的有兴趣的模样,只要自己向着福尔摩斯发问了,“我看福尔摩斯先生您没有变装,完全露出真面目,我本以为……”

“哈哈哈哈哈! 这还真是个好书迷呢!非常了解我的性格!……唔。虽然我也很想协助你们。但得按照被委托的顺序来。我受巴贝奇卿的委托,究明这个事件。他仅存的理性虽然只剩一分一毫,但以那犹如闪耀繁星般理性为代价。在结束那个委托之前,我是无法与迦勒底结缘的。但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问题,战斗就交给你们英雄们了。我是侦探,对正义或是名誉都不感兴趣。解开谜题。这就是我的本分。”

“诶……和……和想象中的福尔摩斯先生完全一样呢……”

“也就是说,你虽然愿意站在修复人理这一方,但现在并不会加入成为伙伴。请问这样理解对吗?”示巴眼神犀利。

“正确。诸位是来这个学院寻求知识的,那就应该前往这所学院的中心部。同时,我也要去中心部完成一些事。中心部位于据此500米的地下。道路就像是曲折蜿蜒的地下迷宫。我会向各位指出通往中心部的道路,而诸位则负责用肉体排除陷阱吧。简直就是毫无任何冗余的合作。来吧,抓紧时间。无限的知识正在等待着我们!”

“……不好意思,并不是。我们来这里主要是因为初代哈桑大人告诉前辈这里或许有他需要的东西,而且迦勒底也要从这里获取一些资源……”玛修耿直地说道。

福尔摩斯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不好意思,这只是常识而已。”立香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飘在了前方。

世界最有名的侦探露出了茫然的眼神。

我们又不认识,请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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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主,有魔力反应!有什么东西来了!……是和伦敦一样是自律型的使魔!”快步跟上立香的玛修在灯火中看到了影影绰绰的踪迹,立刻竖起了盾牌。

“防御装置果然还在运作!选择等待诸位到来之举真是太正确了!现在我的存在很不稳定,实在无法战斗。只能期待各位的实力了!”福尔摩斯一边义正言辞地说着,一边自然地走到了队伍末尾。

面对着逐渐接近的自律人偶,众人在这条算不上宽阔的通道中保持了警惕——毕竟不知道前方究竟有多少自动人偶的存在。要知道阿特拉斯院可是以炼金术闻名的……

“前辈,小心……!……咦。”

当玛修准备抡着盾牌上前砸碎靠近的自律人偶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自律人偶突然停住了。

“检测到出入权限。欢迎您,……先生。”一个墨绿色看起来材质比较高级的人偶转动头部,发出了平滑的机械音。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它或许是在之前受到了损毁之类的,在提到名字的时候卡顿了一下,然后跳了过去。

顺着人偶头部的方位,大家也移动着自己的视线,然后将从者与人偶的视线交汇处确定在了某个御主的身上……

“请您的客人保持安静,不要出入无权限区域。这里是院长‘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的留言:欢迎未来的您到来,现在的我们十分感谢。”

随着高级自律人偶的语音播放完毕,其他自律人偶迅速散去,各自组成小队进行起日常的巡逻。而那个高级人偶则转过身,表现出一副要带路的姿态。

“……”众人对这可以称得上是诡异的一幕沉默。

“难道你以前被人带进过阿特拉斯院吗?”所长觉得这可能是唯一能够解释的可能了。

“我哪有!拜托,我可是从来没接触过什么魔术的普通人,养父母的家里也不是特别有钱到可以跑到埃及来游玩的……等等,养父母……我的,养父母……”

“怎么回事?”

“不提这件事我还想不起来,现在突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明明在加入迦勒底之前我记得我是有养父母的存在的,可是现在仔细一想,我根本不记得他们究竟是谁,长相如何,又叫什么名字……”立香抱住了脑袋,惊愕中带着恐慌,“我现在怀疑……我真的有养父母吗?!”

“别着急,立香!这里可是阿特拉斯院,其‘三尖赫尔墨斯’是迦勒底的特里斯墨吉斯忒斯的原型,绝对能够查明你想要知道的真相的。”所长急忙安慰起精神有些不稳定的立香。

随着所长的话语,立香暂时打起了精神,准备向着阿特拉斯院的深处进发。但达·芬奇的表情却凝重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服用了返老还童药之后的立香曾经提到他的过去已经被彻底抹消,甚至让立香无法通过药水退回幼年时期……那么就算是三尖赫尔墨斯,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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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只高级自律人偶的带领下,众人不需要花费时间去探究岔路的尽头是否是正确的道路,只需要跟着一路走下去就行了。而在他们深处前进的时候,之前被关闭的灯光等设备或者辅助的魔术都会启动,保证他们一路十分轻松地向下,向下……

