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安静。
明非真忽然后仰开去,一个空翻落地。
“哦豁。
微笑惊叹的同时,,脸颊上划开一丝血痕,血珠沿着面颊流下。
车厢之中,缓缓站起一个孤高的人影。
明非真伸舌舔去血迹仿佛回味无穷地望着此人,笑道。
“点子扎手。”
第十二卷:大侠明非真51
黑夜之中,从车厢里站起来一个少年。
他个头儿不高,穿的寻常行走江湖的黑色武衣,浆洗地有些陈旧,却很是合身。脚下所踏也不过是寻常武人爱穿的绑腿快靴。看模样不过是十四五岁,是个与明非真年纪相仿的少年人。
少年容貌生的极是俊秀,只是那双眼睛透着的神光却比冬日寒潭更为清冽。并非寒若坚冰,视之亦不觉冰冷。却有种宛如利刃般的锐利。贴面颈而立,才觉渗骨凛冽之寒。
他手里提着一口漆 黑的剑器。难以判断剑鞘质地,甚至连有无剑鞘都不能肯定。只觉黑沉古怪四周的光华仿佛都被吞噬封入剑身,以至于月光到此处只余下一柄剑形的黑影。
黑衣少年掀开顶盖,自车厢走出来,露出身后安然无恙的卓家母子两。
“你直接追过来了?
少年并不讶异于明非真摧破马车的手段,只是对于他忽然现身于此感到了奇怪。
而明非真很是喜欢他这个问题。这代表对手是个见过世面的家伙。
“有道是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怜天下父母心。只要功夫下的深,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掳走人家的妻儿,当然要做好被人衔尾追杀的准备啊。
少年却冷冷地看着明非真,忽然道。
“你跟卓封儒合作了?”
寥寥数语,便让他把握到了关键,明非真反而笑道。
一黑一白两个少年对视,忽觉气流为之一窒。
“打架我一个人足够了。”
黑衣少年忽然轻轻将佩剑一摆,斜指地面,不知是否算是起手式。
“剑名死兆星,我叫冷惊流。
明非真伸足一踢,一条长长的枯木枝飞入手中。
“刀是枯树枝,我是路人甲。”
嘴角弯成一个具有野性的微笑。
“能打了吗?”
空气里产生了某种不安定的搅动,仿佛是寂静安详主动逃离此处。
但见影若旋云,连衣袍风声都没听到,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
视界陡然两分一黑夜被切裂一的感 觉一时间以万分鲜明的姿态传入脑海。尽管明知不可能但气流、肤触、耳音乃至于心底的感觉都一再强烈地发出佐证。
远处的土地上干声爆炸声响,地下陷出一个巨坑。若不是那一头月色之下散发着些许幽蓝的长发,岂能知道明非真竟在一招之间被迫退如斯。 听那若爆炸般的势头,堪可想象后退之时是如何急促刻不容缓。
苍凉月光浸泡下,冷惊流仍是是冷惊流,夜林仍是夜林,并没有什么被切开。
这个时候,一阵淅沥细碎传来,宛若雨滴洒地。色泽殷红,落下的是鲜血。与明非真左肩衣布破碎的肩头联系起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两人速度之快实在难以置信,乃至于分开良久血花才答。
好可怕的剑法 !
远观的花非花甚至没能看见他出手,只知道当场没了明非真,只余下地_上一滩热血。
黑衣少年表情毫无变化,连姿势仍是一模一样。甚至找不出半点曾出过手的证据。
花非花头皮发麻。
不行,这个人太危险了!要待卓大侠一起来。
还不等花非花出言相劝,冷惊流忽而横剑当胸。下一瞬间只见白发少年自空降下,双脚猛踩在了横拦的剑身上,脸上带着无畏的笑容,持在右手的木枝向对手的头颅突刺。
招式毫无优点可言,劲风沉雄至让人不敢相信。
花非花的担心确是没有必要。冷惊流的实力在明非真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明白了。
尽管年轻,他却有着一个剑客才有的眼神。 那是一心寻剑,放下了其余的真正剑客的身姿。
冷惊流就在木枝及面前的当儿,忽然消失了身形。未见那漆黑的剑锋如何圈转,吞噬光芒的剑影已搠至枯木枝上。
听闻一声沉闷的声响,却见拳剑相交。明非真的左臂不知何时抓到了那无迹可寻的剑路,并在那道狞恶的黑影上留下一拳。
长剑偏回,仿佛游鱼划水。
这次的轨迹却要清晰得多。
并非是因为受到猛击的影响速度放慢,而是这一剑本是如此。冷惊流的剑从明非真的拳风之中滑开,像是有生命似的。不管明非真的攻势,径自一剑取向敌手头颅。
唯有明非真知道,冷惊流的剑不是避开,而是一切开 了厚若铁桶的拳风。他的剑走的一直都一往无前的直路, 仿佛不知道回头是何物。
就那么直刺上了白发少年。剑长拳短,此非赌命,而是稳操胜券的精妙招数。
明非真不慌不忙,天未落地:在手圆转c反手又一度拍在剑身 上。
两人各自退了三步。
现场观众唯有花非花和马车里气穴被封的四人,是以毫无呼声,一片死寂。
两个少年各吐出一口长气。
明非真侧头望向左手手背.上一道剑痕,血迹宛然,深可见骨。代表他的太极神功虽能截到对方的剑路,却不是完全压制。否则该是丝毫无伤才对。
但那柄剑,不过是擦过而已。
破开他的护身真气能如此轻易的剑器,世上并不多见。
“你这把剑有古怪啊,好像没有它砍不断的东西似的。”出血珠宛若烂熟的葡萄,在破裂的瞬间散发出独有的气息,撩拨着战士愈发旺盛的战意。
但这次,血液的主人却不是明非真。