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阳莲花:“什么刀?谁提刀了?”
陆上飞迷惘的目光,在明非真的腰间看见了一把样式古朴的佩刀,顿时找到了答案。伸手就要去抢过来。
明非真看到拔刀,更叫不好:“怎么还真拔刀了!我这古寒刀重十三斤六两,乃是祖传的宝刀,中人即死,削铁如泥,低手不敢碰,高手不能防,怎么能让你拿去砍人呢!”
一边说一边也不设防,陆上飞抢夺的时候手脚慢了明非真还直往他手里送。话才说完,陆上飞早就把刀拿走,冲着阳莲花去了。
陆上飞将刀一把**,闪出一团耀目豪光,大呼一声:“好刀!”
陆上飞这一拔刀,屋内无风自寒,仿佛千年的寒冰进屋,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气弥漫开来。
阳莲花暗叫不好:这大个子武功了得便算,怎么随身携带的武器也这般邪门。寒气厉害如斯,莫不是添了海母铸成的。知道这种利器一般都削金断玉不在话下,便存了几分小心。
“老子砍死你这伪娘养的!”
阳莲花连连闪躲,将几下刀风闪开。明非真在远处看他身法,一时间仍是无法判断门户,不得不多看几招。
只是陆上飞实在不通武功,古寒刀的重量远较寻常刀剑为重,他无法久持。让阳莲花窥准机会一脚踢飞了手中刀。
陆上飞徒逞血气之勇,抡起拳头又上。
阳莲花心中暗笑,他自知武功不如明非真,但要反过来拿住陆上飞还不简单。装作畏惧模样,连连后退,待要趁机出手反杀。
“老兄,别走别走,大家把话说开就是,这么生气做什么。”
明非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笑眯眯地冒出来了,而且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阳莲花顿觉双手如陷铁箍,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来。
阳莲花拼命挣扎,气得发抖:“你、你拉偏手!”
陆上飞也不管什么拉偏手,双眼被愤怒灌的通红,冲上来饱以老拳,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阳先生揍了个七零八落,牙齿还掉了两颗。
明非真这才放了他,苦口婆心地道:“这位娘娘腔的兄弟,哎呀,有什么话,大家好聚好散,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动手不好。”
装!
你再装!
阳莲花气的一口真气堵在胸口,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小子心够黑的啊!装的好像刚才那几下不是你害的似的!怒而戳指,愤怒的眼神恨不能将明非真一口吞了。但手一伸出去却被明非真一把抓住了手腕。
明非真叹道:“你怎么还要打人,那胡某也没办法了。”这回也不拉偏手了,老老实实抬起一脚,正中胸口。阳莲花感到一股大力如浪卷来,人不稍动,可是体内全身的真气却俱受震荡。这是‘震荡百穴’的内家打穴手法,内功没有三十年以上造诣休想有成。阳莲花受了这下顿时失神晕倒。
陆上飞见阳莲花晕过去,他毕竟是个商人,不是走江湖的,愤怒之下眼红出手是有的。可真要他拿刀子杀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阳莲花落入自己手里,可是杀弟之仇毕竟只报了一半。另一个仇人……怎么是他能惹得起的?
“陆老板,大仇得报,怎么还哭丧着脸啊?”
“唉,胡兄,你刚才也都听到了,便不解释,也能猜到许多……我也不瞒胡兄了。我陆上飞,原本只是乡村牧童……”他便将孔尚书如何看中他二人,后来他们又如何在孔尚书门下做事,及至兄弟为孔端贪污纳银的事情发了,还被灭口。
陆上飞悲从中来:“我兄弟与我多年来相依为命,大仇岂能不报。可是孔端那老匹夫大权在握……我该如何是好啊?”
明非真笑吟吟地道:“陆老板这么担心干什么,阳莲花不也倒下了么,还怕多一个孔端?”
陆上飞摆手道:“这不一样,这阳莲花中看不中用,几拳就倒下了。”
陆上飞暗想:这阳莲花说实在的武功真是不怎么样,我打了这么半天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我看今天胡兄的表现还不如我老陆呢。当日杀我兄弟,怕是仗着手下人多势众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担心,皱眉道:“胡兄,嫂子和尊友和去打发这阳莲花的手下,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在这里一直待着没事吧?”
