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切脉要准!这是行医的首要,你连脉象都看不对,当什么大夫?”
“我、我如何断错脉了?”
“你刚才怎么写的方子,你断这个傻大个是怎样?”
“我给他开了补气归元的汤药。这傻大个的脉象虽然浮大,但并不严重。我给他开一副汤药,自行休养过段时间自然就痊愈了。”
地上无辜的傻大个子武士夹在两个大夫中间,动也动不了,话也不敢说,还要挨骂,悲伤的留下了眼泪。
“放屁!”戴太医翻了个大白眼,“脉象迟速大小与人表里须同,人大则脉细,人细则脉大。同者为吉,反之则凶。你刚才还断了一个小个子的伤员是吧?你见脉象相似,所以开了一个药方是吧?”
戴太医越说越怒,差点上脚踹:“他脉象跟刚才的小个子一般浮大,那小个子没事,以他体格岂能同日而语!他伤在肺部,若以你这般温吞疗法,不要十多天,什么病都拖出来了。到时候你们这些庸医再推辞是什么后遗症,后个屁的遗症!庸医误人!你连脉都不会断,滚!老夫的药库不需要你!”
那个太医被说的两眼泪汪汪的,怒道:“你、你就是态度这么恶劣才被赶出太医院的!”
最后他还真是被骂的泪奔了。
老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半点也不留他,嘴里嘟囔道:“废物废物,天下废物何其多,总是让我遇几个!大夫不会断脉何异于杀人!庸医误人!嗯?门口那两个傻站着的。”
老戴那双反派独有的黄浊老眼往沈老大和白总管身上投去,说道:“什么事?”像极了一头黄鼠狼。
两位丽人似乎看见了老鼠似的,登时背上一阵发凉。
“没、没事。”
“戴太医你辛苦。”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老戴摸摸脑袋,嘟哝着:“两个小妮子,莫名其妙。那姑娘穿身太监衣服干嘛?这也好玩么?”嘟嘟囔囔地穿过中堂,往里屋走去,进了一间房。看样子是他自己的休息室。
我一看机不可失,壁虎游墙似的从屋顶爬了过去,瞥见一扇后窗,运劲震断窗锁,从窗户无声无息钻了进去。
老戴手里拿着两瓶药,自言自语地正说着什么:“这瓶外敷,这瓶内服,保你吃完之后精神百倍,一天之内全身焕然一新。”说完掀开他床的帘幕,似乎要拿什么东西。
我已经站在他的背后,低声开口道:“戴太医!”
戴太医吓了一跳,喝道:“你是什么人!敢私闯老夫的……”
我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道:“是我,是我!小声说话!”
戴太医挣扎了几下未果,才看清楚了来人是我。顿时放弃了抵抗,反而又惊又喜。但刚要开口被我瞪了一眼,只得低声道:“哎哟,驸马师父,你可回来啦!”
“嗯,你……”
“你来的可真是太好了。这里突然来了好多伤员,学生一个人处理不来这许多。师父你妙手回春的本事学生好久不曾目睹了,请师父帮学生一个忙,露上两手。”
说完也不等我愿不愿意,拉着我的手就往门外走。我一看这家伙两眼放光的模样,这家伙是想趁机偷师啊!想让我露上两手他好学几招。
戴太医嘿嘿小声奸笑道:“来来来,别客气。好多人都等着您呢!”这家伙眼神不好就算了,一笑就这么诡异。现在活脱脱是个要拐卖良家妇女进青楼的马夫模样。
我一把将他拽了回来,低吼道:“闭嘴!我现在就指望你了!你得帮我一个忙。”
戴太医一怔。他看看我,又看看我后面那扇窗户,似乎才注意到我是从窗户进来的。不由皱眉道:“这我可不能帮,老夫可是朝廷命官,违反法纪的事情……”
“伤寒录遗失的十七个方子,我给你一个。”
我话音未落,戴太医黄鼠狼似的眼睛蓦地放光:“师父,杀人,还是放火!”加之嘴角的一抹邪笑,真是比整个冥途和黑风十三翼加起来都要邪恶。
“……你这家伙明明个性挺老实的,怎么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我也不杀人也不放火。”我扶着额头,叹道:“你赶紧去药库里找这些材料给我,还要些羊脂,快!”
