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刷满之后 第153章

作者:万劫火

  更别说宁想容是堂堂结丹期修士,一宗之主……离开的时候也是有好好道别的啊!什么叫抛弃!

  然而他心中的呐喊并没有人知道,走廊当中义愤填膺的批判还在继续。

  “这、这还是人吗?”

  “这么算来就是五个女子了啊!如此滥情之人,活该被通缉!”

  “说不定还有许许多多被祸害的女子并没有显现出来罢了,这种人我见过一个,是极乐宗的邪修,专门找那些修为比较高、有一定地位的女子下手,用阴邪的办法控制住她们之后,就算后来他被打杀了,那些被害的女子大部分也不敢说出来。”

  我怎么突然就和极乐宗的邪修划等号了?!那是强迫的,我这个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的好吗?

  刘远刚这么愤愤然想着,突然想起了快被他玩坏的府主大人,神情一僵。

  他对付府主大人的,好像,确实,就是这么一套啊……

  黄泉作为碧落府的府主,渡劫期的大能,修为比较高,有一定地位,被刘远用“阴邪”的办法控制住之后,就算是在自家一屋子下属的面前,也只能忍气吞声,任由刘远施为,不敢说出来。

  因为她的高傲和自负,不允许自己的形象崩塌,因此就算再羞耻也只能自己扛,甚至如果有人发现,哪怕那个人是想救她的,也反而会被她杀掉。

  看来这种套路天底下的淫贼都是一样的……啊呸!

  不知不觉把自己和淫贼等同的刘远连忙啐了一口,他这情况不能算,明明……是黄泉先动的手,他这是自卫反击。

  黄泉可是要杀他来着,而且媚生和他确实是你情我愿,这么算来,黄泉也算是半推半就,完全大丈夫!

  那边还有女弟子忿忿不平道:“要是被我遇见了他,我必定为天下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喂喂,怎么突然变成天下女子了,有一说一,你们这些连卡面都没有的,我连下手的想法都没有好吗?

  刘远抽了抽嘴角,感觉离火门里的弟子果然都比较自命清高,自我感觉还十分良好,尤其看不得别人真挚的爱情。

  “魏师姐你当初在万剑城中不是和他见过一面吗?那人是不是肥头大耳,脑满肠肥,长相可憎,目光淫邪,但是偏偏有一手精妙绝伦的幻术?”

  刘远暗自腹诽,他要真是这种形象,这画风可就不得了了啊……该说这姑娘很上道吗?

  青蚨舫的期刊传播之迅速,离火门弟子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长相,听语气,她十有八九是故意这么调侃的。

  果然一个长期禁止谈恋爱的门派,大概率会养出变态来么?

  魏飞鸾摇头:“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幻术倒确实很精通,为人也没有那么糟糕,比那些无能之辈要有趣……”

  她突然察觉自己失言,改口道:“事不关己,多说无益,还是先顾好眼前的授火大典吧,你们也需勤加修炼,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魏飞鸾一板起脸,就有一种冷肃严厉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那些女弟子纷纷称是,连忙四散逃走,吐着舌头说师姐真可怕。

  “离火门的授火大典?好像有点印象……是挑选真传的比赛仪式吧。”

  刘远躲在暗处听了半天,暗自忖度:“虽然离火门没有渡劫期大能,但合体期也不少,想要突破禁地守卫本来就不简单,现在这个授火大典举行期间,对禁地的防御更加严密了,不如干脆趁着他们自己主动打开禁地的时候进去。”

  如果在短时间内,他有把握用镜月石的幻术瞒过那些合体期的离火门长老,只要乘着开门的一瞬间进去,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什么问题。

  既然授火大典结束之后,会让胜出的那位弟子进入禁地,那么肯定有一个时机能让人接近……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混进授火大典里去?