“不打紧不打紧,小事一桩。”
说罢房门大开,一条挺拔俊逸的紫色身影走了进来。
“大哥,全部在这了。”唐掖拍拍双手,在陆上飞惊讶的合不拢嘴的目光下,指着门口躺着的二十来个昏倒的北疆汉子,淡淡道:“他们负隅反抗,再三劝告不听,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动武,有损伤实非我所愿……”
“行了行了!”明非真摆摆手,没好气地道:“我明明看见你二话不说上去找人就削。别事后编借口了!!白怜呢?这里她是最高指挥,咱不能把上司扔一边吧。”
唐掖淡淡道:“在后面,白总管没有出手,一个也没打倒。真是可惜。”
说到后面话里满满洋溢着邀功的意思,语气之骄傲自豪比之子大人也不遑多让。
明非真没好气地道:“那是,你也得给人家留人啊。这里一共二十来个人,我看你一上去左手揽四个右手揽四个,抱一块直接往墙上抡,这就去了八个了。然后找谁都是一通揍,谁敢跟你抢?你这两天怎么了?吏部不是文官部门么,怎么比在六扇门还想打架。”
唐掖一听到吏部两个字,不自禁地就挑了挑眉毛。
唐大帅哥这两天在吏部张老师手下做事。张老师要求极高,一举一动不得不小心翼翼,说话都要小心况是打架乎?何况还被黄老板坑的吃了一肚子的包子。好容易遇到了能用拳头解决的敌人还客气什么。尤其是知道对方就是害他吃包子的祸首,打的更是起劲。
憋了两天不出手,这一打架,顿是有种新的体悟。顿觉天地之间拳脚刀枪都是道理,内外武功俱成诗文,一拳一脚无不快美难言。只是苦了他的对手,遇着一个猛虎出闸的六扇门小霸王,没几下功夫就七零八落,一声没吭就全收拾了。
“咱说了,不是那么回事!”
忽然明非真耳朵一动,听得远处似乎有人在吵架。再运足目力一看,差点摔倒,居然是苏晓和白怜这对冤家杠上了。
“咱说了这么多次,你怎么听不懂啊?”
白怜辩解道:“我跟他是因为任务需要才假装夫妻的,又不是咱乐意的!”
“你就编吧!”苏晓做了个鬼脸,“我苏晓人人称六扇小天才,你能骗到我!子子都告诉我了,你不但假装夫妻,还主动认子子做你们的孩子呢!”
子大人今年十二岁,苏晓还不足十六,不过是三岁的差距,所以极是聊得来。这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混熟了,子大人手里还拿着作为友谊证明的糖葫芦呢。
白怜眉头一皱,还在苏晓身边舔着有友谊证明的子大人顿觉背后一冷,缩了缩脖子道:“我、我就说了两句,不多!”
“总、总之咱就不是乐意的。”眼见最尊敬的子大人叛变,白怜负气地抱着手。
苏晓扁着小嘴道:“哼,我才不信呢。我这才一下子没看住,你都成我明大哥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太监也可以做人媳妇呀?子子,你听过吗?”
子大人忒实诚,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白怜的脸上顿时一红。
苏晓哼着小鼻子,发挥着小天才的理论道:“要不是喜欢上我明大哥,你能不惜假装女人?痛痛快快承认吧,你跟王公公喜欢柳元一样,是不是喜欢上明大哥了?”
白怜本待反驳,可一来她口才不如苏晓。二来,她现在都还穿着一身女装,哪能端起大内总管的架子来。竟然被小苏晓说了个哑口无言。无奈下看到了远处的明非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明非真无辜中招,冤哉枉矣。
苏晓舔着另一根‘友谊的证明’,添的滋滋做响,斜眼睨着白怜道:“但是呢,不管怎么样,我可不准。明大哥那么傻,要是被你这个心眼多的太监给骗了可怎么办?他退休金还没我多呢,经不起你骗。”
你才傻!你是哪里跑出来的恶小姑在为难嫂子啊!
人家堂堂的大内总管要骗我这个小公务员的钱干什么!
你们给我有紧张感一点,这是在办案啊
明非真心里咆哮,可是没办法,一个是皇子,一个是这件案子的最高负责人,一个是苏晓。
白怜进来看着地上的阳莲花,惊讶道:“明非真,你挺厉害啊,此人武功不错,你也能收拾下来?”
明非真早有准备,笑道:“他不中用而已,不信你问陆老板,基本都是他打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