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劫火
不过严冠霖杠归杠,但也是一个勤奋刻苦、认真修炼的好孩子,虽然稍微有点歪,但是和玉虚道门那帮子面目可憎的老妖怪比起来,反而显得纯真可爱。
要是真的在这无荫崖重逢,倒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刘远笑了笑,捏了捏芝芝的小脸,顺便让探出头来以眼神询问的红苻乖乖回去,继续和灵爻她们斗地主。
——是的,斗地主,不过入乡随俗,刘远就把斗地主改成了“斗魔教”,还有点角色扮演的意思在里面。
这半个月以来,刘远已经教会了三只小萝莉和两只大御姐怎么打扑克牌,让苏岚风把扑克牌做好了送过来并不是难事,于是这半个月里,刘远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围观一群仙侠画风的美人聚众打牌。
里屋,清冷绝艳的灵爻道姑从手牌里抽出两张,放在桌上玉指轻点,淡淡道:“王炸。”
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充满了异域风情面孔的黄泉面无表情,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碧色的眼眸里浮现出一种奇异的恼羞,怒摔道:“你是不是作弊了?!”
灵爻斜睨了她一眼:“堂堂碧落府主,连我身上有没有灵力波动都感受不出来吗?”
灵爻道长不但在修炼上是天纵奇才,在打牌一道上也同样天赋异禀,几乎是百战百胜,在技巧和幸运上都稳压了黄泉一头。
“不玩了,这还玩个屁。”黄泉瞪了灵爻一眼,一时气闷,下意识地微微鼓起腮帮子,反倒有种不谙世事般的娇憨,这种神情本该是适合媚生那个人格的,但此刻黄泉做出来,竟然也没有一点违和。
这一丝本来完全不存在的女人味,眼角眉梢稍纵即逝的风情,就是刘远这半个月来的努力成果了。
在依旧保留元阴的状态下,这一丝妩媚反而更加动人心魄,被稍微打磨圆润的尖锐石头,绽放出了内里深藏的光彩。
她现在身上照旧绑着绳子,不过并没有把手绑起来,然而碧落府主并没有逃跑的意愿了,显然也得归功于刘远。
黄泉不自觉地挪了挪屁股,感觉木质的椅子有些硌得慌,还硬邦邦的——碧落府主心里嘀咕,迟早要建议那无耻小人换个软些的。
于是灵爻帮只影收拾牌局,今日的娱乐活动到此结束。
红苻掀开帘子钻进来,道:“君玄说只影姐姐不用出来,他会解决的。”
只影点点头,还是面无表情。
但已经比较熟悉这个少女的灵爻却能注意到,灵爻微微蹙起的眉头终于平复下来,看上去是高兴的情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少女的漆黑发顶,微笑道:“你爹吃醋呢,不让别的男人见你。”
她指的是一个父亲对于已经长大的女儿所产生的一种“醋意”,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的意思。
至于是哪种长辈——反正都是姨娘,有什么关系呢。
只影面无表情:“十四姨娘说的是。”
灵爻的手一僵,她确实并不在意刘远有其他女人,但是一个两位数冒出来,还是令她感到了一丝不适。
前面……到底是哪里来的十三个啊?
灵爻微微皱眉,脸色显得有些淡淡的沉闷。
红苻眨了眨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气氛在这些女人之间微妙了起来。
小人偶心中感叹,人类真复杂……
院子里还是没有声音。
就在韩天逸终于按捺不住,口中一边说着“圣使?圣使在否?”,一边往院子里走去的时候,忽然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回答。
“圣使说不想见你,你可以回去了。”
是男人的声音。
语气随意又悠然地送客。
韩天逸瞳孔一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男人?!圣使的住处,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第二七九章 我是你们圣女大人的姘头啊
圣使的院子里有男人,而且语气态度如此嚣张,全然不像是随从仆人,简直像是自居这院落的主人一般。
韩天逸的脑子轰地一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对于一个苦苦单恋了多年的人来说,他几乎已经把那个少年时惊鸿一瞥的身影作为了一生的白月光,从只影现身在无荫崖的那一刻起,韩天逸甚至以为是老天爷终于听到了自己的乞求,终于要实现自己的愿望了,那时有多么狂喜,现在就有多狂怒,以至于在这一瞬间,心中的怒火盖过了理智,下意识便愤怒地开口质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圣使的房间里?!”
