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符文
刀光闪过,左手被连根切断!
“单纯的切断,毫无意义!”
荒耶宗莲在心里呐喊,同时驱使着被切断的左手继续刺向两仪式的双眼。
然而,那左手却在被切断后的一霎那,如烟般消散。
怎么可能!
始终如石头般沉闷的荒耶宗莲,这下子是真的焦虑起来。
他还未能想清楚事态和计算不符的原因,现场的情况也已经不容许他再去思考,因为两仪式的身形在半空中徒然加速,手中的长刀硬生生的挥舞出两米宽的刀气,劈砍在公寓的墙壁上,霎那间,结界崩溃,整面墙壁犹如时光飞逝般变得焦黄而布满了裂纹。
摇摇欲坠。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的身躯能够抵达的刀术。
即便是那些剑道大家,也难以不依靠秘术做到这一步,但是在荒耶宗莲的感知中,两仪式分明是依靠着蛮横的身躯刺穿空气,硬生生的凝练的刀气,劈砍在被那直死魔眼捕捉到的死线上。
这一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荒耶宗莲的脑海中第一是时间闪过了这个疑问,然后第二时间,却也只能幽幽的叹口气。
结束了。
即便还有底牌未出,也毫无意义,如果说在这结界之内,他能够勉强抗衡魔法使,那么面前这位拥有直死魔眼还如此强横的两仪式,已经足够正大光明的和真正的魔法使一战。
更何况,那位强大的骑士,以及最神秘之人都只是观望着,没有出手。
“荒耶!荒耶宗莲!”耳边传来阿鲁巴惊慌失措的声音,“放我出去!”
整栋建筑正在倒塌,结界正在崩碎,阿鲁巴躲在他毕生最杰出的傀儡作品下方,却也依旧惊恐不已。
傀儡上甚至已经有了裂纹。
现在科技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人置于这样崩塌的高层建筑下而不死,那么魔术也同样做不到,更何况他这个傀儡是攻击型的作品,而是不是防御型的作品,公寓内依旧残留的结界同样阻止了他的逃生。
“罢了。”荒耶宗莲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量,给阿鲁巴开出一条逃生的道路,“阿鲁巴,我已经失败了,如果你能活到下个世纪,或许还能有与我见面的机会。”
“好好好,我们先逃出去后再说。”阿鲁巴已经完全听不进荒耶宗莲在说些什么,甚至连想要杀死苍崎橙子的仇恨也抛到了一边,他现在只是连滚带爬的迈开腿一路狂奔着。
而此时的外面,倒在地上的臙条巴已经完全看傻了。
他看见了啥?
那个女人用一把长刀毁掉了一整栋建筑?
“等等,等等,我的父母还在里面!里面还有很多人!你们疯了吗?”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好像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拳,不到这一刻,他从未想过失去被自己憎恶的生活会令他如此痛苦。
他挣扎着想要扑向沈河。
但是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再一次倒了下去。
因为他的腿完全断开了。
没有人动他,就好像腐败的树枝一样,只是提起就会断裂,露出里面的血肉和清晰可见的齿轮。
然后是胳膊,紧接着是身躯。
无比惊恐的望着这犹如噩梦般的一幕,他忽然记起来了。
自己已经死掉了,被母亲杀掉的。
沈河微微皱着眉头望着在自己面前支离破碎的人偶,玩弄已死之人的意志,在他看来也难以接受。
“莱茵哈鲁特,你去四周看看,不要让里面的敌人跑了。”想了想,沈河最后还是吩咐了一句。
虽然两仪式正在做着拆迁工作,但是也保不准荒耶宗莲不会跑了。
这种对式怀有恶意又令人不适的魔术师,还是解决掉比较好。
“是!”
莱茵哈鲁特遵从命令,身形轻轻的跃到了高处。
忽然间,他看见了从倒塌的建筑背面逃出的巨大傀儡,和金发的魔术师。
拔剑,斩!
远比两仪式的斩击来的华丽而猛烈,整个世界宛如被那硕大的剑气一分为二般,就连莱茵哈鲁特自己也不由吃了一惊。
他好像牵动了这个世界的关注。
而无论如何,这一道剑气轻易的拦腰切断了巨大的傀儡,而且在混凝土地面上留下了长达近百米,深数十米的巨大裂纹,其席卷的余波更是崩裂了大片的道路,将地基下的泥土都掀了起来。
阿鲁巴吓得瘫软在地。
魔法使!绝对是魔法使!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声音在回荡,而当红发的骑士从天而降的时候,他那狭隘的常识已经无法解释。
没听说过哪个魔法使是这个样子的啊!
“我,我是修本海姆修道院的下任院长,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只能躺在地上像泼妇一样不断挥舞着四肢。
但莱茵哈鲁特却只是拎着他的衣角,几个跳跃之下来到沈河的面前。
这个时候,整栋建筑也轰然倒塌。
“吾主。”莱茵哈鲁特恭敬的回复道,“只有这一人从废墟中逃出。”
“哦,哦!”沈河这才反应过来。
他望着废墟后面那道深深的裂纹和宛如十级地震般的狼藉景象,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就算是一旁的苍崎橙子,也同样张大了嘴巴,连手中的香烟快要烧到手指了毫无察觉。
这已经抵达魔法使的程度了。
一个魔法使做仆从?不不不,整个世界一共也只有五位魔法使而已啊!
“吾主。”莱茵哈鲁特似乎是看出了沈河在想些什么,解释道,“我方才挥剑的时候,感受到了此方世界意志的加持,”
“世界的意志……抑制力?”沈河忍不住惊呼道。
他知道莱茵哈鲁特在自己的世界,可以说就是世界意志的宠儿,这一点从那近乎毫无限制且可以随意获得的加护中就可以看出,难道说,连这一点都作为能力被系统固化?
这算什么?世界意志亲和度百分百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