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说的是啊，这位当朝丞相忽然乱入是怎么回事？
说着我看看周围，又吓了一跳，只见睁眼所见，全都是人。不但是有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还有妓院的打手、穿着什么颜色款式衣服式样的都有，几乎堆成了小山。
“这、这是……”
李斯丞相笑道：“这都是阁下的杰作。”
“我干的？”
“自然是的。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睡着的你做的。这些人里面，有的是尚书大人的家仆、有些是将军大人的手下，还有些穿着黑衣服的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尚书？将军？！”
“不妨事不妨事，不过是不满意你举止招摇，来找麻烦，老夫已经给你挡了回去。”
李斯老丞相似笑非笑地竖起大拇指道：“大罗山名门高第，果然不同凡响。睡着了也有反击之力。老夫只是路经此地，却亲眼看见你闭着眼把人打飞之后还搂着一个小姑娘呼呼大睡，当真是豪杰啊。老夫横来无事，想跟你聊几句，也就坐着等你一会。”
“那么那少女……”
“不必心急，老夫命人慢慢抬她去一边，免得打扰你我说话。待会自会让你二人相见。”
我一时哑口无言。房间里的这样子说不是我干的我也不信。估计真的是像老丞相说的，我刚才太过招摇，然后睡梦中把来找茬的人揍了一顿。
看着李斯丞相那双昏黄老眼之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也就释然了几分。要是老丞相要举报我，早就做了，也就不会坐在我身边等我起来。
“丞相大人在等小人起床？小人何等何能啊。”
“不必多礼。”老丞相呵呵笑道：“明君，驸马选试在即，还有这份闲心来逛青楼，好兴致啊。”
这句话可以轻可以重，但语气又听不出是威胁还是警告，于是我摸着头道。
“呃，就是因为有可能以后都不能来了，小人才来回味一下。倒是丞相大人一朝百官之首，竟然也跟小人一样来此地回味青葱，呃，大蒜岁月？”
李斯丞相泰然自若：“老夫体察民情，自然是要到处走动。听说此地有人打着镇江金王孙的旗号捣乱，老夫便来看上一看。谁知道金王孙的手下当真是狡猾，竟在殴打尚书将军们的家人，哎呀老夫这个气啊。”
看到老丞相狡黠的目光，我要是还不知道天香苑是谁在替皇上打理，那我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了！
“原来如此啊，皇上知道老丞相如此费心劳力，当真是要封为百官楷模。请老大人多多保重，国家还得多靠丞相大人啊。”
我跟老丞相对望一眼，然后同时哈哈大笑。
“当日朝堂相见，老夫便知明君有急智，今日更知如此。明君当真是年轻有为，若是做官，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丞相睿智，小人获益多多。不知道要小人做些什么？”
李斯老丞相哈哈笑道：“明君快人快语。起初听说沈副总督请来三人助阵，唐君武冠军、苏君美姿仪，还道明君是条漏网之鱼，如今看来，漏是漏，不过是老夫的眼光有漏。老夫手底下的人若是有明君这等机智，也不必老夫总是劳心劳力了。明君可想过到老夫手底下做事？”
第28章 人间最惨的莫过（中）
我镇定答道：“小人身受副总督知遇之恩，人家沈副总督胸又大又漂亮（人对我特别好），我怎么能背弃于她呢？”
李斯丞相摸摸胡须笑骂道：“你的真心话和场面话搅和在一块了！小子还没睡醒么？”
“啊？有吗？”我插科打诨道：“小人就是个糊涂虫，没什么本事在大人手下做事，只好多谢大人好意了。”
“你不愿意，老夫也不来勉强你。若是不然沈副总督找上门来，她的脾气那是好对付的么，呵呵呵。”
我陪笑了两句。
“不知道丞相要小人做什么？”
李斯丞相笑了一笑道：“老夫的为官之道想来明君是听过的了？”
我微微一怔，才回答道。
“呃，这个，大家都夸老大人，斯则风行草堰，从化无违……”
“嘿，这还是句夸人的话了？明君真是当老夫老了？”李斯老丞相笑道：“草是草，只是说老夫是墙头草，风往那吹就往哪倒，是不是？他们以为老夫耳朵聋了，但老夫不以为耻。因为这说的没错，老夫确是墙头草。”
语气中并未包含怨气，却有一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潇洒狂放。
我拱手道：“小人看来，这的确也是句夸人的话。世间之事本多无奈，尤其是朝堂之上阵营分明，竟能如老丞相这般隔岸观火，袖手旁观，放眼满朝文武，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
“老夫见你第一面，便知道我二人是一类人了。”
“这么聊下去，恐怕没个尽头，这是小人第三次问了。不知道丞相要小人做什么？”
“你倒是着急，好，这便告诉你。”李大人笑道：“很简单，老夫要你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
“就是什么也不做。你明非真什么也没做，就是在家里待着，什么也没做。听懂了吗？”
我仔细想想，老丞相突然出现在天香苑，应该是接获密报金王孙的人进入了天香苑。但他身为天香苑的负责人，却没管我们这些冒牌货。然后尚书将军的人来打我，老丞相还为我按了下去。
忽然有悟于心，笑道：“我明非真自然是什么也没做。闯下大祸的，自然是另有其人了。”
“聪明的小子。”
老丞相一反他斯文的形象，豪快道：“老夫是得过且过不执著，但墙倒人推老夫先推，这个原则老夫还是要守的。”
我想着想着，眼睛亮了起来，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当日，金王孙派人打了那么多人，皇上也罢，国丈也罢，其中最不该打的，就是丞相大人。”
我原本只是想给金王孙添些麻烦，让他没有精力给我添乱，谁知道丞相大人居然要亲手操刀。
老丞相哈哈笑道：“这句话可把老夫说的糊涂起来了。老夫仗义执言，何来私怨啊。”
根本全是私怨啊！你原本是支持皇上立金王孙做驸马的吧！因为人家派人打了你一顿所以你带头搞事情啊！
老丞相摇摇头：“老夫只是听说金王孙率众闯进天香苑，一个下人在前厅喝酒，居然要八十多位姑娘作陪……”
那是说苏晓吗！那不是要八十多位姑娘作陪，那是八十多位姑娘主动要去陪苏晓啊！
“还有一个下人竟然连打了数十位城中富户，何将军看不过去派人处理，竟被他无理暴打，连带着路过此地的尚书大人也被牵连，实在是胆大包天。”
还是你们做官的擅长这套啊！居然把我做的事硬是栽赃到金王孙脑袋上眼睛都不带眨的啊。何将军为什么要看不顺眼妓院里发生的事啊 他是住在这附近吗！而且尚书大人路经此地是怎样？他原本是要去哪里啊！
“本官一见之下果然如此。将要秉公办理，联名二十位官员将此恶贼告上朝堂！”
我目瞪口呆，呆呆地道：“可是尚书和将军大人那里，还有二十个大人什么的……”
“嗨，那算什么。”老丞相摆摆手，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卢尚书是老夫学生，何将军是老夫外孙，其余还有官员一十八人，都是老夫的门下。担心那么多作甚？”
这是搬了小半个朝廷来搞事情啊。
丞相大人摸着胡须，一副料事如神，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的仙风道骨模样，缓缓又道：“老夫已经兵分三路，遣了顺天府、麒麟卫还有你六扇门三路精兵，分别包抄他院落外围、中门、府内，要他连在府上行动也不得自由。若是乖乖听话还则罢了。若有违抗，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