  刘远把目光投向了独自一人留在长廊上的魏飞鸾。

第三零四章 没想到还挺闷骚的

  目前的突破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从刚才的对话当中可以知道,魏飞鸾在离火门内门弟子当中的地位很高,有点类似灵爻在玉虚道门弟子当中的感觉,不过她为人严肃,所受推崇的成分应该不多,敬重会比较多一些,而且大部分人都认定本次授火大典的优胜者会是她。

  最关键的是刘远也算是和她认识,且从刚才来看,魏飞鸾对于刘远的感官还不错,所以比较容易接近,她大概率也不会直接喊人。

  这种情况下,就可以直接“霸王硬上弓”,然后……不对,这思路,这流程,非常不对!

  至少应该谨慎一点,虽然她的修为大不如自己,但是这里毕竟是离火门内,难保没有什么应对机制,所以干脆就用镜月玉的幻术把人弄得半梦半醒,然后……不对!这个更加不对!

  这完全就是淫贼啊!!!

  刘远抽了抽嘴角,把脑子里出现的相当不妙的画面驱散,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我他娘的不是淫贼啊,真要是,那也是情圣的定位,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一定是黄泉的错,自从险些被杀出来的府主大人结束穿越生涯之后,就感觉心里一股子邪火,对她的手段也都相当邪道,顺便把灵爻仙子也给拐向奇怪的方向了。

  刘远定了定神,忽然皱眉,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会不会是当时全力催动魔气的缘故?

  而且那时候正好因为碧落府的杀手“风鬼”用“铸魔”匕首偷袭的那一剑,吸收了大量的外来魔气,灵力和魔气的平衡被打破,以魔族附身的特性,对心性的影响应该挺大的,若是因此让他潜移默化中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也不无可能。

  不过现在并不是研究自己到底着没着心魔的时候,刘远暂且压下心中怀疑,尾随着魏飞鸾一路走到了她的住所。

  话归正题,按照经验,这种什么大典之类门派内部比赛的场合,其实未必有多严肃,大量的防御力量肯定专注在有没有外人闯进来,而对于内部则相对会少一些。

  如果能让魏飞鸾以身边的什么随从身份,带着一起在授火大典,稍微靠近禁地的地方,刘远就有把握进去。

  反正刘远有镜月玉在手,只要不是形象差距过大,都是可以伪装的,甚至女性也是可以的……

  镜月玉可以完美女装这一点,在顾常身上已经得到了印证。

  为了自己的小命,稍微牺牲一下完全没问题,反正除了魏飞鸾,其他人也不会知道是刘远伪装的。

  那么现在的难点就在于,怎么让魏飞鸾协助他?

  所以果然还是趁她放松戒备的时候……

  刘远正思考着,就看见房间里的魏飞鸾神色微微松懈,那种一直紧绷着的表情变成了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魏飞鸾的房间非常简单枯燥,木质的桌子、椅子,一道屏风,几个放满了书的书架,一张床铺,一个蒲团,没有多余的装饰品,有几分苦修士的韵味。

  她先是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阵,拿起了一个白瓷药瓶,随后走到了浴桶旁边……

  等等,为什么有浴桶?

  刘远的目光变得微妙了起来,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有一个浴桶,而是没有预料到魏飞鸾会在这个时候用到浴桶。

  魏飞鸾显然目的性很明确,在浴桶旁边的竹制的机关上操作了一阵,便有一道带着热气的清泉流淌而下,逐渐将浴桶装满。

  这大约是引了充满火属性灵力的温泉水——离火门这一点最奢侈,靠着禁地散发出来的热量,蒸桑拿都不为过。

  她先放水试了试水温,随后将瓷瓶放在一边,把自己的发髻解开,脱下了衣服。

  “……?”

  刘远怔住了。

  屏风上映出了女子和冷肃性格决然不同的婀娜曲线,衣服被整齐叠好放在了屏风上,青色外衫,白色里衣,以及……颜色颇为艳丽的水红色肚兜,百合团簇,姿态羞涩。

  没想到还挺闷骚的。

  他木了。

  这种时候,是该继续看下去以示尊重,还是立刻走开以表敬意,又或者捂住双眼用神识去感受,既能保留自己道德上的体面,还能享受偷窥的快乐。

  这可真是难以抉择的一个问题啊!