当然,他甫一开口,脑子立刻就开始降温,等到这句话说完便冷静了下来,但是在中间这段过程当中,他已经把话说完了,没有收回的余地。
韩天逸冷静下来之后心中咯噔一下,难免泛起一丝后悔。
圣使的随从又不是说只有女性,有男性其实也正常,更何况这几天薛沝、苏岚风两人的出入都很频繁,肯定都是知情的,而魔教上层过来的人,口吻嚣张一些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能因此就笃定其中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可韩天逸还没有开口遮掩解释一番,里面那个男人就再次说话了。
刘远老神在在,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我是圣女大人的姘头啊。”
如今都躲了半个月了,眼见着玉虚道门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到现在引火自焚,不可谓不舒爽,再过几天,黄泉的碧落府亲信就会被召集过来汇合,而涅槃秘境的搜寻进度也差不多了。
到时候,便是将玉虚道门整个翻过来洗牌的时候。
在这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刘远心中轻松,这种找上门的乐子,不玩白不玩,反正薛沝的反击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眼前这家伙将和无荫崖一起埋葬在化灵江中,现在他说的话,也不会传进别人的耳朵里。
原本怒火中烧的韩天逸一愣,然后肝胆剧震,再也顾不得头顶的虚空绿帽,惊恐万分地颤声道:“你不要命了么?!圣女必为罗天之神保持纯洁之身,你是疯子不成,敢在圣使面前这么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他是真吓坏了,左右看看没有别人,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然后越想越不对劲,这种话要是被人听见,那就不单单是死字了,可能连带整个无荫崖都要被抹去,更加怒不可遏,双眼冒火,就要往院子里闯进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圣教中绝对没有人敢用圣女来开这种玩笑,圣女是何等的慈悲与圣洁,怎么能容凡人亵渎,且那些伏尸百万、血流成河的恐怖传闻,圣教中人有目共睹的残酷手段,更是令人敬畏。
虽说有“见圣使如见圣女”的规矩,但两者之间的差距是仓鼠和苍龙,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韩天逸会对圣使心生向往,但是想起圣女,想起名为毗桓罗的那个女人,心中只有一片毛骨悚然的颤栗寒意,只有想要跪下噤声的念头。
就和十几年前一样,他的父亲韩长老领着他前去请示圣女什么事情,在汇报的过程中,最煎熬的便是得到了接见和正式开始对话之前,他记得很清楚,父亲以此生最大的力气把他的头按到地板上,当然,他自己也是一样的姿势,然后默默地等待……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见的恐怖安静,四周的所有人都是一样匍匐在地。
可现在,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说这种不知死活的话?!
圣女必须保持贞洁,是教内人尽皆知的事情,根本没人会把姘头这个词和毗桓罗联系起来,屋子里面的人绝非圣教之人!莫非……是刺客正挟持了圣女?!
韩天逸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抓住了真相,他立刻放出神识向屋子里面骤然扫了进去。
“砰!”步子还没有迈出去,神识先被挡了回来。
韩天逸尚且没有反应过来,那无形的屏障已经化为潮水倒卷而来,把他的神识顿时打散开去,就像潮水当中的一粒沙子,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随后那屏障瞬间又变成了一柄柄利剑,扎进他的脑子里面,等到凄惨的叫声脱口而出,韩天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屏障就是对方的神识之力!
“怎么会如此雄浑,这力量起码有合体期,教中这个等级的高手早就去了北方战场……”
念头转瞬即逝,韩天逸已经被紧接而来的灵力击飞数十丈远,落在了崖边丛林里,狼狈不堪。
他满脸震惊地爬起来,心下一片茫然。
刘远虽然在自己老婆中间算是个弱鸡,但是在这种原本游戏当中都不配拥有姓名的NPC眼中,却已经是绝对的大高手了,在一切都建立在实力基础之上的情况下,韩天逸对他刚才那番话忽然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你……阁下……”
韩天逸小心翼翼地重新开口,他忽然觉得自己莽撞了,圣女虽然强大,但手段血腥残酷,对教中势力同样十分独断,教中仍然有一些资历非常老的长老对此十分不满,只是没有机会发作罢了。
也对,圣使出行,怎么会没有长老保护?
“咦?天逸在这里做什么?”一道诧异女声忽然传来,随后一个曼妙的中年美妇从拐角走过来,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有些奇怪。
“苏长老,我正想要拜访圣使……但被拒绝了。”韩天逸对于苏岚风还是十分客气的,毕竟是和自己的父亲相识的长老,对他也是如晚辈一样看待。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这里面那位是……”
苏岚风一愣,然后笑着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你既然知道了,就该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苏岚风说的自然是黄泉,但在韩天逸听来,却是说的刘远,心神巨震,顿时凛然,随后大恸,这么一来,岂不是说这位长老反对他追求圣使,或许是认为他配不上,或许根本是不屑。
韩天逸心中大为不甘,但是这种等级的长老,别说他,就算是他父亲也要慎重衡量考虑,基本上也就是没有希望了。
他喉中泛起腥甜,是刚才受的内伤上涌,但是他还有更加光明的前途,如果因此得罪了一位长老……
苏岚风问道:“天逸,你这是怎么了?”
