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玩蛋去!”
沈伊人一记无情的回旋踢,将惨叫的明非真踹回了床上。
沈副总督缓慢地走到他身前,抓住头发打个圈,将明非真的脸拉了起来。似乎终于有了听他说话的兴趣,沈伊人盯着他的双眼看着,却不发一语。
明非真奄奄一息:“解气了吧……听、听我解释啊……”
沈伊人歪着脑袋,露出一抹叫人心悸的冷艳笑容。
“不听。”
膝撞。
才是抓起他头发的真实目的。
屋子里的惨叫不绝于耳,听得外面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春燕不归楼门外前来围观收听的姑娘都被吓得花容失色:要出人命了!这是谁家的母老虎厉害成这样?把老公教训的这样惨?
还有些姑娘执意认为里面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进行闺房‘乐’事,不过激烈成这样也是世间罕见。
听到里面男人喊道。
“别、别来了!要挂了!”
“敢跑!你给老娘过来!!”
接着便是一顿倒柜翻箱,人的身体撞击在硬物上的砰砰声响,还有男人的惨叫声。
“哎哟,激烈成这样,又不是十几年不见。需要这么用力吗?”
“这哪里是用力,根本是玩命啊。”
里面传出一声烈吒。
“滚蛋!”
外面纷纷做鸟兽散,唯恐受到波及。甚至两位姑娘吓得当场哭喊从良,无意之间为清平天下的扫黄打非做了一份良好贡献。
这场暴行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之久,才终于云收雨歇。
约莫是终于打的没了力气,沈伊人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收尾,抓起桌上毒王他们喝到一半的残茶,咕噜咕噜倒进嘴里。
惨被教训的明非真已经被打的没力气说话了,乖乖的爬起来在一旁沉默着。
“呼。”
喝了一通茶水,沈伊人长长吁出一口气,扔了茶壶豪爽地抹了一把嘴。回头瞥向明非真。
明非真像是被鹰盯上的兔子,赶紧往后缩:不会吧?还有下半场?!
谁知道沈伊人却拍了拍明非真的肩膀,十分友好地道。
“好啦非真,我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就这么算了吧。”语气亲昵,与刚才残暴的揍了他半个时辰的恶魔判若两人。
明非真一愣,随即叫起了撞天屈。
“我早说不是故意的了啊 为什么不听啊 ”
“情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沈伊人微笑道:“那时候,我在生你的气。”
“……”
明非真对自己做过的事第一次深刻的进行了反省,并默默在心里发誓再也不惹沈伊人生气了。
这还是八岁以后明非真头一回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有危险。
沈伊人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只是有些淤青破皮,却连点血也没流的伤口:“瞧不出来,你还挺耐打的啊。”
明非真一点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没好气地道。
“多得老大手下留情,没把我打坏了。”
“谁手下留情了?”
“诶,没有想过留手的事吗?”
沈伊人扭扭手腕,歪歪脖子,确认身体状况。
“没,那时候我只想着打爆你的头。”
明非真遍体生寒,忽然参悟刚才自己处境之危险。
“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想过吗! 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得了吧,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你以为我那么用力我不疼啊?我是女孩都没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别娘们兮兮的。”
明非真满腔委屈。
但门外唯一一个还剩下窃听的钱老板,却是听得万分佩服:这钟老弟不愧是花国状元之后啊,连媳妇都这么刚烈。抓奸之余兴致大发如此激烈就不说了,连安全措施都不管,堪称女中豪杰。看来没多久老夫要破费祝满月了。
沈伊人被搬运进来的时候也是清醒的,知道此处是青楼,喝一声道。
“外面的,滚远点。再来偷听姑奶奶一把火烧了你这狗窝。”
如河东狮吼,钱老板跑的手忙脚乱,慌张之中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差点又是一桩血案。
沈伊人刚刚醒来,面前的事却是千头万绪。
她毕竟受困太久,对眼前的局势有许多地方不甚明了。她也不知道明非真是怎么找过来的。
还有……
“那两个人……怎么了?”
毒王和魑魅两人仿佛两座被冻结的冰雕,牢牢不动,维持着奇怪的姿势站在门背后,像是要偷袭进屋者似的。
沈伊人回忆当时,记得那时候魑魅正给自己投药,正无法可想。忽然身边的时间流动仿佛被某种力量一气扭曲,然后她也神识不明,片刻后方才恢复意识。却觉得外物凝结,唯有自己不受影响。
投入口中的药,她记得被明非真伸进口中的舌头给……应该是不在了。
沈伊人嫩颊微红,忽然心头火起,怒瞪明非真一眼,几乎又要抄起老拳来打,吓得明非真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