假如不看环境的话,简直比郊游还轻松愉快。

不过,这也让人有点无聊。所以大家就开始了聊天环节。不过似乎是被一些诡异的情况刺激到了,所以立香表现得有些无精打采,对他们的话题漠不关心。

“话说阿特拉斯院究竟是什么?这是个好问题。”福尔摩斯课堂开课了,“那是盘踞于埃及另一座阿特拉斯山为根据地的炼金术师们的学院,别名是巨人的地窖。魔术协会三大部门之一,积蓄与测量之院(所长:另外两个就是之前你们在伦敦看到的时钟塔……还有不知具体方位的彷徨海)。与从中世纪以来主流的现代炼金术不同,是为了究明魔术之祖、世界之理的炼金术师的集团。据说他们虽身为魔术师,但都是一群魔术回路贫乏的学徒。而结论理所当然,就是他们在学习魔术的过程中,不依赖魔力,而是依赖大量道具。这种存在方式与科学技术带来的发展相近。拟似灵子……将魂作为可观测的能量,创造出拥有魔术回路的生命,人造人。“无需自己成为最强。 我们只需创造出最强即可。”这就是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们的格言。他们就以此为信条,创造了众多兵器。在这个阶段,他们认清了自己的极限,并将这些都封印起来了。……他们为何会创作这种兵器的原因诸说纷纭。”

紧接着,福尔摩斯的话题又是一转,“阿特拉斯院的院长被赋予了阿特拉西亚的称号。在来这里前,我看到了一张金属板,上边写着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他应该就是最后的院长吧。虽然应该有后继者,但名字并没有被记录下来。”

“啊,这个名字!刚刚人偶有提到过!”玛修突然发现了其中的联系。

“是的。虽然很抱歉,但是我对阿特拉斯院其他院长的事情知之甚少,毕竟我在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里的防御装置被全部启动——对,不是主人突然消失,又或者是突然遭遇了灭顶之灾后的紧急处理方式,而是‘必要的被全部启动’。也许当初阿特拉斯院的院长早就观测到了人理烧却的发生,预先发布通知,令这里的炼金术师们维护好阿特拉斯院的一切设施,关闭不需要的部分,然后返回他们各自的房间等待人理烧却的到来……直到,你们的到来。”

“等一下,福尔摩斯先生!您的意思是,难道那位院长其实已经观测到了我们的到来,所以……?”玛修突然有点紧张。

“恐怕是的,就连你们的降落位置都是他们预先设置好的,不然你们也不会降落到入口处的大厅,紧接着又撞上了设置好的自律人偶了。我能做的,就是帮你们打开入口处的灯啦!”福尔摩斯哈哈大笑了一声,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这个大侦探无用武之地而不高兴,“确实是天才啊!希望他所说的欢迎是真的欢迎就好了!毕竟历代阿特拉斯院长必然会发狂,其结果,创造出了毁灭世界的兵器。嗯,亦或者是历代院长向未来发起挑战,失败,其结果导致了发狂。总之,这位院长也许在发狂的时候,又或者是清醒的最后做了这些事情,谁知道呢。”

“请不要笑着说出这样恐怖的话!”玛修表示很生气,毕竟前辈的安危是很重要的!

“抱歉,Miss基列莱特。以我侦探的直觉来看,他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欢迎我们……不,应该说,欢迎这位御主的到来。无论如何,阿特拉斯院中的炼金术的起源来自埃及神话中的魔术师祖先女神伊西斯。既,此处乃地上无法比拟的“魔术礼装”储藏库。……虽然事实上这里就是废弃场而已。阿特拉斯的炼金术师们重复着发明,创造出的失败作品,可怕的兵器堆积如山。我们正向那中心地进发。如何? 理解阿特拉斯院的概要了吗?”

“我有点疑问。如果说地下的阿特拉斯院保存完好的话,为什么地上部分会……”

“很显然,是被他们自己毁灭的啊!不,说不定其实是为了给‘你们’指引,才故意设置了地上的废墟呢?这个谜题或许只能在人理烧却修复后才能从本人口中知晓了吧!嗯,这不是重点。据我调查,阿特拉斯院从公元前一直活动到了公元2017年。但是这里似乎一个活人也没有。虽然设备几乎保存完好,但是唯独没有活人的存在。也许有幸存者提前离开,而剩下的人决定留下来维护阿特拉斯院到最后,直到该来的人到来,这也说不定啊。”

“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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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么复杂啊,阿特拉斯院。”所长看着记录下的地图感慨道,“虽然不知道岔路的深处有什么,但是你们一路上已经经过了太多路口了。假如不是自律人偶的带领,恐怕会在里面迷路到死吧?”

“嗯。虽然如此,但不必担心,我能够在脑内记忆立体的地图,是绝对能够将诸位带领出去的。”福尔摩斯也许是觉察到了众人的不安,算是安抚了一句,“毕竟阿特拉斯院里面有太多对外界来说是禁忌之物的东西。阿特拉斯院是天才的集团。他们各自在自己独立工房埋头研究。这里没有任何禁忌,无论做出怎样非人道的兵器,都不会被怪罪。但只有一个条件,‘绝不能将这里制作的东西带去外面’。这是阿特拉斯院的大原则。他们两千年间一直严格地遵守着这个规则。……想到他们做出的七大灭世禁忌来看,这个原则相当有必要,也许就是初代院长的智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