老戴思量片刻,才悠悠道:“这些材料不像是制药啊,倒像是做染发剂。咦?驸马师父,您头发怎么了?”
你这神医赶紧给自己治治眼睛吧!
我连轰带赶地把戴太医轰去拿东西,自己才有些时间坐下想想之后的事。
橙王叛变是彻底败了。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判决。橙王是他亲儿子,怎么也不至于判斩刑吧。
这次叛变带来的损失不大,但是却有上百禁军没了性命。但下手的人毕竟不是橙王,所以这笔账会算在贾云风身上。
贾云风被杀联的人带走,但他受我一掌,魔功尽废,任务失败,冥途又几乎解散。杀联应该不会继续保他。
皇宫这边消息发出,迟些华山自有人会清理门户。贾云风啊贾云风,你什么时候能长进些,华山剑派才会多一分希望。
还有新的问题。我的银子好容易存了一些,这下买新的染发膏又得全花出去,我得想个法子存一些。否则我每天吃饭都成问题。
啥?衙门包伙食?
我抗议出声:“呸!还不如我做得好呢。”
忽地屋里那张大床里传出个娇滴滴的惊恐声音。
“是、是谁?”
咦!屋里有人!
我一时大意没注意听,屋里还有别人!
对了!刚才老戴说什么一天之内痊愈啥的,那不是自言自语,是在跟床上的人说话。老戴这家伙也学会了假正经!屋子里怎么还藏了个女人!
我怕那女子出来,压着声音道:“老夫钟凝!来此寻芳探秘,你快出来让老夫看看漂不漂亮,要是看顺了眼,老夫便跟你乐上一乐。”我说着话单手劈空一掌,气流四溢,经久不散,让她知道来了武功高强的淫贼。
床上那女子一阵慌乱,果然不敢下来:“我、我不漂亮的。我可丑了,你千万别进来,我长得这么丑一定会吓着你的。”这口音软软糯糯的,是正宗的苏杭口音。她声调高高的,又清脆又娇媚,本人一定是个大美人。
“嘿嘿,老夫名唤钟凝。乃是四海之内无双**,中原塞外第一色棍。要是不想劳资跟你乐一乐,趁早别叫老夫看见。我还告诉你,老夫这辈子最爱听别人叫唤。只要你敢喊我就敢爽。”
我这是为了不让那个女子高声呼救,否则我还是会暴露行踪。
女子哀怨道:“我、我很丑很丑的。小时候我娘就一直说我长得丑,她老人家经常骂我说要是你能别这么祸国殃民就好了。”
你娘那是在嫌你太漂亮了啊傻丫头!这丫头也真是单纯可爱。
这姑娘人又漂亮,个性又可爱,居然是老戴的女人。这个老戴,他娘的艳福不浅!平时跟我装的醉心医学,还晓得金屋藏娇!
我还单身呢!
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单身狗之怒!
我笑道:“你再怎么说也没用。我这个人啊,别的不喜欢,就是喜欢一点,白!只要皮肤白,我怎么都喜欢。”
“……”
那女子似乎怔住了,说话的语气带了点哭腔:“我、我一点都不白的!”
忽然我闻到一股子药味,床上又传来一些动静。好像是她在涂药想把自己变丑变黑。这丫头未免也傻得太可爱了。
“哼,你越是这么说,老夫便越要看看你是如何的漂亮。看看你的小脚丫是不是光洁如雪,看看……呃,你的脐眼!你的脐眼是否一枚可爱又喷香的南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