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顿时议论纷纷。
唯有老丞相捻着白胡子,微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以一种看待祸国妖物的眼神看着我:“此君怕不是有龙阳之癖,遂了皇上心愿吧。天降妖物,天降妖物!”
我去!大爷您是道观里出来的吧!您这么当着满朝文武这么瞎说八道可以吗!还有别盯着我屁股看!刚才啥也没发生! 皇上咳嗽一声,摆摆手道:“没啥事没啥事,就是商量了些私事。这个最近年关将近,朕有些东西要托明卿家去买。明卿家,你都懂的吧?”
我大点其头:“懂懂懂,妥妥的。”
刚才嘀咕着龙阳癖的老丞相忽然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老大人,咱们下朝以后要聊聊了!!
皇上听完捻须微笑,接着看向红妆公主一眼,朝她一点头。这位公主平素英姿飒爽,这会儿却不禁脸蛋有些微红,仿佛喝的醉醺醺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好了,闲话休提,再说这金王孙的事。朕已经有了主意了。”
群臣一瞧皇上今天这是突飞猛进啊。过去二十多天都在烦同一件事吵来吵去没结尾。今天遇到难题竟然不到一个时辰自己就想通了。
“宣金王孙过来吧。”
白怜高唱道:“有请金银宗主上殿!”
白王七冠在江南久矣。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领地,不亚于裂土封王。因此地位崇高,连宣金王孙都是要用请的。
但是事情挺奇怪,一等没来,二等没来,我们站在殿内等了快三柱香的时间,白总管嗓子都要冒烟了人还是没来。就连去请他的人也都没回来。
皇上不耐烦地道:“究竟怎么回事?金王孙这谱是摆给谁看呐?这是想当着文武百官打朕的脸不成?来人,多加派人手去请。”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呼道:“金宗主到!”
只见一个金色的大粽子被**个人连推带搀,又拱又扛的搬进了殿来。我仔细一看,原来不是粽子,好像是一个瓮,还是一个金瓮。再瞧的真切些,这不是放在广场上做大盆栽的那个铁缸么!外面刷了一层金漆,看着富丽堂皇,我在皇城里看门的时候没少见这个。
可是他们搬这玩意过来干嘛。
只听得忽然有人语带羞惭地道:“臣金王孙……参、参见皇上。”
那金色大粽子忽然说话了!
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艾玛,粽子成精了。”
白怜和红妆公主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谢两位美人捧场!
但我一说完,似乎是在公主笑出来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道冷厉的目光打来。原来粽子里……那个铁缸里面有个人,但只是露出个脑袋。就像是躲在田里的土拔鼠一样,探出个头看着我。
这就是金银宗的新当主金王孙?
我说老金你也不容易啊。
这人似乎体格分量都不轻。加上铁缸本身的重量,难怪去的人都回不来,还要**个人一块推他过来。
我没理会他的仇视目光,轻松地上下打量这位金大粽子。
这铁缸是用来栽植物的,开的口很窄,也就只有他肩膀的一半宽。所以他差不多也只能露出个头而已。手脚竟然全在缸里,自然无法施展开。他既然继承了金银宗的基业,武功应该是很好的。可是光靠内力要震碎铁缸,估计他爹都才勉强能办到。他这么年轻除非是用神兵利器才行。不过这缸的里面也不算很宽,所以他手脚应该动都动不了。
皇上看了他这模样,怒气全消,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地道:“王孙,你……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进到这缸里去了?”
金王孙身边跟了一个家奴,怒气冲冲地道:“启禀皇上,我家少主他是因为……”
“住口!”金王孙身在瓮中但身残志坚,只是一喝,那家奴便不敢吱声了。金大粽子继续数落道:“这里乃是金銮大殿,你是什么东西,皇上的面前,还有你说话的份么?滚出去!”
那家奴唯唯诺诺,只好欠一欠身,跟皇上告罪猫着腰出了大殿。
金大粽子训斥完了下人,泰然自若,动了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脖子,由于缸一开始没给他放正,他要跟皇上面对面说话就必须扭过来。只见他扭成一股麻花似的,面容严肃正色道:“王孙来的仓促,舟车劳累,刚才见了疲累,因此找了个地方休息。”
“哦?”皇上眯着眼睛,有些无法理解:“你找了个缸休息?”
金大粽子十分沉着,依旧泰然自若,点头道:“是的。缸……舒服。”
艾玛!缸舒服!
“……”
黄桑震惊了。
还有人爱睡在夜壶里的?
与此同时红妆公主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表情。公主啊,我对你的遭遇简直是深表同情。谁能想到你未来老公不喜欢椅子喜欢缸啊?
而且,我看这位大粽子兄坐在里面的姿势,似乎还不是脚先进去,然后全身慢慢坐下。这还是屁股先进去的缸,然后才是四肢。只不过有一个很有趣的疑问是,他肩膀过不去,但整个身子却进了缸里。
大兄弟,能耐啊!你这到底要怎么才能自己把自己关在这么个缸里面?
简直就像是有人用内力一掌给你拍进去了似的。
我看了一眼苏晓和唐掖,再看了一眼黄桑,露出一脸的失望表情。
我本来还等着看抢驸马的好戏呢。
得,这位金大粽子这么一闹,我看这中间怕是得有些变化。黄桑之前就算有些犹豫,现在也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了。
否则——黄桑就得有一个被全天下叫做“金大缸”的女婿了。
第19章 金大缸之谜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金王孙被明非真一掌拍飞陷入死一般的昏迷,家奴们想了许多办法才将他弄醒。
金王孙悠悠醒转,确认了下自己的状态。只觉体**力行走不顺,胸口也有些郁闷。知道是刚才被人震动了全身气血,一时间运使不得内力。但所幸身体除了手脚有些麻木不适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内伤。应该并无大碍。
心底还有些暗暗欣喜:到底我武功了得,想要一招打败我是谈何容易。那人徒有一身蛮力罢了,下次再见管要叫他好看!
心中想的意气风发,眼睛自发的开始确认自己衣着。
金王孙只觉得自己似乎行动不大便利,浑身似乎有些麻木不太好使力,只好转转脖子。
低头往下看,一口缸。
没错。
往下看,没有人,只有一口缸。
“这怎么回事!!”
家奴恭敬答道:“少主,您刚才跟那人决斗三百回合,好一场恶战……”
“啊呸!”金王孙气愤地一口唾沫喷了这不要脸的家伙一脸,“还三百回合?!你少爷我一下就让人撞飞了!别拍马屁,说实话!”
“是的是的,少爷您不敌那人,最后身子一飞,掉进了这口铁缸里。我们想了不少办法,但这铁缸太硬,没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