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本来对罚银一事深有想法的金王孙在皇上这种语气下,反而又觉得五万两不算那么多了。
“但你放心,只要你心怀正念,朕还是可以笑摸你的狗头的。至于求亲一事,朕早已言明,红妆公主身有所属,乃是御前比武获胜的明非真。但看在往日情分,还有你那副画给红妆的画中朕能见到你爱念之诚。所以朕允你二人公平选试。赐下三道考题,于小年夜宫廷夜宴一一比试。”
金王孙大喜过望,原来皇上说了这么多,仍是没有放弃他。这样的结果也很合理。皇上连自己的五万两银子都想贪,给他一片白王七冠的领地,他不可能不动心。
之后便是宣读考题的内容。
金王孙听完了三道考题更是喜出望外,这些内容对他根本是小菜一碟,皇上出这样的题,根本是便宜他,赢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赶忙恭敬地接过圣谕,又看了两遍,确认内容之后简直是当成了宝物似的抱在怀里。
“王兄,宣旨也宣完了。今日让兄弟做个东道,便在寒舍吃饭如何?”
说是寒舍,其实金王孙这行馆比王雄乔家可大得多了。而且厨子都是自带的名厨,这一顿决计差不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是乌衣帮与金银宗结交的好机会啊。
但王雄乔却默默地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地道:“改、改日吧,改日再说。今日愚兄先告退了。”
“诶?别走啊。”金王孙收好了圣旨,纳闷道:“王兄来的行色匆匆,小弟绝不至于让你走的两手空空。来人!备礼物。”
谁知道王雄乔仍是摇头:“不不不,就空手走,空手走干净。这个,枯、枯、裤衩兄,我先走了。”
“干净什么啊?你还把我名字念错了。”
金王孙看他前言不搭后语的,皇上竟然还让他来传旨,忍不住好笑。但笑了一声,忽然一阵寒风吹过,金王孙觉得**凉飕飕的。他内功深厚,寻常不易受寒,今天是怎么了,累了么?
刚想到这里,忽然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寒风穿过两条雄健的鹿腿,令人想到了一望无际的森林,蜿蜒曲折的小溪——金王孙裤子掉了。
还露出了绣金线的大白裤衩。
金王孙慌了:卧槽我双手接旨裤子掉了!!
王雄乔比他还慌,简直将他当成了男女不忌的变态一溜烟的就跑了。一个未来的盟友,还是没有贞操重要啊!
“王兄慢走!慢走啊!我能解释!我是被人暗算的,我的腰带断了!你回来啊!”
“是是是,我先走了,裤衩兄。”
“等等啊!你叫错了啊!我不叫裤衩!喂喂!有事好商量你跑什么——妈的!谁给我拿条新的腰带过来!裤子松成这样我怎么跑去追他!喂!你别走啊!”
之后,京城的老百姓们终于念对了金王孙的字号,他不是字大缸,而是姓金名王孙,字裤衩。
几天之后,据说有个自称十八爷的乞丐,不知道打哪听说了这些名字。为这名字编了个童谣,满街小孩都在唱。
一上街就能看见几个小孩围着唱道:
说裤衩,道裤衩,金家有条大裤衩~
在家画画又弄刀,除了会偷就是会抢。
别要笑是别要慌,裤衩的名字叫大缸。
大缸响,大缸亮,金家的大缸梳小辫儿……
而此刻深陷悲伤的大缸同学,只能在家中咆哮:“是枯茶!!”
却没有人知道。
金王孙行馆之外,一抹窈窕动人的黑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仙子,轻轻落在一棵老槐的枝桠上。猫儿似的雪足踩在上面,脚掌纤秀雪白,枝桠仅仅只落得一瞬,便又弹起。触目惊心的紧致腰线下,一双细长笔直的美腿裹在衣中,迎风吹拂,即使在裙下仍仿佛透着**似的腴嫩曲线。
林隙间的一抹辉光和风洒在白裳上。
她笑得顽皮,绝尘而去。
第44章 六扇门内,稚子千娇
六扇门大院,练武场内。
斜阳落晖,拉长了三人的影子。
君王侧统领铁寒衣持刀不发,柳叶刀刀身经过他真气一激,透出一阵厉芒。一堵成形的凌厉刀气如风吹拂,如阳回映,回荡在周围。铁寒衣却不出招,趁着与对手对峙之间静静等着这一刀的刀气储蓄至巅峰,若对方有这个耐性忍着不出手,他的刀将会在最后以最猛烈的势道劈落。
麒麟卫司抚姑娘,斜斜地站在一旁,风姿绰约,语笑嫣然。但她白皙的双掌中,却蓄着阴柔阳刚各不相同的九种不同真气,乃是麒麟卫的独门心法麒麟九字诀。她看似妖妖娆娆地一站,纤细的柳腰一碰就要折了似的。但便是以这种随意的姿势,她也能用狠辣无情的手段杀人。
唐掖手持‘惊天’古剑,与铁寒衣面对而立。他二人在御前比武有一番龙争虎斗,正是惜英雄重英雄。加上六扇门跟君王侧确实没什么梁子,这段时间以来已成了好朋友。常常与对方印证武学上的进境。
而司抚,本身就是六扇门的常客,常常趁着沈伊人不在来挖角、窃听情报,顺带也会找唐掖过几招,一雪当日输在他手下的耻辱。今日遇上了,三人皆是高手,司抚便提出相互切磋的意见来,其余两人都是爱武之人,便答应了。
唐掖随意摆了个起手式,对于他来说,无论什么武功,都能用这个起手式发出,因此并不。但他见了铁寒衣运刀的这个架势,微微讶异:“御书房前,贾云风曾用过的那一招?”