  刘远陷入僵局的时候,魏飞鸾毫无察觉,抬腿翻身进了浴桶里,水声轻轻荡进人的心理,她伸手将白瓷瓶拿过来打开,然后倒进了水中,一瞬间充满了水蒸气的房间里弥漫出了浓郁的药香味。

  “唔……”魏飞鸾眯起眼睛,仰着头,精纯的药力瞬间游走全身,引动经脉中的灵力,卷起浪潮,令她全身都微微痉挛。

  刘远辨认出这正是“百日筑基液”,说说是百日筑基,其实是给即将突破结丹期的修士准备的,在筑基圆满之后百日,天天泡药浴,巩固灵台,至少能让结成的金丹品质提高一层,十分珍贵。

  魏飞鸾当时在万剑城时,也不过筑基六七层的样子,如今却已经跨入圆满,除了下苦工之外,只怕奇遇也是不可少的,二十岁不到便筑基圆满,能得到宗门大量资源,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种时候,他如果等对方完事,那么至少也得等三四个时辰,大概得等到半夜,夜长梦多,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且之后再出面,其实也避免不了偷窥这个事实。

  而此时此刻,进行药浴修炼的魏飞鸾却是处于不能动弹的状态,这种时候,想必就算想反击也不能反击,更不可能叫人来,正是威逼利诱的最佳完美时机!

  所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战胜邪念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邪念!上啊!

  “魏飞鸾,好久不见啊。”刘远当机立断接触隐匿,直接闪现在了魏飞鸾的面前,微笑道:“还记得我吗?”

  “呜?”魏飞鸾目光呆滞地看着他,随后一张姣好白皙的脸迅速涨红,想动却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动,脸色几经变化,转向绝望灰败,闭眼咬牙:“原来你竟是如此败类,我看错你了!你、你,我不知你是想要什么,但除了我的身子,你什么都得不到!”

第三零五章 欲擒故纵

  魏飞鸾决计没有料到会在眼下这种场景看见刘远。

  她思维几乎空白,心中崩溃哀鸣,哪怕是换成传说中前算三千年,后算三千年,最擅长卜卦之术却因此糟了天谴的青崖鹿翁,恐怕也算不到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吧!

  这个人,传闻当中不是化魔了吗?不是被玉虚道门派去的长老重创了吗?不是和灵爻仙子一起不知所踪了吗?

  不该正在狼狈地四处躲藏追杀,然后像她想象的那样,面对命运不测的湍流,在其中挣扎旋转难以自拔吗?

  怎么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大摇大摆地突然出现在离火门内?而且更可怕的是,在她药、药浴的时候,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难不成——

  真如那些师妹们想的那样,他其实……其实是个胆大包天的淫贼?

  那些女子并非与他真心相爱,而是被胁迫不敢声张,或者被他玩弄感情到无法脱身……连那灵爻仙子也是如此么?可为什么、为什么这次是她?

  魏飞鸾死死地闭着眼睛,思绪一片混乱,紧紧抓着木桶的边缘,手指关节发白,浑身僵硬,满腹的茫然疑问和紧张恐惧,最后都变成了紧咬牙关的倔强。

  刘远脸色复杂:“……”

  孤男寡女,四下无人,再加上沐浴、动弹不得等关键词。

  这场景,还真的和淫贼上门一模一样的欸……

  不过好歹是和预料的一样放弃抵抗了,该说是好事吗?

  他感觉短时间内说什么魏飞鸾大概也不会听,多半当他是打算言语蛊惑,还会影响对方的情绪稳定,左右看看,干脆绕到屏风前面,拉了张椅子过来,在浴桶旁边坐下。

  魏飞鸾内心慌乱地紧咬牙关等待了大概一分钟时间,浑身的僵硬逐渐维持不住了,心中也产生了一点诧异。

  怎、怎么没有声音了?

  一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刚才一片空白的思维也运转了回来,才发现四周除了一丝荡漾的水声、外面梧桐叶的沙沙声还有她急促的呼吸声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他走了?

