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皇上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默然不语,却听得背后那少年开口了。
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许久不见了,圣上。”
皇上惊呼道:“唐掖!”
失踪良久的唐掖,竟然浑身完好,腰间别着洛剑山庄的炎皇,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你……”
唐掖沉默着,似乎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就是这样。”
阿寂披上一件对他来说有些宽大过头的风衣,笑容依旧。
“我们三个去去就回,您好好在这看着吧。”
说到最后两个字,嘴角的弧度却不知为何看起来十分狞恶。
“陛下。”
第105章 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上)
“笑前辈,您是江湖前辈,寒生慎重起见再问一次。您这一场可是要放弃了?”
笑黄泉闷了一大口酒,没好气道:“你个糊涂蛋!你瞧瞧我们这有能打的吗!龙根岛上回来我这老腰就没好过!总之我们第一个人先弃权,就这样。”
话说的虽不客气,兵刃却是结结实实扔了八柄进去,足见所言是真。
金采叹摸摸脑袋,扬声道。
“笑前辈暂时放弃,请问洛剑山庄与大罗山两派,第一场派何人下场?”
话音才落,洛剑山庄那一边走来一个少年。
他脚步缓缓,仿佛身负千斤重担,仍是慢慢地踏上了擂台。
这少年相貌英俊不凡,身材挺拔如剑,眉目之间带着一些淡淡的忧愁。适才登场的独孤与凌若云皆是美男子,比这少年却要逊上一筹。
金采叹被请来洛家,乃是座上客,自然见过洛家的一些重要人物,率先介绍道。
“先出场的这位,乃是洛家日字供奉。寒生曾见过一面。莫瞧这位唐供奉年纪轻轻,据悉乃是洛家第一位外姓的日字供奉。少年英雄,足见了得。”
“这人是谁?我洛家什么时候有的规矩,让外人来领导铸炼房?”
唐掖才一登场,洛家席位上有个大汉忽然跳出座位,手舞金锤暴喝道。
“这人来历不明不白,怎能代表我洛家上场?”瞧他样子似乎是早就对唐掖不满,在此埋伏已久,伺机挑战。
唐掖目无表情,台下的阿寂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似乎发自内心的开心。
“想什么来什么,想让人看看你的实力就有人专门来送死。阿掖,露一手让他们瞧瞧。”
这段时间以来,在洛家,阿寂可谓是唐掖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无论是在他初来乍到被人排挤,还是在铸炼房施展不开,又或是练习洛家武学感到困惑的时候,这个青年的话都一次又一次成为了他寻找答案的钥匙。
沉默的唐掖平举右手,静静地没说话。在那大汉等不及再度叫骂的时候,掌心周围忽然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以唐掖右手掌心为中心,空气**现扭曲的高温现象,隐隐可见一阵略带橙赤的光芒。有江湖阅历深的武林人士,一眼便知这旭烈阳刚之中隐现橙赤色奇芒的内力唯有来自洛家的《烈阳肝胆录》,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而且能将烈阳肝胆录的内力具现至这等地步,功力之高恐怕直追已不在的洛家二爷。
然而唐掖所做却不止于此。
他掌心所蕴内力不住上涨,光芒不住合拢,逐渐集中成一个赤色的光球。
以‘蓬’地一声为契机,那无形无质的光球像是忽然点燃一般化成一个燃烧起来的火球。唐掖这时一甩手,手中烈焰化作一道火龙翱翔翩飞,往适才那叫骂的汉子身上飞去。
那汉子哪里见过这种招数,挺起手中大锤奋力一击。那道火龙竟然像是活转过来,沿着他的大锤一路直烧到身上。现场登时发出‘嗷嗷’惨叫,那火焰不待旁人去救,竟然钻入这大汉体内,一下子在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汉子则动也不动,全然失去了意识。
有洛家高手来探,把脉方知这汉子一身经脉都被刚才唐掖那一甩手的火劲烧毁,已成了废人。既恨于唐掖下手之狠,又诧异于他功力之强。
可更多人惊叹的却是,世间竟然有人能把火劲练到这种境界?
火劲能聚在手心,交手之际灼人经脉已是不易。他居然可以隔空发劲,将体**力化为烈火,可说已臻至宗师之境。
他们自然不知道唐掖这一手功夫之中包含多少神奇遇合。错非是唐掖同时精通血阳真气和烈阳肝胆录,便有南疆毒王的辅助,也无法练成这门奇功。
唐掖淡然望着手心。自到了洛名麾下,他武功成长之速是生平所绝无。但却也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迷惘。他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否正确……唯有脑海之中,突然浮上的‘梅香里’三字,令他身躯一颤。
拳头,再度握紧。
将他牢牢锁紧在这条复仇之路上的,从来都不是高深的武学和称冠江湖的野心。
金采叹注视少年良久,也不知道看出来些什么,只是叹一口气,高声道。
“如此便有请大罗山派人下场。”
这时候大罗山的亭子里面,他们的选手已经蓄势待发。
明非真仍是唤星来的装扮,优哉游哉喝着茶,看着自己要派上场的人。
“不错不错,多抬头多挺胸。就这么上吧。”
洪九蹙眉道:“行不行啊?他真能上?”
苏晓也担心道:“不要了吧,我看打不赢啊。”
明非真一摆手。
“放心,打不赢,以后你们叫我明狗蛋。”
苏晓摸着头:“狗蛋大哥……”
“还没输呢!现在别叫!”
接着对他选定的选手一点头:“是你上场的时候了。”
这人也是点了点头,转身站在了亭台最前方。
众人这时候才看清楚大罗山要派出的选手是何等人物。
此人头戴紫金冠,足踏云头靴,腰挎一柄锋光摄人的宝剑。背后一张玄色大氅迎风猎猎作响,有若天兵神将下凡,又似乎一头雄鹰俯瞰。他轻踏原地,众人只见天降乌云,有若流星坠落般坠入擂台。
“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