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逆楚
越是精密的仪器越是复杂，但肯尼斯的这个月灵髓液，却开始从复杂变得简单。
“卢恩文字。”
终于，依靠着魔眼获得了这样的情报。
苍崎橙子的兴趣大大提升了。
卢恩文字乃是非常冷门的学科。
但是，却恰巧是苍崎橙子擅长的学科，当时很是冷门，却是她所专攻的方向。
不是用伪魔术回路那样复杂的东西，而是纯粹的符文。
“为什么会这样设计？”苍崎橙子对于肯尼斯的设计理念好奇起来。
她这个时候，才开始正眼看待肯尼斯，发现他果然跟自己所知道的那个肯尼斯不同了，穿着不再讲究，即使是名贵的衣服，也只是随意的穿在身上，没有那种庄严的气质，胡子也没刮，头发有些凌乱。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贵族。
“我最近发现，越是复杂的东西，设计的越是完美而精巧，就反而越是脆弱，比如人体，生命是非常脆弱的。而在战斗之中，精巧的东西，反而不实用，因为很容易就被破坏。特别是魔术师的世界，存在着许多不合常理的事物，用能够打败常理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看似强大，但在不需要常理的世界里，这些东西，实际都没有任何作用。”
月灵髓液已经很是强大了，肯尼斯也很清楚，他很骄傲自己拥有这样的武器。
然而，月灵髓液的形态不管多么完美，变化的形态再多，也无法击败凛，对上英灵更是毫无作用。
为了能够有打败英灵级别的能力，月灵髓液必须要提升。
他以卢恩符文的设计，强化了月灵髓液，让月灵髓液成为了特殊之物。
他强化的不是战斗，而是学习的能力。
本来，他是想要这个月灵髓液学习武术，打败凛的。
毕竟，人的身体都是有弱点的，而月灵髓液完全不受人体限制，武术的能力只会比人类更强。
但是，凛的进化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光是这样的级别还不够。
凛已经如同英灵一般了。
而月灵髓液，不过是多了一个人类形态，学习了一些人类的战术而已，唯独在符文方面，又有所提升了。
但这个时候，各个问题都出现了。
只有努力的去研究一个东西的时候，才会发现前方始终有路，好像永远都走不完一样。
材质上，月灵髓液需要提升。
智慧上，月灵髓液也要进步。
之后，肯尼斯再次进行了提升。
通过符文提升了月灵髓液，这便是矿物科的所学知识。
然而，更高明的是智慧。
月灵髓液开始拥有智慧。
这不仅仅是某种程序，更加类似于人工智能。
达成这个效果，依靠的是降灵科。
没错，他开始为月灵髓液实行降灵术。
降灵术，是将一些死灵幽灵召唤来的术。
肯尼斯之前也用过，之是用在结界里，用来保护自己。
但是这一次，他开始将一些灵降灵在了月灵髓液之中。
单纯这样，也不过是让月灵髓液拥有一个人的灵魂而已。
但是，肯尼斯厉害的地方，在于他并没有降下一个真正的灵。
“集团心理，集体意识，是这样的东西吧。”
月灵髓液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但实际上，附身的并不是某个人的灵魂，更加类似于愿望，即身佛，意识的集合这样的东西。
怨灵，也有很多，本就是怨念的集合的东西。
正是利用了这种技术，将很多的灵集合在一起。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过是创造了一个特殊的人偶，依旧没有超出橙子的心理预期。
让橙子最为惊讶的，是最后对于召唤科知识的运用。
橙子挥了挥手指。
砰的一声，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
月灵髓液被爆炸的冲击波炸开。
然后，迅速的朝着中心点开始集合。
“集团心理，召唤术。”
月灵髓液并不是某个人的意识，也不是某种怨念集合成了某个人。
它并不是变成了一个人偶。
而是一个集体，以人偶的形式出现。
“世界上有很多的虫子，似乎有着统一的智慧一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存在的指挥一般，所有的虫子是能够相互联系的。”
“这不是一个人偶，这是无数的虫子，组成了一个人形。”
苍崎橙子终于弄懂了肯尼斯的月灵髓液。
月灵髓液可以分解为无数份，每一份，都有意识，但是，就像是虫子一样，并没有个性与自我。
它们结合起来，才会拥有意识。
它们通过召唤术相连，并非是肯尼斯的召唤术，而是它们自身的召唤术。
即使是被破坏之后，也会迅速的互相召唤，重新组合。
“即便是英灵，这种可以说是人偶制作最高成就的存在，也依然会有灵核的存在。然而你的人偶，甚至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了灵核，不存在被毁灭的核心，这就是你想要达到的方向对么？”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肯尼斯坚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