  魏飞鸾怔住,然后忐忑地抿起嘴唇,又等待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方才因为羞窘而发热的肌肤都渐渐降下温度了,才终于感觉不对劲。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和刘远的目光对上了。

  “……”

  “……”

  刘远默默地把目光又移开了,干咳两声,道:“看来你现在应该冷静下来了,我得澄清一下,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他斟酌了一下,“为了你。我的女人不少,灵爻也是其中一个,足以和她相比的也有好几个,还不至于这么饥渴。”

  不至于这么饥渴?魏飞鸾幽幽道:“那你刚才……”

  刘远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确定要我说?”

  魏飞鸾愕然,随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似乎有点反调戏的意思……如果真让对方说出来了,委实过于大胆。

  她脸颊迅速再次变红,板着脸,有些气恼对方的理直气壮,下意识垂落目光,看着荡漾的水波,本来像烧起来的脑子却终于冷却了。

  她当然知道对方不是为了她而来,她对刘远的印象,还停留在四个月前的万剑城中,那个在青楼来去如住宿,更能嚣张地对严冠霖说出去青楼你不配这样的话,对女色的需求不至于那么低级。

  但是既然他在沐浴的时候冒出来,就必然有通过这一点来威胁她,达成别的目的的念头,因此她才会说出“除了我的身子,你什么都得不到”的话,以示这不能让她做出对宗门不利的事情。

  魏飞鸾深呼吸,抬起头逼自己直视对方,道:“既然你不是为了我,那就是有其他的目的,这个时间点,就只有授火大典有这个诱惑力能让你这个还在被通缉的人跑来了,我猜刚才我和师妹们说话的时候,你也听见了对吧?所以你起了利用我的心思……”

  刘远点点头,他出现在这个时间点,目的也挺好猜的,不过魏飞鸾慌成这样还能分析出来,也确实不容易了。

  他干脆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要进入你们的禁地,放心,不是什么威胁到你们宗门的目的,我若是想对你们宗门不利,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光是万剑城和玄阴世家,就足矣。”

  魏飞鸾脸色复杂,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不错,离火门只是六派之一,虽然也属于顶层了,可没有渡劫期坐镇,便矮人一头,而万剑城倚靠的剑阁和玄阴世家却都是庞然大物……

  如果传闻属实,玄阴世家也许就要让眼前这个人当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婿了,他要找玄阴世家帮忙,简直易如反掌。

  魏飞鸾犹豫了一瞬,道:“禁地当中只有炽烈万分的凤凰异火,若没有门中长老坐镇,我们也进不去,而且这次大典的候选人都不简单,我也没有把握,就算进去了,也只能在外围挑选一簇作为命火,里面除了火什么也没有,一片荒芜,之所以作为禁地,只是因为它实在太危险了而已……”

  刘远挑了挑眉,道:“你是在担心我错信离火门禁地当中有什么天材地宝的传闻,想提醒我一下,免得我白费力气反而送命?那么意思就是说,你对这件事情本身是乐意帮忙的对吧,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帮你拿到真传资格,你带我混进大典,只要能在接近禁地差不多百丈内,我就有把握进去,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等、等等!”

  魏飞鸾皱起眉头,气急怒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担心你了!而且我没有同意!”

  “哦?”刘远坐在椅子上摸了摸下巴:“那就是说合作破裂了?”

  他站了起来,魏飞鸾心中一惊,道:“你、你想做什么?”

  “看来你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决绝嘛,我要是真强行对你做了什么,现在应该能更好地让你配合了。”刘远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没想做什么,既然合作破裂,自然只能默默离开了。”

  魏飞鸾一怔,迟疑了一下,却看见刘远真的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隐约觉得刘远转身时的眼神有些黯然,并且这时候才突然发现对方的头发竟然全白了,那种生机全无的苍白显得异常萧索。

  魏飞鸾犹豫道:“我可以问问,你进禁地到底是想做什么吗?”

  刘远脚步一顿,酝酿着沉默了一阵,故作怅然地摇摇头:“实不相瞒,我如今命在旦夕,只能寄希望于能在凤凰涅槃之地找到也许能遗留下来的凤凰血——你这边既然行不通,我就只能自己硬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