韩天逸失魂落魄地转身,悻悻地转身一甩袖,又惊觉,摆手说没事,就这样连人都没见到就灰溜溜地走了,半个月来辗转反侧的念想被泼了一盆冷水,霎时烟消云散。
苏岚风皱起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片刻后摇了摇头,心道放弃了也好。
她回过头来,恭敬地道:“启禀府主,涅槃秘境的大体位置已经确定了。”
更新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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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章 灵爻的悟道、媚奴的铃铛
刘远在尝试用神魂视物,他在屋子里闭眼“看”着外面,从韩天逸怒不可遏企图闯进来,到他心灰意冷狼狈离去,直到苏岚风前来,都清晰可见,等苏岚风恭敬禀报,他才睁开眼睛。
“有点像是鹰眼。”刘远摸着下巴,因为杀心恶胆的特质对精神上有特殊的加持,他现在的神识修为是远超本身实力的,所以韩天逸那惊骇欲绝并且明显在进行自我脑补的反应绝非夸张。
因为上央界不和酆都界连通,缺乏对灵魂还有精神的认识,大部分人在神魂之道上的修炼进度十分缓慢。
不过有杀心恶胆在手,就没有这种担忧。
刘远转身进里屋,先把沉迷打牌的黄泉给拎了出来。
他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房间里氛围的不对劲,但半个月来这种情况实在太常见了,深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无视,一旦他插手进去,事情反而一发不可收拾。
是以刘远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脸谈正事的严肃表情想把大约正对灵爻生气的黄泉拉走。
但这次显然他猜错了。
事情在他介入之前,就已经涉及到了他。
灵爻忽然看着刘远喃喃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既然有十四,焉能没有一百一十四?”
刘远脚步一顿:“……???!!!”
这,这是悟道了?悟出什么来了?!为什么他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灵爻看着他懵逼的样子,忽然露出了一个温柔且无奈的笑,摇摇头道:“我没事。”
“哦……”刘远僵硬地回头走了出去,半晌忽然一愣。
他也没问你有没有事啊。
刘远心中顿时凉飕飕的,但随即又想,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对灵爻隐瞒过自己有很多以及即将有更多的女人这件事情,况且灵爻的好感度都锁定了,应该是没问题的才对。
思量间,黄泉声音沉闷地开口,她方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牌桌,戴上了面具,此刻心情十分不爽:“这次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本座告诉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不管你怎么做,本座都是绝对不会屈服的,如果你的手段只有这么些的话,很遗憾,就算你绑着本座一辈子也没用。”
刘远回过神,目光微妙地上下打量她,然后奇道:“那先前那个揪着我衣服求饶还掉眼泪的人,莫非是媚生?”
黄泉大怒道:“谁揪着你衣服求饶还掉眼泪了?!”
“耍赖不认账?”刘远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留影石,上下抛了抛,瞅着她道:“我这里保留得清清楚楚呢,要不要等下我在苏岚风面前放给你看,放心,绝对只有你自己看得见。”
黄泉瞳孔一缩,胸脯起伏了一下,盯着那留影石似乎想判断那时候他到底有没有这个录影的闲心,但回想了半天也只记得那份屈辱,可如果真的是……在下属的面前看……看那种东西,这种事情堂堂碧落府主怎么做的出来啊!
“卑鄙!无耻!下贱!”
刘远对于碧落府主的怒骂毫不在意,这半个月来,他早就听惯了这属于黄泉的三板斧,只继续调侃道:“府主大人,你说这个口嫌体正直的人到底是谁呢?”
黄泉沉默,面具后的目光闪躲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地冷哼道:“自然是媚生这个没骨气的,不然你以为呢?”
(媚生:“???”)
刘远也被府主大人的自欺欺人给震慑到了,心道就算是媚生大概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估计会以一种十分好奇又大胆的心态,与刘远共赴生命的大和谐,哪里要这样“惨烈”的。
府主大人还对自己的机智回答十分满意,觉得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媚生丢人,关她黄泉什么事情?哈哈,这样一来,这个无耻小贼、下贱猪猡就再也没有讥讽她的依据了,真是好!好极了!
刘远目光复杂,总觉得威严满满的府主大人有向锤锤趋同的迹象,但锤锤现在已经是他的猫了,府主大人却还只是上了开胃菜。
他懒得再和已经在向某个危险的方向滑落却不自知的府主大人辩论了,便把黄泉身上的绳子拿了出来,说道:“府主大人铁骨铮铮,在下确实没有想到。”
黄泉讥讽道:“终于黔驴技穷了?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
她的目光落在刘远的手上,不由得一怔。
“这、这是什么?”
“铃铛啊。”刘远摇了摇手里的小物件,清脆的声音格外好听。
黄泉瞪着他:“本座自然知道这是铃铛了,本座是问,你又打算做什么?”
刘远自然地伸出手,笑道:“给你戴上啊。”
黄泉睁大了眼睛,看着刘远走过来,手上那枚铃铛闪烁着金属冰冷的光芒,顶上还有红色的丝带,在刘远刻意展示下,露出了表面上雕刻的“媚奴”字样,府主大人因屈辱而双眼通红,大骂道:“你、你竟然敢如此对我,若有朝一日我重获自由,定要将你阉了喂狗,再让你也尝一遍我所受的屈辱!”
“看来我应该加倍小心,决不能让府主大人逃出掌心才对。”刘远先是笑着道,然后收敛笑容,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说:“反应这么大……看来我没猜错,媚生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只不过后来继承了黄泉的名号,才改称以示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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