铁寒衣笑道:“此招正是我受到冥途逆贼气剑启发之后所想到的新招。这个法子相当不俗,以刀气遥空制人,自己却好整以暇调整态势。攻防一体,在战略上乃是一式奇招。我曾在郊外树林试练招数,这一刀曾径直劈裂一头猛虎头颅,威力无俦,正要请唐兄指教!”
像是唐掖、铁寒衣这等武功,便是空手擒杀老虎也不稀奇。只是但凡入过山林的人都知道,打虎须找虎身上柔软位置。劈落虎头的英雄也不在少,但必定都是从颈侧落刀。因为虎骨极硬,尤其是额骨。那王字纹下的虎头,往往是杀虎者最为忌惮的部位。
铁寒衣的柳叶刀不过薄薄一片,也能算是轻薄快利,却并非神兵利器。能一刀劈裂虎额,自然是仗了他一身深厚内力。
司抚掩口娇笑道:“铁统领苦练铁掌多年方才成名,如今才学刀法便有这般造诣。要是早二十年开始练刀,只怕是潜龙十七士无一是您对手。”
铁寒衣笑道:“铁某人铁掌功夫还不如唐兄的铁手厉害,说来做甚。说来也不怕二位笑话,在入君王侧之前,我也想过加入六扇门,佩着柳叶刀四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只是苦练了柳叶刀数载之后,雁十三便将六扇门捕快的武器改为铁剑,我心灰意冷下才入的君王侧。”
司抚道:“原来还是刀法的行家。小女子赤手空拳,可别伤着人家才好。”
唐掖与她不止一次交手,深知她的厉害,听她示弱眉毛不禁翻了一下。司抚眼睛却尖,竟然就看见了。
司抚对唐掖却十分不客气:“姓唐的,你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时候双手叉腰,模样俏媚难言,又娇又狠。
唐掖淡淡道:“没什么,铁兄这刀极强,司姑娘请小心些。”
“阴阳怪气的,便是不说实话。”
话不多久,铁寒衣在一旁运气,气势已蓄至巅峰,眼中精芒暴射。
“司姑娘,唐兄弟小心了!”
铁寒衣大喝一声,刀发千钧,如泄洪水,滚滚而来,用的虽是刀法,却颇有几分当日贾云风使剑的味道。他把这一刀分散来用,虽不若劲力击中时威力宏大,但以一敌二的情况下,无疑却是最好的方法。
“好个以一敌二的妙着!”
司抚抢先接住,她身法飘忽幻妙,白腻如蜜的手掌如风轻拂在铁寒衣刀身上。她以掌挡刀本来十分不利,但仗着身法高明,每一掌都是调整好了体势好整以暇,刀劲虽猛,她能够却如数化解,丝毫不见慌乱。如潮水般的刀浪便教她的巧妙手法所化。
铁寒衣保留了一半攻势,另一半却是向唐掖杀去。
“好刀法!”
唐掖挺剑而上,正面与他翻翻滚滚拆了数十剑。他们二人功力悉敌,铁寒衣胜在内力雄强,唐掖是招数精繁,若是不动用血阳真气,唐掖和铁寒衣之间要分胜负恐怕千招不止。
然而司抚却又从旁攻至,双指戳在唐掖背后大穴。唐掖左手穿过右手腋下,身子像个陀螺般急急转了一圈,左手化出一点轮花指,正好点在司抚纤美的指尖。右手惊天古剑攻的如惊风骤雨。
三人有时各打各的,有时两人合攻一人,然后又再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